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基拉慶生

一大早,基拉就本著"拒絕懶覺"的好習慣爬起來了.結果意外的發現:平時不睡到中午不罷休的兩個人居然全都不見了,更驚奇的是,她們連被子都疊的整整齊齊.真是太陽從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同時升起來了……

他站在床前呆了一會,沒有發現只字片語的留.想了想,打算不管她們,自己弄點早飯.

自己動手做飯這種事,放在遇到克勞恩之前,基拉是想都不敢想的.因為他對自己的廚藝壓根不抱任何希望.

曾經借住在某戶人家里的時候,基拉看著女主人精湛的廚藝,忍不住手癢起來.畢竟看上去,不過是切切菜,然後開火扔到鍋里攪拌一下,加點亂七八糟的東西就可以了.于是他一個腦殘,就興致勃勃主動請纓:這頓午飯就由我來做吧.

最大的問題在于,女主人太溫柔了,心軟就答應了,但她應該反省:這個決定,絕對是她一輩子作出的所有決定中最糟糕的.其結果不亞于氫彈×66同時爆炸,(加上它們日後的各種核輻射威脅)所帶來的後果.

女主人放下菜刀,擦擦手,放心地把一切都交給了基拉,自己出門開心的shopping去了.

等她回來之後,拎著袋子的手不自覺地松了,原本始終保持微笑的表僵硬了,因為她看到的是這樣此生打死都忘不掉的場景:

一條冰凍的帶魚被女主人的兩個兒子拿在手里當作是武器,在客廳里翻上翻下地乒乒乓乓的打來打去.米黃色的沙發套上印著鮮明的黑腳印,茶幾也被大兒子推翻拿來當"陣地"了.

但這不是最刺激的事.

家里飼養的哈士奇的半截身體從開著的冰箱門里鑽出來,可以猜想,它的頭應該被塞到溫度為零下的冷凍櫃里去了.那僵硬的一動不動的身體讓女主人捂著嘴嚎啕起來.

但這還不是最刺激的事.

女主人最心愛的白色波斯貓此刻正在沸騰的藍色湯汁里翻滾著,煤氣爐的火焰已經把鍋的邊緣燒的焦黑,一大罐進口奶粉全都撒到菜板上,而奶粉罐里還翻騰著一條像是從魚缸里撈出來的熱帶魚的東西.

但這依然不是最刺激的事.

基拉單膝跪地,左手把一條尾巴還在不停跳動,但已經完全無法找到"頭"這個部位的魚摁到地板上.他左手緊握的鐮刀正在飛速旋轉著,不斷地從刀上飛出摻雜了血色的汁液和不明糊狀物,廚房潔白的瓷磚上噴濺了大朵大朵的血花.

在一個疑似魚眼球的東西帶著血飛落在女主人腳邊時,她徹底崩潰了.

基拉放下手里的魚,淡定地拿紙巾擦著刀,很無辜,同時也非常欠扁的開始解釋:

"啊,你他們啊,"他指指在客廳里扮演混世魔王的兩個孩子,語氣平淡,"因為他們一直都想玩玩冰箱里的'那個長長的東西’,但是媽媽不讓動,看他們可憐,我就取給他們玩了."

女主人開始癱坐下來捶地.【冰凍帶魚可以毀了一家……】

"這條狗?"他像做了該被嘉獎的好事一樣得意,"它蹲在院子里,吐著舌頭,很熱的樣子,為了幫助它,所以我就把它塞到冰箱里了,你看它現在涼快的多舒服."

女主人開始跪哭.【那是已經死了吧……】

"波斯貓?!我沒有煮那種東西啊."他一臉茫然,過了一會恍然大悟的捶手心,"之前我看它很喜歡魚缸里的熱帶魚,所以給它撈了一條.肯定是它把熱帶魚放到奶粉罐里之後腳下一滑,掉到鍋里淹死了.現在就煮開了吧."

女主人開始用纖長的手指撓地.【我可憐的寶貝啊……】

"至于這條魚,"他不屑地瞥了它一眼,一臉傲氣,"之前敢不聽老子的話,乖乖投降受死,我于是一氣之下就絞殺了它."

女主人開始以頭搶地.【倔強引發的血案……】

最後,女主人披頭散發,滿頭是血(是剛剛磕的),給基拉鞠了一躬:

"拜托您,現在可以從我家里滾出去麼?!"

試試油溫,基拉在鍋邊磕碎雞蛋,漂亮的打在鍋里,過了一會,嫻熟地翻了一個面.色香味俱全的煎雞蛋就這樣誕生了.

之所以他能在短時間里進步如此之快,完全是拜克勞恩所賜.她她絕對不要天天做飯,于是基拉就被抓壯丁了.

"基拉君你做不好是沒關系的,可以慢慢來嘛,我絕對不會介意的.但是呢……"基拉完全不敢直視這個女人的微笑,只覺得渾身一陣惡寒,"浪費食材的錢可是要算到你的賬上喲."

為了不莫名其妙的多背幾筆壓死人的債務,深諳克勞恩算賬方式的基拉只能認真聽講,心翼翼地操作.可就是這樣,還是在很多奇怪的欠條上按了不少手印……


洗完碗碟,還是沒有看見克勞恩和貝蒂的身影.基拉給自己倒了杯冰鎮啤酒,很無聊地窩在沙發上,隨手翻著一本雜志.

