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累積愛意
鈴蘭在胸前交握雙手,畏畏縮縮地問:
「……真的可以嗎?」
一看見鼓太郎點頭同意,鈴蘭的雙頰便泛起紅暈,似乎真的很開心。
「我好高興……」
鈴蘭抬起頭,眼眶里滿是淚水。
心頭湧起的思緒不停滿溢。
鼓太郎輕輕拭去鈴蘭的淚珠。
「啊……」
鈴蘭輕輕籲了口氣。
她感覺到一陣甜蜜的酥麻。
光是讓鼓太郎撫摸,就有一種陶醉的感覺傳來。
雖然那對鈴蘭來說是一種未知的感受,但是她決定信任鼓太郎,將一切都托付給對方。
「我對這種事很陌生,真的很陌生。但是,我不希望你因為這樣嫌棄我。」
在鼓太郎的眼中,鈴蘭看起來十分緊張。
(我得引導她才行。)
他如此心想,于是主動把她摟近。
鼓太郎先從接吻開始。
兩人傾斜著臉湊在一起,體驗彼此唇瓣的觸感。
恰到好處的熱度與柔軟,再加上直達內心的酸甜滋味,都透過嘴唇摻雜在一塊。
鼓太郎用舌頭撥開鈴蘭的雙唇伸了進去。
鈴蘭也移動舌瓣,迎合鼓太郎的舌頭。
兩人的唾液與黏膜發出細微的水聲。
每當舌頭與唾液往來于他們的口中,酥麻的顫抖就像是冒出泡泡一樣,從背脊直流而上。
啾……啾……噗啾……
兩人盡情品嘗彼此的嘴里後,同時移開了嘴唇。
他們的唇間牽著黏稠的唾液絲線。
對于鼓太郎十分積極的舉動,鈴蘭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悅。
兩人脫得一絲不掛擁抱彼此。
這時,鈴蘭突然想起一件事。
「主人,先等一下。」
「怎、怎麼了?」
「膜。」
「膜?」
「請你看看我的處女膜!」
「什、什麼……?」
盡管不懂鈴蘭的意思,鼓太郎還是照做了。
要在他面前張開雙腿,雖然讓鈴蘭覺得很不好意思,但是一想到這麼做是為了處女膜,她還是忍了下來。
但是,對處女膜一點認識都沒有的鼓太郎,根本沒辦法找出鈴蘭的處女膜在哪里。
「真要說的話,我只覺得妳的洞很小而已……」
「對了,就是那個!那就是處女膜。」
鈴蘭相當開心。
「太好了!我事先的預習果然沒有白費,這樣一來我就有臉去見烏爾了。」
「有臉……?」
鼓太郎完全摸不著頭緒,但他還是決定不要多問。
(如果扯上烏爾,說不定我又會被痛扁一頓……)
「來吧,主人。請你盡管來吧。」
「其實我不想讓妳太痛……」
「你在說什麼啊,痛有什麼關系呢?愛爾米娜說那是為了讓對方所愛才活到現在的喜悅,以及自己一直保護貞操至今的驕傲,再加上和愛人合而為一的愉悅,全身都會充滿這種感覺,我所守護貞操多麼有意義啊。」
「什麼守護,那不是做出來的嗎?」
「如果主人希望,說不定還可以變得能夠複原。」
「那就不必了。」
鼓太郎喜歡的是笑嘻嘻、濃情蜜意的親熱。
他對弄痛對方可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唔,這樣啊……我還以為可以有個不輸祈梨殿下和愛爾米娜殿下的賣點……」
「妳有這種心意我很高興,但是妳只要維持這樣就夠了。」
「我會每天精進,讓自己成為主人喜歡的女人。」
成為女人。
當鈴蘭終于對鼓太郎說出這句話的瞬間,心頭立即湧現雀躍的感覺。
(我早就想這麼做了…………)
與主人交談。
以手碰觸、以唇親吻。
擁抱彼此、肌膚相親。
