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三大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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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假的?"
趙平同學看著爺爺趙斌那雙空洞之極的雙眼,心中一動,似乎隱隱明白了什麼.
從記事起,趙平一直與爺爺生活在一起,他的父母失蹤後,祖孫倆更是相依為命,過去的這些年,趙平也沒見到過爺爺施展過魔術.
可趙平一直覺得自己的爺爺很神秘,尤其是那雙眼睛,越來越空洞,似乎沒有事物可以在里面留下一絲痕跡,就好象爺爺眼里看到的東西全是虛幻的……
難道這也和魔術有關?
"咕嘟!"
抿了抿嘴唇,吞下舌底的口水,三天三夜沒休息的趙平同學被爺爺神奇的手段刺激的精神更加亢奮,他眼中帶著些須血絲,擱在大腿上的雙手微微顫抖著.
太神奇了!
使勁用力閉上眼,搖搖腦袋,再睜開眼,趙平同學張了張嘴巴,遲鈍了一瞬,隨後喃喃道:"爺爺,你可以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會魔術?這……"
為什麼?
老人趙斌雙眼空洞……
他想起了趙氏家族幾千年地手藝傳承.想起了百年前華夏趙氏機甲組裝公司地輝煌.可惜.輝煌了百年地趙氏集團在E公司強大地沖擊下破產退出了曆史地舞台.這一切.趙平絲毫不知.
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什麼是輝煌.什麼是什麼?
從就沉迷與魔術地老人趙斌搞不清人生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本來打算讓趙平同學做一個普通公民平淡地過完一生.也許.只有平平淡淡才是真.
趙平一出生.趙斌就沒打算傳授魔術給他.
在如今飛速發展的科技手段面前,大多數華麗的魔術變的一文不值似丑一樣將奧秘暴露在電子科技眼中,在這個年代,魔術已經成了曆史.
殊不知,科技的發展使魔術的發展也進入了一個全新的領域,有些技藝,在任何年代,都不過時,這個道理,也是老人趙斌近幾年才認識到的.
趙平父母的失蹤,一直激勵著他成為強者夢想成為一個優秀的冒險者去尋找父母.
老人趙斌不再忍心看著自己唯一的孫子沒功夫天賦卻天天苦練沒別人家孩子有勢力有門路可以系統地學習機甲操作.
趙家也有東西可以學,而且是傳承了無數年的技藝.
站起身來,一步一步如行云流水走到牆邊的一個書架前,老人抽出一本書,拿給步步跟隨在身後的趙平同學.
他什麼話也沒.
趙平打開書,看到了自己家族的曆史……
他知道了趙家百年前的輝煌,知道了趙家祖先中曾經出過頂級的魔術師,畫家,武術家,追溯到一千多年前,趙家人中甚至有出家的道士,和尚……
"孩子,我們趙家的根,就是幻術."
一直等趙平同學大概翻完記載家族曆史的書,老人問道:"你想學嗎?"
"想!"
趙平'啪’地一聲合上手中沉甸甸的書,狠狠點了點頭,:"爺爺,我也是趙家子孫."
"好一個趙家子孫,好!哈哈!"空洞的雙眼神奇地恢複神采,老人潤如嬰孩的面孔笑的格外暢快,"不過,爺爺不會親自教你."
完,他伸手輕輕一抹,面前的書架神奇地消失,替代書架出現在趙平同學面前的是十幾個古老木大書箱.
"只有自己領悟鑽研出的魔幻技術,才是自己的,反正你在學院的課程也很輕松去不去無所謂,最近你就先把這些箱子里面的書看完."
自從人類種植了生物芯片以後,絕大多數公立學校的教育方式已經由傳授性轉向了引導性學習,每一個聯邦平民在二十歲前的教育可謂是寬松至極完全放任,學生們在學校大多清談倫玄,似古華夏魏晉時代的人一樣.
只有在二十歲成人後進入高等學院參加一整年的軍事訓練,他們才由平民的身份轉為公民,有了一個公民應有的責任和義務,學業方向才開始按特長專業分類.
而趙平同學此時還未滿二十歲,按地球聯邦如今人類平均一百二的壽命來,還未成年,他也是十數億普通平民中的一員,完全由聯邦政府義務培養,此時,他甚至連參加冒險者行業的及格都沒有.
……
從這一天起,趙平同學除了睡覺吃飯方便外,一直埋頭苦讀趙家收藏整理了上千年關于幻術方面的書籍.
整整十八個箱子的書.
分別裝著魔術分類下面的六大門派,十種變化的內容,另外兩個箱子裝著古幻術和原始巫術的資料.
手法門,機關門,絲法門,藥法門,功夫門,搬運門……
生,遁,回,穿,脫,連,斷,換,騰,知,十大變化……
從魔術入手,漸漸地,一個神奇的全新的世界,在廢寢忘食的趙平同學心中打開.
偶爾,他手捧泛黃標滿了注釋的厚書呵呵傻笑發呆.
偶爾,幾個金屬球在他手中忽隱忽顯.
每個箱子的鎖,都是華夏古代那種長短不一,大不等,外形大同異,鑰匙孔五花八門,稀奇古怪的大橫銅鎖,趙平的爺爺沒給他鑰匙,都是他用一根比頭發粗不了多少的鐵絲打開的……
時間一天天過去,趙平同學漸漸明白了爺爺為什麼魔術是假的,確實,一切魔術,都是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手段欺騙人的視覺和思維.
遇到迷惑之處,趙平總是第一時間問他的爺爺.
"爺爺,既然魔術是一種表演藝術,那我學了有用嗎?"
"當然!"
老人趙斌臉色有些神秘詭異地指指自己的腦袋,對趙平同學:"智慧,魔術師的智慧,你想成為一個強大的機甲戰士,為什麼就不將自己的機甲,對手的機甲都當成是魔術的工具?"
"……"
老人的話如當頭喝棒,讓趙平同學豁然開朗,他想啊想,傻笑了整整一天.
"魔術現象全是假的,但手法和技巧卻是真實的,表現出來的東西是術,只有自己的手藝功底才是根本."
老人還告訴趙平,"魔術,就是以真實的手段制造虛假的現象,全是假的,一個魔術師最高的境界就是將周圍的環境和物體全都當成自己的工具,制造出超現實的現象."
囫圇吞棗地看完十六箱關于魔術的書籍,趙平同學打開了珍藏著關于古幻術的那個箱子.
"以為窮數達變,因形移易者,謂之化,謂之幻."
第一本古籍的第一頁,就以華夏古文玄之又玄的記載了幻術的定義.
可憐的趙平同學根本沒有古文的基礎,他看的是一頭迷霧,在有些書籍中,趙平同學甚至看到一些古代和尚道士的咒語.
這時,他的爺爺趙斌又:
"以真,假的境界來:魔術全假;幻術真中有假,假中有真;至于那古老傳中溝通天地神靈的巫術,也許是真的……,這就是三者的本質的區別."
打開最後一個箱子,已經是一個月後的事.
這一次,老人趙斌放下手頭的修理活兒親自幫趙平打開,趙平同學用那根鐵絲花了整整兩天也硬是沒打開上面那個龍頭鎖.
箱子里,只有一個畫卷.
老人趙斌神色十分嚴肅莊重地在書房中央那張桌子上打開它,只見這畫卷一米見方,邊緣殘破不齊,似乎是一種什麼動物的皮制作而成的,泛黃的畫面上面,是無數密密麻麻如螞蟻樣的圖形(或文字?)圍繞一個方向組成的大旋渦.
趙平同學一眼看上去,頓時感覺到: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