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不需要理由的一些穿越掛



渟芳出去買東西,結果買回來大鍵琴一台,新款豎琴一把。南方新產品庫存了三年多的鋼琴一台。賽博坦不攔著,估計家里就要變歌劇院了。

家中的家具什麼的,指示幾個力工就全都做好了。這,算是建立了一個家。最基礎的,家。

賽博坦心說自己十六歲就當上了地方私企正式職工,分了房有了女人(類似包·養)——這人生一瞬間就頂峰了麼?

然後的時間,渟芳拿了一張就跟要食物的貓咪一樣,雙眼放光看著賽博坦。

“我知道作品很難出現,靈光乍現更主要。我——就幫你記錄你的所有靈感!”渟芳的臉紅紅的,散發出一種女性特有的魅力——不論她是不是魔物娘,她都很美。

“……我接下來要……等等,你先跟我說說你們世界的記錄歌曲方法好麼?你知道什麼是五線譜麼?”賽博坦很吃驚的問對方。

“……五線譜?那是啥?”沒想到渟芳更驚訝,道:“我們的歌譜都是用指法、弦位、鍵位、眼位之類的寫成的。比方說……豎琴,a弦顫動半拍,用大拇指。就在a的左上角寫個小小的p,在右上角畫個半個圈。然後在a的下面寫個小小的單詞……”

賽博坦聽了半天……都tm愣了。

“你這是……【減字譜】?”賽博坦看了半天,道:“你開玩笑的吧?這……你們連鋼琴都研究出來了,弄個五線譜能死啊?”

“我聽不明白啊。”渟芳更委屈:“你在說什麼,我更聽不懂啊。”

“好吧,那沒辦法了。”賽博坦拿了一根木棍,實在是弄不方便。于是將自己的長劍拿了過來,這個肯定是筆直的。他用二百斤的重劍當格尺,運作起來卻如同用牙簽。把一旁的渟芳看的一愣一愣的。

“諾,這個就是五線譜——我來教你用。”賽博坦無奈的從頭開始教,心中卻多少有些……回憶。

當初是個文科生,學曆史的。看上一個音樂學院的學姐,果斷投其所好。結果……結果人家和黑煤窯的土老板跑了,最後一次消息聽說是正在分家產。不過不論如何,失之東偶,詩詞歌賦算是樣樣精通了。以前倒也是沒怎麼記甚至說記不住,死了死了卻全都回憶了起來,現在想忘都忘不掉。

嗯,穿越者一開始這種記憶力還需要有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現在穿越的多了,又不是項少龍前輩,又不是吃地瓜前輩,現在這種正常掛都已經不需要理由了。

倒是渟芳,聽著賽博坦講解最基本的五線譜,一聽一個愣神。那眼神一開始頗有些看神經病的感覺,然後就精神了,然後就臥槽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那就好像三流音樂家碰到了貝多芬拉著莫紮特和巴赫一起喝酒差不多。


《女武神的騎行》。、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則是賽博坦最逍遙的一個星期。他這種人忽然之間閑下來了,反而覺得不舒服了。以前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出門十公里,因為部落十公里以內基本上沒有什麼不長眼的大型動物。跑到十公里以外去狩獵,中午回家撂地吃飯。然後是部落里的毆打或者互相毆打時間,賽博坦一般來講是被毆打的對象。雖然說能力不差,但是卻只能和自己老娘對練——下場可想而知。

這一下子到了文明世界里,有事兒女仆干,沒事干女仆稍微有些受不了。而且……最近渟芳很是快樂的享受著她的精神世界。

拿著大鍵琴版本的《女武神的騎行》……渟芳很是快樂的在公眾場合彈奏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她這位半神手指發麻為止。每天晚上因為這一首曲子,興奮的跟個什麼似的……(消音)了一遍又一遍,弄得賽博坦實在是不知道應不應該就地正法,亦或者日後再說。

當然這些都無所謂。賽博坦以一句“當年不朽之王的妻子(們)——女武神們,飛馳在天空中行進、戰斗、無情的打擊與嘲笑著那些渺小的敵人,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樣子。我們布爾凱索氏族最崇拜的神祗——”對待渟芳,他就說是他自己做的。據說渟芳這個種族還自帶防偽商標,國際通用!

