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約二 第三章 被接受者,然而不穩

1

"在世界最大規模的宗教組織……十字教中,新教和舊教同時存在.與此同時在舊教之中也有三個巨大的組織."

蕾維尼亞•芭德薇說道.

"也就是羅馬正教,英國清教,俄羅斯成教."

雖然它們很神秘且各種資料也不多,但只是名字的話在社會教科書中也有記載.他們就是這樣舉世聞名的組織.

"雖然它們從很久之前就有各式各樣的糾紛了,但是直接的導火索還是那場以名為奧爾索拉•阿奎那的羅馬正教修女為中心的騷動."

三毛貓朝著坐在濱面膝蓋上的芙蕾米婭打出了一記貓貓拳,但是金發少女已然熟睡了,一點受驚的反應都沒.

"圍繞著那能解讀稀世魔法師克勞利的魔導書的奧爾索拉,羅馬正教為了能夠維護他們自身的支配體制,決定暗殺她.英國清教妨礙了這舉動,並在暗地里借助了學園都市的力量以應付這問題……基于此,兩方的對立格局就此形成."

能夠解讀這本魔導書意味著什麼,就連對此進行說明的芭德薇自己也不是很了解.與此同時,她也沒想過要去了解.

這與克勞利相關的魔導書會給人們的精神帶來多大程度上的"汙染",這樣的話魔法師將會迎來如何悲慘的結局,對此她知道得太多了.

"由此開始,羅馬正教向作為英國清教同盟的學園都市發起了多次攻擊,但是總是被那個有特殊右手的笨蛋給出手阻止了.嘛,大概是這些事情一一疊加,引發大戰的火種也越燒越旺."

聽著這些事情一件件地按順序地被說明,上條再一次確定了,自己所走過的路是多麼的危險,有如走鋼絲.

不論哪一件,都是只要失敗了一次就可能會有很多生命被奪去的規模,而且對于那場戰爭是由這些事情疊加起來而引發的這一事實,上條就難以抑制地自責.

"在這期間,感到劣勢的羅馬正教開始與俄羅斯成教交涉.受到'科學側的學園都市正把持著世界的平衡’這樣的恐懼心理的刺激,交涉向著了有利的方向進展.然後對于羅馬正教來說,他們也不得不把內部隱藏的王牌拉到表舞台上來."

芭德薇說了出來.

那個名字.

一個時代的黑幕.

"……'神之右席’.把持著二十億信徒的羅馬正教的最暗部."

最暗部,因為這個詞語,不大的房間被沉默的氣氛包圍著.

科學側與魔法側.雖說結構不同,關于這"暗"有著怎麼樣的性質,一方通行與濱面仕上也能大概想象得出.

不知是因為是科學與魔法雙方雙關的大戰,還是在十萬三千冊魔導書之中沒有關于"神之右席"的知識,還是因為在戰爭過程中曾經一度被奪去意識……芭德薇放著沒有插嘴的茵蒂克絲不管,說道.

"他們所挑起的事件的一部分,估計你們也知道.例如9月30日,學園都市大半的居民都昏倒的異常狀態.全世界范圍滋生的暴動的危機,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最終法國的阿維尼翁成了一片火海的事件.學園都市最大的地下都市區域,第二十二學區遭受了毀滅性打擊的事件.……這些全部都是'神之右席’與幻想殺手的沖突的一幕.在此其中,或多或少,你們科學側的黑暗面也因而蕩漾起了波紋,也許也因此誘發出了一些事件."

(九月三十日,第二十二學區……?)

浜面將此與他在電視上所看來的情報相對照,皺起了眉頭.

(0930事件,阿維尼翁……?)

基于自己有具體的"暗"相關的經驗,這讓一方通行稍微緊張了起來.

他們也用自己的方式參與進了這些可能動搖世界根基的大事件中去,並且朝著解決它們的方向努力了.

但是,一切可以被稱得上為"大爆發所產生的波紋"卻在他們所不知道的情況下在進行著.

再一次地深入了解了,從現在開始踏入的世界的深度與黑暗.

"'神之右席……’"

浜面嘟噥了一句.

"到底是什麼來的,他們"

"羅馬正教的最暗部……雖說如此,但是也不是像你們這樣的有著軍隊意味的'暗’.倒不如說是在軍隊內部作為幕後黑手那樣的'暗’更好."

"是類似統括理事會那樣的東西啊."

"有著作為被經驗者而享受那段時光的經曆,因而大概有和這條街上的上層部不一樣的意味在里面吧."

因熟睡中的芙蕾米婭一點反應也沒,三毛貓跳上了被爐然後跑向了芭德薇.但是,少女抓住了貓的後頸然後把它扔給了飼主上條.

"簡單來說,'神之右席’就是持有和獨一無二的神同等的力量,並企圖得到在此之上之物的一幫家伙.雖然十字教的基本教義是直到受到死的最後審判之前都會被原罪所束縛,但也有信仰聖母瑪利亞的極少一部分人在活著的時候就洗刷掉原罪的,有這樣的事例.為了讓這樣的事情可以通過人工手段做成……這就是近代西洋魔法'顯然易見的目標’之一."

目標.

與魔法側對立的學園都市之中肯定也有這樣的東西.

雖然有聽過別的世界的故事,但是一方通行卻聯想到了比此更近的世界,並且兩者同時並行地思考著.

"對'神之右席’來說,為了自己的研究和改造,有著二十億信徒的羅馬正教是最適合不過的地方.但是,對于動搖羅馬正教根基的英國清教以及學園都市……以及聯動這這兩個組織的右手笨蛋都是很大的障礙.'神之右席’在大戰之前也多次挑起了足以影響世界等級的事件,而這是為了對付以學園都市為首的科學側還是幻想殺手個人,這個就不得而知了."

令人震驚的發言.

"'神之右席’出動軍隊的理由,同國家間的沖突是不一樣的."

只要是與自己的目的相悖,不管是對一國,還是只對一人,都投入了相似的壓倒性戰斗力.

"那麼,'神之右席’為了維持其支配體制,而向學園都市以及英國清教發起了戰爭……這就是第三次世界大戰的真實了吧?"

"非也."

還沒等濱面問完,芭德薇就打斷了他.

"那是'神之右席’全體成員都意料之外的事態."

"?"

"再說,'神之右席’全體的言行雖是放蕩不羈,但是也是使用十字教教義中存在的密法.一言以概之,他們是根據十字教的基本教義發起了各式各樣的行動.甚至說,'神之右席’大概認為自己是非常虔誠的十字教教徒吧."

芭德薇饒有興致地說道.

大概是對于這樣的組織構造中的最上層的精神構造的研究事項是她的專精吧.

"不過,'神之右席’之中有一人非常極端."

望著在上條的膝蓋上卷成一團的三毛貓,芭德薇說道.

