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葵 2章 皇子殿下貌似最喜歡女孩子了

經過了各種各樣的試驗後發現,若是在較為廣闊的空間里的話,與光可以保持一定的距離,但是這所謂的距離也最多區區三米而已,而若是在比較狹窄的空間里,比如說是廁所,就會被強行地擠進去,只要是光不再繼續移動,光也沒辦法從這個空間出去.

開什麼國際玩笑,從今以後,居然連排泄行為的過程中也都要在一起.就算是關系好到手拉手一起去廁所的女生,也不會做到這個地步吧.當然就算是除彼此以外一個朋友都沒,單獨的一對朋友也不會這麼做.

當每次回想起一邊和光面對面對望著,一邊還在小便的時候那種渾身不舒服感覺,是光的臉就像要噴出火一樣.

沒有比這家伙更麻煩的了.那怕一天也要盡早成全了這家伙的心願,讓他升天.

次日早上.帶著這樣的決意走在上學的路上.

"滿員電車,還是第一次乘呢."

把頭從乘客們互相擁擠著的縫隙中伸出來的光,心情超級的好.他臉的兩端也和其他乘客的臉或頭重疊著,沒有比這更靈異的了.

完全不在意已經看不下去別開視線的是光,下了電車後,去往學園的一路上,在是光邊上不停地自言自語著.

"我曾做過園藝委員哦.本來五月份的話應該要埋下大麗花和檸檬草的種子的呢.是光是什麼部的啊."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叫法從'赤城君’變成了'是光’了."

當提出別給我叫的那麼親熱的不滿時,

"那是因為,從今以後就是朋友這個'設定’了,再叫赤城君的話就太見外了不是麼?是光也可以叫我光啊."

這麼即答道.

"到底是什麼?社團活動果然是格斗系的?拳擊或是中國武術?"

"小學的時候,做過飼育股長,照顧過火雞和兔子."

依然皺著眉的是光,給出了些許微妙的回答.

"是嗎,喜歡小動物啊."

"火雞還是烘焙的好吃哦."

"那個紅色的鼻子真是逗人喜歡呢.像彼岸花一樣."

"光完全不在意地繼續著,交談(?)"

"這個無憂無慮的皇子,真的有已經死了的自覺麼."

一邊忍著要對他發飆,一邊穿過了莊嚴的校門.

平安學園從附屬幼兒園開始一直到大學都具備的學校,高中部和初中部除了進出的校門口不同,校舍都處在同一塊校區.

當在鞋櫃換鞋子的時候,

"啊"

走廊口上揭示板上,上面貼著登有光生前照片的校內新聞.

邊上還有用各種顏色的小紙貼,上面寫著學生們哀悼的話語.

"永別了""最喜歡了""絕對不會忘記""身為光之君主的你,曾是我們的青春"

到了現在,依然還有女孩子們一個個地圍過來,紅著眼睛把留言寫上去.

其中還有讀著讀著就哭了出來的女孩子.捂著臉抽泣著,邊上的好友正在安慰著她,連那個好友眼中也帶著淚光.

是光感覺整個身體都被拉踹著.

(你啊,雖然沒有朋友,但不是有那麼多的人為了你的死而悲傷麼)

盡管感傷的情緒讓全身感到刺痛,胸口卻仿佛熾熱的融化一般.

本以為,光也會感動地留下哪怕一滴眼淚,邊上響起了溫柔的聲音.

"像在春風中搖曳著的雛菊一般的你,別再哭泣了,淚水不合適你."

竟然!走近哭泣著的女孩的光,伸出雙手越過女孩的背後.

然後,自然地如同習慣一般把女孩子就像捧著什麼易碎的東西一樣溫柔地抱住,(雖這麼說,光的手腕半個都埋入了女孩子的身體里),在耳邊輕輕地念道.

"雛菊的花語知道麼?代表著'明朗’哦.來,笑一笑.把你那爽朗的笑顏展露給我看吧."

是光頓時無語.

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光慢慢地微合雙瞳,雙唇間飛出甜美.讓人整個脊椎都融化掉一樣媚豔的聲音,這時光的周圍仿佛產生閃閃發光的氣場一般.

"……喂"

在表情僵硬的是光面前,光又開始接近另一個女生,握住了(?)她顫抖的小手,深情地把嘴唇靠到她耳邊.

"這邊,宛如真青色矢車菊一般的你,請打起精神來.矢車菊的花語可是'幸福’哦.平時的你不是活潑而又迸發希望的麼?"

就這樣,飄飄然地往返于揭示板前哭泣著的女孩子之間,撫摸她們的頭發(?),握住她們的手(?).

"如同在野原上綻放著的金鳳草一般的你,笑起來才可愛哦.啊啊,那邊雪蓮花一般的你也是,哭成這樣的話你那漂亮的眼睛也要融化的喲.KISS一下的話,可以停下哭泣麼."

看著光雙手捧起淚水大把大把往下掉的臉龐,帶著溫柔的表情靠近.是光終于忍不住發飆叫道.

"給我停下!你個大色狼!"

光嚇了一跳,不解地朝著是光望去.

是光大大咧咧地朝著光走去.

"發什麼情啊你!給我想想自己的立場!這是不停地說出這麼讓人背後發癢的話的場合麼!白癡麼,你是!"

正當還在生氣的時候,光露出強烈不服的表情反駁道.

"要是把哭著的女孩子放在一旁不管,我簡直無法想象.如果看見快要枯萎的花朵,不是應該給它澆水施肥,盡心盡力的把它照料好麼."

"關我屁事!我是飼育股長!又不是園藝部員!"

"那,看到受傷的小貓,就應該溫柔的把它抱起來,給它療傷不是麼."

"才不會咧.野貓的話,小傷的話舔舔就好了"

"有時也會出現單靠自己也沒法愈合的傷哦……呐,是光,別人都朝著我們這里看呢."

被光這麼一指出,身體一下子僵住了.

對了,這家伙的聲音,別人可都聽不到啊.

害怕的表情看著周圍,不知不覺中是光的周圍形成了半徑2米的空地.

哭泣中的女孩子也止住了,帶著畏懼的表情蜷縮起身體.一旦和是光對上了視線,瞬間震了下肩膀後別開視線.

(我這不成了,冷不丁的在走廊上叫喊起來危險的家伙一樣麼)

原本都已下定決心,為了在高中不被別人取像"赤色惡魔"這樣羞恥的綽號,要夾著尾巴做人了.這麼一來不是搞砸了麼?

"啊……嗚……"

盡管想盡量彌補回來,但是卻只是一直冒著冷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慢慢地臉也變的火燒一般.

槽糕了.臉通紅了難道?

"又……又不是在幫你們說話!"

眼神慌張地低聲說道,飛快地離開的現場.

"不用去在意哦,是光.只是登校的時候在走廊口突然發飆這種程度,也是無法撼動你的評價的哦.再怎麼說也是以一人之力把不良軍團的家伙打個半死,第二十七代番長啊,沒有比這個評價更壞的了,所以放心吧."

(這算哪門子的安慰啊)

發誓下次再也不在別人的面前和光說話.

大概是因為羞恥和後悔,感覺表情的可怕程度要是平時的三倍,眼神也比平時銳利十倍.到了教室,打開後門後,正面站著的小不點女生差點被嚇昏過去.

