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話 開始一切的序幕

第十話 開始一切的序幕
地點:Atlantis 時間:上午十點十六分
聚餐過後,我們就在白園直接解散。
我還想回去稍微整理一點東西,放在伯爵他家的手機看來可能要他們回來之後才可以拿了。
不曉得現在回去會不會遇到學長,他如果抓狂我就慘了。
看樣子如果遇到最好先道歉比較好,是說我還不用開口他應該也知道直到我會說什麼,這樣道歉下去還有意義嗎……算了,反正有心意比較重要,是他本人自己說的。
快速的跑回黑館之後,我往上跑,可是一到達樓上我馬上就感覺不對勁。
「漾漾?」稍早一點遇到的洛安站在學長房門前面,似乎是剛出來的樣子,旁邊還有賽塔,他們兩個看到我從外面回來好像也有點驚訝。
「……學長說我今天不用上課,怎麼了嗎?」我看到他們兩個也有點驚訝,賽塔已經跟那天晚上不太一樣,恢複平常溫和的樣子,好像我那晚看見的都是假象。
「沒什麼事情。」微笑著著這樣告訴我,賽塔跟旁邊的黑袍對看了一眼,繼續說道:「對了,如果您願意的話,能不能幫我跑一趟醫療班呢?我需要將這東西送到提爾的手上。」說著著,他拿出了一個小小的藥瓶給我,看起來有點像冥玥在用的那種外出化妝小瓶子,裏面裝著著一點點黑色的液體,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我有點奇怪,如果是很緊急的東西,用移送陣直接傳給輔長不是比較快嗎?
可是看他們兩個表情都有點奇奇怪怪的,我還是點了頭,接下了瓶子:「我一定會送過去。」說著著,就跟他們兩個打過招呼先回房間拿了個東西之後,就往黑館外面跑。
因為是上課時間,所有學校裏面的人明顯的偏少,不遠還可以聽到教室在亂跑的聲音;後來我問過才知道,教室往空地跑的時候有一定的路線,所以平常外出時候只要避開那個路線就可以減少死亡的幾率危機。
順著著熟悉的路跑到醫療班,我繞開了前門,大老遠就聞到很嚴重的血腥味,不用去看我也知道怎麼回事,所以改走小門。
「不好意思,我拿東西過來。」
一推開小門,我果然看見輔長就坐在裏面,跟平常不太一樣的是,我居然也看見仙人掌在裏頭,更怪異的是還有應該不可能會出現在這邊的醫療班龍頭、琳兒西娜雅。
我一開門就愣住了,然後他們也稍微愣了一下。
「有啥事嗎?褚小朋友?」黑色仙人掌晃了過來,直接把我拖進去然後踢上門。
「呃……那個,賽塔要我拿這個過來。」我把玻璃瓶遞給他。
黑色仙人掌還沒伸手,旁邊已經有人先出手出售把東西拿過去:「怎麼來的?」盯著著小瓶子裏面的東西看,琳兒西娜雅半眯起了眼睛然後轉過來看我。
「我、我也不曉得……賽塔說拿過來就行了。」有點畏懼于她的強勢,我稍微往黑色仙人掌那邊靠了一下,接著著馬上想起他會分屍,我就往輔長那邊退過去了。
看著著那個瓶子,琳兒西娜雅冷哼了聲:「就這樣了,我先過去看看另一個的狀況。」說完,她握著著那個瓶子瞬間就消失在我們眼前,動作快得的好像剛剛講話那個人根本只是幻象而已。
我稍微松呼了一口氣,說真的我有點怕琳兒西娜雅,因為她給人很壓迫的感覺,有點不太好靠近。
「我也得先回去了,分析還沒做完。」黑色仙人掌轉過來,突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接著著用很小的聲音在我耳邊說:「褚小朋友,我有些話要跟你講,過兩天我會再來找你。
跟我講?