"這家伙的思想已經超出了十字教的教義之外了.而且,對羅馬正教來說,他們也不想挑起這樣大規模的戰爭.對那有著超過二十億的信徒而且支配領域非常之廣的羅馬正教來說,在引發世界規模的戰爭的同時也可能會以己之手破壞自己的土地.……但是,那家伙為了優先達成自己的目標,為了自己那背離了羅馬正教甚至是'神之右席’的目標,處心積慮地挑起了這場戰爭."

一切的元凶.

就連偏離正道的"神之右席"也無法接受,過于極端的家伙.

"右方之火."

芭德薇說出了他的名字.

"和那個笨蛋不同,是一個有著另一只右手的男人."

2

天草式十字淒教少女•五和是戀愛中的少女.

因此,盡管她處于連無線電氣象探測儀要塞在多高的高度上浮游著,其會引發多大的損害以致規模達到了地球的人類會盡數毀滅的這樣的事情都不知道的狀況,因為"那個少年"的生存已經被確認,這果然很大程度上地影響到了五和的精神狀態.

就算出于這樣的狀況,五和也在聖喬治大教堂偌大的空間里分析著各種各中央的情報,雖則她的效率已然降到了平時的一半以下了.

心情很興奮.

難以集中到一件工作上去.

比起從自身以外收入到的情報,從自身內側所產生的情報確實格外的多.在頭腦之中將眼睛所掃過的各種各樣的意見,思考,主意不斷湧現,用自己所有的整理能力也快要跟不上了.

平心而論,是事情太多,因而自己變得很煩躁.

大概是見到了五和的這幅模樣,同是天草式十字淒教的"原"教皇代理•名為建宮齋字的高個男人行動了起來.

他向著五合輕輕地扔出了一把竹刀.

少女誠惶誠恐地兩手接住了竹刀,

"?"

"用稍微古風的方法幫助你的思考回路回歸最佳狀態.因為來到了倫敦,所以覺得這樣的機會也多少減少了點呢.試著放馬過來吧."

建宮肩扛著竹刀,然後這樣說道.

"哈,是.雖然說我本來是比較擅長用槍……"

小聲地嘟噥著,五和兩手架起竹刀.

只是這樣而已,周圍的空氣仿佛突然凝固了.大概是因為她也有她自己的一套劍道的心得吧.

然後.

看著那邊,在小聲說著什麼卻又完全不理解狀況的金發修女們,饒有興致地指著那邊並開始了交談.

"請,請看那邊,露齊亞修女!日本SAMURAI(譯注:さむらい,武士)對決貌似要開始了哦!"

"修女不應該大聲喧嘩的,安吉莉娜修女!"

"那肯定是空手入白刃哦!!這樣,就像這樣,兩只手這樣'啪嗤’地接下刀!"

做著像貓騙那樣的動作(譯注:指相撲時沖出去的同時伸出雙手在對方眼前合掌做出想刺傷對手眼睛的假動作嚇唬對手,使對手有遲疑)的建宮在聽到安吉莉娜的喧鬧後,臉上突然開始冒汗.

當然,融合日本的環境獨自進化的天草式,很自然而然地就學到了各種東洋系武術.……然而,正因為如此,他們所用的技術是經過實戰化改良的.像空手入白刃那種"能做到的話,這雖然毫無疑問就是達到了達人等級的證明,但是就沒有實際使用的機會吧?"的這一部分就完全成了一片空白.

雖說如此,但是總不能辜負那雙閃閃發光的眼睛的期望吧.

五合偷偷地說道,

"(那,那啥,那個,那要怎麼辦?)"

"(沒辦法了啊)

建宮輕輕放下手中的竹刀,做著完全赤手空拳的姿態.

就這樣,他正面對著五和,大喊道.

"上吧五和!讓你見識一下bushidow(譯注:武士道)正宗的空手入白刃!"

"誒?這是認真的嗎?!雖說只是竹刀,但是你沒穿防具啊!"

拜五和的大聲叫喊所賜,別的本來沒啥興趣的修女們也開始"怎麼了怎麼了"地集中到這兒.不一會兒這片大空間里就集合了數以百計的人的海洋.同是天草式的香燒以及牛深之類的也壞笑著加入了這群人之中.

這讓已然騎虎難下的五合肩膀緊縮,

"那,那我就上了哦?那麼,三,二,一地上了哦?"

"這樣的口號就好了!放馬過來吧!"

"好,三,二,一……"

嗙!!!!!!

五和的竹刀砸在建宮頭上的聲音,在大教堂中炸裂開來.

所有人都僵住了.

打出了會心一擊的五和,驚訝地張大了嘴一言不發.建宮狼狽地抱著頭,誰看了都能知道他無法對竹刀的動作做出反應.

(接,接著不做點什麼的話……)

溫柔賢惠的大和撫子五和根據日本的恥辱觀,一瞬間想到了讓男人重新站起來的方法.

(接下來再快點做些什麼的話,這樣下去元教皇代理就會化成白灰了!)

"剛,剛才的只是練習哦?!不算不算!"

但是,建宮動不發聲地動著嘴唇,語尾亂七八糟的,像是在說:"笨,笨蛋.那樣的話就成了不再挑戰一次就不行了麼?!"

但是並沒有說出來.

第二回合的比試開始了.

嗙!!!!!!

不用細說的結果襲向了建宮齋字.

原教皇代理兩腿彎曲,彎腰翹臀,兩手在空中亂揮,這下他真的像是成灰了然後被風吹到無影無蹤了.

要,要,要做點什麼!五和腦子里各種想法飛速交替著,緊接著:

"因,因為是竹刀所以不行嗎?!因不竹刀實戰用的真刀的重量,太輕了,所以你掌握不好時機嗎!!"(某緋:五和妹妹我要說你是天然呆還是天然黑好呢……= =)

(……笨,笨蛋,五和這笨蛋!)

沒等建宮說什麼,同是天草式的香燒說道:

"這樣的話,用那邊那把模型刀不就好了嘛?那是用鋼材精心鍛造的,所以只是重量的話和日本刀沒啥區別的哦?……雖然刀刃的部分不是一樣,但是強度的話絕對比真貨還厲害哦?"

"香,香,香香香香香香香香燒!!你這樣說的話這些修女絕對會深信不疑的……!"

崩轟!!!!!!

頭蓋骨遭重擊的聲音炸裂開來.

已經顧不上羞恥了,建宮齋字兩手抱頭到處亂竄.無法跟上事態的五和腦子里混亂到了極點,啊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這樣讓頭腦高速回轉,結果:

"模型刀是不行的!因為沒人會在實戰的時候掄起這玩意!要認真點!雖然如果是真的日本刀的話就可以一次不漏地全部接住,但是在聖喬治大教堂里沒有,于是沒辦法了嗎?!"

"這里有哦.用'伴天連奉納兼光透晶’吧."

被同是天草式的女性•有著柔軟金發的對馬在恰到好處的時機給予了武士刀的五和,望向了咯嗒咯嗒地微微發抖的建宮齋字.

