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 他不矮,他是我哥哥

番外篇 他不矮,他是我哥哥
地點:未知 時間:未知
他們三個,是一起來到這邊的。
有意識的時候能夠互相交談,一個裝飾著女性的發,兩個讓武士佩帶著,經常兩個和一個聚少離多。
直到逐漸能通生物語言後,他們才知道武士經常討伐著鬼族,與女性分離相長許久不歸。
或許他沒有注意到,其實他們兩個比起女性配帶著的同伴還要更加熱稔彼此,但是在出戰時候又是思念著那唯一的女孩。
所以,他們也同時意識到靈體有分著雌雄這件事情。
開始的時候,帝的名字並不叫帝,那是他們共同工人的名字,一位名為敬奉風帝者的名。而那位武士,管他與鞘叫做風鳴。
最先行意識的是當時為鞘的臣,然後它喚醒了簪、喚醒了劍身,從一個聲音變成了兩個聲音,最後加上了第三個聲音。
他與簪都不曉得鞘到底是多早之前醒來的,也或許是還在鍛鑄時候就已經清醒,因為他偶爾會告訴他們一點關于精靈劍師的事情,還會說其實他們已經被放在匣了裏有很長一段時間,原本是要當做配飾所使用的,直到有天敵人侵入時候,武士情急之下拿著他抗敵,才發現這是一柄異常精銳好劍的事實。
加上以上種種,于是他與簪就私下更加覺得,搞不好鞘其實還在精靈石的時候就已經醒來了,仰望過無數比他們還要多的星星。
清醒之後,他有大半時間是在斬殺鬼族之中渡過,然後是武士細心的為他們擦拭身體、保養以及透風,再來的時間他就會問著懶得說很多話的鞘還見過什麼。
斬殺鬼族並不是件很愉快的事情,至少對他來說是這樣沒錯,劍身沒入的時候會感覺到從鬼族身上傳來的那種黑暗的絕望虛無,然後毫無一點神祝福的灰色靈魂,在精靈石之刃進入的時候崩化分解,最後殘余了扭曲憎恨化為灰塵,什麼也不再剩下。
當然,在鍛鑄時候他們都經過了精靈的祝福,所以那點黑色的東西完全不會對他們造成任何影響,他們就是專門造來對付黑暗事物的兵刃。
時間會經過,生命會消逝,持著劍的武士遲早有一天會離開沙場,會與他的愛人前往安息之地。
很多人為了他們兩位建造了很大的墳墓,將一切的敬意都深埋人土。
他與鞘被裝入了匣子中,錦緞絲綢柔軟的讓他開始困倦,而簪被放任玉制的小盒子當中,一起被收入了墳葬石棺的身旁。
原本想著就這樣幹脆沈睡下去,不過大概在一小段時間後(或許更久?),他跟暈沈沈的簪被喊醒,醒來時候就已經看見一個少年坐在旁邊支著下顎看他們。
「這樣不公平!」簪叫了起來:「明明我也醒了很久,應該是我的靈體先成型才對!」
他依舊昏昏欲睡,只是旁邊的少年轉開頭,完全不搭理簪的抗議聲。
接下來有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都待在墓穴裏面,形體日益開始轉強的少年進度比起他們還要來得更快,不用多少時間就已經可以直接觸碰物體,甚至把他們跟簪的盒子給打開,把原體都給倒出來放到靈氣比較充是的地方去練形。
其實連敷衍也不用做,換到靈氣充是的地方之後感覺更舒服了、更適合入眠,所以他在一天裏面至少是有三分之三的時間都是被少年給打醒的,對方執意三個人一定都要化為形體才好一起出去這個沒有人陽沒有星星的地方。
于是日夜累積,少女出化成了形體,用人類的話來說,是個綠發可愛的美麗少女,蹦蹦跳跳的向著他們展示著身子,即使是光溜溜的一二個人也不覺得有任何異樣。
會喜歡裝飾自己是之後一點的事情,因為少女沒事就逛著墓地,裏頭有許多壁畫、繪圖,于是她開始替自己還有少年弄來衣物,還找了很多種不同的花樣,直到後來少年有段時間看見她就跑,也讓他難得可以直接睡上一整天不會被盯著練形。
「哪哪,你會是什麼樣子呢?」少女趴在旁邊,搖著翹起的腳詢問著:「我們一起想個名字吧,劍跟鞘還有簪都不是名字,你跟鞘都叫風鳴也不好聽,所以我們自己替自己想想名字好嗎?」
名字?
