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鬼報社之詛咒姐《上》】

似乎是被城市的繁忙給逼瘋了,最近在這個古怪陰沉的城市竟然流行起詛咒娃娃來.

實在的,對于我來,那些沒有生命的造型惡心的所謂的詛咒娃娃,都是些有神經病的孩子鬧著玩的東西而已.誰敢只要叫詛咒娃娃就可以真的詛咒人了?更別這一次流行起來的詛咒娃娃,長得還真的有點……違規啊.

這次的詛咒娃娃叫做詛咒姐.是個女孩形象--雖基本上看不出來--不大,剛好能夠一只手拿住而已.不知道什麼材質制作的身體摸起來倒是很舒服,眼睛是兩顆色的紐扣,嘴巴是用線縫出來的一個露齒笑臉,嘴角扯到了耳朵邊.

詛咒姐身上的衣服各異,據是根據詛咒姐的能力大來制作的衣服,例如什麼最強的詛咒姐是血色的衣服,據這種娃娃能夠殺人.再例如最弱的卻是白色衣服,據這種娃娃只能讓仇家生一場大病.

據,在午夜的時候,只要將詛咒姐放在鏡子邊,誠心地出"請詛咒姐幫我消怨"的話,並且滴上三滴自己的血,以及給詛咒姐綁上一根仇家的頭發的話,你就可以看見,鏡子上慢慢流出血跡,並且還可以看見那血跡彙成了你的仇家的臉的模樣,並且這時候詛咒姐會慢慢站起來,進入鏡子里面消失掉.之後的事我就不知道.

啊?我怎麼這麼感興趣?我才不告訴你我想拿社長做實驗呢.

當我快要成功地從社長腦袋上拔出一根頭發的時候門口就傳來了爆破樣的開門聲,把我嚇了一跳,手一抖就揪住了社長一大把的頭發,然後我就華麗麗地被社長蹦起來罵了個狗血淋頭.

所以現在的警察都習慣不敲門嗎.

在嚴浩再一次出現在我的眼前的時候我正在扯著手中白衣的詛咒姐,社長正在捂著腦袋蹦來蹦去.

"咦?阿夜,你也買這個啊?"嚴浩看著我手里的詛咒姐,表很是怪異,"我還正准備找你這個呢……"

"我同學得那麼神,我想看看到底有沒有用啊."斜著眼睛瞥了瞥社長,我隨手把手里的詛咒姐丟到了垃圾桶里,"怎麼,你對這個感興趣啊嚴浩?"

"當然不是."嚴浩搖搖頭,很難得他會這樣嚴肅啊.我看見他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里摸出來了一遝白色的紙張,遞給了我,"你先看看這些東西."

掃了面前的資料一眼,我頓時愣住.

是警方的調查資料,共有四五十張的樣子,每一張上都有著照片及記錄.無一不是死者淒慘之極的死狀,並且我在每一張照片上,都發現了有……詛咒姐散落在旁邊.感覺上似乎是詛咒姐真的殺人了一樣.

"你的意思是?"我放下了這遝資料,挑著眉看著嚴浩.

對視了一陣,嚴浩臉上不知道練習多久的嚴肅表瞬間崩盤.他扯著嘴角,嘿嘿地笑著,笑得我有些心驚肉跳的:"這不這些案子是我們隊負責的麼……但是目前為止我們什麼頭緒都沒有來著,然後我就打聽到這個叫詛咒姐的東西,感覺有些詭異的樣子.我就覺得吧,關于不科學的事還是來找你的好."

"找我?你不是該去找賣這個玩意兒的人麼?"我挑了挑眉,"這應該是最基本的工作吧?"

嚴浩攤開手,表示無可奈何:"當然咯,不過根本就找不到……即使找到了一個嫌疑人,但是對方是一個老嫗,根本就沒有作案的能力啊,何況被害人都是些年輕人呢.所以啊,阿瘋,我知道你是個好善良好善良的女孩兒對吧,就幫幫我唄~~"

自動略過了嚴浩的恭維話,斜著眼睛看了嚴浩好一陣兒,我才慢慢悠悠地翻動起了面前厚厚的資料,哼著調兒,一點也不急著回答.