以使用西洋魔法為前提所准備的日本刀.

別名是"草紙斷".這名字是根據其傳說可以將一千張以上疊起來的紙一刀兩斷而得來的.這也是純粹地證明了它的鋒利.直說的話,一千張紙的話,是就連麥林子彈都打不穿的厚度.要是在此之上關注了魔力並充分發揮其作為靈裝的效果的話,里層的破壞力增加,所有力量發揮之時,到底會有怎麼樣的後果呢.

聽到"哦哦,下回就要認真了哦!下次一定要啪嗤地接下來!"地雙眼閃閃發光的修女們的話語,建宮小聲地說道.

"(……不,不要,這樣就好了,說真的,做到這步的話完全可以得到努力獎了,所以五和,不要把手和肩張開到這樣…………)"


"不"

嗖地拔出刀來的五和,像是作出了某種覺悟那般:

"不能再讓你受更多恥辱了.既然我已經讓建宮先生狼狽到這個地步,那我的任務就是至少也要將這比試用善終來掩飾起來.結尾是好的話,一切都會好的."

"哈,這已經是不是恥辱與否的問題了吧!!如果吃了這樣的一記的話那肯定會變成解剖學的教材了耶!真要干的話至少別使勁以及減慢速度以及別的……哈?!難道這是觸發被逼到走投無路之人爆發出遠超常規實力的大幅覺醒力量的契機嗎?!好,好的,建宮先生就窮盡體內所蘊含的才能,為了成為新的主人公而奮斗吧——是這樣吧—!!"

嗖!!!!利刃斬斷空氣,令人恐懼的聲音炸裂開來.

揮下的利刃,終將斬向何處?

下回繼續!(某緋:建宮叔,我為你默哀= =)

3

一方通行向學生宿舍的陽台走去.

正當雷維尼亞•巴德薇說出右方之火這個名字之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看來是她妹妹打給她的,因而講解由此中斷了一會.

一方通行望向了欄杆的遠方.

太陽已落下,變得一片黑暗的大街,被"他"本來所堅決向往的顏色所籠罩著.

調整身體將背靠在欄杆之上,他把大量生產的罐裝咖啡拿到嘴邊.

再一次,因世界如此大而感到不爽.

學園都市並不是世界的全部.也不可能可以管理世界上所有的不可思議的事情.雖然在那場戰爭的時候所想到的事情是存在的,但是……難道,沒想到這個程度嘛.

的確是只有一點.

像那樣的死斗,像那樣的互相殘殺,離事情的最中心卻尚且很遠的這個事實,一方通行光是想想就覺得無力.

他的耳朵里響起了一個曾經認識的男人的聲音.

並不是從房間之中發出的.

隔著防火擋板,聲音從隔壁房間的陽台傳來.

"喲.本來認為學園都市的'暗’已經解體了,結果很沮喪地發現居然挖出了更深一層的家伙.是這樣的感覺嗎?"

"是土禦門嗎……"

一方通行很不耐煩地說道.

土禦門元春.和一方通行一樣,過去曾是被稱為少數精銳部隊的"GROUP"的所屬成員的男人.

"來此做甚?"

"你進房間之前應該先調查一下周邊的情報吧.這隔壁是我的房間來著."

"切"

"嘛嘛,我也是一樣,因為'GROUP’沒了所以屬于我自己的時間也多了起來了.造成這個狀況的是你.讓我告訴你這之後的狀況吧."

一方通行稍微沉默了一下.

然後馬上開口.

"你知道多少關于'新入生’的情報?"

"嘛,也就一點點而已.也預測到了那群家伙會出現了呢."

靠在欄杆上壞笑的土禦門,到底抓住了些什麼呢.

從"暗"之中脫離了嗎?被"暗"所奪走了嗎?

"……海原和結標之類的,嘛,他們不是也無言地感謝了嘛.雖然現在可能很困惑,在失去知覺的時候,大概是懷著這樣的心情倒下的吧.但是,像艾華斯和'Dragon’這種難以言喻的東西,能不能就這樣解決還真是難說呢."

"跟我講那些已經沒在的家伙的事情也沒用"

一方通行像是吐氣一般地自言自語.

"……你自己又是如何?"

"是呢."

土禦門微笑著站直了身子,

"坦白地說,大概是好是壞也和以前無關了."

"……,"

"學園都市的'暗’雖被解體,但是我還有些手尾要做.我也不可能只做科學側的間諜.你現在正在一步步踏進的領域的'暗’也在不斷變得深暗.所以,今後也繼續吧.和以前一樣.但是不要比'新入生’陷得更深."

但是呢,土禦門嘟噥道.

"雖然不知實際效果會有多大,但是你將我以及周圍的人都救出來了,對此我很感謝."

一方通行咋舌道.

對著這樣的他,土禦門笑了,

"既然已經不能從'暗’之中抽身,那就自己確定自己的姿態吧.所謂的超越善惡,並不是說要成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那樣不成熟的家伙.比起勉強依賴單純的善惡,這條路更難走呢."

就在此時.

聽到從學生宿舍前的走廊傳來的啪嗒啪嗒的腳步聲,還沒作出反應就有人無視了黑衣人們的制止聲猛地推開了玄關的門.

"這就是案發現場嗎,小偷貓—!!禦坂禦坂試著走進去!!"

"你—!!做著出軌調查的禦坂,帶著玻璃煙灰缸來砸你了!"

在聽到這些叫喊之後,在防火隔板的對面,靠著欄杆的土禦門無聲地從欄杆上站了起來,回到了房間.

"這倆混賬家伙來干什麼……"

一方通行感覺很麻煩地嘟噥著,沒打石膏的左手上掛著連鎖店的小紙袋的番外個體正在接近,

"嘿……!多次襲擊'新入生’的根據地的話就會發現有趣的事情哦!現在就給那個清爽系的自我陶醉女用貓耳和貓爪手套來做個有趣的人體改造吧!!"

心情愉快地聽著"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這樣的慘叫從獨立浴室那邊傳來的番外個體,當他見到房間之主上條當麻那驚詫的臉之後,她馬上逃到一方通行的背後去了.

"你丫咋了?"

"禦坂,覺得那家伙很難應付……"

番外個體弱弱地說.

"那家伙為了禦坂全體而作出了無償的行動,但是這個行動的結果否定了在禦坂網絡內作為惡意的集合體的我……"

另一邊,正打量著房間里坐著的芙蕾米婭以及芭德薇的最後之作,注意到了靠的越來越近的這兩人,

"敵人就在己方之中!!禦坂禦坂為了確保自己的地位而試著跳起來!!"

"這群人真煩啊……"

一方通行情不自禁地說道.

4

土禦門元春的妹妹,土禦門舞夏在圓筒形清掃機器人上正座著,輕快地走在完全放學時間已過,夜幕降臨的學園都市的街道上.

有個少女叫住了舞夏.

