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 沒有喜悅的勝利



原來作戰如此簡單,劍舞動的多了也會如此之重,傷口割裂的多了身上也就不覺得疼了。鮮血放肆的流淌,令身體如入膏肓的老翁一般痛苦而遲暮。但是到了最後,支撐自己作戰的便已不再是布爾凱索人那逆天的體力,而是戰斗種族不屈的信念。

在最後捏碎的上古卷軸讓一切恢複了平靜。

沒想到戰斗的勝利竟然也來得如此簡單——贏取這樣的勝利似乎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

北方,戰斗勝利了。

在艾爾嵐,無盡的蟲族消失了,布爾凱索人失去了了數千條英靈的生命、整個蘇格蘭地區千里無雞鳴。雖然因為上古卷軸的原因,讓世界變回了原來的氣候,但是想要恢複生機還要等很長時間。蟲族就好像沒來過一樣的消失了,蟲患也隨之消失。包括地獄亡靈的軍隊,也跟著上古卷軸一起失蹤。

一夜之間,讓所有人為之困惑,為之困擾的世界末日似乎也變成了談資而已。只不過……這談資的代價實在是太大的。喪師失地、鷹格蘭王室避難,現在已經消失不見。唯獨讓人喜悅的是……

所有大貴族也跟著一起滾蛋了。

幾乎所這b那個平時嘚瑟的都不行了的王八蛋們,全都一個個滾蛋了。貴族死亡的比例是如此之高,可謂是冠絕古今……不,好像曆史上出現過一次這種情況,就是潘達拉貢的ro帝國崩潰的時候。那麼龐大的帝國也是在短短十數年之間土崩瓦解,蕩然無存的。現在看來帝國的毀滅似乎不可避免,但是在戰場上貴族的大批死亡動搖了統治階級也是其重要因素之一。英倫可沒有那麼大的國土面積可以供其重現帝國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狀態。

似乎在一夜之間,大家發現原來【或成最大輸家】的愛麗斯菲爾……

似乎是最大的贏家!!!

不過……真的是結束了麼?

勝利的消息傳到南方,穿過鷹海海峽,傳到琺王富麗堂皇的王宮,傳到條頓的黑森林之內,穿過牛比利斯山脈,穿過教廷的神聖喧囂——變化太快,以至于大家都有些接受不了。

現在呢?其實還存在的人們中間,有一環損失最大。

——不朽之王就是坑——

你看到他們勇赴戰場的瀟灑身姿了麼?去的時候他們穿了嶄新的披風,手捂著祖傳的大劍與巨錘。偉大的部落氏族驕傲的昂著他們的頭顱,高高在上宛如真神祝福過的一樣。戰歌氏族、霜狼氏族、火刃氏族……

然而,有些人甚至有些氏族卻再也沒能看到未來的黎明。


什麼都沒有改變……也永遠不會改變。

永遠都有人死亡,世間無不滅有形之物,換來的是永遠都有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這是一個久遠不變而又讓人流淚的故事,說來容易實則令人痛心疾首。沒有人垂憐這件事情,因為這就是大自然的法則。犧牲生命而換來疆土,保全種族而換來存繼,自古以來的生物就是這麼走過來的。時光流逝、流逝、流逝……年年歲歲,歲歲年年,重回原點。

雖然失血過多,雖然痛苦異常,雖然被蟲子的血液灼燒的幾乎肝腸寸斷。但是在已經變得空無一物的蟲巢之中,賽博坦憑借著驚人般的生命力竟然堅強的活了下來。令人慶幸的是就好像憑空出現一樣,這些蟲子也憑空消失。似乎是回到了它們那個時代——

在最終的決戰,或者說是他這輩子走過的最遙遠的二百米沖殺之後。他需要面對的是這短短二百米沖殺之後留下身上深深的創傷,短暫得休息了一天左右。找了一個樹蔭,吃著家族流傳下來的藥品——找到的泥土中蜥蜴一只,找到的幾片樹葉(同樣值得慶幸的是,大地生機重現)——這個長得跟個偽娘似的重傷患者堅強的活著。並且在第二天,啟程前往艾爾嵐。

“勝利”後已經過了整整一個星期後,原本只需要不到兩日的距離,賽博坦才走到了艾爾嵐海峽旁,隔著那倒小小的海峽,見到了自己往日的親人,以及他們的尸體。

有一種痛苦的心態難以言喻,有一種哀傷的心情難以停止——空無一人的部落,自己往日的氏族戰友甚至是朋友已經徹底遠去。他們曾經高歌著自己部落的戰歌,他們曾經在此點燃戰斗的焰火。他們曾經歌頌著偉大的勝利,與勝利的明日……然而,他們的明天卻已經永遠不會到來。就在這世界一隅之中,他們守護者自己千百年的誓言。他們看到了大廈將傾的危險于是紛紛站起身來反抗到底——那種戰斗怒吼和為了部落的聲音依舊在耳邊回響,他們所說的字字句句……卻完全成了他們互相之間,彼此的絕響。

“請原諒我。你們走了我卻苟活,請千萬不要問我你們究竟為何而犧牲?”