嚴浩瞪了我半天,頭一歪,:"我阿夜……不要這麼現實好不……錢不是一切啊,你有錢可以買來健康嗎?你有錢可以買來幸福嗎?你有錢可以買來婚姻--好吧不這個.以我當警察這麼多年的經驗,錢是誘發90%犯罪的根本啊!總之錢不是一切啊,錢是痛苦之源啊!"

"所以把你的錢給我,我替你痛苦好了."我翻著白眼,慢條斯理地道,"你個警察還想賴賬啊?"

"……"我看見嚴浩嘴角抽搐了半天,才垂頭喪氣地,"好吧你贏了……"

總之這是我第一次接警察的委托——實際上我有些擔心如果不能完成任務的話,我會不會被扣上什麼什麼罪名然後被一槍崩掉.


看著嚴浩怨念的樣子我心里微爽,但當我轉過頭看見社長拿著明明被我丟掉的白衣詛咒姐,並且還在向上面纏著一根可疑的長發的時候我就開始僵硬了.然後我就再一腳飛踹過去了.

"艾瑪!"一聲慘叫之後社長手里的那根長發就斷掉了,隨即那被社長捏得變形了的詛咒姐頓時掉落在了地上.然後我就聽見了社長吃痛的怒吼:"阿瘋你干什麼啊!很痛誒!再這樣子我會被你踹死的!"

然後社長捂著腦袋再一次繞著屋子蹦噠了起來.

"你還挺記仇啊,"我咬著牙,怒視著蹦來蹦去的社長,指著地上的詛咒姐,"你的能耐那麼大,她能殺得了你麼?!我個正常人類,她分分鍾就可以把我滅掉誒!"

社長干笑了一會兒,忽然嚴肅地道:"其實阿瘋,那不是我弄的,我怎麼可能舍得把你推入虎穴對吧?其實剛剛是有一個鬼附在了我的身上,是它控制我這樣做的,嗯,就是這樣,沒錯了."

"我感覺你是恨不得詛咒姐馬上來找我啊--"扯著嘴角,我仰著頭翻著白眼,"你的理由其實還可以再不靠譜些的--"

"怎麼可能呢!我的句句屬實啊!阿瘋你要相信我!誒你看!阿瘋你快看!那個鬼還在那里呢!你個該灰飛煙滅的鬼,居然敢指使我這樣子做!看我不抓住你!!"

看著一面義憤填膺地罵罵咧咧著,一面雙手不斷在空中亂抓著的社長悄悄地向著里屋挪去,我一腳就踹在了社長的腿上,然後就再是一陣慘叫聲.

實在的,社長絕對經曆過喪尸大爆發.不然他怎麼會沒有腦子呢?

接近午夜了.

我待在自己的房間里——本來如果在鬼報社里,有社長的話我會安心一點.但是社長個沒良心的什麼我的房子陰氣很重,容易引鬼,也容易讓人靈魂出竅——現在我的面前是一張異常熟悉的面孔.

面無表,頭發散亂,嘴唇顏色略淡.

對,就是我自己.

在梳妝台的正中間的鏡子前擺放著一個衣的詛咒姐,紐扣做的眼睛死死地瞪著我——相信我,我還沒有墮落到用這個殺人的地步.

只是白天社長,如果真的是有鬼的話人類會更吸引它們——其實我想,這是不是在表示社長在自己不是人呢——而嚴浩陽剛之氣太重,不定招不來鬼——妹子的你以為詛咒姐是怎麼殺掉那些男人的?!——所以只有我最合適.

在我一腳踹向他之前他就信誓旦旦地他有辦法讓我只是被勾魂,而肉體不被損害,並且他還可以讓我還魂,這個樣子我就可以知道被殺掉的人的靈魂及死氣去哪兒了——要知道,如果真的背後有一只大鬼在操控,它是不可能為了錢來殺人的.

然後我就很驚異地問他這是不是也是他的家族傳承,就像他所的符一樣.