還沒問他是什麼事情,黑色仙人掌就用著著很遺憾的目光看著著外面排隊的屍體,然後很快的就離開了。
整個保健室裏面突然就剩下我跟輔長兩個人。
「呃……既然我東西送來完了,我也先走好了。」有點尷尬的笑了笑,我稍微後退了幾步,准備從小門出去。
「等一下。」輔長喊住我:「那個小姑娘的傷不太樂觀喔。」他轉著著筆,突然這樣告訴我。
「莉莉亞?」
「嗯,她頭部以上全部都是劇毒跟惡咒造成的傷勢,學院裏面雖然死不了人,但是有時候某些東西造成的創傷還是很難複原,我剛剛跟另外拿那兩個商量過了,可能過陣子會把她送往醫療班本部接受完全治療,不這樣做的話她的臉就毀定了。」
毀定了?
我直直的看著著輔長,突然覺得手好像有點在抖。女生的臉應該是不可以毀的吧,毀了怎麼辦?
「接受完全治療就會全好嗎?」如果不是我跟她說想要看黑史,這些事情根本不會發生吧?莉莉亞只是被我牽連進來而已,如果她的臉毀了,那我……
「放心啦,完全治療一定可以治好的,你那臉是怎樣,太嚴肅了吧,就算治不好也不是要你的命吧。」輔長拍了我一下,笑了笑。
「那就好……」我看了旁邊的病房門,又有轉回來:「現在可以去看莉莉亞嗎?」
「現在?她剛剛去外面了喔。」輔長指了指某個方向:「應該是在離這裏最近的水池花園,我有告訴她不可以走遠。」

「嗯,謝謝。」
走出醫療班之後,我順著著小路往前走。
我開始覺得,其實莉莉亞認識我搞不好是她的惡運倒黴。因為我這個人天生帶衰,可能學長他們都免疫了,但是她卻沒有。
不曉得接受完全治療會不會很辛苦,也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她是B部的學生,成績應該會落後吧……
遠遠的,我就能夠看見在水池花園裏面的人。
她很好認,畢竟現在是上課不會有學生在這邊,而且從背後看起來她的臉上全都是繃帶,獨自一個人就蹲在水池旁邊。
我有那麼一刹那一瞬間不敢走過去。
莉莉亞盯著著水池數尺,看得那麼認真,整個人僵硬得的猶如像是石像一樣動也不動,
她在看她的臉。
水池的水停止不動了,光滑光華像是鏡子般,還有一兩個透明的姐姐從水中浮出來飄在半空中,對看了一眼然後停在莉莉亞的身旁旁邊。
我不敢過去,因為我不知道應該告訴她什麼。
就算告訴她臉會好,但是現在也不會好。
莉莉亞就這樣盯著著水面,慢慢的,水上起了小小的漣漪,一滴兩滴不斷的低落。
水上的精靈姐姐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緩緩的潛回了水中消失不見。
她背對著著我,如果是平常時候莉莉亞一定馬上察覺然後跳起來罵人,可是今天完全沒有,她搗著著臉開始小小聲的哭了起來。
看著著她小小的背影,我更不知道應該怎麼樣走過去,就站在入口的地方,一步一步往後退。
就在我想著著是不是就這樣離開的時候,我注意到另外一邊樹葉裏面鑽出一個人,那個人也沒有注意到莉莉亞就在這邊,顯然嚇了一跳。
仔細一看,居然是抱著著剛剛從聚餐裏面拿來的飯團餐盒的萊恩。
光看他的動作我也可以猜得出來他是要偷偷躲在這邊吃東西的。
沒想到上課時間會突然出現人的莉莉亞也嚇了一大跳,馬上將整張臉給遮起來。
他們兩個就站在那邊互瞪。
然後莉莉亞捂著著臉繼續蹲在那邊有喀什又開始哭了起來。
站在原地的萊恩整個不知所措,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是好默默的坐到水池邊緣,接著著掙紮了半響才把一盒飯團給推過去。
這個畫面看起來很奇怪,連莉莉亞也安靜下來轉頭看他。
接著著,萊恩遞出了衛生紙。
「擦完才可以吃。」
「……」
整個四周沈默了。
……
我想他們應該沒關系了吧。
沒有出聲,悄悄離開水池花園之後,我原本想要回去黑館一趟。
其實或者說,我想待在黑館就這樣不要出來來會比較好。
我還有跟喵喵他們有約會。