"哈啊……早,早上好……赤城君."

這位發後系著一本短短的麻花辮,帶著大框眼鏡的樸素少女就是這個班級的級長了.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別的班級的同學也是級長這麼叫著.

記得那還是出院後,登校的第一天,

"聽說是傳說中的不良……"

"初中時代,別校的學生過來惹事,而發生了流血事件……"

"把十個人打了個半死."等等這樣的傳聞.

被那些把這些添油加醋的傳聞一股腦地都相信的同班同學們所回避,在這些人中唯一一個過來和是光搭話的,就是她.

雖是這麼說,

"那,那個……我是這個班的級長……請,請多多關照,赤城君,有什,什麼不懂得地方,盡管來問我哦."

略帶抽搐的表情和因為緊張而變尖的聲音向著自己打招呼,是光回應道"謝謝,那能告訴我小賣部在哪麼."

還沒說完,嚴謹的說當剛說出"謝"這個發音的瞬間,"那,那那那就這樣子吧,我先告辭了."脫兔一般飛快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看著她,雙手環抱住自己,在位子上哆哆嗦嗦地發抖,明擺著心里在祈禱著,請不要和我搭話,若是是光真的去詢問她,怕是要悲鳴著躲到桌子底下去了吧.

雖然這樣還是作為級長盡了應有的責任,每次和是光視線重合時,都"早,早上好""再,再見"這樣對是光打招呼.

平時的話會馬上走開的,今早卻站在原地沒有離開,提心吊膽的詢問道.

"赤城君……昨天,是不是參加了光君的葬禮啊……和光之君主很熟麼?"

貌似當時她也在會場吧.

本想回答也不是很熟啦的時候,邊上的光"好友設定"這麼念叨著.

"我和你可是密友啊,是光."

什麼時候成了密友啊!

臉皮厚也要有個度啊,剛想這麼叫道,馬上又咬緊牙關,皺起眉頭.

好危險.差點又要讓全場驚愕了.

下個瞬間,級長又像兔子一樣跳了起來.

"對對對,對不起.對你做出像盤問一樣的提問,還是算了吧,不用回答了."

鐵青著臉說完就跑開了.

難怪她會害怕,咬緊牙關,緊縮雙眉的樣子,看上去就是在生氣嘛.和上次一樣在自己的位子上,短短的麻花辮也跟著顫抖著,一邊看著級長又一次地祈禱著,一邊"容易害羞的女孩子,就像剛開始變色的梅花一樣,真可愛啊."光用放松的神情說道.

(不不,那哪是在害羞啊,怎麼看……都是在害怕吧)

要是像光一樣什麼都這麼積極考慮的話,死的時候也一定含著笑吧.帶著又是羨慕,但又不想成為這樣的複雜情緒,重重地把書包扔在自己的桌上.

是光的位子,位于靠走廊的最後一排.

微微瞄了眼狹窄的過道對面的位子.坐在那個位子上的女孩,今早也不怎麼高興地崛起嘴巴,皺著眉擺弄著手機.

用著滑動一般指法快速地發著短信.光亮的茶色頭發散落在纖細的肩膀上,一手把鬢角的長發撥到耳朵上.

另一個手依然在打著短信.本來就帶點吊眼梢,更加上翹起來,拼了命一般的神情,死盯著手機屏幕.

管你邊上坐的是不良還是別的什麼的,一概無視.

雖說被大家害怕也很困擾,但像她這樣完全把自己無視掉的態度,說實話也很無趣.別說打招呼了,瞟都不往這里瞟一眼,到底又是怎麼回事啊.

坐在心情不爽的是光邊上,還能像沒事一樣坐在那里女孩子.有著和長得天不怕地不怕的外貌相匹配的強韌內心.

(不對,沒准這家伙也是生下來就是吊眼梢,被誤會成性格也很凶暴,被大家孤立了起來呢——.才不得不一直擺弄著手機來打發時間吧,可能也是個寂寞的家伙呢)

想到這里,肚子的火也好像平息了.

但是對于一邊的光來說,好像不管對方再怎麼不理世事,再怎麼無視自己的存在,連這些都可以把它當做萌點.

"全神貫注地投入某些事中的女孩子,就像真紅的扶桑花一樣.短信是發給男朋友的麼."

對著妄圖從一旁偷看手機上的內容的光.

"喂,夠了"

是光小聲警告道.

說完鄰座的女孩子停下了連打著手機按鍵的手指,轉過頭朝著是光這邊瞪過來.

那像是不喜歡親近他人的貓一樣的雙瞳,閃著光.

本想說明,不是對你說的啦,卻沒說出口.

最後事與願違,竟然還和她對瞪起來.

同班的男生大聲嚷嚷著,飛奔到教室門口.

"喂!不良KING在鞋櫃那里突然發飆啦!好像對著正哭著在光之君主的揭示板上留言的女生們吼道'發什麼情啊!你們這幫淫亂的母狗!那麼要的話,就讓本大爺把你們的骨頭都添個遍.’野蠻至極,鬼畜至極啊——額!"

最後的那個"額!"大概是因為發覺了露出猙獰表情是光全身散發著殺氣了吧.

瞬間,冷汗淋漓,不知所措起來.

"不不……那個……,不良KING指的可不是我們班的不良大人你啊……是,是別的班級的……那個,這個,那個……非常抱歉!"

在講台邊上跪地求饒的男生鐵青個臉望著班級眾人.

(這下子,我是不良KING誤會就算是再也洗不清了,道個什麼謙啊你這混蛋)

在心情變得暗淡絕望的是光邊上,作為這件事元凶的光卻,"哇——,第一次見到跪地求饒哦.真是有讓人難忘的沖擊力啊.我下次也對女孩子做做看."興奮得無法自理地念道.

發生這些騷亂的過程中,是光鄰座的女孩依然提著眉頭,繼續自顧自的發著短信.

新生的紅發不良逼著同班同學向他"謝罪".謝完罪的那個同學連走路都走不穩,和別人搭話都困難,最後還是早退了.

在這樣的傳聞一下子被傳開的放學後.

表情陰郁的是光弓著背走在三樓的走廊上.

和他擦肩而過的學生,像躲避著他一般與他保持距離,真他媽不吉利.

"打起精神來!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什麼能夠動搖你的最強傳說了."

光明快地說道.

(都說了!完全,一點點也,一克也沒能算是安慰啊!)

本來就已經不好了的評價,更加惡化起來,你以為是誰的錯啊.

都怪這個無憂無慮的家伙,都已經死翹翹了,還老是去勾引人家女孩子.

"……你個混蛋,對自己犯下的錯有沒有點自覺啊."

緊握著雙拳念道.

"唉——,我的錯?但是呢,是光,我果然還是認為只要我看到哭泣的女孩子就會全力上去安慰她啊."

語氣就像是在敘述著自己的信念一般.

"嘛,要是我的心願了了就會安心升天了吧,雖然在那之前會給你添些麻煩,但請你再忍忍吧."

被他這麼一說,反而很難埋怨他了.

這家伙看上去像個穩重的皇子,倒是意外的機靈.知道這麼回事還繼續和他在一起我也真是的.望著光的臉說道.