感受他,讓他在自己身上融化。
與他合而為一,這是鈴蘭打從心底的想法。
(我希望他填滿我嬌小的身軀。)
鈴蘭主動碰觸鼓太郎的重要部位。
「已經可以了,那里已經准備好了。」
接著,她緊握著鼓太郎的分身,感覺到那里正在逐漸發燙。
這讓她覺得好開心。
(主人也想和我合為一體。)
這個事實讓鈴蘭十分安心。
「我要來啰。」
鼓太郎緩緩插了進去。
「啊……」
「妳害怕嗎?」
「才、才沒有,我不怕。」
那獨特的硬度與熱度,再加上脈動的觸感,令鈴蘭緊張不已。
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倉皇失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妳真的沒事嗎?」
「這、這只是臨戰前的顫抖而已,盡管放馬過來。」
由于鈴蘭露出哀求的眼神,于是鼓太郎將自己的分身放進她的重要部位。
「嗯……嗯……」
陷入泥濘的快感讓鼓太郎瞇起雙眼。
相反的,鈴蘭卻因為異物入侵而瞪大眼睛。
「啊.……嗚……」
讓他那有如木樁般堅硬的部位這麼抵著,鈴蘭不禁體認到自己的入口有多狹窄。
這種緩緩撐開帶來的精神沖擊讓鈴蘭大吃一驚,于是她牢牢摟住了鼓太郎。
感覺身子像是要撕裂、痙攣一樣。
看見鈴蘭的模樣,鼓太郎停下動作,這讓鈴蘭著急起來。
「不、不必在意我,第一次本來就是這樣。」
「不要急,我們慢慢來。」
鼓太郎緩緩擺動腰際。
他只將頂端插進鈴蘭體內,那里頭就像是有生物潛藏其中一樣地伸縮,不停分泌出愛液。
他的頂端來到了鈴蘭的薄膜前。
鼓太郎繼續放慢節奏。
處女膜外側摩擦著他的分身,緊緊夾住不放。
處女膜的洞穴一點一點地撐開,但是並沒有破,就這麼迎接他的進入。
「啊…………」
鈴蘭感到兩人的心情融為一體。
她感覺到自己正漸漸進入鼓太郎的意識中。
當他們第一次見面時,鼓太郎救了當時素昧平生的鈴蘭。
和比戈戰斗時,鼓太郎又拯救了石化的她。
來到夏威夷後,當鈴蘭說出內心的煩惱時,鼓太郎又認真地聽她訴說。
鈴蘭明白那時的鼓太郎有多麼關心她。
(主人總是為我著想……)
盡管笨拙,他的心意卻毫無一絲虛假。
(我也一樣笨拙……)
(要是讓主人討厭怎麼辦?我不想離開主人,老是在擔心這些主人想也沒想過的事情,任由不安的心情擺布……)
這樣的他們相識、親近,然後合而為一。
這一點也不特別。
這是一種人與人之間的羈絆,遠從幾百萬年前便一直延續至今。
(追尋愛情不需要什麼理由……)
(只要坦率地回歸原本的自己就行了。)
只要去愛自己最喜歡的人……
不一會兒,高潮湧向了他們。
兩人齊聲迎向頂峰。
全身的渾濁沖得一乾二淨,只留下甜蜜的陶醉……
「再留在我里面一下……」
隨著心跳緩慢下來,令人心曠神怡的疲憊感溫柔地包覆全身。
感覺身體中心就像是掏空了一樣,腰也使不上力。
即使過程已經結束,兩人依舊沒有移開身子。
鈴蘭失去意識,宛如緩緩進入夢鄉……
*
——又是熟悉的景象。
她獨自站在薔薇花海里。
(又是夢嗎……?)
鈴蘭意識模糊地張望著夢中的景色。
這里依舊是那個地方。
玻璃圍繞的陽台和花海。
晃動的搖籃上睡著一個小嬰兒。
鈴蘭看見玻璃上反射的自己後,這才發覺一件事。
(……嗯?)
不知為何,原本插在胸口的薔薇不見了。
(這次的夢和以前的時間點不一樣嗎?)