最後的一刻,賽博坦得到了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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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睡早起身體好——

“勝利”十天後,得到“勝利”後的一周後,不可思議的喜悅與慶祝還在繼續著。也許是為了日後的執政合法性,也許是為了自己的丈夫,也許是有意為之,也許是無意而成——賽博坦再次被推到了一個曆史性的高度。只不過這一次就不單單是一次事前大家一無所知,事後才知道是斬殺了惡魔。這次,整個世界都知道了。

勝利後,難免有太多的不一樣。

“愛麗斯菲爾,你不是最近都在忙著處理占領區麼?怎麼有空來我這里?”

博麗靈夢戴上一幅眼鏡,精致的五官上帶上了這金絲邊的眼鏡後,開始看著手里的一本厚厚的“大部頭”。並且命令自己的使魔端上了兩杯咖啡,以供消遣。

“當然要來找你——總是聽說你對別人的丈夫指手畫腳,以至于他現在還不能回家。嗯……我來跟你說個玩笑話,我說【這個世界在我看來也不如他重要】你信麼?”愛麗斯菲爾聞了聞這杯咖啡,看來味道不是很符合她的愛好。

“呃……相信。”博麗靈夢的尾巴晃了晃,尷尬的笑著道:“您可千萬別開玩笑,有些話說多了就會被人當成是真的啊——別人就算了,如果您自己說著說著就信了的話,我最牢固的飯票就泡湯了。”

“恩恩,我喜歡你哦靈夢小姐,令人驚訝的直白和令人滿意的答複呢。”愛麗斯菲爾雙手一拍,一幅高興的一模樣。


博麗靈夢則是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心道一聲:好險!這位太太可是正經八百的粉切黑,外表看上去可愛得很,當然她也的確很漂亮。但問題在于……可能是年少的時候精神被摧殘的有些過分,所以對于來之不易的幸福相當的看重。本來平時就比較腹黑,現在看來敢碰觸她這一塊逆鱗的人……

下場都……呵呵。

就和在唐太宗面前提起戾太子和玄武門,在朱元璋面前提起他被嚇死的太子,在校長面前提起怎麼丟了江山一樣,殺你沒商量啊!開什麼玩笑啊——這些逆鱗誰碰誰死!

“嗯,話說回來真的沒想到啊,太太你竟然拿也戴眼鏡麼?”看著愛麗斯菲爾同樣戴上一副眼鏡,僅顯學者風范和別樣風情的她,博麗靈夢故意岔開話題。

“嗯~”伸了個懶腰,似乎很是無奈的歎息道:“每件事情、每件事情都要我來做,誰讓沒有男人有用呢?唯一有用的一個還被你支走了——怎麼,你也看不清楚遠處的東西麼?”

“不,我是看不到近處的東西。”博麗靈夢一句話道破真機——老花眼:“對了太太,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七,有意見麼?”

“……二十七……咳咳咳……令人驚訝的年輕啊。”某只狐狸感慨了一聲,淚目道:“我今年已經(消音)萬歲了,一百歲之後就感覺手有些累,一千歲之後骨關節就……了,現在已經開始掉頭發了。仔細想想,我是和狐狸合體的啊,那麼說的話現在是不是已經到了脫毛的季節了?”

“差點被你的悲情感動了,不過女人嘛——我現在再不好好享受一下我家的小丈夫的話,豈非以後就徹底沒機會了?”

“……太太明明就是魔王,還怕啥……”博麗靈夢嘟囔了一嘴,不過硬是沒敢打斷對方的自言自語。

“嗯,那麼我們就來談談吧——你,什麼時候讓我丈夫出現在我面前。你在打馬虎眼,你的神社就徹底泡湯了!反之如果能行的話,我就讓你的神社建立在……嗯,建立在嵐盾城外的山上,你看怎麼樣?”

“呃……這個……”

“嗯,也許還有十萬枚金幣……”

“……馬上,立即!我現在就開召喚魔法,豁出這條命去了!您先稍稍等一等,我先寫遺囑,然後馬上召喚!”

不得不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愛麗斯菲爾感慨著魔理沙說的【我師父啊?她窮了一輩子了daze,你只要給她十萬枚金幣她就連靈魂都能賣給你,出賣肉體更是不在話下,不過你在玩她的時候記得叫上我就是了daze】——這對師徒果然是情誼頗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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