"再問你確認一次啊,那個女的肯定是美術部的咯"

剛問完,光瞬間切換成了戀愛模式,目光變得溫柔起來.

"嗯,每次放完學都一直在美術室畫畫.就像平安時代的公主殿下一樣,烏黑的長發閃閃發亮呢,奢華而潔白,非常淑女的,可愛的女孩子哦."

就算你那麼津津楽道地談著自己戀人的事,對我來說一點實感都沒有.

(平安時代的公主殿下啊,就是教科書里提到的十二單的裝束的女子嗎?那玩意兒貌似下擺很膨脹啊?那個長的要死的頭發,洗起來或是擦干肯定很麻煩的吧,而且感覺長起跳蚤和虱子來也夠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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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KO.SPARK:十二單是日本古代公主描寫公主的裝束的基准,包括穿戴,化妝等等.(應該是這個意思)

単うめ【一重梅】

単おび【単帯・一重帯】

単がさね【単襲】

単ぎぬ【単衣】

単ぐさ【一重草】

単ざくら【一重桜】

単つかい【単使】ツカヒ

単ばおり【単羽織】

単ばかま【単袴】

単まぶた【一重瞼】

単むすび【一重結び】

単もの【単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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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些什麼啊我.

"不過,那家伙是你的女朋友,而且關系好到過生日都一起慶祝吧?昨天又是你的葬禮,再一次受了打擊,不是很難今天也來參加社團活動吧"

講不定今天都在家休息沒來上學都有可能.

但是——

"啊——,嗯,這應該不用擔心.葵一定和平常一樣在美術室吧."


光的口吻突然變得含糊不清起來,微妙別開目光.

"?"

是光也在意起來.

(嘛,算了吧.反正在的話,我這邊也可以快點把這事解決掉)

沒有繼續深想,到了美術室的門前,咔得把拉門打開.

(嗚哇,都是女的!)

在寬闊的教室里,飄散著畫具的香味.明亮的陽光透過寬大的窗戶照進來,桌子呀椅子呀,石膏像呀水彩什麼的都零散地放置著.

大概有大約八個女孩子在那里面.

各管各地做著設計啊,上色啊,還有把雜志攤在一旁,一邊相互塗著指甲油,一邊聊著天.

哪個女孩子,對是光來說外表看上去都一樣.

同時,對面的女孩們也因為突然闖入的傳說中的紅發不良少年,而吃驚地愣住了.

教室里一下子鴉雀無聲.

她們害怕著的神情,通過驚恐的表情和無助的眼神,步步緊逼般地傳遞過來.前面還在互塗著指甲油的兩個女生,手里各拿著的帶刷蓋子和玻璃瓶,微微地顫抖著.

"啊——……有沒有個叫左乙女葵的人在這里?"

大概是因為緊張的緣故,肚子附近開始疼了起來,表情變得比平時更加僵硬.野狗一般銳利的眼神也是生下來就這樣,沒有辦法改的.

部員們被這樣的視線嚇得都退到了窗邊.

這時,有個孤傲的女生依然自顧自地畫著.

烏黑的直發發出沙拉沙拉令人憐愛響聲,頭發長的可以垂到腰際.系著清秀的白色蝴蝶結.身高比標准的低那麼一點.體重的話也看上去偏輕.

啊嘞,這家伙好像在哪兒見過……

當還在回想到底是誰時,那個少女一下子站起來,帶著可怕的表情朝是光走過來.

不光是手腳纖細,臉龐也小到是光可以雙手包起來.

那筆直毫無翹發的黑發,隨著少女的走路而甜美地晃動著.

細長的睫毛像鑲在邊框上一樣.大得似乎都要掉下來的雙瞳中充滿了對是光的敵意.

看著那苛刻的眼神,是光意識到了.

對了!是在光的葬禮上引起騷亂的家伙!

定是那個朝著光的遺照,淹死在河里,真是丟人!絕對是到處花心遭了報應!這麼吼道的少女,肯定不會有錯.

騙子!

這個聲音,在耳邊再次回響起來.

(喂喂,這家伙就是你"放不下心"的對象麼!)

少女——左乙女葵,走到是光面前停了下來.

打算總而言之,先把事情說明一下,剛要開口.

"我拒絕."

突然蹦出充滿厭惡感的聲音否決道.

(我可什麼都還沒說啊!)

葵再次強調道.

"我拒絕,總而言之什麼都拒絕!我不喜歡男人,一句話都不想和你說!"

說完,咬著稚嫩的嘴唇,背過身去.

搞什麼啊,搞什麼啊,這個女人!

與其說是生氣還不如說是無語,不行,就算為了今後正常的上廁所的生活,可不能在這兒退縮啊,

"等一下!其實,是關于帝——光的事情——"

剛想追上去,順直的黑發輕輕地展開,葵轉過身來,

"這個人的事的話,最最最最最最最討厭了!單單聽到這個名字就髒了我的耳朵!"

眼睛里發出異樣的殺氣怒吼道,對著驚傻了的是光,就在他眼前"呯"地關上了門.

"……喂"

關上門的這邊,是光不作聲了.

"到底怎麼回事……你們,不是在交往的嘛?"

在是光後面浮著的,從頭到尾一直在邊上看著的光露出苦笑.

"與其說是交往,還不如說是婚約者."

婚約者!

平安時代也就算了,平成時代的日本竟然會有擁有婚約者的高中生!哦不,在有錢人家的話這應該也算普通的吧?

面對著轉過目光望來的是光,回以清爽的眼神,

"葵,老是罵我什麼'沒出息後宮皇子’啊'每天都移情別戀的戀愛男’啊,被這麼討厭著.想想看,因為我沒有男性的朋友,小的時候就一直和女孩子們一起玩,只要邀請我就絕不拒絕,對方有好意我也會歡歡喜喜欣然接受,一看到漂亮的女性,總之先上去搭訕,不搭訕就覺得這樣不禮貌;遇到可愛的女孩子,也一定會上前去告訴她她很可愛;孤單著一個人睡不著的話,就會上前去告之,溫暖是存在的請安心吧,對!女性就像花朵,讓她美麗的綻放是男人的職責,我就是這麼想的!這是凌駕于自然界之上崇高的天意,相等于宗教的倫理……啊,啊嘞?是光?為什麼要抱著頭?貌似,太陽穴上有青筋暴起來了哦.我說的話,有認真在聽麼?也就是說,我對女性這個存在的熱愛,就像是對花草的熱愛一樣——"

夠了,別給再說下去了!別給我一本正經地談論卓越和崇高了!

是光心中吼道,果然這家伙是個喜歡勾引女孩子的花心大蘿蔔,心中更加確信到.

之前也一定就像今早一樣,用花言巧語到處博取女孩子的歡心.那些被婚約者看到了,才會罵出遭報應的花心男這樣的話吧.

造成了葬禮上,也到處都是女的,在傷心之前也要先給他個耳光也是當然的.

虧你還不知羞地說她是自己的"女友"呢.

"……協力,能終止麼,帝門."

聽傻了的光,受了打擊地說道.

"怎麼能這樣,是光!"

光用懇求的目光看著自己.

心里都是,直接撇下他回家的心情.

