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愛麗絲‧悲劇


他是國王,我是被他占領的土地;他在我之上,宣誓我是他的所有。

他踐踏過我的每一寸,留下了無法抹滅的傷害。

他忽視我的淚流成河,讓我獨自一人泣不成聲。

他聽不到我的悲鳴,繼續將我肆意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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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冰冷無情,他的觸摸毫無憐惜,他的侵犯無法抵抗;我的眼淚模糊視線,我的叫喊泣不成聲,我的一切已被剝奪。

壞女孩會被處罰,乖女孩會得到獎勵;他所要的我都得配合,要不然就會遭到更暴力的對待。他透過更加無情地踐踏,讓我知道現在的情況是誰在做主。

「艾莉思。」他輕柔地叫了我的名字,大手撫過我背部的線條,享受著我的配合。「乖女孩,妳真的好乖。」

我不得不當他所說的乖女孩,要是我現在還反抗他,他就會抓住我的頭髮去撞床頭櫃。我無法避免傷害;但起碼要讓傷害降到最低,這是我唯一能保護自己的辦法。

我的目光看著床頭櫃上的造型鬧鐘,看著時間流逝,希望這一切趕快結束。現在是下午四點十五分,時間已經過了兩個小時;我跟媽媽說五點要回到家,老師也知道。

很快就會結束了,很快。

又一次。

老師將我翻過身,他俯下身近看著我,他伸手撫摸過我那凌亂的頭髮;壓在我身上的重量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我感到害怕,因為我不知道他接下來還會對我做出什麼要求。

我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清楚到無法忽略。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我很希望是我媽媽打給我的;但我的手機放在我百褶裙左側的暗袋裡,而我的裙子被老師丟在一旁的床下,我根本不可能接聽。

我知道沒有人會來救我;但我仍然抱持著希望。

老師也注意到了我的手機在響,他離開了我到床下去拿手機;分開的距離讓我終於可以好好喘氣,在這短暫的時刻我不必受傷害怕。我聽到了他拉開暗袋拉鍊的聲音,他拿出了手機,只是一直看著手機的來電顯示並沒有接聽。

我蜷縮起身體,消極的保護自己,這是我唯一能做的;手機的鈴聲對我而言是一線生機,但現在那一線生機是在老師的手裡,我無法去抓住。

鈴聲停止了,我覺得此刻的自己是無助的。

老師走到了床邊,我感覺到恐懼來臨。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又響了;但那不是來電的鈴聲,而是簡訊的鈴聲。老師立即查看傳來的簡訊,看了很久;我看向老師,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老師坐在我的身旁,笑著看我,那是我熟悉的笑容;但我現在的感覺只剩下害怕。他將手機拿到我的面前,讓我看簡訊的內容。

「六月十五號星期日下午兩點到五點,或晚上六點到九點請到是中心大樓前廣場報到超級明星夢的初試,請勿遲到。」他說的和我看到的一模一樣。

就在後天的星期日,那天就是我參加超級巨星夢的初試了。

「艾莉思唱歌這麼好聽,一定可以順利通過初試去參加比賽的。」老師又回到了我身旁,他伸手解開摀住我嘴巴的領帶。「對了,不是說好要練習的嗎?那我們現在就來練習吧。」

練習?我想我現在連說話都有困難。

「怎麼了?開始練習呀,妳不是說要唱愛麗絲給我聽嗎?」他帶著我熟悉的笑容,再次進入了我;他緩慢的動作,就像在故意折磨我一般。

我唱不出歌,我沒有力量唱歌。

「老師……我想回……」

「艾莉思,唱歌。」他變臉了,動作也開始變得粗暴。

我的眼淚浸溼眼眶,身體害怕得顫抖。

「Tripping out......Spinning around......I'm underground....... I fell down.......Yeah I fell down......」我的聲音非常微弱,只能用氣音唱歌。「 I'm freaking out, where am I now.......Upside down and I can't stop it now...... It can't stop me now.......」


「艾莉思,這樣是沒辦法通過初試的喔。」他撫摸我,溫柔的笑。

「I......I, I'll get by......I, I'll survive....... When the world's crashing down......」我不停淚流,聲音開始在發抖;我覺得我快崩潰了。「When I fall and hit the ground......I will turn myself around......Don't you try to stop me......I......I.....I won't cry......」

我覺得有一股力量將我的心給壓碎了,我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傷害就像潰堤的洪水,無論我怎麼掙紮,最後還是會滅頂。

「老師……我想回家……求求你,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我發誓……」他的規律讓我感到慌張,我害怕老師不會讓我回家。「快要五點了……不回家的話媽媽會擔心……」

「艾莉思想回家了嗎?」老師的動作停了下來。

「嗯……」一想到家的溫暖,我的眼淚忍不住潰堤。

老師伸手去拿放在床邊櫃上的手銬鑰匙,他解開了我手邊的囚禁;卻依然侵犯著我。

「表現好一點。」老師將我抱了起來,讓我在上面。「妳懂我的意思嗎?」

「嗯……」我點頭。

我服從他的指令,只希望能夠活下去。

希望是陽光,就算是遭到踐踏的花朵,也會渴求陽光的照射。

我主動傷害自己,用盡了我所剩不多的力量,只希望我能回家。

「吻我。」

我照做。

「說我愛你。」

我照做。

「我愛你。」

終於,我用盡了我所有的力量。

他讓我躺回床上,他靜靜地看著我;他碰觸我,他撫摸我,動作非常輕柔。

他的手掐上我的脖子,開始結束前的衝刺。

「老師……」我無法呼吸,不解地看著他。
我的手抓住他的手,他施加的力道越大,我就越掙紮。

不要!我不想死!我想活下去!

我流下淚,我的希望都在眼淚裡。

我想活下去!

「艾莉思。」他的呼喚有如情人一般深情。

為什麼?為什麼……

「乖女孩。」他笑了。



我……

帶著痛苦,沉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