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怪老頭秘傳賭術

我一看,不好,綢帶擱在他的脖子上。我搶在第一時間沖過去,將老者托起,脫去了脖子上的綢帶。他身上溫熱,胸部一張一翕,兩眼空洞,四肢干瘦。我趁興打了他一個嘴巴子說:“想死,沒那麼容易!’他吃了一驚,掙脫了我的手,低著頭怪異地問:“你是個什麼東西?要來害我。’‘你沒死就好,我餓得慌,到你家弄點吃的可以嗎’老者神經般地靠近我,一雙枯樹皮的手掌從我的頭部一直摸到腳下,我嚇得打抖,以為他要害我了,他的那雙空洞的眼眶著實恐怖,跟骷髏一般,我當時分不清他是人是鬼?

他毫無表情地說:“‘你是外地人?’‘是的。’他略有所思地說:“可否替我辦件事情?’‘你這老頭毫不講理,適才將你救下,你不謝我,反倒怪我,如今卻要我辦什麼事情?’‘殺一個人!’‘為什麼要殺他?’‘他毀了我的雙眼,賺了我一百多萬,我死不干休啊!’‘有報酬嗎?’‘我的不動產全是你的。’‘口說無憑,請立字據。’‘我一個將死之人騙你干嘛,如若不信,拿刀來!’我在牆壁上取下一把鋼刀,遞給老者。他隨即在手腕上割了一下,血迸湧而出。‘相信了吧。你也立個誓子。’他任血汩汩地流,仿佛那手不是他的。接著遞刀給我,我割下大把胡須放入他手中說:“權且做個憑證,那人叫什麼,住哪里,什麼相貌?’‘人送外號酒壇子,住七里橋大劇院西邊的長春賓館,他的臥室在三樓,一米八的個,紮長發,鼻尖掛一金墜子,左耳只留半邊,常穿牛仔衣褲,說話娘娘腔,愛扭腰擺臀。此人常通宵達旦地賭博,睡眠嚴重不足,只在上午閉閉眼。我與你一根毒針,不論刺入他的哪個部位,立馬昏迷,一個小時之內便可死亡!”

我默默記在心上,也許這是個發財的好機會。但殺了人,是要判刑的,這可如何是好?老者似乎知道我有疑慮,便說:“你大膽去做,沒有人會懷疑到一個陌生人身上的,能使這種毒針的人不多,他們很自然地會查到我的頭上來,酒壇子一死,我算了了心願,用不著他們動手,我自會瞑目的。另外,我有一套精辟地賭術,要傳于你,以作報答。”

“我一聽,大喜過望,昔日逢賭必輸,看來不是運氣作怪,而是有訣巧的。我于是住在他家,與他作伴,他老婆早離了,為著賭博的事,我跟他有同病相連的情形。他不出門,因為腿腳不便,他跟我講他的輝煌史,講他賭壇上的奇聞怪事,並將所學心得毫無保留地傳教于我,希望我能繼承此賭術,不致于失傳,希望我能替他東山再起,成為賭壇上一顆奪目的明星。我苦苦安慰他,讓他別尋短見,為什麼要跟自己過意不去呢?我說我會像親生兒子一樣地服侍他,照顧他。我這樣說不過是贏得他的信任而已,在我舉步維艱時,能遇上如此耿直的人,是我的運氣,也是一份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