我還沒有跟學長道歉。
而且,我的網路遊戲等級練了三年還沒練到六十級,每次都在要去打升級魔王時候被第一個打掛,萬年不升等。
拿出移動符,自從安因教我之後我就經常用自己畫的到處亂跑,偶爾也會搭別人的順風車,所以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拿出學長最開始給我的那張來使用了。
這次要移的路比較遠,我沒把握我的蹩腳法術可以跳到那地方去,所以就把學長的翻出來來用,他家連爆符都可以輕易上手,跳動距離應該也沒影響才對。

我松開了手,讓移動符落在地上,那瞬間地面畫出了完美的法陣,而我也知道我應該往哪邊去。
雖然安地爾沒有說明明說,但是我就是知道。
「湖之鎮。」
他在那裏邊等我。
就如同往常一樣,我四周的景色開始模糊。再度清楚之後我看見的已經不是學校。
空氣中還帶著著早晨才退去的潮濕氣味,用力的眨眨眼,這個地方讓我覺得很陌生,可是我又曾經有短暫的時間待在這裏過。
「褚諸冥漾,我就知道你會來。」
太頭擡頭,我看見的是安地爾從我們曾經住過的那個旅館走出來;「只要是想追求真相的人,都會尋找方便的捷徑。」
我站在原地看他,突然開始疑惑了,我不曉得我這樣做是對不對,但是我沒有辦法繼續等下去了。
從來沒有主動過,一直處在被動的我不明白這種決定是對的還是錯的,但是就像最早到學院的決心一樣,我不想要再讓我旁邊的人受傷。
伊多也是,莉莉亞也是。我不能確定如果我繼續待下去的話,是不是喵喵、千冬歲、萊恩他們都會被卷進來。
縱使我害怕,但是我仍然需要來這裏。
「安因是不是還活著著。」握緊拳頭,我用力忍住其實很想拔腿逃走回到學院裏面的沖動,只要回去,我知道那邊還有很多人可以保護我。
環起手,安地爾勾起了微笑;「我說過了,我暫時不想跟景羅天為敵,一個比申已經夠過麻煩了,我懶得理第二個。」頓了頓,他轉頭示意我跟上去過去,逕自就走入了旅館裏面。
整個旅館裏面是安靜的,空無一人。
我記得這裏應該是已經被公會接手了,可是看現在這個狀況,很明顯公會方面並沒有察覺我們入侵,也不知道他是用什麼方法進到旅館大廳太廳裏面之後,我看見旁邊塵封的壁爐已經起了火,上面有一壺水正在沸騰。
「你喝咖啡咔啡嗎?或者是其他的飲料?」
桌上放著著點心,安地爾站在旁邊拿著著裝飾櫃上面原本要販賣給客人的高價飲料罐子,我看著著點心旁邊,已經擺了茶具。
「我討厭喝咖啡咔啡。」室內整個被壁爐的爐火烤得暖熱烘烘的,可是我還是感覺到很陰冷,全身還在發抖顫抖。
如果這時候學長學張發現我自己來找安地爾,大概不是抓狂那麼簡單了,不曉得這次會不會連腦袋都被他敲破。
安地爾看了我一眼,轉過身去拿水壺;「那我們就喝咖啡咔啡吧。」
靜靜地,在熱水的沖泡之下,一種很沈重的香氣溢滿了整個大廳。
我看著著點心、看著著咖啡咔啡,完全沒有去碰的欲望。
在我對面的沙發坐下,舒適的像是在自己家一樣的安地爾眯起眼睛看了我一下:「放輕松點吧,我說說你想知道的事情。」他微笑著著拿起咖啡咔啡杯,動作很優雅幽雅,「我並沒有殺死那個黑袍的天使,原本想拿去送給景羅天的,不過因為我個人對他挺反感的,所以就作罷了;這個時候突然想起我要進去匿名你們學院缺了點什麼,所以就暫時從他身上借了點小小的東西。」
喝了口咖啡咔啡,安地爾像是要觀察我反應一樣看了幾秒,然後才再度開口:「我從他身上借了一半靈魂。」
「……」擡頭狠狠的瞪著著對面那個人,我不曉得該不該撲上去,隨便開他一槍也好、還是做點什麼也好。
「放心,至少我以前也曾經是醫療班,這種事情對我來說不怎麼困難,只要讓靈魂沈睡不要反抗,要借用多少都行,別不小心真的吃下去就好了。」把玩著著咖啡杯,
安地爾微微傾身從桌面上拿起了一塊方糖:「甚至也能做到像這樣的事情。」
他的話才說完,那個方糖立即散出微弱的亮光。
那瞬間,我腦袋突然轟了聲,有種非常不對勁的感覺。
發亮的東西是什麼?