"喂—,舞夏"

"哦—,怎麼了云川?"

舞夏保持著正座的姿勢用手掌啪啪地敲打著清掃機器人並讓其發生錯誤,機器人因此停下.

在完全掌握了清掃機器人性能的她的旁邊,並排站著一個穿女仆裝的少女.那是有著長長的黑色卷發,胸前相當有料的同級生云川鞠亞.

只是,

"……你還真是和以前一樣穿著這套奇怪的女仆裝呢.只在電器街的咖啡廳里穿才好吧."

"目標不同了哦."

在迷你裙下穿著熒光色的緊身衣,同時將兔子外形的名片別在裙子上,保持著這樣的造型,實際上她在繚亂家政女學校中以數一數二的成績為傲,此事她正變擺弄著長長的卷黑發邊說:

"我的目的是和你不一樣的,支援別人呢."

"這話我已經聽過好幾次了哦~"

"在幸運方面,我有一定的才能.與學園都市特有的能力開發相關,然後除此之外的學習和運動的方面也是一樣.……但是,這樣的話很多事情就不會陷入絕境了.雖然一路平順地前進很好,但是對于遇到難以預料的巨大挫折的時候完全沒免疫力的話也很困擾.因此受一點不到打擊自尊程度的傷是有必要的.要幫助明顯不如自己的人呢."

"知道了知道了,呃—"

"……啥啊,明明接下來才是有趣的地方"

云川撅了嘴唇:

"但是現在的狀況還不錯.現在,我的自尊正在被傷害著.也就是說,這樣的話我的強度就會上升!太好了!"

"唔—,這樣一個人毫無顧忌地喋喋不休,對同班同學來說還真是困擾呢."

"比起這個,土禦門"

"咋了云川—?"

"你剛才亂跳亂鬧的,發生了啥事?"

"本應已死的男子出現在眼前,嚇了一大跳."

"懸疑的展開嗎?!唔唔,但是如果我華麗地介入太多的話,好不容易受傷的自尊就會不斷膨脹了呢…….我真為自己的才能而深感困擾呢."

"雖然很可惜,但是對方是我的朋友哦,你誤會了"

"是這樣啊……是這樣啊!!今天是我的自尊集中強化的日子!我這麼幸運沒問題吧?!(某緋:大丈夫じゃねえっ,大問題だ!!)

"不認輸的人最麻煩了呢—這家伙—"

像是呆住了一般,舞夏自言自語道.

超絕天才同學云川鞠亞,今天也在招募既無能又愚鈍的主人.

5

這個世界被劃分成了數個不同的集團.

基本上是類似世界地圖上的顏色劃分,但是在這之中也有著這樣的一種劃分方式.

在很久之前就以各種各樣的形式影響著世界的表舞台,彙聚了超自然,神秘,奇跡的集合體,魔法側.

在很久之前就存在,但到了近代存在感才急速上升,改寫了這個世界的常識的科學側.

然後.

同時受到這兩方的強烈影響的同時,卻有沒意識到這兩種勢力存在的世界……一般側(某緋:河馬你廢話的功夫LV 5).

雖然直至最近之前都可以用"平和""穩定"之類的詞語修飾,但是經曆了第三次世界大戰之後,現在卻已近乎不可能.

而且.

雖然其留下了巨大的影響,但即使如此一般的人還是具備維持其一般的生計的力量.

"丈夫單身赴任,女兒生活在宿舍.雖然家里空無一人,但是回家不用看時間就是為數不多的好處之一呢."

說這話的,是名為禦坂美鈴的女性.

即為人妻,也為人母.但是與此同時,她也是女子大學的現役學生.勉強算是掌握了主婦所必須具備的技能以及節奏的美鈴,現在正為了再次突破考驗而重返學生生活.

雖說現在已是十一月的晚上,但是健身俱樂部內泳池的水溫經過調整,一直是適宜的溫度.

然後在旁邊,跟她一樣泡在水里的是.

"外出得太多,經常不顧家的話會壞事的哦."

上條詩菜.也許是偶然的相似,她也有一個孩子,而且丈夫也是單身赴任.

……順提一下,她們的孩子們正在學園都市里奔波戰斗著,丈夫們則是不屬科學側也不屬魔法側,比起少年漫畫更像商業雜志那樣地在"不一樣的內部"相互不知道對方底細地暗斗著,但這是與看上去很年輕的太太們無關的故事.現在重要的是穿著泳衣打著水,用適當程度的有氧運動來對抗老齡化,這才是最最重要的事情.

美鈴看著從健身俱樂部租來的腕帶狀機器,在確認自己已達到目標運動量的同時,

"但是,今天這麼突然是怎麼了?這邊我好好像還沒來過……"

"欸,欸.嘛,是有點擔心嗎……(真是的,當麻突然失蹤了啊,雖然看了電視上從俄羅斯發來的報道,但是去問學園都市卻完全問不出個所以然……)"

……後面一部分說的相當小聲,雖然美鈴聽不到,但是她用日本人特有的曖昧語氣附和著.

但是,詩菜自言自語著,不知道切換到了怎麼樣的開關,

"(而且今天突然間收到當麻回到學園都市的通知,但是果然再去詢問學園都市方面也還是告知正在確認情況,到底是怎麼搞的呀.果然是因為流著刀夜的血脈的影響嗎呵呵.哎呀,就算是我也會不由自主地將當麻用錄下來刻在藍光碟上呢呵呵呵呵呵)" 見到了那開始染上陰霾的恐怖微笑,美鈴不由得直起了腰.

雖然世界上有人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投入到了左右世界命運的大戰最中心中,但就是這種手中掌握力量平淡無奇的一般人,實際上他們身上就可能蘊藏著左右曆史的因子.

6

"右方之火"

稍事休息之後,芭德薇開口說道.

因被全員注視著,她接著說道.

"站在羅馬正教的最暗部'神之右席’的最頂端的,異端.和他的同伙不同,這家伙的行動完全脫離了十字教的范疇."

上條表情稍微變僵.

但是這並非是因為單純的敵意.

"但是,實力才是一切.一開始,雖然受到了各式各樣的制約,但是趁著英國政變的騷亂,因為他將這些限制都一一剔除了,所以他幾乎處于無敵的狀態.在第三次世界大戰中,學園都市,英國清教,羅馬正教,俄羅斯成教……雖然牽扯到了各種不同的勢力,但是僅僅是'右方之火’本身就具備有將他算成是危險因素也絕不為過這樣程度的力量."


豈止是國與國之間的事情.

那是多個國家集中在一起的聯合體.在其中一角,還要加上"右方之火"這個名字.

上條當麻想起了他的恐怖.

第一位的一方通行想象得出他的恐怖.