這個魔法世界也很邪門,凡是有偉大的作品出現便會產生一種靈魂震動,專門震動繆斯種族啦、渟芳這個拉娜希種族或者類似的其他藝術種族,然後她們就會趨之若鹜的跑到此藝術家身邊去!如同狂蜂浪蝶一般,爭相為此作品冠名播出:所以說渟芳現在處于一種狂醉的狀態中。

當然,她以意念與神性在睡夢中,與同種族和類似同種族的藝術家們、半神們交流過了。貌似是沒聽說世界上有這首曲子,于是本著沒有就是原創的原則,被定性為賽博坦原創。

無所謂。

他是無所謂,不過貌似他低估了這個世界的……狂熱。

他以為這個世界里這叫一個一窮二白,除了狂信娘、魔物娘和雞鳴狗盜之徒就啥都沒有了,一個一個節操掉的比寫手還多——這種世界能有個啥米藝術?

他……說的是沒錯,這世界基本上沒什麼藝術。但是他徹底低估了這世界上閑人的力量——大家進入城市了,不像一百年前剛進城的時候連口飽飯都吃不到。現在不僅能吃飽了,手里也有倆糟錢了。一個個骨頭就都輕了幾斤,大家腦子就都有病了。

不得不說,這個異界的音樂依舊處于……愛啥啥,貓不咬狗不叫的地步,相當的幼稚。這一下某君把地球的成熟期音樂拿過來,不再是四平八穩的宮廷音樂和嘔啞嘲哳的鄉村小調——讓人眼前一亮!

沒多久,賽博坦就發現了個比較嚴重的問題——愛麗斯菲爾有請。

這位法蘭西斯家族的主母有請賽博坦,這著實讓後者嚇了一跳。因為他還以為是自己當薪水小偷的事情被發現了,反正對方也沒告訴自己工作內容,也沒告訴自己上班打卡。所以他壓根就沒去報道過,領了一套房子住了大約一個星期。

等到老板有請,才發現問題的嚴重性。

而且有請自己的人也相當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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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大小姐啊?”自己以前救過的,瓦利薇兒大小姐啊?站在自家院門,賽博坦也是剛睡醒——最近睡覺睡到自然醒,真的很爽快:“有什麼事情麼?今天是不是又要用什麼花瓶來砸我?”

“你你你……你就不能把上衣穿好麼?”似乎這位大小姐每次見到自己的時候,全都是處于抓狂狀態呢。十三歲的女孩長得和十歲差不多,這麼小一個蘿莉跑來找自己——干嘛?

“啊哈……”打了個哈欠,賽博坦無聊的說道:“這是我家,愛看看不看就麻煩您扭頭走人。我在部落里也這樣,我是你們認為的野蠻人,我怕啥咧。”

賽博坦撓了撓自己的金發,有的時候他tm才覺得自己是女主角!——這種時候發型都不亂:“有事麼?沒事我走了……”

“別走!——你的女仆在我們那兒。”當賽博坦想回頭的時候,這位大小姐卻及時的說了一句:“她……在我們家里演奏——你們部落對女武神的……祭奠?”

任何宗教都必定有的就是bgm(背景音樂),從原始宗教開始大家就都認定了各大教主是自帶bgm的男人。不論是原始時代的鼓聲、人聲還是到近代的大型贊美詩、合唱云云,都肯定離不開。只不過聖光可能有點例外,因為它是自帶bgm的光。

賽博坦有的時候自己都覺得,這個《女武神的騎行》是為這個世界的女武神量身定做的——當然,稀里糊塗在地球就被當成了納粹專用了。

“……對啊。”賽博坦馬上答應了下來,因為他覺得事情不太對頭:“她怎麼了?這是我們家族內部代代流傳的祭奠歌曲,用號角吹奏的。她怎麼了?怎麼能隨便演奏給你們聽?馬上把她送回來!”