張開嘴,將整塊方糖給吞下去,安地爾笑了下:「就像,把借來的靈魂放進去方糖裏面。」
我馬上站起身,因為太大力了擦撞上桌子,桌面狠狠一陣,擺在上面的杯子立即被翻倒,還冒著著熱氣的液體不斷的往外擴散。
出現在我面前的人已經變成了安因的樣貌。
「不過要變樣子的話還是只有我本身能做得到,如果能夠把靈魂放進方糖讓方糖成為形體為我效勞就好了。」有著著安因為皮的人完全無視于我的動作,一個彈指,整個桌面上的咖啡液體瞬間全部給蒸發殆盡。
「米納斯。」完全不用思索,我幾乎是本能性的將幻武兵器取出來直指著著眼前的冒牌天使:「把安因還來!」

面前的「安因」勾起了淺淺的微笑,像是平常那樣子,但是不是我熟悉的溫暖感覺,「現在還給你嗎?你認為你有多少本事能護送獲送一塊糖回會到你們學院?」他的臉開始轉變,不到數秒的時間又變回了那個黑沈的真面目:「而且只有一半而已,你確定現在要拿走嗎?」
從桌面上拿起了第二塊方糖,安地爾搖了搖那個白色的方形物,裏面散出了微弱的光,像是隨時都會熄滅一樣。
「考慮清楚,如果拿走時候出了什麼意外以外,這一半是永遠都無法複原複員了。」
我慢慢緩緩的垂下手,讓米納斯的槍口往地板的方向。
安地爾又笑了:「乖孩子,坐下來吧,現在不好好休息的話,之後你可能會害怕得不敢休息。」他將消失光芒的糖放回去原本的小罐裏面,然後幫我倒上第二杯咖啡:「哪,把你的幻武兵器跟老頭公放在這邊,我不喜歡休息時候還要受到幹擾。」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畫了一個圓,瞬間就出現了個紅色的小型法陣。
死盯著著那個紅色的法陣看,我不曉得這玩意會把米納斯他們傳到哪裏邊。
「放心,這是我專用的物品移送陣法,我會好心一點替你把東西送回你的房間裏面,也就是說接下來這些時間裏面,你不會再需要這些物品。」安地爾的指尖敲了敲桌面,那個法陣顯得更加明亮:「對了,還有你身上那些護符什麼的,一並放著著吧。」
沈默著著,我依言收回了小槍,把米納斯連同老頭公的手環放上了那個小陣型裏面,然後一個一個取出了在我到這邊這段時間裏面,其他人給我的護符跟一些紙符。
手放進去口袋時候,其實我有摸到兩樣東西,不過那既不是護符也不是武器,我就沒有拿出來了。
也認為我把全身東西都繳完的安地爾滿意的敲了下桌面,我的東西瞬間就跟那個法陣一起消失。
「我都做好了,安因呢?」
站起身,我一直想知道他到底有沒有事情。
將杯子裏面最後一口咖啡給喝完,安地爾悠閑地悠悠哉哉的將瓷杯放上桌面,雖然也跟著著站起身:「不用急,只要你乖乖的跟我來,那個天使就還你。」
我點點頭,跟上他往外的腳步。
安地爾的步伐並不會很大,讓我很輕易的就可以跟著著後面走。
我不曉得他到底想搞什麼鬼,但是既然已經來這邊,再怎樣害怕我也回不去,因為我身上現在連可以回去的東西都沒有了。
「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這本書裏面的事情嗎?」不曉得從哪裏哪邊拿出了那本沈重的黑史,安地爾像是散步一樣隨手翻開,裏面的古代文字再度曝光于空氣之中。