我得到的答案是這樣一段沒心沒肺的話:"啊?家族傳承?我祖上只是捉鬼,又不是趕尸咧……啊,這個只是之前那個道士的木屋里翻到的書上記載的……沒事啦,我實驗過很多次了,都成功了的……至少現在那些貓貓狗狗老鼠蟑螂還活得好好的呢."

然後我腦袋一抽筋居然就答應了.現在我感覺我是在把自己推上斷頭台啊.

妹子的……我怎麼就會相信那個神經病啊……

深吸了一口氣,我照著聽來的步驟,用針刺破了食指,在詛咒姐的兩只眼睛和一張嘴巴上分別滴上了一滴血液,隨即我就隨手從腦袋上拔下來了一根頭發,纏在了詛咒姐的身上.

雖不論是詛咒姐還是要求殺掉的人是自己都是些不值得相信的坑貨,我還是雙手合十,沖著詛咒姐道:"請詛咒姐幫我消怨."連續念叨了三遍,也沒有看見詛咒姐有什麼奇怪的地方——至少沒有像傳那樣,鏡子上會出現血跡什麼什麼的.

……好吧,被騙了……如果這樣子的,嚴浩又得糾結一陣子了.來,不知道哪個人強悍到可以連續殺掉這麼多的人呢……而且還變態到把詛咒姐扔在凶殺現場.


我聳了聳肩,站起了身,伸著懶腰朝著那張只容得下我一個人的床走去.所以明天還是告訴嚴浩去找賣詛咒姐的人好了.總之我要睡覺了.

嗯,就這樣了,完了.這個故事就這樣完了.OVER.

好吧要是這樣就完了就太好了……

剛剛准備爬上床,背後突然傳來的咔擦咔擦玻璃破碎的聲音就讓我僵住了身子.猛地回頭,我看見我房間里唯一過得去眼的那面梳妝鏡瞬間布滿了猶如蜘蛛網一般的裂痕,那裂痕的正中央,是一只紮滿了玻璃碎片的手,意外地很完整,就像是單純地有人從牆的另一邊鑿透過來了一樣.

我立馬轉過了身,握緊了手里的匕首,然後又慢慢地松開,沖著心口處好久沒用過的骷髏頭喊了一句:"我社長,別打盹兒啊,對方出現了.那個……告訴你你別把以前的仇在這時候報了哈,我還是有點虛……"

幾個怪異的音節之後,就像是收音機終于調好了台一樣,社長的聲音終于從骷髏頭里清晰地傳了出來:"嘖,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把阿瘋扔在黃泉路上溜達幾圈好像也不錯……啊,出來了."最後一個字完全是融進了嚓啦嚓啦的聲響之中了,社長的聲音頓時消失得干乾淨淨.

我緊張地看著從鏡子里面伸出來的那只手,實在的,鬼不是第一次看見了,但是我還真是第一次死啊……不知道痛不痛誒……

那只手就卡在那里沒動了,我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有誰誰誰從里面爬出來,我感覺嘴角頓時一陣抽搐.這是身體在來的路上堵車了嗎……

遲疑了好一會兒,我決定還是不要拖延時間了,萬一沒有在凌晨三點之前死掉——好吧這個想法是有多奇怪——不知道社長會不會直接扭頭走人……我磨蹭著向著鏡子靠近,碎了一地的玻璃碎片上沾滿了鮮血,站近了看我可以分辨出那是一只女人的手,留著修長的指甲,無力地垂在半空中.

咽了一口口水,我伸手碰了碰那只手,仍舊是什麼反應都沒有.我頓時納悶兒了起來.不是什麼衣的詛咒姐可以殺人嗎?怎麼看都不像是可以殺人——

沒等我腦海里的這個想法凝固成形,那只手猛地就彈了起來,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抓住了我的脖子,很老套的殺人方法,但是也很耐用,更何況它的目的就是殺了我——我感覺它抓過來的一瞬間我的脖子就斷了,雖然實際上我還能夠吸進來那麼一點點的空氣.

好難受……腦袋瞬間就缺氧起來,我感覺眼前慢慢地開始模糊,求生的本能讓我伸手抓住了掐在我脖子上的那只手,不斷地撕扯著,但是除了能夠抓下了滿指甲的肉絲,我就沒有了其他方法.