被他的一個朋友都沒有的言語給騙了.和一直以來只能一個人吃飯的是光不同,肯定這家伙中午的時候,被女生包圍著,幾個人伺候著,把自己親手做的便當"啊——"地喂給他吃.

可沒有義理去幫助這麼一個花心大蘿蔔.

但是,不幫助光成佛的話,上廁所就……不只是這樣,洗澡,睡覺,全部都有光在邊上看著.

那樣的羞恥PLAY繼續下去可受不了,本來就已經被誤認成不良了,要是再被叫成老是朝著虛空說話的,被幽靈附身的家伙的話,這可受不了.

果然還是得早早地成全他的心願.

(切,算了!)

是光把芥蒂先擱到一旁,再一次打開了美術室的門.

"左乙女葵!你的心情——我很理解!都是你的婚約者了,還到處沾花惹草的光,是個最差勁的沒出息後宮混蛋!但是."

葵走了過來,又一次"啪"的把門關上.

是光百折不撓地又打開門.

"但是——光還是一直把你放在心上,讓作為好友的我——"

呯!

門又被關上了.

再次打開門的瞬間.

"把你的事委托作為好友的我!"

"夠了!"

又一次,呯!

這一次的關門後,又傳來"咔嚇"的一聲.

可惡,里面把門鎖上了.

"不對,我有把光對你的情感傳達給你使命!"

是光朝著對面敲著門叫道.

"也不接受宗教的勸誘."

對面也返以嚴厲的回答.

即使如此,"給我聽著!左乙女葵!"

這麼一叫,門隨之開了……

嘩啦!

化有顏料的水迎面撥了過來.

"關于你的,或者光的事,我都不想聽.男性的話,特別和光扯上關系的,全部全部都不想聽!要讓我在聽有關光的話和讓我喝鼻涕蟲的湯選一個的話,我甯可再來一碗鼻涕蟲湯!"

在一邊的光,受了很大打擊一般,按住胸口.

門再一次呯地合上,鎖上了鎖.

是光從頭到腳,滴滴答答地滴落著紫色的水滴,

(真的假的啊……)

茫然之後,深深的體會到實感的是光歎道.

"早就說了女人這東西……"

因為葵是個潔癖的大小姐.

光也一直保護著這位婚約者.

人如其名的,不淨的東西無法接近像純白的蜀葵一樣純潔的人.

回到家後.

在浴室浴缸里泡著的是光,盡量不朝著上空看.

要問為什麼的話,因為那里漂浮著被水蒸氣包圍著穿著校服的是光.

"蜀葵是盛夏花開的花朵.在日光充足的通風地,在伸得筆直的青色莖杆上綻放出粉色白色的花朵哦.粉色的花朵雖然也很純真可愛,不過看到看來葵更適合白色的.蜀葵的英文名字叫'hollyhock’傳說是十字軍從聖地帶回來的花哦.在聖地綻放的花朵,和葵真相配."

搞不清出到底是在幫葵辯解,還是在做園藝部員的推廣的演說繼續著.

為什麼在洗澡的時候也不得不聽著男生的演說啊……

和你們男人沒什麼話好說的!回想起葵火辣辣的表情這麼吼道的情景,心情變的憂郁起來.對面一開始就釋放出敵意和厭惡感的大小姐,不覺得能夠成全光的"遺願".

(我會不會做一輩子被幽靈附身的不良啊.)

葬禮什麼的,本就不應該去.

若是能和過去的自己對話的話,現在就給我轉身回家去,不然的話會比現在更加不幸的,這樣去忠告自己.

(再說了,這家伙也是,不是我而換成別人附身的話不是更好麼?)

如果換成待人接物好,正經點的學生,葵也許也不沒那麼警惕,簡簡單單地就收下禮物了吧.

與之相比,被評為"野性的雄吼"眼神凶險的不良突然找自己有事,看上去可疑也是當然的了.

——除了赤城君就沒有可以拜托的人的.

——我也沒有什麼朋友……

回想起光拼命地懇求著自己,感覺到本可無視的責任而胸口隱隱作痛.

——很重要,很重要的約定啊.

(就算你這麼說.嗚嗚,現在開始改成其他人去附身就不行嗎.難道果然還是要我做麼,嗚)

臉靠著浴缸邊上念叨的時候,說完蜀葵講座的光用神奇地口吻朝著自己說道.

"是光,我發覺了一件事."

難不成,想出了對打開不斷加深著對男人討厭的葵的心扉的妙計了!

滿心期望地剛向上望去,看到的是,正漂浮身穿紫色燕尾服像寶塚的男演員一樣閃閃發光的光.

"!"

對著差點昏過去的是光得意地說道.

"衣服可以隨著相像而自由改變哦.看,這個也很不錯吧,還有這個也很棒哦."

網球服,騎馬裝,外出用的便服,帶著眼鏡的商界傑出人士的裝扮,一次次地改變著自己的衣裝.

到最後還,

"呐,這件最合適了吧?哪怕一次,也想穿穿看了哦."

連平安時代的貴族的裝束都被他秀了出來.

"呐,那個比較好看啊?果然是這件吧?可惡,想拍張照的,不行吧,能映的上去不.鏡子里不能映出自己來,真是不便呢.自己的臉也看不到嘛."

光非常遺憾地歎著氣.

是光恨不得把洗澡水潑上去,不過知道水會直接穿過光的身體,就忍住了.

與之代替把臉埋下去,豎起肩膀,發出苦澀的聲音.

"你~~~這~~~家~~~伙~~~以為我再為了誰的事那麼辛苦啊!別給我在那里優哉游哉搞著什麼時裝秀!"

就算是光也意識到了自己不對,羞愧起來.

降落到是光面前,縮起肩膀正坐起來(雖這麼說,膝蓋卻沒有接觸到地面,微妙地浮在空中)

"哈,是在反省哦.前面太高興了一下子忘我了……而且,我也煩惱著這樣總是依賴是光也不好,有什麼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可以做,那個這個都嘗試過了.比如用念力移動物體,控制動物,附到是光的身體里面直接和葵對話,像這樣幽靈做的事."

"哇,別附到我身體里來,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不用擔心,沒能成功."

"是麼."

安心地歎了口氣.

"結果,我能做的只有換換服裝而已."

(這玩意兒,一點用處都派不上嘛)

"話說,以後該怎麼辦啊.你的婚約者因為你活的時候到處沾花惹草,連聽到你的名字都覺得髒,而一直拒絕我們."

"嗯,葵是這個嚴肅認真的女孩子,這也是她可愛的地方哦,看來只能慢慢地打開她的心扉,直到她肯聽我們說話為之."

"嗚哇,要我去打開心扉麼!為什麼非要我去討好女人的心情!還說什麼可愛,你發什麼傻啊!"

"總之拜托了!能聽到我的聲音的只有是光了,連不良軍團都能打敗的你,一定可以打開葵的心扉的."

"都說了和不良沒關系了!別滿臉期待地看著我.再說了,我從小就和女人,小孩,動物八字不合.我這里只是站在那里呼吸,那些家伙就單方面的討厭我."

"女人和小孩暫歇不提,動物也?你不是說過小學的時候做過飼育股長麼?"

"平安貴族"的光拿扇子捂著嘴,帶著的後面掛著長布的發冠和腦袋一起傾斜到一邊.