「現在已經很少人能解讀古代精靈文字。」我冷冷哼了聲。
「喔,真不巧,對于這方面我懂得算多了。」盯著著上面的文字,安地爾聳聳肩:「雖然沒有正牌的精靈那樣精通,不過要辨別這本書算是綽綽有余。畢竟寫些這本書的人希望後來的人能看懂,用了很大量的淺白文字喔。」
我馬上停下腳步,錯愕的看他:「你為什麼懂古代精靈文字?」就算他曾經在精靈大戰時期活過好了,可是他是鬼族耶,一個鬼族怎麼可能會知道精靈文字?
安地爾也停了下來,轉過身來對我微笑,那個笑感覺很複雜,不太像之前表面的那種讓人發毛的笑容:「我曾經認識過一個精靈,那個精靈呢實在是腦筋腦袋單純得可以,只是知識隨便告訴他一個身份,然後說想知道精靈文字,他就很樂意的什麼都教了。」
「精靈?」
隨便的找了個石台坐下來愛,安地爾翻著著那本書,上面的插圖一張一張被略過:「嗯,是個精靈,我跟他是在某個我自己也想不起來的地方認識的,那時候我還在醫療班,到處都是那些連打發時間都不夠的無聊事情。大概不曉得是哪一天吧,我實在覺得很厭煩了,隨便吃了個人冒充身份潛入了工會部,不過當時太年輕了,立即被發現……幸好他們以為是被我吃掉的那個人叛變。逃走時候不小心逃進了精靈族的領地,接著著就碰到一個正在巡邏巡守的精靈。」
我看著著安地爾,他的表情有點不太一樣,像是想起了什麼很難忘的回憶,整個是深思的,不再給人那種壓迫感。
「被工會追擊追襲時候有受到創傷,我竄入精靈領地同時拋棄了那個假冒的身分,所以他們並不知道我就是入侵者。我隨便說了個遇到妖獸的理由,那個精靈就相信了,還把我帶去他跟他朋友的秘密基地療傷。之後呢……哼哼,玩起了友情遊戲。」頓了頓,他繼續往下說:「那兩個人每天都過來看我,直到我傷好,而我也陪他們玩了有一陣子,還到處去旅行旅遊了。不過這些時間不算浪費,我從裏面找到了很有價值的東西。」
那瞬間,我突然知道他要說什麼。
我整個人開始發冷,從腳底到頭頂,冰冷到發麻,可是那個正在告訴我往事的聲音沒有停下來,繼續向起:「如果公開之後會引起大騷動的,誰會猜到,一個精靈王子的秘密朋友居然會是一個全種族都要追殺的妖師一族首領呢?」
啪的一聲,傳承近乎千年的黑史突然松線送線了,寫滿古代精靈文字的字頁片頁一頁一頁的散開來,那些插圖、肖像全部落了一地,混在一起,連時間點都分不清楚了。
安地爾看著著地面上的紙,那些紙的邊緣開始燃起了火焰,黑色的燒痕逐漸的吞噬了發黃的紙頁,將過去的時間一點一點的燒毀。
「褚冥漾、褚冥漾,你知道嗎?一個精靈族王子、一個妖師首領還有一個鬼王貴族,這三個人都是所有一切的開始。」
我看見一張未燒盡的了紙頁往我飛過來,遮蓋住我的視線,我什麼都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
那些殘灰被風一吹,全部消散消失。
再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