我的視線內泛起了黑色的圈,通過很是模糊的視線,我看見在鏡子的里面,有一只充滿著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看著我,似乎在確認我還有多久才死掉.

那只眼睛很渾濁,眼白上全是冒出來的血絲,就連眼睛瞳仁里面也是汙濁的一片.

脖子的手猛地用力,我甚至隱隱約約聽見了從脖子上傳來的咔嚓一聲脆響.

實在的,我想象過死的感覺是什麼樣的很多次,但是……意外的很平靜.刹那間我就看見我的眼前一片空白,我感覺得到在我脖子上的那只手慢慢松開——實際上到了現在我突然在想那只手到底存沒存在過……——緩慢又沉重的喘息聲從我的耳邊擦了過去,我聽見我的心髒跳動了最後一下,從泵里噴射出來的血液最後一次彙集到了我的全身,然後就像是有人按了暫停鍵一樣,突然停下來——不,不是停下來,是變得緩慢了,很慢很慢,最後慢慢地停滯下來,停滯在我身體里的某個部位,然後,沉睡下去,從鮮慢慢凝固變色成了黑.

這些感覺似乎是存在的,又像是我想象出來的.我的大腦在進行了最後一次工作之後也就沉睡了,帶著我全身的神經一起沉睡了.

我真的就這樣子就死了.

我猛地睜開了眼睛,額頭上一層冷汗,下意識地伸手捂住了心口,我向著身後退了好幾步,直到我撞到了牆壁.我猛地抬起頭,朝著四周環視了一下.

梳妝鏡沒事,完好無缺,仍舊可以完美地把趴在梳妝鏡前的我倒映出來,頭發滑落到了我的肩膀旁邊,我側著臉趴在梳妝鏡前,只不過翻著白眼的樣子很——等等!我頓時就懵了,愣愣地看著在鏡子前的那個女人.

想清楚一切之後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就伸手拍了拍胸口,隨後我才猛地反應過來我已經沒了心跳.呃……我,我死了……怎麼可能就這麼簡單地就死了啊……來死也不痛苦麼,實際上死之前的那一秒鍾還挺舒坦……啊呸呸呸呸,妹子的怎麼又想偏了——咦沒有大腦我怎麼產生的思想……

算了不管了,既然我已經死了,並且看現在的樣子我應該已經是屬于靈魂什麼什麼的了,那麼明社長的理論成立了,接下來就是——等人來把我接走了.

其實我有很大的危險有沒有!萬一先來的是冥界的誰誰誰我就真的死定了誒!


還好,我沒有在原地等太久,我就看見在鏡子里面趴著的"我"的身後出現了一個女孩兒,就站在我的旁邊.我頓時一個轉頭,剛好就看見了一雙死灰一樣充滿血絲的眼睛.

我的身體頓時一僵——好吧如果我沒死的話或許會一僵.

她先拉遠了我們的距離,然後我才可以看清楚她是誰——雖然看清楚了我也不認識.

實在的我有點想吐,我更想知道是誰把她弄成這個樣子的.頭發是保留了下來的,梳得很柔順,但是頭發下面的那張臉就是慘不忍睹了.她的臉上沒有一塊是完整的,干枯的血塊和將肉生生撕下來而產生的碎屑糾葛在一起,還帶著一種肉眼可以看見的晶狀物體,我甚至在她的臉上找到了社長的影子——那什麼,我指的是社長我猜是原形的樣子——唯獨那一雙眼睛是可以看的,但是那種瞪大了眼睛,死死看著對方的眼神在晚上看起來有些滲人,嘴唇也是一塊少一塊爛的,但是里面的牙齒倒是意外的整齊,雖然已經長得刺出嘴唇了.

