來自8月8日的《每日一刊》(3)

8月9日昨晚,有關這艘在風暴中神奇靠岸的無主船的後續部分,幾乎要比這件事本身還要亥人。人們查出這艘雙桅船是從瓦爾納起航的俄國船,叫做迪米特。它里面幾乎全是裝滿銀沙的壓艙物,只有一小部分是貨物,一些裝滿泥土的大木箱。

這些貨物被委托給一名惠特白當地的律師,S?F?比靈頓先生,在新月街7號,他今天早晨登上船,正式接管了這些委托給他的貨物。

俄國領事也根據租船契約,正式接管了這艘船,並支付了所有的入港費等等。

今天,除了這個偶然的巧合以外,什麼也沒討論。貿易委員會的官員非常高興地看到,每一項要求都根據現有的規章制度被滿足了。因為這件事會是一個曇花一現的事件,他們顯然已經確定,不會再有引起其它不滿的原因了。

因為那只狗的存在,一些人因此而感到害怕,唯恐它本身會變成一個危險所在,因為它顯然是一只凶狠的畜牲。今天早上,一只大狗屬于泰得山大堤附近的一位煤炭商人的雜種馬斯蒂夫犬被發現在它主人院子對面的路上死去。它搏斗過,顯然它的對手非常凶狠,因為它的喉嚨被撕掉了,肚子似乎被一只鋒利的爪子剖開。

之後因為貿易委員會的檢查員的好意,我被允許查看了迪米特號的航海日志,它在三天內被保管得很好,但是上面沒有記著什麼特別的東西,除了有關失蹤人的事實。然而,最有趣的事是關于瓶子里的紙條,今天它在審訊中被展示。

因為沒有隱藏的必要,我被允許使用它們,于是相應的給你們看一個副本,只是刪去了船員和貨物經管員的一些技術上的細節。船長在被投入海中以前,似乎得了一種狂躁症,並且,這個病在整個航程中持續不斷的發展。當然,我的敘述的真實性還有待證實,我只是根據俄國領事的一名秘書的口述寫下來這些東西的,他非常慷慨,在很短的時間內為我翻譯了出來。

迪米特號航海日志瓦爾納到惠特白

7月18日事情發生的這樣奇怪,所以我從今以後得准確的記錄下來,直到航程結束。

7月6日我們裝完了貨物,是銀沙和成箱的泥土。中午開帆,東風,晴朗。全體船員:五名水手,兩名駕駛員,廚師,還有我(船長)。

7月11日清晨進入博斯普魯斯海峽。土耳其海關官員上船。一切正常。下午4點在航。

7月12日穿過達達尼爾海峽。來了更多的海關官員,還有警衛分艦隊的旗艦。官員的檢查很全面,也很迅速,想讓我們快點走。黃昏進入愛琴海。

7月12日經過馬特班角。船員對什麼事情感到不滿。看起來嚇壞了,但是不願意說出來。

7月14日有一點擔心船員了。人員很穩定,都是以前和我出過海的人。大副搞不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他們只告訴他有一些東西,然後在胸前劃十字。大副對其中一個人生了氣,還打了他。一會兒又激烈的爭吵,但是一切又恢複了平靜。

7月16日大副報告,早晨,其中一名船員佩特羅夫斯基失蹤了。不能不考慮這件事了。他昨晚在左舷值班了4小時,然後被愛姆拉莫夫替換下來,但是也沒回到鋪位。大家更加垂頭喪氣。所有人都說有什麼預感,但是除了說船上有些什麼東西以外,就什麼也不肯說了。大副對他們很不耐煩。擔心以後會發生麻煩。

7月17日也就是昨天,一名船員奧格蘭來到我的船艙,恐懼地向我吐露,他覺得有個神秘的人在船上。他說他看到那人藏在了甲板室後面,在發生一場暴風雨時,他看見一個瘦高的男人,不像是任何一名船員,從升降口的扶梯上來,沿著甲板向前走,然後消失了。他謹慎地跟在後面,但是到了船頭沒看見任何人,所有的艙口也都是關著的。他非常恐慌,我恐怕這個恐慌會蔓延開來。為了消除它,我准備今天把整艘船從船頭到船尾都仔細檢查一遍。

這天的晚些時候,我將全體船員集中,告訴他們,因為他們顯然覺得船上有某個人,我們就把整艘船都檢查一遍。大副生氣了,說這是個愚蠢的念頭,向這個愚蠢的念頭投降就會挫敗士氣,他保證會用推杆來避免他們遇到麻煩。我讓他操縱舵柄,其他人開始全面搜查,所有人提著燈保持並排前進。我們沒留下任何一個死角。除了大木箱,就沒有什麼可疑的角落能藏人了。搜查結束後,大家都松了口氣,高興得回去工作了。大副繃著臉,但是什麼也沒說。

7月22日過去的3天,天氣都很糟糕,所有人都忙著工作,沒時間害怕了。人們好像已經忘記了自己的恐懼。大副又高興起來,一切情況都很好。誇獎大家在惡劣天氣里認真工作。穿越了直布羅陀海峽,一切正常。

7月24日這艘船好像有什麼惡運,已經少了一個人了,進入比斯開灣的時候天氣惡劣,然而昨晚又一名船員失蹤了。像上一個一樣,他結束了值班,就再也沒看見他了。所有人都恐慌起來,要求兩個人一起值班,因為他們害怕單獨一個人。大副生氣了。擔心會出麻煩,因為他懷疑船員可能做出一些過激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