"額,是啊……小學的時候照料著火雞,那家伙對于六年以來我全心全意送來飼料,打掃它的小屋,卻一次都沒有親近過我.

我一進兔子的屋子,兔子們就慌慌張張地躲到角落里去了,然後互相倚靠著顫抖起來.火雞們也在我每次望過去的時候就蜷縮起來……"

對著陰著臉回憶著過去的是光,光的臉上露出僵硬的笑容.

"是,是這樣啊."這樣念道.

"但是!好偉大哦!盡管這樣,是光還是繼續照料著它們!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哦.對待已對自己有了成見的對象,還那麼盡心盡力,是光簡直就是現世佛陀啊!"

"被這樣辯護,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所以啊,對待葵,也請你用你那慈悲精神再挑戰一次吧,沒關系,葵很淑女的,再怎麼討厭是光,就算真的希望你消失,也不會踢過來的,水桶也是不是因為重得拿不起來而停下來了嘛?"

又是這樣熱心地說著絲毫成不了辯解的話.

"話說,你不是人參淫家麼,不是超級招女孩子喜歡的後宮大王麼!忽悠女人的專家嘛.把女人的心理了解透了嘛,具體可行點的建議就一個都沒有麼."

"專家什麼的——我又不是牛郎.而且,我的做法,對你來說可能不可行."

盯著是光,很難說出口地念道.

"沒事,試試看嘛."

"是麼?"

光貌似提不起什麼興趣樣子.

"總之,你先笑一個再說."

"哈?"

"我是說,充滿著'我也對你有好感’的情感,笑一個試試,像我這樣."

微笑~


光就像微風一般爽朗地微笑起來.

光閃閃發亮的爽朗地笑著.而且在眼角處一瞬間感覺出了些許誘惑感也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嗚哦……剛才,心動了一下."

雖然對象竟然是男的.

"如果不行,反之微閉雙眼寂寞地說出'今晚不想回家啊’試試."

光微閉雙眼.

瞬間,醞釀出難以形容悲觀的——想全力去保護他,抱緊他的氣氛.

"嗚哦……這次,一下子著迷了."

(這家伙,真厲害!不愧是後宮大王!不愧是,葬禮上都是女的!)

心中叫著光聽了會沮喪的話.

"好類,我也來試試看."

輕快的說道,從浴缸里站了起來,朝著浴室的鏡子,"微笑"了一下.

"?怎麼了?是光."

"嗚,臉上肌肉動不起來."

怎麼會這樣.平時,因為度過著沒有笑臉的日子,這個歲數,臉就變得僵硬了.

不對,回想起來,不管是嬰兒時候照片,還是幼兒園入園典禮的照片,全部都是眼睛都要朝著相機彈飛過來的猙獰表情.

是麼,原來我不擅長笑啊.

但是,戰斗前就退縮和我的性格不符.硬是提起嘴唇兩端試著"微笑"起來.

鏡子中映出的是貌似嘴里馬上要流出鮮血的表情,女孩子看了的話肯定會昏過去的吧.

自己也被自己那張恐怖片的表情,"冷"得凍僵在原地.

"額,還沒認輸呢!"

雖然鼓起鼻孔,咬緊牙關努力著,可以鏡子里映出的臉龐變得越來越淒慘起來.

"那個……是光別過于逞強了."

光勸道.

"再再再再說了,是光這種個性,嚴肅的表情要比笑顏來的更加合適哦!你想想,是光和軟弱的我不一樣,很有男子氣概!"

"是這樣麼?"

"嗯!冷酷文學啊實力派演員一樣,超讓人上癮!男人的向往啊!"

光拼命地搞熱氣氛.

"就是嘛.的確,沒什麼事就嘿嘿的笑起來,不像個男人嘛!"

重拾信心,"那就試試苦澀的感覺……"

嘗試起"今夜不會想回家啊"的表情.

微閉雙眼,垂下肩膀.

但是,向上瞟了瞟鏡子中的自己,那里站著的是一個放出黑色氣場,滿臉怨恨的男人.

與其看上去像"今夜不想回家啊."還不如說是"現在開始地獄的晚宴吧"這樣的感覺.

(我簡直……)

鏡子前的自己深深地垂頭喪氣到.

"其實啊!是光還是自然的時候最棒哦!一直以來的是光已經夠有魅力的了!"

"不用你來安慰!"

揚起真紅的頭發吼道.

"連被家附近的母狗,母貓,母雪貂,母阿姆太郎都討厭的我,要打開女孩子的心扉是不可能的!看來我這輩子要被穿著衣服在浴室浮著的變態皇子纏著麼——!"

"怎麼這樣!別自暴自棄啊!如果你看不慣我穿著衣服的話,我脫就是了."

啪的一下,平安的貴族大人的衣服就消失了,在冉冉上升的水蒸氣中,光的裝束變成了剛出生的時候的狀態.

突然看見除了自己以外男人的全裸,

"唔啊啊啊——!"

絕叫起來.

這樣的勢頭造成他嘭得一頭撞在了後面的牆壁上,腳一滑,仰天倒了下來.

穿著卷起袖管和下擺褶皺運動衫的小晴猛地打開浴室的玻璃門,怒吼道.

"是光!一個人在里面鬧騰個啥啊!"

"對,對不起"

邊道歉,邊打心底里慶幸著幸好小晴看不到光,因為一絲不掛的光正飄在小晴的面前,"是光的姐姐,就像枸橘類,或是曼陀羅草類,真是奇妙的人啊"這樣說道.

"白癡.是我阿姨不是姐姐,她可是三十六歲的老太婆了."

一不小心說漏了嘴,吃了一頓小晴了耳光.

第二天,茶布台的上面放著為是光准備的便當.

猜想是不是作為做給了特大耳光的補償,帶著便當登校,午休的時候打開時,出現的是塞滿紅豆餡的便當.

"真是會做讓人討厭的事啊!三十六歲!"

"夠狠的……真的全是餡啊.好倒胃口啊."

漂浮在上空念叨的光,穿著白色西裝夾克和黑色西褲的校服.

"可惡"

把便當盒塞回書包里,出了教室.

"去哪兒啊"

"小賣部,紅豆餡怎麼當中飯吃啊."

向著兩樓的拐角的小賣部走去.

但是,貌似是晚了一步,只剩下一個炒面面包,一個果醬面包,一個巧克力面包卷和一個果糖吐司了.

是光不怎麼喜歡吃甜的東西.覺得夾著巧克力或果醬的面包,都是邪道.

所以只能選炒面面包了.

(嘛,能剩下個炒面面包已經不錯了,總比沒的好)

陰著臉,手剛伸過去.

"!"

對面一邊也伸過來一只手,與是光同時抓住了炒面面包.

糟糕,這個也沒買到的話,中飯就完蛋了.

是光立刻用嚇人的目光瞪了過去.

對面那麼淒絕的表情,陰慘的目光,還有仿佛弓著的背後泛著黑色漩渦一樣,一般人的話早就嚇得腳軟了吧.

但是,抓著炒面面包另一端的人卻是是光認識的.

(鄰座的,吊眼女!)

對方也一瞬間露出了吃驚的神色.但即刻就轉變成了敵意.

一下子提起眉毛,眼里燃燒著火焰似的回瞪是光.

