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對牛彈琴



常盛聽著父親的話,心中腹誹不已,一定是叔叔出賣了自己,不然父親怎麼會知道用糖果來誘惑自己!現在父親都這麼說了,自己想不答應也不好了!

“恩,好,常盛會乖乖學習的,學完了爸爸要給常盛糖吃。”常盛笑著說高喊一聲,心中暗自想到,自己連那個所謂的柳將軍是誰都不知道,也沒見過他的女兒,這種情況,自己一定不能去拜訪他的。

何況,萬一那將軍的女兒是個丑八怪,那自己豈不是要哭死!想想,那可是將軍的女兒,又不是什麼文官、大儒的女兒,是丑八怪的幾率可不低!

常盛沒有返回自己的院落,而是跟著嶺老和松老走進了一個巨大的書房。

兩老教過無數學生,從來沒有教過憨人,面帶難色的看著常盛許久,兩人終于決定,還是先交禮節吧,常盛畢竟要去拜訪他的未來岳父大人。

“少爺,你就要去拜訪你的岳丈了,今天我們就先教一下,你拜訪你的岳丈時要注意的禮節。”

松老剛剛開口說了一句話,就看到常盛好奇的抬起頭來,一臉期望的問道:“禮節是什麼東西,好吃嗎?比糖果還好吃嗎?”

“天啊!”

松老直接被常盛的一句話打敗了,禮節,怎麼能和糖果聯系在一起比較呢!自家這公子,除了吃,他還能知道點別的嗎!

“禮節……禮節是……”松老無奈,只得把禮節的定義解釋一遍,可是當他說完,看向常盛的時候,發現常盛根本就沒有聽他說話,而是低著頭,看著他身前的桌子!

松老頓時大怒,也不再喊少爺,而是直接喊了常盛的名字:“你在干什麼,現在我是你的老師,我在給你講課,你在干什麼?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你說的話一點意思也沒有,常盛聽不懂,常盛才不聽你說話。”常盛理所當然的說了一聲,繼續趴在桌子上,雙眼四處亂看著,一邊看還一邊喃喃自語著:“螞蟻,螞蟻,你在哪?常盛原來的家里好多螞蟻,這里怎麼沒有螞蟻呢?”

常盛的聲音小,可是松老和嶺老都是練氣境的高手,聲音就是再小一倍,他們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聽清常盛的話,松老抑制不住的就抓起了一旁的一根戒尺。

嶺老看到松老的動作,連忙伸出手,抓住松老握著戒尺的手:“松老,冷靜,冷靜,你可不能打他,他是憨人,本來就不想學,你打了他,他肯定更不學了。到時候,咱們沒法完成宰相大人交代的事情,宰相大人雖不會怪罪我等,但卻會為他的兒子頭疼,我們心里怎麼能過意得去。松老,你先冷靜一下,先讓我來教導他。”

嶺老勸退松老,走到常盛面前,也不跟常盛說其他的,直接跟常盛說起到時候去見常盛的岳父時,常盛要怎麼做:“常盛,到時候見到你岳父,你要微微彎腰,然後叫一聲岳丈大人好。常盛,你知道了嗎?”

嶺老笑眯眯的看著常盛,現在自己這樣說,常盛就是憨人也應該聽得懂吧。

常盛非常不解的搖了搖頭:“常盛不知道,常盛不認識岳父。”

原來是不認識他的岳父,這太簡單了。

嶺老心中一笑,說道:“沒事,到時候自然會有人告訴你,誰是你的岳父。”

“可是,常盛還是不認識啊……”常盛仍舊使勁搖了搖頭。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到時候會有人告訴你,誰是你的岳父,你現在不需要認識他。”

“為什麼?”常盛一臉無辜的抬著頭,雙眼中滿是茫然之色。

“因為……”嶺老咬著牙又解釋了一遍,他發現自己有一種要吐血的沖動,跟常盛說了半天,竟然還是在一個沒有用的問題上繞圈子,難不成跟常盛這個憨人在一起了,自己也變笨了。

常盛仍舊一臉迷茫的抬著頭,望著嶺老:“為什麼?”

“因為……”

“為什麼?”

……

常盛根本就沒有學,一個勁的問嶺老和松老為什麼,不斷的重複著一句話,嶺老和松老耐著性子講了許久後,終于忍受不住!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爛泥終歸是扶不上牆的!”

松老和嶺老大罵一聲,轉身就走,他真是受夠了,就常盛這智商,換誰來教也一樣,沒人能教會他!