躺在靈氣之地上面,他半迷蒙的想起很多話語,不過沒在裏面挑到字。
然後少年走過來,把少女給踢走,繼續逼他練形。
時間就繼續在沒有星星的地方流逝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無聊,少女開始在牆上畫了線條計算時間,他們等了他百多年。
等到後來少年有點不耐煩了,想著幹脆要抽了他去劈開墓石後找個更加有用的地方讓他繼續練形,不過被少女給阻止了。于是他們就轉為去尋找墓地中的藏書跟其它物品打發時間,也順便念些故事讓他聽。
有一天,少女打開了書本,指著上面的繪圖,說著他們也跟上面一樣是兄弟姐妹,鞘要當他們的哥哥,因為他知道的更多更多。
大概又過了一段時間,少年跟少女不知道從哪邊弄來一本書在他旁邊翻了起來,然後少年就若有所嗯的將其它兩個人看一看,指著上面的解釋:「帝是備受尊敬以及疼愛的,在他所有的範圍之中都是歸于他,所有人都敬愛他。後是僅次于帝,但是也備受寵愛,臣則是能為他們付出一切的人。」頓了頓,少年再取出另本書籍:「兄弟姐妹……上次簪說了,這裏寫著大哥必需疼愛弟妹,而姐姐必須照顧弟弟,這樣來說的話,即是我是臣,簪是後,等你蘇醒時候就是帝了……而且,我想你應該會喜歡跟原本主人有相同的名字。」
他們的名字就是這樣用兩本書亂七八糟湊在一起而來。
直到帝是帝以後,他才曉得那兩本書是給幼兒觀看的超簡化版本,不過既然名字是臣千辛萬苦幫他們想來的,當然不會有人出現任何意義。
甚至他還聽說偶爾後興致一來去剿平有害物質時候,對方還稱呼她女後……
這些部是在比較往後的事情。
日複一日、日複一日,他依舊還是刃的樣子。
有一天,目的四周來了很多很多的黑暗氣息,遠遠的他就能感覺出來那是鬼族的味道,那些扭曲的生物四處挖掘著墓地,破壞了許多的古代遺物還有骸骨,貪婪的將裏面陪葬的物品給帶走,將那些曾經被受敬重的人們遺體被拖出大肆破壞。

臣很快就察覺到危險逼近了,但是說也奇怪,因為這裏埋著很多偉大的人們,所以這個地方一向有著結界保護,一般鬼族應該不太可能輕易的找到墓地正確的位置。
後來當鬼族挖開了他們所在的墓地之後臣才曉得,因為精靈石成形之後會有很大的力量散出來,日複一日、日複一日的讓鬼族一點一滴的找過來。
後不是專司戰鬥的,他原本要使用精靈石之刃迎戰,但是轉頭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們最小的弟弟已經開始逐漸成形。
「把他帶到別的地方。」將過往武士與他的愛人石棺呼喚了地之精靈深深的埋沒不讓鬼族破壞,臣抽出了一對同樣陪葬在此的雙劍准備將汙染此地的黑暗氣息給滅盡。
後朝他伸出手,其實他們也不太了解在成形時候能不能移動,畢竟前兩人都沒碰過這樣的事情,在情況危急之下也沒有仔細嗯考太多,直接朝泛著光的兵刀伸出手,然後從原本的地方給移開。
被碰觸到的那瞬間,原本已經做好要成形准備的刀幾乎發出了慘叫的聲音,不過他硬生生的忍下來了,只感覺痛到意識好象都快渙散。
成形的時間很短,少女只跑開了一小段距離之後,立即就發現自己抱著的……開始形成了自己抱不住的體積,逐漸增大的幻影取代了本體。
「破壞那個!那個有很強的殺傷力!」不知道是哪一個鬼族先注意到這邊的異狀,然後是更多的鬼族湧了過來襲擊他們。
就算那時候的臣已經算是夠驍勇善戰了,但是數量一多的話,還是無暇分身幫助。
壓根就是非戰鬥型的後也抵抗不住更多的鬼兵,幾乎是很快就被人海給擊敗,眼睜睜看著一名鬼族將黑色的彎刀劈了進來,硬生生的捫在還在成形的精靈石之刀上。
整個空間發出了清脆的聲響,當中夾著細小微弱的哀鳴。
「呀!你們這些可惡的東丙!」後發出憤怒的喊聲,一手扶著已經開始呈現形體的兄弟,一手往前直接折斷了那個鬼族的頸子。