竟然存在站在被譽為地獄狂犬的自己面前還不失去斗志的女孩子!

但是,炒面面包絕不會讓給你的.

"~~~~~~"

"唔唔唔~~"

兩個人就像遇到天敵野生動物一樣,眼神啊,繃緊的嘴唇啊,震顫著的鬢角啊,互相嚇唬著,想趕跑對方.

"~~~~~(喂,給我放手,這個是我的獵物.)"

"唔唔唔~~(才不呢,先碰到的可以我!)"

一步都不肯退讓兩人,用眼神吵著架.

在沉默的兩個人之間,嗶哩嗶哩迸發著火花.

(怎麼辦?)

但說力氣的話,肯定不會輸給女人.

但是,單憑力氣硬拉的話,可能把塑料袋給扯壞,面包掉在地上就糟了.若是連著面包一起扯過來,會把面包也一起給捏壞的吧.

(這里可得用計策才行)

"是光,對手是女孩子啊,讓給人家吧!女士優先嘛."

後面的光對我的行為不滿的念叨.

"不要!就算是女人,午飯也是不讓的!"

不禁說漏出聲來,露出了破綻.對面朝著是光的膝蓋就是一腳.

那是速度,時機,力量都完美的絕妙一踢.

"嗚哦"

下盤一個不穩,是光松了手.

"哇,是光!"

敵人不客氣地一把奪了過去.

"呐!你——"

當是光回眼望去的時候,對面已經結完了賬,把炒面面包劃入了自己的囊中.

"真卑鄙!"

朝著吼著的是光,悠然搖晃著手里的面包.

光澤的茶色頭發也隨之一起晃動著.

"這可是因我是女人而大意的你不好哦."

不友好的口氣,渺視地說道,接著拿著炒面面包和紙盒拿鐵,快速地走開了.

眼看著短裙下那雙修長的腿遠遠離去.

"唔唔唔,怎麼有這麼凶暴的家伙!竟然被那個吊眼女得逞了."

"恩,真是漂亮的一腳啊."

這時櫃台上已經啥都不剩了.

"靠,其他的別賣光了啊!"

抱著櫃台叫起來,嚇得邊上賣面包的阿姨抖了抖.

"可惡,那個吊眼……,手機依存症,最好短信打得得腱鞘炎,打得手指上的筋斷掉."

在禁止進入的屋頂上,以紅豆餡,牛奶,蔬菜汁,運動飲料,維他命飲料作為午飯的是光,一邊吃著一邊還念念不忘剛才的仇.

"你夠了沒有啊,是光.怎麼能這麼說一個女孩子呢.果然做不良這種人,要被討厭的哦."

"我可不是不良!"

"如果要那麼否定的話,談吐啊言行啊都得注意才行啊."

被冷靜地說教了一番後,臉龐熱了起來.在這之前,本來還是自己訓斥完光的太悠閑的立場……

(搞什麼呀,突然裝起成熟來)

果然露出了和之前在鞋櫃那里反駁說出"看見哭泣的女孩子怎麼可以放在一旁不管呢."的時候一樣的嚴肅表情.

基本上,這家伙對女就那麼溫柔.這就是所謂的紳士麼?嘛,前面的確說得有點過了,但是讓我那麼老實就認錯有點不甘心啊.

"煩,煩死了."

"而且,式部同學可是和你一個班級的,又坐在你的鄰座不是嗎.好好搞好關系啊."

"那家伙叫式部麼?你咋知道的?"

"是光才是,為什麼連鄰座的女孩子的名字都不知道啊.而且又是個那麼漂亮的,腳修長的,眉毛那麼可愛的,有魅力的女孩子.一說到式部帆夏,在男生中可有人氣啦."

"哈?就那個一點也不親切的短信女還能有人氣?!"

是光本以為就她那樣發短信的時候像鬼上身一樣的臉,絕對會被班上的人孤立的.

"不光只有男生,女生中也有不少式部同學的粉絲哦.體育萬能,也常幫助別人,有著干脆痛快的俠義之氣,真讓人憧憬啊."

干脆痛快!?

常幫助別人!?

"搞不懂,完完全全搞不懂!"

"就算你這麼別開視線否認……難道你不覺得式部同學的修長雙腳漂亮麼?"

"你竟然還跟我說踹我的那雙凶器漂亮!"

"還有那強氣的雙眼,真讓人著迷啊."

"只會讓別人感覺不舒服."

"頭發也是天然的亮茶色,真好啊."

"你是指那個想鼴鼠一樣的發色?"

"……是光,你對女孩子太苛刻了."

"啊啊,爺爺常說別給女人看什麼好臉色."

光歎了口氣說道:

"是個世界上不是存在比女孩子還要漂亮可愛,溫柔,堅強的東西."

這種執著是是光一輩子也無法理解的,當然,也不想去理解.

女人這種不知所以,眼神暗淡——脆弱而不可理喻的存在……

"要是能讓你理解女孩子的美好就好了."

帶著一點點憂傷地說完後,光突然臉色明朗起來.

"對了,下次一起去搭訕不就好了!去找一個也能讓你心跳的女生!讓我來給你做個示范.邀請兩個女生,四個一起出去玩.一定會很愉快的."

"你,不是死了麼"

"啊,也是啊"

"也是個屁啊.那麼要緊的事也能忘!你可別忘了你可以連自己的葬禮都辦完的僵尸啊."

光撲哧一笑.

"這一定,是你的錯哦."

"哈?"

面對突然發出發瘋似聲音的是光,用著似乎像花朵一樣散發著清香的聲優——光這麼說道.

"像這樣聽從我說話,主動來和我搭話,簡直就像朋友一樣,一起上下學,讓我到你家來做客,午休的時候自在地一起聊天."

是光的臉頰再次唰地熱了起來.

你這家伙,在說些什麼啊.

不知為什麼混亂動搖起來,(是這樣啊……和"朋友"一起上下學,一起吃便當就是這樣的感覺麼,是麼,是這樣的麼)

這樣想到.

臉頰——好熱.

胸口也不禁癢癢的.

"我和你不是真的朋友不是麼.只是這樣'設定’的而已不是麼"

剛別開目光說完,光淡定地說道:

"……恩,是這樣呢.是直到把禮物送給葵為止,'暫時’的朋友呢"

當自己說出自己和光只是朋友設定而已時,總感覺好像傷了光的心——同時,是光自己的胸口也疼了起來,感覺變得非常的寂寞.

"哦,快快幫你了了心願,讓你好成佛呐!每次,都聽你嘮叨著這花那花的,可受不了啊.再說了,花這種東西很快就會枯萎,又容易被折斷,壓壞而且又不能吃,派不上什麼用場啊."

也許是對自己感到的寂寞感而猶豫不決,是光的口氣變得越來越粗暴起來.

關于花朵什麼的,本就又沒必要特意說出來嘛.

光一如既往地明快的口吻說道.

"啊哈,能吃的花是有的哦,例如蒲公英啊,紫羅蘭啊,還有薔薇,味道都還不錯哦.對了,下次約幾個女孩子一起去采野草怎麼樣."


之前心里還些許內疚的是光,突然眼睛變成了點的形狀.

竟然還要——采野草?