盡管如此,眼前的光景卻幾乎讓人無從分辨,也讓鈴蘭不曉得該怎麼解釋這場夢。
「我在那孩子身上封印了莉莉斯的碎片。」
他的聲音傳來。
「今後,這孩子的生命將會遭受許多人的覬覦。」
「莉莉斯的碎片真的這麼有價值嗎,克羅諾斯?」
她——以前的鈴蘭低聲問。
克羅諾斯。
這個名字屬于制造她這具人偶的男人。
「是的。我在制造妳的時候,也曾用過那個力量。」
「用來賦予我的生命嗎……?」
「如果時間允許,其實我還想做個幫手給妳。」
「唔,妹妹啊。」
鈴蘭點點頭。
「克羅諾斯,你的意思是,只有我一個人的話不可靠嗎?」
「不,我只是在想,如果我可以活久一點就好了。」
「你之所以創造我,不就是為了讓我代替你保護這孩子嗎?」
「對不起。」
「用不著道歉,我本來就是為此而生的MysticWord,不過是一個人偶罷了。」
「妳不會覺得迷惘嗎?」
「MysticWord何必思考?這麼做也不能改變我的本質,武器就只能是武器。」
「說得也是……妳真堅強。」
「難道你很脆弱嗎?」
「因為我是人類呀。」
「你只要一個念頭就可以決定我的生死,不是嗎?」
「獨留你們在這世上是我的遺憾。」
「我毫無怨言。」
鈴蘭凝視著搖籃中沉睡的嬰兒。
「真是不可思議。這麼小的孩子,將來居然會長得比我還高大。」
「這就是生命。」
「和我完全不一樣。」
「妳也會成長的。」
「我可是使魔。」
「我在妳身上,加入了可以靠自己的意志讓身體變化成長的因子,妳應該可以按照自己的期望,來改變身體的構造。」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我可以依情況不同而改變特性,這樣一來作戰時就方便多了。」
「…………」
克羅諾斯注視著鈴蘭,臉上的表情難以言喻。
「……怎麼了?我的臉上有什麼嗎?」
「我有好多事情想要教妳。」
鈴蘭抬頭望向克羅諾斯。
「你害怕死亡嗎?」
「不是的。」
克羅諾斯伸手捧著鈴蘭的臉頰。
「我很愧疚,因為自己沒能為妳做些什麼。」
「我已經很滿足了,因為你賜給我身體,還賦予我這個使命。」
「如果可以,我想給妳的並不是這種使命……」
「……為什麼這麼說?」
「沒什麼,我把妳一個人留在這世上,現在的我沒有立場說這種話。」
克羅諾斯朝花圃望去。
他看著花圃上的薔薇,
然後他摘下一朵,插在鈴蘭的胸前。
「我愛妳。」
愛?鈴蘭歪歪頭,她不懂這個字的涵義。
從前的她問:
「那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我希望妳能比任何人都幸福。」
「幸福?」
以前的她又歪歪頭。
「那是我必須了解的知識嗎?是身為人類非得擁有的東西嗎?你用的詞彙都很難理解。」
「總有一天妳會明白的。」
「你不告訴我嗎?」
「這孩子會代替我告訴妳的。」
「這孩子?別說是講話了,他還只是個連站都不會站的孩子,你連他將來會成為怎麼樣的人都還不曉得,未免也太高估他了,莉莉斯真有那麼可靠嗎?」
「人類都是這樣的,他們都會珍惜善待自己的人。」
「可是我是人偶,就像是小孩長大以後,就不再需要的玩具一樣。」
「只要妳好好保護這孩子,他就會把妳當成珍惜的人。」
「這是命令嗎?」
「不,這是約定。」
「約定?」
「也就是我對你的請求。」
聽他這麼一說,鈴蘭往搖籃里望去。
這時,里頭的男孩對她燦爛一笑。
*
「嗯…………」
鈴蘭緩緩睜開眼睛。
身旁傳來嘶嘶的鼾聲。
那是鼓太郎。
他側著身子面對鈴蘭,或許是等到她睡著後才休息的。
「主人…………」
鈴蘭輕聲低語。
僅僅是說出聲音,胸口就湧起一股只能以幸福形容的感覺。
(那是……克羅諾斯……)