「這些都是力量很強的精靈石,把他們弄回原形之後拿回去給鬼王陛下,他一定會很高興。」一名像是比較高階但是不太像鬼族的人如此指揮著其它人,立刻就讓鬼族們攻擊行動更強悍。
用極快且俐落的速度把身邊的障礙一一劈成灰之後,立即就靠到另外兩人的身邊:「帝!」看見後手上已經抱著一個身體,他出于趕走了湧來的鬼族,一邊分心的看著最後一個人。
與他和後完全不同,最後一個人有著美麗的銀紫色長發幸好不是銀色的,這樣會讓人感覺到有點難以親近……修長的身體以及一雙像是剛從睡夢中清醒的銀色眼眸。
但是他很快就注意到了,這個他和後期待很久很久的弟弟,眼眸並沒有任何焦距,而且身上也沒有原本精靈石應該有的精靈祝福守護著。
這個發現讓臣有一瞬間幾乎失去理智,他將侵入的鬼族全都殺了,身上到處都是那種斑點點的黑灰,直到最後將發號施令的人攔腰斬斷,那個即將死的人才掙紮著要下詛咒,並說他是妖師一族的少數遺後者,他的族人會來替他報仇。
沒有給他詛咒的機會,臣將那人的頭劈成兩半,一半的頭顱被大地精靈吞噬,一半的頭顱以及身體被火焰精靈燒毀。
他拋下凶器,奔到他的手是旁邊。
靠過去時候,有著銀發的兄弟明顯畏懼著他,正確來說,是他身上那些死亡濃厚的鬼族氣息。
帝並沒有精靈石的守護,在成型的時候被鬼族給破壞掉了。
已經遭受破壞的精靈石之刃無法跟任何不善的氣息接觸。
「帝看不見星星了嗎?」
他們離開墓園之後,找了一處清靜的山中之地暫時落腳,後找來輕柔的衣物讓他們都換上。將還在半昏睡狀態的帝安置好之後,他與後到附近的水流將身上的汙穢給清洗幹淨。
而後就如此哀傷的問著他:「如果會變成這樣子,後甯願帝不要成形,對不對……」綠發的少女落下了淚水,然後融化在水流之間。
臣無言的將少女擁入懷抱,沈默的看著不斷奔動的水流。
如果早知道會這樣,是不是當初的他就不會逼著帝努力的練成形體……?
從那天之後他們就暫居在山中,後陪著還未成熟的帝,而臣只要知道附近哪邊有鬼族消息就會直接到那邊將所有鬼族都給剿滅。
他們越走越生疏,有時候短短一日沒見面,有時候好幾天沒有見面,或者臣會一次出去很久很久,直到這一帶下方的村人再也沒有說過鬼族出沒的消息。
不知道是誰開始疲累,後也逐漸的不再發表意見了。
有時候,帝會在其它兩人不在或是不注意時候走出暫時的住所,在山中晃蕩,感覺到不同動物不同的氣味,有時候讓應該是老虎或者鹿還是其它什麼有毛的大型野獸駝著到處走,偶爾會有青草的氣味或者水流冰涼的感覺。
直到後來,他大概將整個山中逛遍了,也逐漸發現自己可以用不同的『眼睛』看著這個世界。
「那又怎樣。」將發現興奮的告訴了臣之後,那個已經迷失道路的兄長只是淡淡的這樣回答他,然浚准備著前往下一個地方討伐:「我要讓那些鬼族付出代價……」
于是那天,帝與他賭氣。
沒聽完全部的話,他在臣驚訝的喊聲中沖出了暫時住所,因為遠比對方更知道山中的狀況,所以他很快就把後面追著的人給甩開,沖進了山中的熊洞穴,跟一團白色的小熊蜷在一起,有著獨角的巨熊大概也知道他的意嗯,橫著身體塞在洞口,讓外面那個氣急敗壞的人怎樣都進不來。
「反正我是弟弟嘛……現在生氣的話,你們別管我去做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啊!」
朝著洞外喊,然後完全不聽外面的人還要說些什麼,他抱著擠過來的小熊,贈著小小的角閉上眼睛,讓那些幼小的動物靠在自己的身邊提供暖意。
他並不想要這樣,如果成形之後,臣跟後變得如此古怪的話,他甯願不要成形……

含著眼淚睡著之後,蒙蒙朧朧的似乎有人在旁邊歎氣的聲音。
搖搖晃晃的被人給背起來走了好一段路之後,帝才慢慢的恢複了意識。四周有著熟悉的氣息和流動的空氣,有人背著他正在往住所回去。
很安靜,誰也沒有先開口。
基于正在賭氣,帝把頭偏開,一句話也不想說。
背著他的人還是微微的歎了口氣,沒有再說要前往討伐鬼族的事情,反而是幽幽的開口:「我直以為你會是很可愛的小娃,為什麼會變得比我還高……」