僅有不良少年程度的濱面仕上想象不出他的恐怖.(某緋:尼瑪這貨早就不是一般的不良少年了= =)

"實際上,右方之火如果能達到100%解放身體內蘊含的'特殊力量’的狀態的話,那一天將是世界末日.那家伙用恐怖政策束縛著羅馬正教並控制了它的所有,與俄羅斯成教聯手,挑起了與學園都市以及英國清教的爭端.……全部都是因此而做.右方之火為了解放他右手所蘊含的力量而收集所有條件.這就是第三次世界大戰的真相."

只是因一只右手而被發起……大戰.

面前是世界規模戰爭的里面所隱藏的莫大異能之力,窺探著名為魔法的世界的一方通行以及濱面仕上沉默了.

"居然做到這一步了……右方之火那貨到底想干什麼?"

此時,濱面詢問道.

芭德薇興趣缺缺地回答道.

"很簡單."

即使是戰爭,也不過是被利用的一部分而已 就此斷定這就是獨裁者的內心,芭德薇平淡地說著.

"想要糾正這世界上存在的不平等.想要制止那多個奇跡一般概率的偶然所重疊而發生的悲劇.想要全世界都得到和平.想讓大家都幸福.……自己想看,那也不是什麼太稀奇的東西……"

"這些東西和那場戰爭有什麼聯系?再說,這右方之火不是發起戰爭的人嗎?"

"對右方之火來說,右手能完成的話一切都好.他對右手里的力量可以拯救整個世界的這一事實堅信不疑,實際上也可能真是這樣.……明確地用救世之力存在這一事實來歪曲了嗎.雖然也有別的同樣可以拯救世界的方法,但是右方之火只看到了這一個."

做面包必須要用烤爐,專業人士也許是這麼想的.

但是,實際上用電飯煲或者電烤箱也能做出來(某緋:我還真想知道用電飯煲做出來的面包會是怎麼個獵奇法).雖說必須經過幾個特殊的步驟並且要用專業的機器以及花點功夫,但那並不是說非要烤爐不可.但是,正因為是熟知方法的專業人士,所以就沒辦法從這種先入為主的觀念中脫出.

對于從一出生開始就擁有仿佛可以拯救世界的力量的右方之火來說,他對這的認識就大概類似人是用兩只腳那樣走路的程度的常識那般.

"真是難得的人才呢."

芭德薇這樣評價道.

"對于右方之火本來來說也是這樣,但是對他做更多研究的話,有可能可以解釋沉眠于其中更深層次的東西,從而得出點有用結論……嘛,就這遺失了的人才來做出各種猜測也大概起不了任何幫助吧."

"戰爭已經結束了.世界並沒有改變.我們還處于一個不平等的世界這點一點沒變,但是我們依然擁有平等地決出勝負的自由.……結果,右方之火的計劃沒有成功其實也是好事喲?"

濱面像是在逐一確認那般,這樣問道.

芭德薇輕輕地笑了.

"然而,就像廉價RPG游戲那樣,世界並沒有迎來真正的和平."

"?"

"雖說右方之火是想取回右手的力量而發起戰爭,但是那家伙把周圍太多人拉下水了.就算是己方陣營的羅馬正教以及俄羅斯成教……之後是作為常規兵力的俄羅斯軍隊.敵方是以英國清教以及學園都市為中心的科學側的軍隊.這還只是直接參與戰爭的戰斗力.如果算上間接被卷入的人的話,估計不受此影響的只有很少一部分.魔法側,科學側,然後不屬于他們的一般人也是呢."

"就算右方之火一個人能認可,但是也不代表他周圍的所有人都會就此偃旗息鼓啊……"

上條自言自語般地說道.

"真正理解他的目的的人很少.贊同者更少.然後,右方之火的想法之類的什麼都無所謂.協助右方之火的人也好,與他敵對的也好,與他沒關系的也好……和那場戰爭扯上關系的人們是抱著各種各樣的目的而參戰的.因此,只要這些人達不到他們的目的,戰爭迎來終結的話,困惑就會產生,各種流派也會應運而生了."

對終結戰爭抱否定態度的人.

否定新世界的人.

只要是迎合自己的目的,認為就算出現世界規模的悲劇也無所謂的人.

"他們……"

"是的,'那些家伙’呢."

芭德薇如此說道.

她笑著,

"終于說到正題了.經曆了第三次世界大戰,'那些家伙’應運而生.在世界的暗處,憑借對多數人來說都陌生的法則,發揮著他們自己的力量."

7

熱水袋少女芙蕾米婭慢慢地動來動去.

原本坐在濱面的膝蓋上,將下半身埋進被爐里睡覺的她,在濱面想去附近的便利店買東西而動了動身體的時候醒來了.

"喵—……"

"雖然不知你剛才是不是在睡,但是你不好好地說人話的話理解不了哦."

"無聊,好無聊,濱面在這里……"

"一直保持這個姿勢太久,腳麻痹了……"

"定位置"

芙蕾米婭好像完全沒有走開的意思.

突然,宿舍的玄關那邊傳來了騷動的聲音.也有"唔?剛才我好像在那邊聽到了濱面的聲音"這樣的少女的聲音.然後,本來以為來人會敲門,但是卻連門鈴都沒按就這樣突然扭開了門把手.

"濱面,果然在這里……"

說這話的粉色運動服少女,瀧壺理後突然無語.

她目擊到了.

自己的戀人濱面仕上,和坐在他膝蓋上的謎之金發幼女.處于讓世界上某些特殊男性所垂涎的地位,但是對初次的人來說立馬實行的話,在這個時間點會觸犯很多法律條例(某緋:河馬你照直說濱面是蘿莉控不就好了XD),冷眼注視著這個狀況……瀧壺那昏昏欲睡的雙眼"瞪!!"地睜大了.

然後,她無表情地把玄關的門把手給握爛了(某緋:少女好握力).

"……濱面,你在干什麼……"

"咪西咪西麼唧麼唧這樣的效果太奇怪了吧!你是這樣的角色麼?!也沒經過麥野那般的特殊改造吧?!"

雖說這麼說,瀧壺理後也是忍受著被"體晶"所侵蝕的痛苦而在學園都市的"暗"之中游走的猛士.平時不會表現出來,但她還是受限于各種各樣的副作用所以難以有機會發揮出全力,而且本來的身體性能在常人之下也是毫無辦法.

"白天的時候突然不見了然後就一直聯絡不到人,我們發散了勁到處去找你,你卻在這個從沒見過的房間悠然自得地坐著,還和這個不知道在哪里見過的女孩坐在被爐里卿卿我我……"

"欸?你不會將這個算進我的出軌次數了吧?!這年齡層就很明顯不可能了吧!!而且要說的話我也是巨乳派的說,所以別擔心啊瀧壺!!"

"……絹旗總是說濱面是超濱面,原來你已經到達這般禽獸的等級了,我真是失望……"

之後,像是現在馬上就要進入夢中世界一般的芙蕾米婭,估計是想說話但是連想說啥都不知道,但是為了讓瀧壺閉嘴而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說了起來.