常盛一臉傻傻的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輕聲自語道:“真是對不起你們兩位了,我現在都沒搞明白那柳將軍是什麼人,可不能去見他!只能裝作學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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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宰相府,常乾澤的書房中,常乾澤手持毛筆,在奏折上書寫著自己明日早朝時需要上奏的奏章。

外城,跟宰相府相隔三條街道的府邸內,劉將軍沒有第一時間返回城門,而是跑到了他的上司,天威將軍的府邸。

“常乾澤的兒子?一個傻子?打死了周家的少爺,還打死了看守城門的江橫?”

天威將軍李允才聽著手下的報告,霎時大驚,江橫的實力他清楚的很,尤其是他身上的那件寶甲,只要把先天真氣灌輸到寶甲中,那麼江橫完全可以說是先天中無敵的存在,最少不會敗,只有練氣境的高手才能傷到他!

“你親眼看到江橫是怎麼死的了嗎?對方是練氣境的高手?”

“沒有,屬下趕到的時候,江橫將軍已經死了,不過屬下聽士卒報告,對方只是先天高手,不過卻是有三個先天,而且實力都不低!”

“三個先天?”

李允才聞聲,低頭自語沉思起來,如果是三個先天的話,輪流沖擊,倒是有可能給江橫制造一些麻煩,而且江橫寶甲中的法石不見得夠多,如果法石能量不夠多,被撞擊幾下能量耗盡,被打死也屬于正常,不過他死的也值了!他一死,我們倒是可以找機會對付常乾澤了!

大齊王朝自從建國以來,雖然從第一代君主開始,一直就有著早朝的傳統,但是,多任君王中也有不重視早朝,甚至三百年前的那位皇帝,因為夜夜**,一年到頭進行早朝的次數甚至都不到十次!

如此一個皇帝,治下的大齊王朝自然強盛不了,不止如此,大齊王朝在他的治下險些就被滅國了。

就因為此事,等新皇登基後,新皇立刻頒布了一條法令,從他以後,所有登基的皇帝,除非重病,否則必須早朝!


就是從那時候起,所有大齊王朝的皇帝,無論在位時間長短,無論是否明君,早朝是必須重視的。

金鑾殿上。

當今皇上,弘德帝方淵甫高坐龍椅之上,下方,文臣武將左右而立,左邊是以宰相常乾澤為首,右邊站在第一位的則是大元帥寇天嘯。

“啟稟聖上,臣有本要奏!”

殿堂上,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響起。

方淵甫低頭一看,雙眼瞬間閃過一絲訝然,眼前這個從群臣中走出,跪倒在地上的人,竟然是鎮遠郡王,周益延!

周益延說起來也是皇親國戚了,周家原本來也是皇家的一支,也姓方。只是後來,被賜予了封地周郡。在大齊王朝,所有的皇族或者王族成員,一旦被賜予封地,那麼他們那一個支脈的姓氏也要全部跟著改變,這是大齊王朝的開國先祖所定下的規矩!

鎮遠郡王被賜封地周,自然一家都改姓氏為周!

方淵甫暗自奇怪,周益延雖然一直參加早朝,但是,其實上他也只是掛著個郡王的稱呼,他實際上並沒有多大的權利了。平日在早朝上,他也從不主動開口上奏。除非他們幾個郡王一起反對或者是攻擊宰相常乾澤的時候,他才會開口,今天這是怎麼回事,也沒見其他郡王有所動作,怎麼周益延先冒出來了?

“周愛卿平身,不知愛卿所奏何事?。”

方淵甫向下一揮手,語氣和藹的說道,話雖然是對周益延說的,眼神卻不著痕跡的瞄了常乾澤一眼,莫非今天這群人又要攻擊宰相了?

“謝皇上!”周益延緩緩站起身來,瞟了身後的常乾澤一眼,開口說道:“啟稟聖上,老臣要參宰相常乾澤大人一本!”

“果然是和宰相有關!”方淵甫心中頓時一緊。

下方,包括大元帥寇天嘯在內,所有的將軍臉上突然綻放出笑容,果然是參常乾澤,讓你常乾澤沒事總是搞變法,你搞變法就搞變法吧,但是你也不能削奪我們的利益,給那些下等的賤民們吧。甚至還插手進入軍隊,向皇上說,軍隊開支太大,又說軍隊的很多將軍吃空餉、謊報軍功,說軍隊也需要改革!

改革,改革!就知道改革!

大齊王朝建國多少年了,也沒有什麼大的改革,尤其是軍隊,更是從建國時就是這個制度,從未改變過,偏偏常乾澤特殊,當了兩年宰相後就開始推行改革!

這下好了吧,得罪人了吧!讓你改革!

將軍一系,所有的將軍心中都暗自開心不已,他們倒要看看周益延要參常乾澤什麼,如



果有必要的話,他們絕對會加上一把火,一起參常乾澤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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