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一吻定情”酒吧(一)



“你怎麼會來這里的?”肖忉問李響。

李響托著裙擺,在他旁邊坐下:“好象應該是我問你吧。我本來就在海城上大學,出現在這里應該不算奇怪吧,而你們呢?又是來做什麼的?”

“這……”肖忉看了看旁邊的寥仲年,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回答李響這個問題。畢竟這涉及自己的工作。

李響從一旁的服務生手中拿過了一杯葡萄酒,等著他的回答。

看到李響的出現,肖忉想起了李卓文的母親。從李卓文的追悼會到現在不過剛剛七八天,李響就回到海城來上學了,不知道李卓文的母親怎麼樣,是不是想起兒子來還會哭泣呢,甚至昏厥過去呢?

可是這些話肖忉卻沒有辦法問李響,他不想提起讓她傷心的事情。他竟然不知道應該對她說些什麼。

“因為有個案子需要我們來這里和當地的公安機關了解一些情況。”寥仲年回答到。在李卓文追悼會的那天,寥仲年也在場,他也見到了李響同她的母親。

“哦,”李響應了一聲。隨即也低下了頭。”是張民良的案子嗎?”

“不是。”肖忉想自己的回答可能會讓李響失望。

李響沒有說話。酒吧里低沉的旋律響起,伴隨著幾個年輕的女孩子走進了酒吧,坐在了一張靠進吧台的桌子上。肖忉掃了一眼,發現那幾個女孩子看樣子似乎也就二十歲左右的年紀,卻打扮的異常的妖豔,臉上的脂粉厚的幾乎把皮膚的本色都全部給遮蓋。有一個女孩子手里夾了支香煙,手上還留著長長的指甲,似乎是在模仿慈禧老佛爺。

肖忉和李響桌上的氣氛很沉悶。

寥仲年拉了拉椅子,站起來:“我先去趟洗手間。”肖忉點了點頭。寥仲年走向服務生,打聽洗手間的位置,隨後向服務生指的地方走去。

“我同我媽媽回家後的第二天,我就又回到了海城。”李響說道。


“嗯。”肖忉看著她,等著她往下說。

“我去找過你說的趙學軍,可是沒有找到。他的弟弟說他在兩年前便突然失蹤了,到現在也沒有找到。”李響很簡練地說道。

“啊,”一口酒下去,幾乎把肖忉給嗆倒。”兩年前就失蹤了?可是古鎮那老爺子說……對了,還有那個老爺子的女婿,他不是在開心理診所,也是兩年沒有見過趙學軍嗎?”

“哼,”李響苦笑了一下,抿了一口葡萄酒。”海城雖然繁華,可是一個私人的心理診所也不太容易開下去的。人們工作煩悶,多數會選擇酒吧,的廳來消遣,很少有人會去看心理醫生的。我這幾天一直通種各種關系找這家心理診所,可是這家診所根本就在兩年前就已經不在了。後來我才打聽到這個老板原來放棄了開心理診所,轉而開了一家酒吧。”李響看向肖忉,象是在測試他的智商。

“心理診所改酒吧?”這句話的確有點考驗肖忉的理解力。他看了看四周暈黃的光線,又看看李響手中晃動著的高腳杯,忽然有點醒悟了。”你是說,這家‘一吻定情’酒吧,就是他開的?”

李響點了點頭。”這也就是我這幾天來這家酒吧的目的。可是我聽服務生說這兒的老板和老板娘都去外地了,好象是還想再開幾家酒吧。所以我也一直沒有見到過他。”

“真是無巧不成書。”肖忉道。本來想來“一吻定情”酒吧,只是想找一下司興然的線索,沒想到又莫名其妙的知道這家酒吧居然是那個給趙學軍看病的心理醫生開的。

“唉。”肖忉歎了口氣。”趙學軍,失蹤。他是精神有問題,又不是智力有問題,他怎麼會失蹤的?難道又是鬼?”

“對了。”李響好象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你這幾天做什麼了?怎麼你身上的怨氣會越來越重。如果剛剛不是認出是你的話,又或者不是因為這里人太多的話,我第一眼看到你一定會誤會你是你的鬼魂呢。”

“啊?你居然會把我當鬼?這個玩笑開的有點過了吧?”肖忉看了看四周。幸好寥仲年去洗手間還沒有回來不然他聽到李響這麼說,一定嚇的尿褲子了吧。至少是不敢同自己同室而居了。

“我說的是真的。”李響一本正經的說。”還有你體內怨氣的事情。我前兩天給我師父打過電話。可是她居然也沒有經曆過這種事情,後來又翻了一遍我們茅山派的典籍,可是還是沒有關于這種事情的記載。”

“就是說我中大獎了?比中五百萬還幸運?”肖忉可從來沒有想象過這種事情,自己向來買獎票從來都不中的,連個安慰獎也中不上。而現在這麼一個巨獎突然出現了面前,真讓肖忉有點感覺受寵若驚。

“所以我師父說她也在查,希望可以在佛道兩教中找到合理的解釋。這點你放心,我師父答應我幫你解決這件事情,就一定可以解決的掉的。”李響在安慰肖忉。

其實李響想錯了。肖忉對于在自己身上存在“怨氣”這件事情,倒根本不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至少在他心中同張民良這件案子比起來,他認為它是很微不足道的。在他小的時候,災病一直不斷的。而隨著年齡的增長,這些事情也就漸漸的遠離他而去了。雖然隨著張民良案件的出現,這些莫名的東西又找到了他,比如那個惡夢,本來都有快二十年沒有做過了,現在居然也來了。可是畢竟他還活著,而李卓文,現在卻成為了地下的一盒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