電話蟲突然響了,基拉下意識跳起來去接.這個習慣是自從上次自己遲接克勞恩電話七秒後,自己就憑空多出了七百萬的賬單後養成的.

"基,基拉……"是克勞恩斷斷續續的聲音,伴著槍聲,"我遇到點麻煩,你,你能來一下麼?"

"你在哪?!"他拽著話筒騰的就站了起來.

"東港口的酒館里."她撂下一句話就掛斷了.

基拉毫不猶豫地戴好面具拿著刀狂奔往東港口.

雖然平時吵吵鬧鬧,嘴上著討厭那個超級愛錢的女人,但其實,他早已把她當作了同伴.

第一個,他可以安心把後背交給她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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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這樣真的好嗎喵?"貝蒂不安地拽著我的子.

"有什麼不好?"我笑著反問她,收起了手里的手槍和電話蟲回到酒館里.

沒錯,這純屬我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因為今天是那只水草的生日呢.所以啊,凌晨就拖著貝蒂起床悄悄跑到大叔這里來了.

"克勞恩,你來看看這個蛋糕怎麼樣?"大叔抱著一個大盒子,放到包間里.

"嗯,"我點點頭,非常滿意地抱著肩,笑的陰險,"足夠把水草君推倒到這里面了."

"……嚇."貝蒂驚恐地躲到角落里了.

"喂,克勞恩你還是學著適可而止一點吧.要是被你胡鬧一頓,大叔我可怎麼收拾啊."大叔嗔怪道.

"嘿嘿……"我邪笑而不語.

"……嚇."又一個躲到角落里去了.

哐當一聲,大廳里一片喧嘩,大叔這次是真的被嚇到了,連忙跑出去看.

等大叔走了以後,我趕快關上門.往頭上猛倒番茄醬,順便把一瓶墨水潑到胸前.

"等下就看你的演技了!"拽過貝蒂,樹了個大拇指,我咕咚一聲躺倒在沙發上,往自己胸口上插了一把折疊匕首.

【另一邊】

基拉一腳踹開酒館大門,大刺刺地沖了進去.

"克勞恩你給老子滾出來!"他對著一屋子的人大吼道,心里其實緊張的不得了.

"她在這."大叔無奈于基拉的過激,調整出一副悲傷的表後,拽著基拉就往里跑.

"克勞恩她……"基拉的心提了起來.

"你自己看吧……"大叔滿面愁容的打開包間的門,恰到好處的打開一條縫後,低頭不忍心再看.

基拉戰戰兢兢,平生第一次如此焦慮和害怕,推門的手不自然的顫抖著.

貝蒂正撲在克勞恩身上痛哭著,她的胸口插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鮮血染了衣衫,頭上也全是血.


"喂……克勞恩……"他怔怔地扔掉了手里的鐮刀,幾步上前走到她身邊.俯身再探,竟已是全無呼吸."你個混蛋……喂,快醒醒啊!"面具遮掩的臉頰上已經滿是淚水.

他居然哭了,像怪物一樣冷漠殘忍的殺戮武人居然哭了.

貝蒂臉色有些不對,推了推一動不動的克勞恩,在她耳邊"聲"了句:

"姐姐,你怎麼了?不是好了現在該把哥哥推到蛋糕里的麼?"

基拉石化,淚水瞬間風干,額上青筋暴起,只覺得心里怒火中燒!

"他媽的!克勞恩你敢騙老子!"莫名其妙多了幾分慶幸.

「不過……還好只是自己被騙,不是真的.」

只聽得克勞恩弱弱的抬起手:

"快,快送我去醫院,TMD,拿錯刀了,我插成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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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怎麼辦吧."基拉手里把玩著鐮刀,惡狠狠的瞪著弄假成真,現在胸口上嚴嚴實實地纏了幾圈白紗布的我.

"其實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嘛……"我低頭玩著紗布接頭處的蝴蝶結,那個變態的護士非得給我打成這樣不可.

"驚喜你妹!"他咆哮道.打死他都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哭了.

"大不了我給你減去一個億的債唄……"我完全沒有底氣,開始利用金錢誘惑.

"哼,別以為這樣就可以……"他故作不在意,其實是在等我抬價碼上去.

"兩個億?"我打斷他,卻不料一個腦殘,伸出了三個指頭……

"三個億!成交!"他喀嚓一聲給我的手拍了張照片.

"誒?哥哥你的面具怎麼里面是濕的呢喵?"貝蒂坐在沙發上玩著水草的面具.

"我只是不心掉到水里了而已……"他了臉.

"那為什麼面具里別的地方沒有濕呢喵?"貝蒂繼續天真地揭傷口.

"沒有為什麼!"臉更了.

扭頭看見貝蒂所,濕的地方是臉頰的位置,我笑著沒有揭穿傲嬌的水草.

「真是白癡水草……」

自己的眼淚卻先掉下來了.水草突然一躍而起,我只覺得天旋地轉,然後咕咚一聲栽倒蛋糕里了.

"基拉你個混蛋!醫生了,傷口不能沾奶油!"

"哎呀,克勞恩你怎麼這麼不心呢?"他裝傻的能力明顯已經爐火純青了.

但他忘了一件事,我方陣營里,還有貝蒂在……

咕咚一聲……

于是我那天很榮幸地看見了浸泡在奶油里的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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