"呼噶~.不要抹黑濱面.大致上,雖然他第一眼看上去很不行,但是他是個總能在我命懸一線的時候救我于水深火熱中的人.……唔喵嗚喵……"

"這種事情!!我才是知道得最清楚的!!"

"等等瀧壺!!對方是小孩子啊!!"

向著來回拔著門把手,快要將其拔出來然後狠狠爆發的戀人,濱面慌張地制止道.

此時新的刺客出現了.

以仿佛要把玄關附近站著的瀧壺撞飛的氣勢跑進房間的,是絹旗最愛以及麥野沈利.

"切!被瀧壺搶先超接觸到了!!但是只要不是最後一個的話就可以回避而不穿上那屈辱的兔女郎裝了!!"

"你白癡啊!!這招的耍寶擔當是你吧絹旗!!"

斗著嘴,兩人向著濱面突擊.看來是誰先走進來誰就贏了呢.

如果是說現在的位置的話,是絹旗稍微前一點,但是,

"只是腳的話我比較長!!"

像槍一般刺出的麥野的腳步毫無憐憫地直擊濱面的臉門."啪呼啊?!",完全無視發出了慘叫聲的目標,麥野作出了個勝利手勢.

"太好了!!懲罰游戲回避!!"

"不可能,的吧……?這種足以在曆史上留下汙名程度的屈辱,居然超降臨到了我的身上?!"

噶啊噶啊地吵鬧著的麥野和絹旗,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還坐在濱面膝蓋上的芙蕾米婭.恐怕在數十秒之後氣氛會"咔"地轉換吧.

在此之前,瀧壺歪著頭問道.

"啊咧……?不碰到的話不行哦?"

麥野和絹旗,兩人同時"嗙!"地回頭.

誰接受懲罰,決定.

8

然後,時間也決定好了.

臉門被飛踹,濱面大幅度地搖動著身體,坐在他膝蓋上睡著的芙蕾米婭•塞伊文被弄醒了.

目光與她對上的麥野,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為什麼會在這里見到和弗蘭達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幼女啊!!

"亡靈?難道學園都市的人體解析技術已經到達了這樣的領域了嗎?!"

"起死回生而且變得超年輕了哦那個女的!!……唔?這孩子,超萬一的,那第一位這樣說過……?"

"……喵—……"

輕輕地揉著眼睛的芙蕾米婭,好像還想繼續睡.

濱面揉著自己的鼻子,

"……痛痛痛痛.是,是這樣哦.這是芙蕾米婭•塞伊文.好像是弗蘭達的妹妹."

似乎是聽到了別人叫自己的名字,芙蕾米婭用迷糊的雙眼朝四方掃著.

總之已經介紹過一遍了,所以另一邊不介紹的話是不行的,濱面這樣想著,

"是這樣的,芙蕾米婭.這位叫麥野沈利……"

說到這里,心里疑問突起.

然後,要怎麼說明才好呢?

滴滴滴滴,濱面背後流下難以言喻的汗.

反正絕對不可以像"她是把叛逃了的你的姐姐給肅反了的貴婦人哦"這樣說.但是,"和你一起在學園都市的暗中潛伏的最高的搭檔!!"(某緋:假面騎士W注目)的話又太言過其實了.

面對著一言不發的濱面,麥野毫無顧慮爽快地說道.

"我是殺害了你姐姐的女人.多多指教"

"噶啊啊啊啊啊!!"

濱面大喊著將坐在膝蓋上的芙蕾米婭抱到一邊,抓著麥野的手腕想就這樣移動到房間的角落去的時候,反而被關節技所攻擊,他悲鳴著,拉著麥野和芙蕾米婭拉開了距離.

看來還犯困的芙蕾米婭並沒有留意到剛才的會話.

"(你剛都說了什麼啊麥野!太快了吧!!說得太快了吧!!【注:原文是寫的come out,願意是指出櫃,有點透露自己是同性戀者的意味!!】"

"因為這樣心情會輕松很多."

"這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吧!!不好了,芙蕾米婭在看著這邊.我先試著糊弄過去,你別把狀況搞得更複雜了啊!!"

睜著迷糊雙眼的芙蕾米婭正在咬著立體型的Puzzle,濱面'這不是蘋果’地指教著她.麥野在看著這兩個人,突然她注意到了有新的人影進入了房間.

那是剛從便利店買罐裝咖啡回來的一方通行.

"第一位,嗎?"

"我對這種形式上的排位沒有興趣.再說為何是你.現在是什麼狀況?"

普通人見面的,他們之間的對話可能就只有淹沒在行人腳步聲之中那般的程度.但是這兩人的話不是.每一句話,都像是要將這房間的空氣切開一般.

麥野並沒有怎麼變臉,就這樣繼續說道.

"剛才遭遇了之前殺了的女人的親屬.雖說如此,但是我還真希望不知道這個情報呢."

"……,"

"只要是和'暗’扯上了很深的關系的事例,我被警備員抓然後受裁決以及處分的可能性就無限接近零.……雖說如此,如果有清算罪孽的機會的話,我覺得這樣也不錯."

"按你喜歡的好辦法來做就好了.但是,將他人拉進'暗’之中來的話那完全就是本末倒置."

"那麼,就做好不會被牽扯進來的准備吧.用什麼方法都行.但是我沒有選擇保留善性的打算."

會話就此打住.

第一位和第四位.在狹小的單間構造的學生宿舍中,他們明確地踏上了各自不同的道路.

9

為了讓話題圓滑地進行下去,首先就要和"ITEM"的成員們在外面浪費點時間,濱面這樣想道.

因此,他在用力推著瀧壺以及麥野她們的背的同時,"出去吧!出去講就好了!兔女郎?我會看的哦,絕對會看!!我不會言而無信的.這樣的話,你們全員都成為兔女郎吧啊哈!!"地懇求的結果就是,(准戀人的瀧壺也是)她們全員都很厭惡地看著那張臉,好像看到小蜘蛛想趕走一樣.

摸著頭的濱面回到了被爐之中,芭德薇切入了話題的核心.

契機是一方通行的一句話.

"結果,'那些家伙’是什麼來的?"

這句話,讓全員集中在一起.


為了說明這個,需要做大量的准備工作.

"學園都市和英國清教,羅馬正教和俄羅斯成教.然後還有被卷入他們的爭端的很多人.雖說是第三次世界大戰之中殘生的組織,從一開始于此有所關聯的家伙們的分類也是相當的不一樣."

上條和濱面都在聽著一方通行的話.

"'那些家伙’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組織?"

對話中,第一位發表了自己的疑問.

"再說'那些家伙’的名字是什麼啊."

芭德薇劃分了一下.

然後,再次開口.

"……如果根據最初認為的,他們應該是'與第三次世界大戰有某種程度上的關聯的家伙’的話,那這回答就是完全不同于你們的預想了."

"到了這一步還要重新細述麼?"