才沒有那些規矩呢。

“那音樂很……好聽。”用了一個褒義詞,這位大粉紅……哦,大小姐才對。沒辦法,賽博坦雙眼都被這一頭的粉紅色給霸占了。他是第一次看到現實生活中真的有這種發色!當然了,當初在泥漿里別說是發色了,連對方的長相都看不出來。

不過……這位大小姐現在還真tm乖啊。

往前走了幾步,幾乎是靠在了賽博坦的身邊,可以說是一把摟住了他的手臂——好在兩人的身高差也沒多少。

一個一米六,一個一米四。(絕對不是連黑兩人)

“媽……媽媽說,藝術家要被人尊重才行,我就來請你了——哼,你肯定不是布爾凱索人,你騙人!”張口就是一句大實話,把賽博坦說的還以為破案了。仔細冷靜想了想自己是穿越者的身份肯定不那麼容易被發現,這才沒有發飆:“媽媽還說……藝術家會給家族帶來聲望。我……親自來請你了你就不能給我點面子?走啦走啦!”

看著賽博坦一丁點不為所動,對方的小姐脾氣也開始犯了:“媽媽說音樂很好聽,充滿著這個時代所沒有的氣息以及旋律。肯定不是這個時代的作品——真的如你所說,是不朽之王為他的妻子做的麼?”

“……啊,我還能騙你?”不朽之王以後可能要改名叫瓦格納了:“你……媽媽讓我去,有沒有說我曠工的事情?”

小孩好騙嘛。


“……?曠工?



什麼曠工?”

“哦哦,那就沒問題——我這就跟你走……跟你走……我跟你走了。”賽博坦的心算是放了下來,不過讓他覺得不對勁的事情還是有的。

他連說了三五聲願意跟對方走,但是為什麼這位大小姐還是緊緊地摟住自己的手不放?

——殺馬特貴族——

賽博坦一路晃晃悠悠走到了法蘭西斯家里——說是晃晃悠悠,是因為右手邊一直有個女孩抱著自己不放手!這個可以解釋一下,在這種娛樂極度匱乏,信息傳遞也不是很發達的年代里。通訊基本靠吼,娛樂基本靠手。大家自然而然的就把所有標准跟著一起降低了——

據說東門那邊賣藝的居多,有的人吹笛子吹一天都能養家糊口。稍微有點閑錢的市民階級也只能“欣賞”一下這些山歌與村笛——還真別說,大家都認為很好聽。再稍微牛13一點的,就是類似渟芳原來念得那幾首歪詩的詩人,以及更加宮廷音樂的音樂家。

大家文明起來之後的幾百年里,基本上都欣賞著、聽著這種音樂。據說南方更發達一些,可能就更好一些。

現在賽博坦的(抄襲)橫空出世,基本上就相當于人民群眾里蹦出來一個殺馬特貴族。無數小青年原來連【布爾凱索】和【不朽之王】姓甚名誰在那里當官,究竟是那顆蔥都不知道。現在滿耳朵灌得都是“不朽之王的臨終詩”以及“女武神的騎行。”

賽博坦在家好不容易宅了一個星期,不當野蠻人了。結果滿城風雨近樓台——他硬生生的在家里坐著也被扣上了【人民藝術家】【公眾知識分子】的頭銜。

差點沒把他給氣死——你們把我和我未來的老婆當什麼人了?嗯?公豬和母豬麼?簡直豈有此理!——真是太可愛了!

既然不知道布爾凱索人是什麼,第一印象就很重要。大家都知道野蠻人,也都知道音樂家。野蠻人音樂家就很明顯不靠譜,好在布爾凱索人是三千年前的文明種族。現在,賽博坦就被形容成了【來自古老文明的偉大少年天才藝術家外加明星外加殺馬特貴族外加洗剪吹】——之類的。

“……大冬天他們不冷麼?”批了件單薄的襯衫就出來的賽博坦,行走路上看了看一旁酒館里凍得跟孫子似的,但是卻依舊光著上半身身上點著紅墨水的家伙,不理解的撓了撓頭:“這幫孫子干嘛呢?我是布爾凱索人,他們也是不怕凍的?”

蘿莉看了看他,更加摟緊了點肩膀嘿嘿地癡笑了幾聲——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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