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1 斬殺階段



其實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祖先,那個曾經傳說中的戰士中的戰士,勇者中的勇者,以前不曾有以後也不會出現的偉大存在——就已經覺得他有些不靠譜了。

現在,已經不單單是不靠譜了。

忽然覺得對方不單單是個傻瓜——在某些方面不用肌肉照樣能夠解決問題,這一點就比他的子孫後代,尤其是自己的老娘要強得多。

從這種假公濟私就能看得出來。

“再說你也不一定會死,放心吧,這塊石頭用不了多久的。召喚出你的女武神,我會馬上拍兩個人去幫忙——殺一只蟲子而已,你死不了的……大概。”

然後,賽博坦就帶著不朽之王送給自己的“神器”回到了現實世界之中,伴隨著那種身體上所有神經跟著一起疼的感覺,靈魂層次上的劇痛,賽博坦咬著自己的手臂才沒有讓自己叫出聲音——要知道他被嚴刑拷打的時候可是未曾哼過一聲,但是這種疼痛卻讓他把自己的胳膊要出了兩排牙印。

鑽心的疼痛不算什麼,這種鑽靈魂的疼痛才最可怕。

另一面呢,聽說使用這塊sl石頭——世界之石的一部分,最精華的一部分,就會讓自己體會到比這種疼痛更加可怕的……簡直還不如讓自己死了呢。但是,這個世界上有比死亡更加可怕的事情存在。

(注解:sl,即存儲save和讀取load的縮寫)

賽博坦糾結的看了這玩意半天,幾次都想要放棄——不過最後咬了咬牙,嘴里還帶著自己的血味——當然,被這周圍的蟲臭味完全掩蓋了。

狠狠地扔在了地上,然後踩了一腳——這塊世界之石瞬間灰飛煙滅。

瞬間,就有一種身體靈魂被抽離的感覺。賽博坦甚至會想,如果自己這次死不了,這塊世界之石是不是就算是徹底報廢,以後自己也不需要面對那種恐怖疼痛的感覺了?

從自己的腰間取出啦上古卷軸,賽博坦真的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為什麼每次都要我來解決這種問題,除了我之外就不能坑別人麼?總感覺……嗯?嘶……不對啊。”

手中拿著上古卷軸,賽博坦思索了起來:“總感覺我是被坑了……如果不是我來做這件事情的話,應該是誰來做呢?肯定會另有其人吧?最靠譜的應該就是……我的祖先吧?那麼換句話來講我……被坑了?”

瞬間就好像被戴了一頂又一頂的綠帽子一樣,連環計都中了。

不過也沒有辦法,現在一切的一切將自己推到了這個風口浪尖上來。

尤其是現在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渾身上下的力量不斷地湧現出來,就好像受藥物控制的癮君子一樣,在失去理智之前越來越興奮,越來越找不到自制力。

真的如同先祖所說的一樣。

欲望這個東西啊……無與倫比,瞬間就好像束縛自己的什麼道德枷鎖破裂了一樣的無拘無束!欲望和驕傲無限度的膨脹,憤怒也隨之而來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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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啊!哈!”

兩聲怒吼之後,賽博坦縱身躍下。讓他胃部不斷翻滾的難聞蟲臭味,多毛多足、肮髒惡心的蟲子。體型碩大而健壯有力,擁有比它們身體之下更加龐大的爆發能力。這些蟲子服侍在最龐大的那頭巨大水熊蟲之中,尖叫著、嘶吼著、嚎叫著發出類似口哨般的聲音。

賽博坦便是在此時再也控制不住有生以來第一次的外力刺激——這堪比最興奮的毒品直接刺激著他的靈魂而不是肉體,狂亂。

臉上帶著所有布爾凱索人那特有的驕傲笑容,此刻已經被無限放大成了輕蔑敵人的殘忍表情。揮出一道帶有紅色弧光的利氣斬擊迎面而來,不知發生什麼的巨大昆蟲們。讓這些看似毫無退縮感的蟲子感覺到自己沉重的一陣寒冷劍風。這些怪物被那明顯超出武器長度的范圍攻擊所震懾,更是被賽博坦突如其來的沖殺和怒吼所威嚇住了。

怒氣勃發,讓蟲族懷有恐懼看似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賽博坦卻做到了。氣沖斗牛的氣勢將蟲子們徹底嚇傻,這種戰斗已經不再是尋常人的戰斗。而是古來的神秘傳說,只有那種口口相傳恐怖的存在之間,才會存在的惡戰。

絕不停滯在任何一只蟲子面前,也不允許他一對一的作戰。他是不斷地猶如旋風般前進,毫不停滯、絕不留情的撕裂眼前的怪蟲們。撕裂它們的外骨骼,沖破它們的鮮血與碎肉,讓他們的斷肢橫飛在這蟲巢之間。任憑炙熱而惡臭,甚至有些帶有腐蝕性的綠色鮮血與黑色鮮血橫飛進他的眼里、嘴里、耳朵里——七竅之中,傷痕之內。

也許不會是刀疤,而是這些血肉讓自己毀容吧?——這已經不是他考慮的問題了。

野蠻人!

“力量與榮耀,鮮血與雷鳴!為了部落——非生即死!”

——失敗——

“有的時候真的不知道,你們究竟是如何一邊大吼著招式的名稱,一邊奮勇作戰的呢……果然有的時候我無法和你進行溝通麼?迪妮莎?”

“……不,愛麗斯菲爾,我覺得你不應該問這種問題——你問了之後我不知道以後該如何作戰了。”

遠在數百公里外的南方安全地帶,再次回到薇兒世遞交報告,確切的來講是愛麗斯菲爾親自點名要求回來的迪妮莎,正和前者對面而坐共同思考人生。

比方說——家里的男人出門在外幾個月,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正在女性團體里微不可查但又日積月累的產生。

“一個男人究竟要把女人晾在一旁多長時間才會高興呢?——不過說的喪心病狂一些,蘇格嵐沒有活著的女人,這算是我比較安心的地方?”迪妮莎捂著臉,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這比我大年追殺他還要費勁——因為我完全脫不開身,想要去北方也太難了。”

“啊啊,這個說法的確喪心病狂——”愛麗斯菲爾和迪妮莎對面而坐,兩位姐姐都顯得十分的疲憊。各自躺在長椅上,各自訴說著一種名為苦悶的感情:“不過別打岔——迪妮莎,請問你們布爾凱索人作戰的時候,真的是一邊打一邊喊著招式名稱麼?比方說……這樣一揮手,‘旋風斬~~’,那樣一跳‘英勇打擊~~~’”

“……首先說,我們布爾凱索人沒有你這麼可愛的女人。”迪妮莎發自內心的苦笑了一下:“否則的話賽博就不會這麼久不敢回家了……其次,我們的攻擊速度很快,嘴巴是跟不上動作的。嗯……我親愛的愛麗斯菲爾,你剛剛是在賣萌麼?很可愛啊。”

“誒呀,迪妮莎你是不是最近學會了取笑別人?有進步哦。”戳了戳對方的臉頰,愛麗斯菲爾笑著道:“你究竟在想些什麼呢?是想看我難堪的樣子麼?這個不說說我最黑的黑曆史是不可能的了呢。”

“謝謝——我也在學習,布爾凱索人學習能力很強。不過……”迪妮莎的臉被年輕漂亮的太太戳來戳去,卻只能保持原有姿勢不變:“我們喊的作戰口號卻是一致的——並且說到做到,非生即死!——很多情況下也的確如此,敵人太過強大卻依舊要沖上去。要麼在我們的奮勇作戰中砍死敵人,要麼我們精疲力竭敵人砍死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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