"倒沒有這麼麻煩.只是,對于這個分水嶺,要說明的話就要更進一步地做點准備呢.要將那些一一細述的話對你們來說是相當痛苦的(某緋:我現在就很痛苦了有木有).因此,我覺得先把這個分水嶺放到一邊,首先把他們的'名字’告訴你們會更好呢."

"……,"

"有關'那些家伙’的名字是非常簡單的東西.因為'那些家伙’是想把他們想告知于世的東西表現出來而行動的呢.如果是很蹩腳而且很難以理解,不能傳達給任何人的話那就沒意義了呢."

芭德薇用輕快的語調說了出來.

"是的.'那些家伙’的名字是……"

行間三

神裂火織站在了巨大構造物之上.

這就是"無線電氣象探測儀要塞".

因為其高度過高,在這高度已經不可能有云這種概念的東西存在了.其有著上下皆是藍色,中間是黑色,這幾種顏色組合在了一起,是遙望下面可以見到眼熟的藍色鱗片那樣的程度.

腳底下傳來的觸感,像是石頭.巨大的十字架形狀的"無線電氣象探測儀要塞"就像是把很多教堂以及神殿等亂七八糟地糅合在一起而組成的東西.雖然這建築樣式很亂來,但是石材上的劃痕都很均一,而且都很新.

照實說的話,那就像是讓人看上去認為是"將世界上所有的教堂以及神殿拼在一起"那般,只用一種材料然後將其拼接成巨大的形狀.

"著陸確認!!之後就向著'無線電氣象探測儀要塞’的最底層進發,隨時准備發起干涉氣球群的行動.請幫助我計算具體的數值!!"

神裂的耳邊馬上傳來了雅尼斯的回電.

"了解.為了應對落下速度,而正在印度洋和太平洋兩個地方設定落下的目標地點.我先破壞一個氣球,然後請確認其浮力會減低多少.從此計算出明確的數值,然後之後再設定好干涉用演算."

"無線電氣象探測儀要塞"的下方,設置了200個以上非常顯眼的巨大金屬制氣球.就算損壞了一個,也不會馬上墮落吧.

神裂奔跑在要塞之中,快速地走下樓梯,向著最下層進發.

不論是魔法側還是科學側的,她在途中也沒遭遇到顯眼的類似乘組員的人.

(……著地的時候,也沒有受到魔法或者是對空火器之類的妨害……?)

但是,因為無線電氣象探測儀要塞過于廣大,她也不敢確定.也有可能上面的人員都藏在了別的地方,只是他們不敢用迎擊用魔法或者火器.

果然沒辦法猜透其思想.

實際踏足于這樣大規模的設施也沒有引起任何反應.

對于此事,神裂有些不好的預感.

雖然樓梯很像施工現場的腳手架,但是材料本身和別的神殿無異.看上去就像拉糖一般,環繞著牆壁,硬是在上面纏繞上樓梯.

"雖然我們之前只在遠方觀察並做記錄,果然這是模仿'伯利恒之星’而做出來的呢."

"那是用世界的規模讓'力量流向’變更,也就是說有交換機一般的作用.這樣的話,這次也……?"

"但是,比起這個,我感覺不到任何有目的性的東西.要說的話,就像是沒有電壓通過的變壓器那樣麼.想象不出他要這麼做的理由呢."

"讓其上升不是目的,讓它墮落才是目的嗎?"

"只要不是有相當狂熱的末日思想的話,我想應該不會有人會希望發生這種大家會同歸于盡的破壞的吧."

不論是想讓其漂浮還是讓其墮落,都難以合理地了解他的目標.

當然,為了讓這樣巨大的構造物飛起來,不論是准備,實行還是維持都毫無疑問要耗費巨大的成本.

對此,神裂有種不好的感覺.

解讀不了其目標,雖然這只是小事,但是可能會出乎大家的想象之外,這種強烈的不安困擾著神裂.

"…….到達最下層了."

基于目前的狀況,神裂強行中斷了這消極的思考.

站在厚重石頭構成的天花板下,腳下所見是下方遙遠的藍天之色.地上所見,是從沒見過的景色在無限延伸著.她所站的地方就像是施工現場架設的腳手架那般,眼中所見是像細網一般設計的小徑,從天花板的石材中延伸下來.

雖說其形狀設計得像施工現場的腳手架,但是材料是石頭.而且,怎麼看設計的那人都不像是基于安全標准來考慮的家伙.神裂邊注意著腳下,邊環視著四周.

全場數十米的巨大球形罐子.

這是,從單位以數十公斤計算的巨大石材中像果實一般延伸下來的東西.仿佛是為了讓別的東西完全不能與之相比,從規模上看就相當瘋狂那般.

"還未掌握其是如何浮游上來的.假如是使用燃氣的話,也請考慮其存在有可燃性的可能性."

"雖說氣球本身很大型,但因'無線電氣象探測儀要塞’本身就過于巨大,假設就算可燃性氣體爆發了,往周圍的氣球那里誘爆的話危險性貌似就會變小呢."

"倒不如說,如果被卷入了的話,往氣球周圍的腳手架去的話更好吧.在作業完成之前退場是我想要避免的."

不論是金屬制的氣球還是模仿施工現場的腳手架,全部都是從頭頂巨大的石材那里延伸下來的.假若發生爆炸的話,會被卷入到什麼程度完全預測不到.最壞的情況,那些遮蓋填空的石材自身可能會剝離並掉落下來.

神裂往身旁的出口……也就是向連著上層的樓梯前進的同時,將手伸向腰間掛著的武士刀.

准確點說,是收納在刀鞘里面的七根細線.

"開始了.下面怎麼樣了?"

"在歐亞大陸的正中央附近,一面是原野,並沒發現民用,軍用,魔法等設施.也從俄羅斯成教那邊取得了許可."

"那麼,"

神裂說道,之後.

"七閃".

嗤咔!!鞘與刀柄之間瞬間閃出了光芒.緊接著,神裂與金屬制氣球之間排列好的腳手架被啪啦啪啦地切裂,甚至這崩壞波及到了金屬制的氣球.

沒有火花.

只是,巨大的殘骸的掉落方式有特征.

與被從一個方向席卷而來的強風所吹動的樣子不同.

以設置了金屬制氣球的地方為中心,仿佛全方位切斷一般無數的殘骸被吹散.

"果然其中是裝填進了類似燃氣之類的東西.只是這樣能否維持浮力就不知……"

她還沒說完就閉嘴的原因,是因為腳下微微震動了.

僅僅是十厘米左右的沉降.

但是,這種拉著吊橋的多根金屬線逐一斷裂的不安感,刺激著神裂.

"根據氣球的破損,'無線電氣象探測儀要塞’的高度變化也確認了.其規模也能夠把握了.果然這罐子之內的氣體是浮力的來源一般的東西呢.依次地除去這些氣體吧.雖然作業自身很單純,但是考慮到要塞的規模,不能浪費時間."

