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擁江山臥美人 第一集 第四十七章 可憐的孟小蘭(上)

夜已經很深了,衙門里的人都各自睡去。



今天晚上執夜的是憐星和杜平。他二人執著燈籠在衙門里巡視了一圈,就坐在執夜房里聊起天來。



杜平眼睛時不時瞟向憐星驚豔的容貌,他心中越來越佩服現在這個知縣大老爺了,非但夫人是個大美人兒,而且那麼厲害的蕭捕頭也是個美人兒,自從幾個月前的張伊明大案後,更是帶回來十個驚豔萬芳的祈氏族女子,而且各個對他是千依百順,惟命是從。在杜平眼中看來,就是那稍遜一籌的紅梅、銀鈴就是世上少有的美女了,像啻月捕頭的冷漠妖美、蕭捕頭的英姿颯爽、知縣夫人的溫柔恬美和那個整天神神秘秘難見蹤影的祈氏族女人(霪霪)都是聖上可遇而不可求的天女,特別是啻月捕頭的美讓所有花都黯然失色。



杜平暗怪自己的夫人為什麼沒有這般美貌,縱是只有銀鈴、紅梅的一半俏麗也是高興,想到自己的夫人,杜平的心又軟了,雖然自己的夫人不漂亮,但是溫柔賢惠,夫唱婦隨,對自己照顧得細致入微。暗笑自己怕是得了像眼前這般美貌的女子,自己也沒本事養活,想著想著心里又想到別的地方去了,臉上不自覺露出了笑容。



憐星是個習武之人,自然早就發現杜平時不時的偷看自己,她也並不在意。男人麼,美色在前,有哪個不動心的,所以依舊若無其事的和他說話。



白逸拉開房門整了整衣衫出關來,走到執夜房道:“這麼晚了,你們都餓了吧?”



“大人。”杜平憐星二人站了起來。



白逸道:“憐星,廚房里還有沒有什麼吃的?弄些來,我肚子餓了。”



“是,大人。”



“多弄一些,再燙上一壺酒。”



“是。”憐星告退。



白逸找了個位子坐下:“坐下吧,站著干嘛?”



“是,大人。”杜平替白逸倒了一杯茶後坐下。



白逸問道:“牢里關的那個姑娘怎麼樣了?”



“剛剛我們去巡視過了,已經睡著了,郭碧媛在那守著。”杜平道。



白逸點了點頭:“等下夜宵好了你給郭捕快帶一份就換班吧,我會叫其她捕快替代你們。”



啻月若焰的幾個女侍都著了合法的女捕快,所以現在執夜班的都有換班。杜道:“啊,可是現在還沒到換班的時間啊。”



白逸干咳了兩聲,沒有說話。



杜平一愣,恍然想到要換班的話,都是知縣大人貼身的女捕快,自然知道是要干什麼:“我知道了大人。大人,你真是好福氣啊!”




白逸笑了一笑:“聽說你和府城回來的燕姑娘好上了?”



杜平登時嚇了一跳,心道:“這麼秘密的事連自己老婆都不知道,大人怎麼會知道。”



白逸道:“你夫人上回來衙門里看望你的時候她和我說的。”



“她……她知道了!”杜平心時一驚。



白逸道:“你夫人也是個心細之人,你和她夫妻這麼多年,她若連這也不知道,豈不是白照料你了。”白逸因為為人隨和,經常和下屬們談天說地,就連其家屬們也對他深有好感。



杜平擦掉額上的汗問道:“大人,我夫人她還說了什麼?”



“呵,你夫人又不是母老虎,那麼害怕干什麼。”白逸道:“你夫人說,她生得丑,如果你有能力不讓她和兒子餓著,便是娶回來做妾也沒關系。”



“真,真的!”杜平驚喜萬分。



白逸道:“你這是什麼話?我堂堂縣令還會騙你不成?”



“小人該死,小人該死。多謝大人,多謝大人。”杜平連連作揖。



“瞧瞧,你又說渾話了,你謝我干什麼?”



憐星將酒菜弄好,杜平拿了兩份走了。



白逸道:“你也累了,去睡吧!把牢門的鑰匙給我。”



“是。”憐星把鑰匙交出。



“等一下。”白逸又道:“你那還有沒有春藥?拿一包給我,不要性太烈的。”



憐星笑了一下:“知道了大人,你等我一下。”不一會兒憐星從房時拿了一小紙包給了白逸。



“好了,你去睡吧,要想著我哦。”



“嗯嗯,每天睡覺前想大人五十遍,我記得。”憐星略顯淘氣的在白逸嘴上親了一小口,便跑回了屋。



白逸回到執夜房在溫酒和菜肴中各灑了一半:“霪霪,拿著盤子,咱們走。”




黑暗中,全身赤裸霪霪跑了出來,端著盤子隨白逸從縣衙後門去了牢房。



監牢中木制牢門被打開,燭燈下孟小蘭蜷縮在牆角不停的發抖。



白逸走上前去,用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果然燙得厲害,看來是今天河里幾番折騰,又沒換干爽的衣服受涼了。白逸見到柔弱中的女子就心軟,心里猶豫起來要不要放她一馬。可是一想到她的刁蠻頑劣和他父親的權勢,怕是這次放了她,下次被關起來受苦就是自己了,忙打消了心中的念頭,硬起心腸。



白逸冷冷道:“今天她怎麼打我的,你就怎麼把她弄醒。”



霪霪一直在書房的梁上,當然看到了孟小蘭打主人的一幕,只不過主人說過除非召喚或是有危險時,一般不由現身,所以才沒下去阻攔。霪霪把食盤放在地上,走過去,一只手提起孟小蘭‘啪啪’就是兩個耳光,將她打醒。



孟小蘭頭腦因為發燒本來就是昏昏沉沉,此刻兩記耳光打得她更暈了,好不容易在迷糊中看清楚了來人,喝道:“你,你想干什麼?!你這個渾蛋,是不是不想活了,我爹爹可是昭陽王,你們全部都等著受死吧!”