"在山野里,去摘采那些可以吃的野草哦.山野女孩,林間女孩都可愛的哦,在野外做料理的話還能提升親密度,很推薦這麼做哦.又能吃飽肚子,這樣的話就滿足了是光的所好了吧.送給她只能在山野生長的樸素小花,這也可能加高分哦."

'看呀!滿地都是蒲公英呢!今晚就做天婦羅和涼青菜吧!’在廣闊的草原上,雙手拿著蒲公英,晴朗地笑著的光.這樣的情景開始浮現在是光的腦海里.

不知為何背後傳來牧歌.

一旁,沒見過的女孩子們,'呀——光君,真厲害.’

'光親手做的料理,真想嘗嘗啊~!’

歡呼雀躍著.

"——比如說,用蒲公英和白詰草編成的花冠可棒呢.像是光那樣硬派的男孩子,些許笨拙編出的花冠送給女孩子的話真好呢——.對方也一定會很激動的哦.再編一個花的指環,把它戴到女孩子的無名指上,也會效果拔群的!編的方法的話我來教你.很簡單的,是光也能做好——"

"多說了,別老把花和女人攪在一起說!你這個後宮皇子!"

本覺得是不是不經考慮的吐出這些話,是不是胡亂把氣撒在了他身上,心里還有些微微作痛,但是光的一番話把這樣嚴肅的空氣全都吹飛了.

果然,這家伙是個無憂無慮的混蛋!

光像在說,呀,失敗了呢一般聳了聳肩.

"總而言之,你就先別和我扯這些搭訕的事了,認認真真的好好給我考慮下怎麼樣才能把你的心情傳遞給你的婚約者吧.話說回來,你的未婚妻,相~~~~當,難搞哦.你想送的禮物,也不是什麼一股腦就能塞進鞋櫃就能了事的東西."

對,這就是最讓人頭疼的地方了.

光約定給葵的六件生日禮物,可不是什麼從店里買回來,然後,HI,請收下,那麼輕易就能給出去的.

為了讓她全部收下這些禮物,赤城是光這個男人,要作為帝門光的代理人,讓葵心甘情願地收下才行.

這樣的事能做到麼?

再加上二人原本就只是"暫時"的朋友關系.

對著皺著眉頭的是光,光突然說道.

"啊,我剛才突然想起一件很基本的事."

"啥?"

"我要七件禮物送給葵的約定,只有我和葵兩個人知道."

"哦"

"也就是說啊,你把這件事告訴葵,證明你是我的代理人的話,葵說不定會打開心扉啊."

"哦哦!沒准的確能行唉!"

是光探出身子.

"一開始你就該說出來的嘛,你這混蛋~.啊啊,不過這樣就話能有進展了啊."

"啊哈哈,我之前也只是稀里糊塗啊."

"看來能一個人上廁所和洗澡的日子快要到來了!"

像這樣是時刻,真應該在青空下,像真的好友一樣手拉手的慶賀一番啊(哈,手拉手貌似不行吧)

午休時間結束,當式部帆夏看到從屋頂回到教室的是光後,瞬間就露出了生氣的表情.

是光也記起被奪去炒面面包的仇,雖說想回瞪過去,但是為了實現解決葵的問題的可能性,(哼,我可不是拘泥小節的男人)無視了她.

終于到了放學的時候,為了履行作為光代理人的責任從椅子上站起,向著三樓的美術室進發了.

"啊嘞,誰都不在哦."

"好像來的有點早呢."

教室里空無一人,素描用的石膏頭像無表情地看著這邊,畫布和畫架也都靠在角落.

"這個是……葵的畫的畫啊"

一邊輕飄飄地浮游著,一邊移動一幅畫前的光,露出了溫馨的笑容.

是光也走到一旁探視過來.

"唉……意外地那麼……畫的不錯嘛."

不是恭維,而是真的被吸引住了.

是畫著角度從上由下的校舍階梯,畫的整體就像閃爍著朦朧的金色光彩一般,色搭的很好.照亮階梯透明般的光束,給人暖洋洋的感覺,但是,沒人的風景稍稍顯得有些寂寞……

這幅溫柔而又寂寞的畫,是那個說話老帶刺的女人畫的麼……

"葵對于畫風景畫可拿手咯.不光是樓梯,學校的鞋櫃啦,走廊啦,在圖書館角落的書架啦,沒有人煙的體育館領操台啦,校庭的喝水用的水槽啦——那些一般人往往會不注意的小小場所,都會用很溫和的顏色畫出來哦."

光就像自己被褒獎一般,動著嘴唇.

凝視著畫的雙瞳,就像在守望著重要的東西一樣,甜蜜而深情,從美術室的窗外射進來的光的粒子,在光的周圍靜靜地飛舞著.

(雖說這家伙是個花心大蘿蔔,但是對葵可是真心的呢……)

就算是對戀愛遲鈍的是光也看得出來,那充滿深情的表情——.

在此之前心不甘親不願的協助光,也只是一心為了讓他早日成佛.

但是,看著如今溫柔地微笑著的光,真心希望光的情感能夠給傳達給葵.

(我雖然只是你'暫時’的好友……不過既然有緣接受了你的求助.一定幫你把禮物送到葵的手上.一定把你的情感傳遞給葵.)

心里這麼念道.

"你在做什麼啊."

身後傳來緊張的聲音.

只見青著臉的葵站在那里.輕皺雙眉,咬著嘴唇,大大的雙瞳里浮現出怒氣.

"請從這里出去."

顫抖著細小的雙肩.可能是對是光的出現產生了恐懼了吧.

"葵,聽聽是光的話吧."

光像是想讓葵安心下來說道.

可惜這個聲音,卻無法傳到葵的耳朵里.

"昨天已經說過了吧,不想和你進行任何的交談."

葵繼續帶刺的說道.

光朝著是光看過去.是光立刻回以"你就交給我吧."的眼神後,神情嚴肅,盡可能表現出認真的表情,走向葵的面前.

葵也一下子驚住了.

"我還沒,把光的第二件禮物交給你呢."

聽完,葵的身體微顫一下.雙瞳中浮現出了些許的驚訝.一定被是光說出只有自己和光才知道的禮物的事,產生了動搖吧.

(好的,看到找對切入點了)

屏息一直在一旁守望的光,也朝自己豎起了大拇指.

"光約定送你的七件禮物,剩下的六件被光托付暫時放在我這邊.希望在你的生日那天交給你.所以請在那一天和我——."

突然,書包朝著臉飛過了.

當光"葵,STOP!"叫道的時候,書包已經命中了是光的臉正中了.

"搞,搞什麼啊."

氣呼呼的葵就像只倒豎著毛的小貓一樣地瞪著是光.

葵真的發火了.

相比是光說這番話之前,雙拳震動得更加厲害,嘴唇咬得更緊,眉頭更加緊鎖.

把洗畫筆的水桶啊,設計時用的鉛筆朝著無法把握現狀的是光扔了過去.

"請不要扯這樣得謊!為什麼光會在死前把這種事托付給你啊!光可是死于意外事故啊!"

(糟糕,把這點給忘了)

光在送給葵第一件禮物的那個時間點上,是沒法預知自己將要死去的.

"葵.是光是聽到我曾說過要送給重要的女孩子七件生日禮物,而想以好友的身份代替我完成這個使命的"

光在一旁辯解道.