帝把頭轉回來:「你比我矮?」
因為成形之後幾乎從來沒碰過鞘的形體也沒看過自己的樣子,依照自己還是刃時候的記憶,他一直認為臣比他高上很多。
前面的人有一瞬間的僵硬,幾乎可以看見他的臉上出現了某種咬牙切齒的表情:
「你至少高了我兩個腦袋。」
「噗……」
帝笑了出來,修長的指尖開始按著還背著自己的那個肩膀,果然的確小是很寬厚,能大概描繪出對方的身形:「我並沒有在成形時候要刻意比你高。」
「我知道,如果你是刻意的,我絕對現在把你摔在地上讓你自己走回去。」話雖然這樣說著,臣依舊小心翼翼的護著背上的人,選擇安全平穩的小路折回。
「這樣在外人眼中看起來,我像哥哥一點。」勾起微笑,帝趴在他的背上。
「賭氣就往外跑的人,一點也不像哥哥的樣子。」沒好氣的回答他,臣還是勾起了唇角。
「你也往外跑的,對吧。」輕輕松松回敬了過去,他可以想到前面人的尷尬表情:「哪,臣哥……鞘是做來保護劍的吧?」
「……廢話。」
「所以,你別再跑去討伐鬼族了,我們跟後,一起離開這邊吧。」描繪著曾經為刃時候看過的景色,他閉上眼睛:「即使看不見星星,但是我們仍然能夠一起在星星的天空之下,如果誰先離開,那連一起的時間都沒有了。」
即使看見的是黑暗,但是黑暗之外是美麗的天空。
他們都在天空之下,不是在黑暗之中。
「……我明白了。」
臣點點頭,釋懷了。
他們花了一小段的時間才緩慢的走回去。
遠遠的,臣就看見綠發的少女用一種驚恐的表情站在臨時住所的外而。他很快的將背上的人先行放置在一旁,快步的跑過去。
「有怪人在家裏面。」還沒等到他開口詢問,後立即縮到他身後。
瞇起眼睛往竹搭的屋了裏面看,臣看見有個穿著盛裝的女人把別人家當作自己家的舒適坐在裏頭,她的衣服是白色的但有著美麗的紋路,以藍色鑲邊,手上還拿著扇子一下一下搖著:「又多了一個小弟,我感覺到是三個的氣息,可不可以再見見另外一位呢?」
「你不是人也不是鬼族,我感覺不到你身上其它種族的味道,你是誰?」走進屋子當中,臣警戒的看著眼前的陌生人。
「嗯……這樣自我介紹好了,我有一所學院大概准備的七七八八了,老師、學校結界什麼都弄好了,不過還是缺不少人手。」搖著扇,陌生人勾出讓人看起來像是有點狡猾的微笑:「我察覺在這邊有很有意嗯的力量,所以專程來問問的,你們三位願意到我的學院幫忙嗎?」
「想都別……」
「請問,是怎樣的學院呢?」打斷了臣拒絕的話,讓後扶著走過來,循著聲音面著那位給人怪異感覺的陌生客人,帝提出了疑問。
「喔喔,原來你是最大的啊,那正好,我想說這裏只有兩個小不點還不曉得溝通好不好。」收起扇子,陌生人愉快的笑著:「我的學校,只要他有能力,什麼人都可以進去,殺人強盜還是整個世界的通緝犯,只要他在學院中遵守共同學習約定,我就為他們打開大門,至于他是好是壞、能不能順利走出去就看他個人運氣了。」
「您想要培養出一個混亂的學院嗎?」眨了眨紫色的眼眸,帝感覺到後面有人輕輕的推了一下他的手腕,他知道臣想拒絕這個莫名奇妙的人。
但是,他起了興趣。
「不,我想要的是一個混亂世界中可以制造出共同的學院。」盯著眼前的人,陌生人剛開了扇面站起身,走了幾步到達他的面前:「不管是殺人也好或是通緝犯也好,只要他們能夠達到標准我就讓他們進到學校,于是他們在學院中學到共同,這裏會讓他們得到一點小小的幫助,直到走出學院之後,他們就再也不會重複從前。」
「所以,您想要的是透過學院開始重整守世界的秩序。」是的,現在的世界種族太過混亂,族與族有著敵對或是隔閡,到處都充滿不同。
「而且做這件事情的不是只有我,還有聯名的各大學院。」頓了頓,陌生人有著強悍不容懷疑的氣勢:「我將成為守世界所有學院最頂尖的龍首,所有學院將透過我的學院將這個世界的秩序重新整合,直到種族與種族之間可以共通合作。」
「那要很久的時間。」帝偏過頭,他知道旁邊還有著另外兩個人,「你們認為呢?」