她想起夢中的經過。
(這樣啊……原來那是……)
鈴蘭摸著自己的胸口,那是克羅諾斯替她放上薔薇的地方。
她試著回想克羅諾斯碰觸自己的感覺。
以及那時浮現心頭、無法言喻的感情。
對于當時無法理解的心情,現在的她已經可以明白了。
(我那時的心情就是喜悅…………)
(原來打從一開始,我的使命就是要守護主人……)
她自然而然地笑了出來。
因為她覺得好開心。
(我希望今後也能毫無保留地獻上自己的生命……)
而且希望這個秘密,只屬于她與鼓太郎兩人之間……
就在這個時候。
「我們來接妳了。」
空間的一隅裂開,愛爾米娜與烏爾從裂縫之間現身。
「妳們怎麼知道我在這里?」
鈴蘭疑惑地歪了歪頭。
這時,從鼓太郎頭上突然冒出兩片翅膀。
「因為我在這里呀。」
「烏爾早就料到會有這回事,所以先派蒂雅躲了起來。」
當烏爾在嚴格訓練鼓太郎時,已經讓蒂雅依附在鼓太郎體內了。
「原來如此,謝謝妳,烏爾。」
「啊,不,我只是……」
烏爾語無倫次起來。
(我只是想說,待會兒還可以好好教訓他一頓而已……)
她想說卻又說不出口,完全不曉得該如何是好。
鈴蘭倒是毫不掩飾她對烏爾的感激之情。
「說到這里,其實我老是受到烏爾的照顧。」
「不……那個……」
「我們都身為使魔,今後也多多互相幫忙。」
「啊……不……對不起。」
「為什麼要道歉?」
「沒、沒什麼。」
烏爾手忙腳亂,整個人越縮越小。
「果然還是烏爾的身體比較舒服呀~~~~」
蒂雅飛出鼓太郎的身子,一回到烏爾身上,就像是在伸展身體一樣展開整雙翅膀。
「等了好久你們才過來呀︴等到都不耐煩了呀~~」
「等到不耐煩?」
「因為早就告訴她們地點了,她們卻一直沒來呀。」
「因為這是鈴蘭第一次交合啊。」
愛爾米娜插嘴:
「我想說不可以打擾他們……」
「什……!」
鈴蘭焦急了起來。
「……妳、妳們都看到了嗎?一直都在偷看嗎!?」
「是的。」「對、對不起……」「我也一直在看呀。」
三個人的回答都是YES。
「呀、呀啊啊啊啊!?」
鈴蘭的臉瞬間漲紅,活像是泡在沸水里的溫度計。
她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如此焦慮,所以完全不知所措。
自己的秘密竟然全讓人看見了,這令她羞愧得簡直無地自容。
(這、這就是我越來越接近人類的證據嗎…………?)
鈴蘭雖然對這樣的自己訝異,卻也覺得有點開心。
——不過,對于鈴蘭不知所措的模樣,愛爾米娜似乎另有解讀。
「請妳放心吧。」
愛爾米娜用力點點頭,然後舉起手上的攝影機。
「因為妳的第一次交合,我已經全部幫妳錄下來了。」
「啥、啥麼!?妳拍下來了!?」
「不用擔心,我請烏爾用頂級畫質錄起來了。」
「我不是在擔心這個!」
「因為這台攝影機才剛買不久,為了避免操作失誤而沒有錄到,所以我是直接用肉眼看的。」
「也就是說,妳剛才一直盯著不放嗎!?」
「因為第一次會緊張得不得了,事後就算想沉浸于那感動的余韻,有時候卻會想不起來不是嗎?這種感覺我懂。」
「我希望妳了解的不是這個!!」
「這次錄影,就在下次的新娘會議上放映吧。」
「請妳不要!」
「對了,反正都來美國了,那就順便在好萊塢辦試映會。」
「妳要把事情搞多大才甘心啊!」
「這麼做還不足以表達我對妳的心意…………」
「妳這是善意?還是惡意?」
雖然她很高興能與主人交合……
但是一想到今後要一直和愛爾米娜相處,鈴蘭的心頭就被一種無法言喻的不安束縛…………
(祈梨殿下居然能和愛爾米娜殿下相處得這麼好……真是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