"沒,沒錯!我是光的,的朋友!之前聽光說起過關于這七件禮物的事——把這些重要的禮物送給一個女孩子."

躲避著飛來的畫筆叫道.也許是著急的原因,有些語無倫次.

"你第一次登校,是在過完黃金周之後,小朝說起過了!光死之前,僅僅只有一天在學校里的你,不可能是光的朋友!是來欺騙我的.你的話全是騙人的,一句都不能相信."

(小朝是誰啊?喂)

"葵,冷靜下來.其實我和是光很久以前就是密友了."

"沒錯!我和光可在十年前就是兄弟了啊."

"光從幼兒園開始就沒有男性的朋友!玩伴全都是女的!小朝也是這麼說的!光不可能有男性的朋友!"

(靠,小朝這貨到底是誰啊!)

紅色的,青色的,黑色的,綠色的筒裝顏料一個個地飛過來.緊咬著牙關,呼吸紊亂的葵的眼中浮現激動和憤怒.

"如果,你之前所說的話就有一點是真的話,那就是光把我和他之間的約定,信口告訴了別人,一定是在和其他女人說著枕邊話的時候說漏的,對方也一時興起地再告訴別的人,就在這時被你聽到了吧."

"不是這樣的,葵"

光叫道.

但是聽不到的葵,卻西斯底里起來.

"滾出去!請快給我出去!請不要把我當笨蛋來耍!就算不用小朝說,我也絕不會饒恕像你這樣惡劣的人!"

葵爆發出連顏料桶都可以扔過來的氣勢.

"是光,這樣下去不行.重新來過吧."

"我說帝門,你這信用也太差了吧!"

"請快點出去!"

把包提到肩上擋在臉前,一邊躲避著葵的攻擊,一邊後退到門口,打開了門.

"還會再來的啊!"

臉從書包側邊露出叫道的同時,飛來的調色板砸在下巴上,這個身體被砸的向後倒了過去.

"嗚哦!"

雖然妄圖用腳支撐住,但卻未能成功,就在這時,"呀!"

揚起高亢的聲音,接著是光的鼻尖觸碰到甜美的香味,一頭埋進了軟綿綿的東西里.

(恩?怎麼了?為什麼走廊上有彈簧墊?)

"是,是光!槽糕了!再怎麼說在校內的走廊做這種事,就算是我也沒這麼干過啊."

為什麼光會如此焦躁.

下一個瞬間,

"你這個色狼!"

胸口被"咚咔"的猛擊了一下.

抬起頭,出現在斜下方的竟是式部帆夏的臉.臉頰染得通紅,想殺人的眼神瞪著自己.

非常槽糕的是之前是光的臉埋在像彈簧墊一樣的地方竟是正下方躺著的帆夏的胸部,更槽糕是帆夏的膝蓋也陷在是光的腹部——.

這次更猛烈的沖擊來臨了.帆夏捏緊拳頭從右邊朝著是光的頭頸錘過來.

"咕哦."

是光的身體朝著一邊傾倒過去,翻滾著倒在地板上.

"變態!強奸魔!去死啊!"

緊接著朝著是光的肩膀和腹部,用腳跟或是腳尖又踩又踢.

被專業級別的飛踢踹著的是光悲鳴起來.

"式部同學,誤會啦!這是意外事故啊!"

光在拼命地解釋道,但就像之前葵那里證實的一樣,完全沒有效果.

帆夏用輕蔑的目光藐視著被踩得衣衫襤褸的是光.

"下次在校內再敢強推女孩子,把頭埋在人家胸,胸部里的話,看我不把你捏扁!"

如此宣言完,便走開了.

不知何時集結起來的圍觀人群紛紛議論道,

"式部同學真帥啊~"

"不良真衰啊."

門口站著的葵也冷冷地說道.

"……最差勁了,就和小朝說得一樣."

說完"呯"地一把關上了門.

是光在散落了一地的教科書和文具正中躺成了一個大字,

(可惡~~~~!讓我撞上式部胸部的,不就你扔過來的調色板造成的嗎!而且那個叫小朝的,肯定是討厭我的吧!)

無聲地咆哮著.

一旁的光,"是光!振作起來,是光!不要連你也死了啊!"這麼晦氣地說道.

"果然女的沒一個是什麼好東西.那個吊眼女,連話都不讓人說完,就狠狠地踹過來.你那個未婚妻也是,稀里嘩啦地把畫筆和顏料扔過來,我可不是什麼射擊用的靶子啊——!所以說女人這東西!"

在自家的榻榻米上盤坐著的是光,連發的念叨著祖父的口頭禪發泄著.

被帆夏踹過的地方如今還在隱隱作痛.被踢得差點又要進醫院了.

"總是……各種對不起."

就算悠閑的光在如今的是光面前,也正坐著道歉道.

"就沒想過,葵竟然會這麼不信任我……如果沒什麼緣由的話……也不會嚴重到這個地步……在葵的心中的我到底……不對,肯定是日積月累的惡行導致的……可能.但是,誰叫每一朵花都那麼充滿魅力啊."

"給比海還要深地反省反省,你個大色狼."

"是……"

光變得越來越渺小.

"那說回來,今後搞怎麼辦哦.她可把你說成了睡在女孩子邊上說夢話的天然呆花心大蘿蔔哦,葵的防線可是越來越堅固呢.在生日之前打開葵的心扉,做得到麼."

"忘記了葵和別的女孩子都不一樣這一點了."

光泄氣地皺著眉頭.

"沒次面對葵,我也沒法發揮出平時的狀態……生前也是這樣,做出讓她生氣的事要比讓她開心的事多得多,嗚嗚,我是個沒用處的天然呆花心美少年,對不起了."

"不要自己說自己是美少年好不好.話說,這樣子下去完全不行啊."

"恩——,可能需要個了解女人心的人提出的建議."

光皺著眉閉上眼睛,這麼念道.

"比如說是知性溫柔的姐姐.就像是受低年級的女孩傾慕,能做她談話對象的人——如同出自南美的戀愛之花——香水草(heliotrope)——日本名香味四溢的紫丁香一樣散發混合著清香和知性的氣味的可靠女性."

"又是女人啊!"

當是光剛吐完槽.

突然室內傳來明快的旋律.

"怎,怎麼了?"

貌似是某個人氣樂隊的熱門歌曲.由女性主唱唱出的節奏激昂,為了戀愛而加油打氣的歌曲.為什麼這首歌會突然?

"是光,手機在響哦."

不記得有把這首歌設成鈴聲啊.而且話說回來,是光的手機竟然會有短信發過來這件事本身就有些不可思議——

向書包里面窺探,手機一閃一閃地亮著.

手伸進去把它拿了出來.

鮮豔的淡紫色機身,鑲著亮晶晶的裝飾,長相難看的熊?的吉祥物麼,垂吊在下面.

"這手機,不是我的啊."

"感覺好像是女孩子的手機哦."

受信鈴聲還在響著.應該去接麼.

打開翻蓋,因為很少用這樣的手機,不知如何去操作.隨便按了個鍵後鈴聲停止了,屏幕上跳出了短信的受信記錄.

'purple(紫色)姬收 和友則君的初次約會的事(>.最新最全的日本動漫輕小說 () 為你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