「後沒意見,跟大家在一起就好了。」綠發的少女握住他的手腕。
「加果你想要去,我會陪著你們一起去,反正不管在哪邊都可以看見天空,只要這個女人說的不是謊話就好了。」瞥了一眼陌生人,臣冷哼了一聲。

「唉,小不點,你該學學你老大善良的器度。」聳聳肩,陌生人以扇勾了一下帝的下顎,立即就被旁邊的少年皺著眉打掉。
「咳……」尷尬的微笑了下,帝對著看不見的目光:「我們還不曉得您是哪一位呢,先自我介紹了,我是精靈石之刃化體、帝,而旁邊是簪之化體的姐姐、後。另外這位是鞘之化體……也是我們的大哥,臣。」
「啊哈哈,不用這個嚴謹啦,我是扇,來自于無殿、無之地,你們的名字也真有意思……等等,你剛剛說什麼?」礙眼的扇子直指少年:「這個小不點是你們的大哥!為什麼你們身高顛倒過來!他的臉看起來也不像老大啊,還這麼小一只……」
「咳,他真的是我們的大哥,而且他並不小……」
「明明就是一只小不點。」
「你還說!」直接抽出砍鬼族的厚刃,一直被矮字往下壓的臣完全沒有人類不打女性的某種意識,厚刃一翻就追著那個聽說是要來招納他們的未來上司滿房子砍。
「呀——這麼計較身高幹嘛啦——」某個搖著扇的人遊刀有余的到處閃。
「那你也不要計較你的腦袋!」
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臣只要一看到這個董事就會開始進行追殺活動,所以交接手續是由另外一名黃發的少女為他們辦理的。
他們就住在學院之中,負責起了校舍事宜。
那裏的天空很漂亮,即使有人看不見,但是他們依舊在相同的星光下。
被結界保護著的學院守護著日益增多的學生,也保護著所有人共同而行的未來。
他們經曆一年又一年,看著學院逐漸如同陌生人所說的踏上最高地位,引領著不同學院往這裏集中起來。
時間變得快而忙碌,天空也寬廣而美,在這裏一切超出他們所想象的,也學習到更多他們意料之外的。
臣還是很計較他的身高問題,雖然有大半時間他沒表情的臉上一點都不在意,不過在有新人報到時候都將他當成小的那個時候,他的臉上肌肉還是會可疑的抽動。
帝依舊帶著溫和的笑容,向那些人解釋著這位是他們的兄長,雖然說有大半時間他是被其它兩人給強制關住房間裏面休養。
于是,時間不斷的往前推流。
他在夢中先勾起了微笑,然後再睜開了仍然讓人覺得美麗的紫色眼睛。
「清醒了?」拿下他額上的濕巾,臣探了一下他額頭的溫度:「鬼族氣息的影響應該也減弱了,會不舒服嗎?」
「……嗯,其實從一開始就沒事情的。」在旁邊人的幫忙下半坐起身,帝微笑的轉過頭:「我感覺到後跟你的情緒不穩定,你們別因為褚……同學的事情而生氣,他並未做過什麼。」他聽見了那個鬼族在衆人面前喊著那名沒有心機的學生為妖師。
那一瞬間,後動搖了。
「他的族人對你做過什麼,我想後應該比我還要痛惡這點。」盯著還有點蒼白的面孔,臣按著要讓他繼續睡一下:「只要證明他是妖師相關者,我也不會隨便就放人。」
「不用這樣做的。」側過身,帝按著兄長的手腕:「精靈石在世界上有很多,有誰能保證不曾有把精靈石之刃在戰鬥當中傷害了妖師或他人。」
「……」臣沈默了。
微笑著終止了話題,帝知道眼前的人其實從以前到現在考慮的都比他還要多。
「我做了一個夢。」
「嗯?」
嗅著學院中特有的幹淨空氣,帝微微瞇起了眼,小小的打了一個哈欠:「你在熊洞前面時候跟母熊吵架吵很久,牠快要傍晚才放你進來的。」
「你那個時候不是睡著了嗎?」
「是呢,可是我就是知道了。」蹭著柔軟的枕頭,他半入了迷蒙:「其實化成型體也不壞……臣哥會背著我跟後呢。」
「廢話,我是大哥啊。」
「嗯……臣哥晚安……」
替對方拉上了薄被,臣彈了手指,室內也立即跟著暗了起來。
其實,化成形體還是不錯。
「晚安,好好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