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2 偉大的王都什麼樣



一向對這種人頗有好感——身殘志堅。賽博坦每次見到這種人就都會覺得其非比一般的毅力與能力。老實說布爾凱索人天生的就具備了很多天賦,這是先天給的雖然可以拿出來自豪一下。但是卻並不足以……拿出來炫耀。

賽博坦曾經捫心自問,自己究竟有多大的【毅力】在拜托了這句腐朽的軀殼之後,依舊能夠做成那些所謂的【偉業】——老實說真的沒這方面的毅力。

而這些身殘志不殘的人卻不然,他們的身體已經遭受了巨大的痛苦,心靈上也遭受了無比的創傷——但是這些人卻毫不放棄的走自己的路。

這就讓賽博坦很是贊賞了——只不過面前這位還真的是……另類啊。

“……東歐好地方啊,真的沒想到這麼個沒有連接海陸的內陸國家,首都比我們嵐盾還好。”跑了一天的路賽博坦有些乏了,靠在一顆城外的大樹上。對前來迎接自己的一群人笑了笑。

來迎接自己的應該算是一只小型的儀仗隊吧,舉著王室旗子就好像當初火車、飛機、客運站門口舉著【旅店】牌子似的,第一時間能夠表明對方的身份。

“嵐盾什麼樣我不是很清楚,不過在匈牙利這就是最好的城市了——不過這座城市和嵐盾可不一樣。”站在賽博坦的身邊,【大軍】駐紮在城外一角。馬上已經有專門的補給隊從城市里運送吃食和飲水以及休息用具,殘疾的中年人這個時候就好像聊天一樣和賽博坦說話:“嵐盾是一座最近翻新過的城市,但是我們的尼特拉城則是千年之前的產物了——是的,我們原地踏步走了差不多一千年。”

“哦……一千年?”這個讓賽博坦頗感驚訝。

“沒錯,當初我國的‘聖王’改宗,可是當時天下第一等的大事。因為我們匈牙利就是號稱【東方國家】,在大災變之後似乎便認為我們是最東方之國——實際上我們的祖先的確有東方血統但是那早已經被沖淡了。不過……我肯定的一點是一個人如果追尋到了自己的信仰,則為其甘心情願放棄一切。我們的‘聖王’不知道為什麼就忽然從舊的長生天和斯拉夫信仰轉信了聖光主教派。誰不信就刮了誰,誰不信就弄死誰,自己兒子不轉信都要活活打死,自己老婆不轉信直接再換一個。這……全國上下也就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了——這倒是無所謂,關鍵是我們‘聖王’剛剛在與更東方的游牧民族作戰之中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他將搶掠來的所有財產全部當做‘獻金’給了當時的教皇。嗯……五萬個金幣。當時當地五萬個金幣可是貨真價實的,修一個堅固的城堡才多少錢?教皇對這種信仰之力也是贊許有加,前後三代教皇前後三次追封或者封我們聖王為聖人——順道把錢還了回來。可能是覺得當時我們聖王再這麼弄國內就要造反了吧?因此當時的教皇提議建造一座全新的首都,以羅馬為范本感受聖光的恩賜——于是,這就是我們的首都尼特拉城。”

“哦,令人驚訝……”

“驚訝吧——千年過去了,什麼都沒了。沒人知道當時兒子面對父親異樣的狂熱是否覺得心碎,也沒人知道夫妻之間因為狂熱的信仰而痛苦萬分,甚至不會有人記得自己的祖先是如何從一個普通的匈牙利人變成了普通信仰聖光的匈牙利人——但是這座城還在,人還在,這個故事還在。”

“嗯,受教了。”賽博坦嚴肅的點點頭,抬起頭去看著對方比自己高出小三十厘米的身材。摘掉手套伸出手去行握手禮:“還沒有自我介紹,賽博坦地獄咆哮布爾凱索——你的英倫通用語真棒。”


“我才是真的失禮了騎士王大人,我是納吉山多爾。匈牙利人姓在前,名在後。”殘疾中年人微微一笑,臉上的肌肉讓他更加顯得難看。但是這個時候賽博坦卻不這麼想了,最起碼比一開始的時候兩人剛剛見面要強得多:“沒什麼,小時候我最喜歡的就是看書和看蟲子——沒想到看書自己也能學會點有用的東西。”

“不用再叫什麼騎士王了,聽起來好奇怪,哪怕是叫我大酋長也是好的。”兩人握手完畢之後,賽博坦看著城外正在搭建的營地:“我的人很能吃苦,我也是——你們這樣搭建營地沒有意義,我們可以馬上出發前往……”

“嗯,大人。”看了看賽博坦,納吉山多爾直言不諱的說道:“老實說我十分佩服大人您和您的部隊有多麼快的行軍速度。已經幾乎可以和我們的祖先相提並論了。但是……我們的祖先都是些游牧民族,每個人都是戰士每個人都有最少三匹馬換乘,這才能達到你們的行軍速度——幾日前我們還聽說你在勃蘭登堡,昨日便聽說你們已經快要抵達我們的首都。”

賽博坦則是想著一路上究竟是誰在給匈牙利人通風報信呢?