順著向下我看見她的脖子缺了一角,而里面竟然沒有一塊肉,而是白森森的脊梁骨,另外還有著一圈圈鋼圈一樣的東西支撐起了那一層薄薄的人皮.她的衣服破破爛爛的,經曆了歲月的腐蝕能夠剩下這些布料就已經不錯了.裸露出來的她的身體對任何人都沒有吸引力,幾乎是同臉一樣的遭遇,破破爛爛,腐腐爛爛,不知道是什麼的晶狀物體看起來很惡心,唯獨完整的,就是那一只白白嫩嫩的右手——我敢肯定就是這只手殺了我!

在我打量她的同時我看見她也在打量我,眼睛里似乎全是對完整尸體的狂熱,讓我不寒而栗.

"跟我來."發覺我的異樣後她就開口了,轉身就朝著牆壁走去,我看著她的身體慢慢被牆壁吞噬,最後只剩下一只手在外面晃了一下,發現我沒有跟上,她還將腦袋彎了出來,,"跟著我,不然你會迷路的,新生兒."

她的稱呼讓我想吐.隨即我就按照她的要求跟上了她,從牆壁中穿過去的感覺真的很奇妙,我可以看見混凝土里夾雜的鋼筋從我的眼睛里刺穿了過去,雖然不疼但是讓我打了一個抖,或者是不心跌入水泥而混雜在一起築了樓的一個保存完好的壁虎尸體,正好就從我的嘴巴里穿了過去.感覺我成了貝爺……

這條路很長,穿過牆壁之後我的眼前不是記憶中外面的大樓,而是一條細細長長的路,她站在那里等著我,無時無刻不瞪著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就像是怕我突然逃跑一樣.

"那個……我們這是要去哪兒?"我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不知道一個新生的鬼問這個是不是正常的……

她的反應讓我明白這個問題不止我一個人——鬼問過:"去見我們的上帝."

上帝……那玩意兒真的存在啊?!那玉皇大帝在不在?我申請見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

"我們的上帝就是我們的神,他是全能的,是萬能的,他幫我們脫離了人間,他可以讓我們沒有任何煩惱的."她的態度很誠懇,也很忠誠,眼睛里閃動著的狂熱讓我想起了邪教,貌似邪教就是這樣子給人洗腦的……鬼里面也有邪教?好,好厲害的樣子……

作為一個所謂的新生兒,我盡力做到了自己該做的本分:"那我該稱呼他為什麼呢?上帝嗎?"

"不,我們都尊稱他為——苦難之神."好一個佛教名字,我的確被嚇到了……

"苦難之神是萬能的?他可以幫助我完成遺願麼?死得太突然——我都沒有機會寫遺囑."我拖長了某個詞的音節,然後哀怨地看了看她,"對了,你又是誰?"

"苦難之神當然是萬能的!!他是我們的神!是我們萬能的神!!神威是不可撼動的!"雖然在鬼的嘴里聽到神這個字眼兒有些可笑,但是她真的很激動,兩只眼睛被瞪得更大,然後伸手就撩開了自己所有的衣物,露出了其下的汙穢,"這就是苦難之神完成的我的願望!和我的愛人,永遠在一起!"

要不是胃罷工了,我真的會吐的——在她的肚子上,被掏空了一個大洞,洞里面放著一顆人頭,看得出來它已經放在那里很久了,以至于它已經開始和四周的腐肉融合了,那張本就不怎麼樣的臉更是已經被扭曲得不成了樣子.

"這就是苦難之神的威力!一會兒你見到苦難之神,也會受到恩澤的!"她激動地道,腳下的速度是越來越快,似乎很是迫不及待地要見到她心里的神.

其實如果你把那顆人頭給我我也有辦法把你們擱一塊兒的……我開始懷疑是不是變成鬼之後智商就會降低了,連忙默默背出了九九乘法表,我內心——咦?內心?——中到底是有了一絲安慰.

路到了盡頭,我的眼前猛然出現了一片漆黑的森林,而在我跟前的就是一顆巨大的樹,樹底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人工開辟出來的還是自然形成的樹洞.我了個去……別告訴我BOSS就在這里面……拜托靠譜一點啊,至少也把我弄冥界去啊……

但是她的做法就已經打碎了我的想法,她抬腳就走進了那個樹洞里,隨即就消失得干乾淨淨.遲疑了一下,我一咬牙就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