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都是關于專利藥的研究，”海特溫和的回答。
“你能談談研究的領域嗎？”霍普金斯問道。
“我們正在尋找治愈萊希？尼亨綜合症的療法，”海特博士說。“我們正嘗試著使用基因療法。你對此熟悉嗎？”
“不很熟悉。你能給我們詳細解釋一下嗎？”霍普金斯問道。
“所謂基因療法，就是用正常的基因代替在人體中損壞的基因。這涉及到把新基因直接導入細胞的過程。我們使用病毒把基因導入細胞。這些病毒叫做帶菌體。如果你用帶菌體感染組織，它將會給組織導入新的基因或改變組織原有的基因。
“你們使用哪些病毒？”霍普金斯問。
“一種構造體型病毒，”霍普金斯說。
“一種構造體型病毒？具體是什麼呀？”
“是一種人造病毒。”
“它是以某種天然病毒為依據的嗎？”
“好幾種。”
“哪幾種？”
“主要的是核多角體病毒。”
“哦”，霍普金斯說道，“那種病毒不生活在昆蟲體內嗎？”
“一般情況下是的”
“海特博士，你是否可以告訴我，你們使用什麼菌株？”
“加州苜蓿夜蛾核多角體病毒。它經過改造可以進入人類腦細胞。”
“海特博士，我對此感到很好奇”，霍普金斯說道，“能否通過改造讓這種病毒同時獲得可入侵腦細胞並在腦部進行複制的能力？能否通過改造讓這種病毒具有在人類之間的傳染能力？”
他笑了，不過在奧斯汀看來他笑得很勉強。“天呀！不可能。”
“有跡象表明，犯罪嫌疑人有這種企圖。我們正盡力評估這個威脅的可能性。”
“那麼，最近沒有發生什麼嗎？”
“最近發生了一些事情，這些事情已經威脅到了公眾的安全。”
“發生了什麼？”
“有人用這種昆蟲病毒傷害人們。”
“是誰干的？”
“海特博士，正如我剛才所言，他就是我們現在查找的目標。”
“我認為這種昆蟲病毒沒有傷害人們的能力”，海特說，“這種病毒是不能那樣使用的。”
“有沒有一種重組後的病毒可以在人群中傳播這種基因改變？”霍普金斯問道。
海特沉默了很長時間後說：“這種說法是沒有依據的，坦白地說你的這種說法對我不能接受。作為一名醫生、一個醫學博士，我現在所做的與你剛才提到的那種傷風敗俗的做法相去甚遠。我們所做的是盡力緩解病人的痛苦。你見過萊希？尼亨綜合症的兒童患者嗎？”
白鷗生物科技公司是一家很小的公司，整個公司只占用了一層樓。奧里斯？海特把調查人員領到該建築物的後翼，那里有一些很小的房間，房間里面雜亂的擺放著實驗台和實驗儀器。實驗室里的工作人員都是年青人，他們大都穿著便服。
“誰為你的研究提供資金資助？”利特勒貝里以他一貫的直率風格問海特。
“私人投資者。”
“你介意告訴我們是誰嗎？”霍普金斯問。
“好吧，我是其中之一。我以前創辦的另外一家公司的做得很好。
“誰是控股的股東？”霍普金斯問道。他同時注意著海特的肢體語言，
“我只是一個普通合伙人。當然，我們公司的合伙人人數是有限的。
“你們公司的燒錢率是多少？”霍普金斯問道。
“霍普金斯博士，看來你曾經在生物技術領域干過。”
“不能算作真正的。”
海特向霍普金斯投去並不友善的一瞥。“沒有成功，是吧？所以你就轉向效力于政府了？”
“凡事自有它的盛衰沉浮。”
他們走進一個實驗室。實驗台上堆滿了各種實驗設備──燒瓶、台式振蕩器、培養箱以及小型離心機等。生物安全櫃靠著牆放置著。在他們穿過實驗室的時候，利特勒貝里悄聲對霍普金斯說道，“我們剛才看到的屋頂上的通風管道就是從這附近的某個地方伸出去的。附近還應該有一個3級實驗室，但我們還沒有看見。”
他們轉過一個拐角進入一間不大的等候室。房間內有幾把椅子，椅子里面堆滿了東西。房間內部還有一扇門，門上面寫著“門診部”三個字。
“我們的觀察室里有一名病號，他母親也在那里陪著他”，HEYERT說道，“他名叫博比？魏格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