“是麼,我希望我的作為能夠對大家有所幫助。”賽博坦甚至有些“憨厚”的笑了出來:“大家說我是騎士王,我……感覺很慚愧。我只是一個親王而已,但是我不吝惜任何代價來讓我的所作所為符合真正的騎士精神。”

瞬間納吉山多爾都快相信對方的確是個十幾歲的小屁孩子了,但是這些年來風風雨雨讓他這個飽受滄桑的殘疾畸形兒早已經忘卻了人類最美好的初衷。沒有辦法,這都是逼出來的——納吉山多爾臉上換了一副崇敬的表情,對賽博坦說道:“令人佩服,我尊敬的大人——但是你的想法很好,但是如果世界上所有人的想法都和你一樣,那世界就不會有戰爭了,我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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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昨天,東北斯拉夫諸侯的‘哥薩克人’部隊也才剛剛抵達。老實說……也是我接待的,而且我就直說了吧——我因為種種原因,你看看我的臉和身體就知道,我不是很受王室待見。當然我也不是很待見王室,我在妓AA院里可是號稱世界上最偉大的男人”說到這里不知道是自暴自棄,還是其他原因,納吉對天哈哈的笑了三聲,用調侃卻又自卑的語氣說道:“我接待的基本上都不是什麼‘容易接待’的人。我還是很害怕騎士王大人,您也和那一萬個(虛數)哥薩克一樣呢。”

“哦,是因為我們都是蠻族?”

“是的,但很明顯現在我的擔心是多余的。”納吉笑著說道:“那些真正的野蠻人似乎沒有見過城市似的,來了我們斯特拉城便走不動了路。在窯子里已經出不來了了——嗯,老實說真的不能怪他們,要怪就要怪女人的肉體,我深有體會。”

“……”賽博坦有些感慨,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一臉的沉思:“很久,有多久了?你是第一個敢在我面前開黃AA色笑話的人。真是……令人感慨——”

“都是男人嘛,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納吉似乎有些明白為什麼沒人敢在對方面前開帶顏色的玩笑,可能是因為……大家認為女人不會太接受這種笑話吧。瞬間,納吉似乎找到了和對方的共同語言。


“那麼大人——今天,我來做東如何?”納吉笑著說道:“城市里最優秀的地方都知道。”

“不了——我妻子在軍隊里,你不想這座城市陷于戰火之中,我就建議你跟我說說就完了,別打算去做。”賽博坦趕緊擺手,道:“我覺得……既然我來了,那麼我去見見匈牙利王,也是應該的吧?”

“這個倒是,我們國王最近也是焦頭爛額……”

“那麼我們在去見國王之前……”賽博坦看了看遠方的城市,又看了看自己正在搭建營地的布爾凱索同胞:“去哪兒聊聊吧,我聽說你們匈牙利人有東方菜?”

“這個可以有,匈牙利人引以為傲的!”

——匈牙利——

小忍自從看到了迪妮莎就不再理賽博坦了,這個倒是多多少少讓賽博坦有些……怎麼說呢,傷心。一口一個【迪妮莎姐姐】叫的那叫一個甜,讓渴望親情的女強人露出淡淡甜美的笑容——也是難得!

既然我老婆喜歡你,你就好好的去賣個萌,討個歡心。

不過賽博坦和這個匈牙利的殘疾王室貴族越聊越心驚,對方也是和賽博坦越聊越膽寒。賽博坦驚訝的是一個匈牙利殘疾人都有學問到了這個地步?而納吉則是驚訝怎麼蠻族之王出口成章,說的頭頭是道?

你要是張嘴loktar,閉嘴ogar我倒是還能接受一點。你這張口成仁,閉口取義是怎麼回事?上升的高度有點太那啥了吧,這要是今天回去我和國王怎麼交代啊。難道就說自己今天見到了蠻族之王,被蠻族之王教育了一大堆如何學而不厭,誨人不倦的道理?

國王不開了自己才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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