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靠殺人尋活路

我必須去殺人,殺一個不相識無恩怨的人,除此別無他路可走,人在重要決擇階段是得講點誠信的。我扮作一個食客來到長春賓館喝酒,酒壇子是這家賓館的老板,聽服務台的小姐講,酒壇子正在二樓詐金花。我佯裝找人,探門進去,果見鼻子上吊個金墜子的男子,一股暖流夾雜著嗆人的煙味飄出來,燈影下集聚著二十幾號人。他們警覺地問道:“做什麼的?’我見他們手邊都備了刀,不覺倒吸一口寒氣,陪上笑說:“野貓仔在嗎?’‘哪個野貓仔?不在不在。’‘呵,你不認識我呀,我是你舅母家的鄰居,叫二根呀!’‘二根?’‘你不是酒壇子嗎?唉,貴人多忘事,我們還在一起喝過酒呢!’

‘我哪記得?到一邊坐坐,沒見我正出牌嗎?’‘行!’我順順當當地走進來,將門一關。他們的注意力轉移到牌上去了,我苦于沒錢,要不,真想試試老者的賭術靈不靈?

“此時我若下手,必被他們剁成肉醬。我得多陪陪他們,混熟了才有機會。如此七八天過去了,我探得酒壇子運氣不佳,輸了十幾萬,自己把自己灌醉了。于是悄悄地上得樓去,我直呼酒老板。開門的是一個貌美女子,她說:“酒壇子正在休息,找他有事嗎?’我說:“我給他一件東西。’‘有什麼你直接給我好了。’女子說。‘不行,我親自給他。’‘那好吧。’她讓我進了主臥室。我正得意,心想這家伙死定了,我殺了他,再玩玩那個貌美女子,豈不兩全其美?”

“叭”地一聲,老尼姑給了他一個耳刮子。王魔頭才知說漏了嘴,該打!

我來不及想,從袖中取出毒針,退去薄膜,照准酒壇子門額上刺去。那家伙一把將我的手捏住,捏得骨頭咯咯作響。我驚呆了,正想奪路而逃,不想那女子一條長腿從上空打將來,我暈乎乎地倒在地上,眼花繚亂,四肢無力。女子從腰間抽下一根皮條,反綁了我的兩只胳膊。酒壇子譏笑說:“哼!一點小聰明竟敢在老子頭上賣弄,我早就看破了你,一個外地佬,跟我攀起親來,說出去要笑掉人家大牙!’美女子露出凶狠的眼光,萬沒想到身段苗條、手指纖細的女流居然是個武林高手,若是我防備得好,也可以使使鐵沙掌,不說獲勝,脫身是沒問題的。她逼問:“說,是誰派你來的?’‘一個老者,不知道名姓,他兩眼黑瞎,精瘦精瘦。’女子看了看酒壇子說:“是枯樹樁,他手無縛雞之力,居然雇用起殺手!——這人如何處置?’‘把他拖到水池里喂鱷魚!’

我一聽變了顏色,連忙跪地求饒:“大爺,不是我要殺你,都是那枯樹樁的主意,這根毒針也是他給的!你看,在這里。我上有癱瘓在床的老爹,下有一大堆孩子需要撫養,死不得呀!’‘給我拖出去,我最不喜歡人家在我面前哭訴!’那女子果真往外拖,把我塞電梯里,徐徐下降到地下一層。我拼命向女子磕頭,她無動于衷,像執行命令的機器一般冷酷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