白逸冷哼了一聲:“都這個田地了還這麼囂張乖唳,不要以為你父親是昭陽王,驃騎大將軍就沒人敢動你,我今天就讓你知道這里是我的地盤!把她的衣服給我扒開。”



“你,你們要干什麼?放開我,我是昭陽王的女兒,渾蛋,放開我!”孟小蘭怒叫掙紮,可是她一小姑娘又怎麼能從祈月族的四長老手中掙脫呢。



‘嘶’的一聲,孟小蘭嬌挺的雙峰暴露在空氣中。孟小蘭見自己的身子被陌生男子看見,羞赧難當,嚇得趕緊抱住胸口,護住自己的‘要害’,可很快又被眼前的裸女強橫的把手分開,屈辱的淚水流了下來。



“放開我,救命呀,放開我!你們敢欺負我,我會讓你們死得很難看的。”孟小蘭狂叫著掙紮。



白逸走過去,用手指輕輕地弄了弄她的乳暈,邪笑道:“喊吧,叫吧,你就是喊破了嗓子,你不會有人來救你。”



“呸。”孟小蘭又羞又憤,一口口水吐在了白逸的身上,她從小嬌身慣養,全時受過這樣的氣,更沒受過這般侮辱,本性蠻橫的她,仍做出不知死活的舉動。



白逸沒有生氣,其實從頭到現在除了那兩個耳光以外,都沒有真正為這個小女子生過氣,不過想即然得罪了,也不用再客氣了。白逸笑了笑,漸漸對這個女孩產生興趣,這個女孩居然還不知道懼怕。



白逸道:“外面的那些刑具好像都還能用,把她帶過去。”



“是,主人。”忠誠的霪霪拽著她的兩只胳膊把她拖到了刑房。



孟小蘭聽到要用刑,早已經花容失色,可是使出了渾身的解數也無法從鐵鉗一般的手中掙脫半分,只能嘶聲的叫喊。



孟小蘭被拖在了一張桌子上,手腳都被鐵銬鎖住,分毫也動不了。



白逸走到刑桌旁邊看著她道:“我給你一次,乖乖聽我話的話,我就饒了你,還有東西給你吃,否則……”



“你,你放肆!我一定會讓你們死得很慘的!”孟小蘭依舊不知害怕,從來都是自己報出昭陽王的名號後,就沒人敢惹她,那就更是不知道刑法的厲害了。




“上刑具。”



鐵鐐、碳爐、皮鞭、刑針、竹夾、老虎凳、烙鐵等等等等一些都刑具,都被霪霪一件一件擺好。



孟小蘭手腳雖不能動,但脖子能動,看到這些一件一件的物件,就算沒嘗試過也能猜到一定很厲害。



白逸終于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害怕的神情,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我問一句你說一句,回答得好的話,就有吃的,相信你一定很餓了。”



孟小蘭咬了咬牙關,哼了一聲。



白逸笑了:“看來你還真有些像驃騎大將軍的女兒,夠硬氣。不過我看你能堅持多久。上針刑。”



霪霪將



展開的針袋上的針一根根撥了出來。



“俗話說十指連心,也就是說每根指頭都根自己的心連在一起。如果將這些刑針一根本根,慢慢的紮進你的指頭尖,紮進你的骨頭里,那就是鑽心般的疼。”白逸弄了弄她的臉蛋道。



孟小蘭再哼了一聲,她不相信有人真的敢對她用刑。從小到大,哪個不是對她千依百順啊。可是正當她心里還在憤怒以後要如何整治這個縣令的時候,正如縣令所說的穿心的疼便讓她尖叫起來。



“嘶。”白逸好像也能感同身受似的,為她吸了一口涼氣,搖頭輕歎不已。



孟小蘭的驚叫一聲高過一聲,她這個從小嬌身慣養的姑娘幾時受過這般折磨,早就疼得淚水橫水。那巨痛從手指尖傳來,她疼能不停的抓動手指,可一動手指便又會觸碰到那刑針,痛苦就越發加劇。



白逸實在不忍聽下去了:“我先出去一會兒,用完刑了叫我,腳指也要用到。”



牢房里傳來的慘叫聲,在外面仍然聽得到。但牢外必竟是甯靜的,白逸看著天空中的皓月自語說道:“你也不能怪我啊!即然得罪了你,那就只有得罪到底。”



過了良久,霪霪從牢房里出來了:“主人,六十根針全部用完了。”



白逸打了個寒噤:“走,我們進去吧。”



牢房內,孟小蘭已經昏死在刑床上。白逸看著她全身大汗淋漓,眼淚、鼻涕、口水流了一桌,每根手指、腳指上都刺進了三根刑針。針刑的痛苦不是一般人用受得了的啊!



白逸道:“把,把針抽出來吧。把她弄醒。”



霪霪將針一根一根的抽了出來,那小孔中流出的血液刹時將十指俱都染紅,看上去還有些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