神裂的大腦之中浮現出了很多畫面以及數值.一言概之,這與她的想象沒太大差別.不同的是時間限制稍微苛刻了點.

"並不是破壞,而是在氣球之上開洞,慢慢地將那些氣體放出來呢."

"破壞得太厲害的話,一旦下降速度預想之外地增加了的話,到時就很難出手了."

神裂為了回避自己破壞的腳手架而迂回地走著,然後向著最下層區域突進.雖說"無線電氣象探測儀要塞"是全長幾十公里誇張到幾點的巨大構造物,作為"聖人"的神裂卻以音速以上的速度在地上極速走著.

"……首先是第一個."

神裂走到數十米巨大金屬制的氣球的側面,輕輕地說道.這是證明機器上的理論是否能用于實戰的試金石.對著這氣球,手上所有用籌碼能否有效,會在相當大程度上改變今後的狀況.

"剛一開始,請充分地強化氣球的外壁.如果突然開洞的話,氣體可能會承受不住內外壓,然後一股腦兒地全部噴射出來."

"就像是在氫氣球上貼上膠布然後用針刺一樣呢.若為了設置有活閥門功能的靈裝,這樣情況也很順利."

"氣球的強度,推測試大概三十毫米鋼板的等級.這是故意做到如此脆弱,估計是為了能有'發射出彈道導彈之後馬上會陷入毀滅的狀況’的狀況而被制作出來的.開口的直徑在十三毫米左右,不能一口氣打開,至少也要用100秒以上,請留心."

"日本人很喜歡水滴石穿這個故事呢.然後,各種相關術式也會准備齊全."(某緋:此時怎麼感覺神裂大姐是在干給自行車放氣這樣的壞事= =)

原本,除了神裂這種"聖人"那般特殊的情況之外,魔法是和才能有否無關的,倒不如說魔法是專門為了沒有才能的人而被開發出來的,一般是這樣.比起"一下發起巨大的事物",說是"日積月累"更為適合……這樣想的先人也很多.

神裂在氣球的表面像是濕布一般將一張紙按上去,然後在其上施加上一定力量.不一會,邊長三米,厚度超過五厘米的紙的裝甲就覆蓋在其上.

"……日本人啥的,很喜歡紙糊的牆壁呢.不管是防止被刀砍還是防彈."

"想想,那並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啊.中國也是,也用過利用紙束制作而成的鎧甲.嘛,因看上去就像是全身覆蓋著電話本的東西,但是也不是輕東西呢."

接著,神裂在這紙造牆壁之上,釘上了幾根被木棉制紐帶綁上的棒子那般的器材.就像古代學者用的指南者一般,看上去類似掘井會用到的道具.

"這只是嘗試,雖說現在作了最後的確認,本來是想花點時間一點點掘開的,但是也沒有甩手不干光看的理由吧.如果能這樣確認成功的話,之後的氣球就交給這自動術式來解決了……這樣更省時間吧?"

考慮到萬一氣球爆裂的話,果然還是需要拉開點距離然後沖去作為出口的向上的樓梯,神裂在挖掘用靈裝上灌注上魔力,然後發出了信號.

嘎哩嘎哩地,比削鉛筆還讓人感覺不爽的聲音傳到了神裂的耳邊.

"總之,貌似不用擔心氣球的外壁會爆裂呢."

"開口確認…….正在將流出的氣體維持在設定值的范圍內.'無線電氣象探測儀要塞’的下降速度也在慢慢地上升中."

"有問題的話請保持聯絡.如果挖掘用樁子膨脹起來的話,也就能夠塞進洞里去了."

一邊自言自語,神裂不斷地從這個腳手架跳到那個腳手架.

和預想的一樣,接下來就不用仔細地一一觀察挖掘金屬制氣球的狀況了.只要適度設置靈裝的話,它就會自動向著下一個氣球進發.

"第七十個氣球的干涉確認!'無線電氣象探測儀要塞’,其高度從一萬一千米的高空中降下!!對策氣壓的術式也承擔了部分的負擔!"

"現在的位置是?!印度洋和太平洋,會落在哪里?"

"現在,'無線電氣象探測儀要塞’正在越過韓國上空(某緋:出了韓文版之後,韓國人會不會抗議呢ww).從這點看,只可能是太平洋了!"

破壞第一個氣球的時候,要塞是在歐亞大陸的正中央附近.

"無線電氣象探測儀要塞"的速度在神裂的想象以上.

當她正准備趕去破壞第七十一個氣球的時候,

"知道會落在太平洋的哪里嗎?"

"美國中途島諸島西北偏北方向大概一千七百公里,大概距離海底有六千米的位置."

從現在的位置,神裂大致地在腦中描繪出了到達落下目標地點之前的行進路線.

(……日本上空.)

慢慢地,她臉都綠了.

(路線突然向著學園都市上空變更了?!)

"雅尼絲,緊急狀況!請計算干涉'無線電氣象探測儀要塞’並讓路徑迂回的方法!!"

"哈?"

"先不說大概是要經過日本,如果是那個城市的話就糟糕了!!假如'無線電氣象探測儀要塞’是為了墮落而造出來的話,恐怕其黑幕的目標是……!!"

正在此時.

嘎哩嘎哩嘎哩嘎哩嘎哩嘎哩嘎哩嘎哩!!這樣淒厲的雜音沖擊著神裂的耳膜.之後,使用靈裝的魔法通信被遮斷了.

是來自外部的干涉.

很明顯,是用魔法來妨礙魔法.

(說不了別的東西了,怎麼回事?)

這威脅可不止是"無線電氣象探測儀要塞"這樣巨大的東西整個兒砸向地面這麼簡單.將其本體分解,然後想著地上像雨一般落下其組成部件的話那將會引發大規模災難.本來是計劃在學園都市大規模地實行空中爆炸,然後其本體交給神裂他們然後讓其"安全掉進水里"的.

如果按合理去想的話.

但是,對于對方是比起今後的未來更想讓自己的思想優先進行那種人的時候的話,那也不能否認其具有什麼都沒考慮直接讓"無線電氣象探測儀要塞"墮落在學園都市的可能性.

做出這種事情的,是名為魔法師的生物.

因此,作為制止這種事情的存在,才會有神裂他們的"必要之惡教會".

(……但是,要妨礙這精准定位的時間.從遠方收集要塞的情報大概不是這麼輕易就能完成的.那麼……敵人之一,難道是以落下為前提搭乘在這要塞的內部……?)

再次調整好姿勢的神裂的耳邊傳來了奇怪的聲音.

那是仿佛打碎水晶杯那樣高亢的聲音.其並非響五次十次那般,而是不規則地長時間作響.

音源是.

"上面?!"

當神裂注意到並往後跳的同時,在她踩上另一腳手架之前,有什麼東西掉了下來.

不是人類.

那是直徑五十五厘米,高大概一米,用厚重石材制作的圓柱形物體.

這東西像是可以以自我意志移動的金屬垃圾桶一般,向神裂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