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搜集證據,王所長將陳大海和劉勇帶回了派出所,那些被打倒的大漢,和唐少都去了醫院,等處理了傷口再到派出所報道.
王所長帶領手下返回了所里,剛跨進派出所大門,值班民警,他的輕信小羅過來報告,他一臉的疑惑:"所長,有個叫向北的青年來投案,說在春天別墅打了一群人,還砸了一盞燈."
王所長幾人面面相覷,不太相信小羅的報告,照慣例問道,"那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小羅也覺得不好意思,笑道,"他像喝了酒的酒瘋子,哪有一人打一群人的,明顯在胡說八道,我把他關起來醒酒了."
"他長什麼樣子?"
"高個子,看起來流里流氣,有點強壯,穿著老頭衫,撒著一雙人字拖."
王所長與陳大海不由得一陣激動,"就是他,這小子居然敢跑來派出所,哈哈,那不是自投羅網,走,帶我們看看去."
他們在關起來的柵欄里看見了徐向北,他正躺在臨時床鋪上,抖著腿,喝著歌,那歌聲比殺豬的聲音還難聽,惹得值班民警大聲喝斥,"閉嘴,不要唱了."
"你們可以關住我,但是關不住我的心."
王所長陳大海一起看了個仔細,確認就是徐向北,王所長一臉不屑地跟陳大海說,"我看你膽子現在越來越小,你是怎麼當上保安隊長的,全憑走關系送禮吧,這個徐向北,看起來沒有什麼利害的地方.小羅,准備提審."
陳大海可是在監控前面,眼睜睜地看著徐向北打倒那些大漢,卻不敢反駁王所長,只能點頭哈腰稱是.
陳大海拉著劉勇在拐角處,竊竊私語,難掩眉宇間的興奮,"一會我們就是人證,就說這小子發酒瘋打人,包括今天下午.唐總吩咐了,只要整死這個小子,我們都能得到一百萬獎金,還能升職成經理.嘿嘿,我們下半輩子就不用當保安了."
劉勇默默地點頭,表面上同意了陳大海的建議.
看著在牢里唱歌的徐向北,他暗暗作了決定,他要實話實說,就算得罪了唐總,得罪了陳大海,他情緒低落,得罪唐總那可是很可怕的事情.
王所長喊過小羅,小羅是他的親信,他陰笑著,"這小子提審之前,你們先調教他一下,先調教好就好辦了.提審室有監控,不能在監控下打,知道嗎?"
小羅心領神會,帶著兩個平時聽話,關系不錯的輔警,手拿電警棍打開了牢門.
徐向北嘿嘿一笑,"這麼快就要放我出去了,謝謝你了."
小羅鄙夷地冷笑,與另兩人成三角之勢,圍著徐向北,捏響了手里電警棍的開關,啪啪作響,棍子上閃爍著一道藍高壓色電弧.
他們心里嘀咕,放你,你看來真是癡子,你小子這輩子能出去就不錯了.
他裝出一付和藹可親的樣子,"我們就要放你出去,不過你得去審訊室錄下口供,走下程序,你只要承認所做的一切,我們讓你簽字,你就簽字,就能出去了."
誰都知道小羅在說謊,兩個輔警露出邪惡的冷笑.
不過徐向北卻像腦子里少根筋,一臉地高興,"好啊,你們說什麼,我就答應什麼,我願意簽字."
小羅愣了愣,好多犯人在這個時候都不願意被他們栽贓陷害,會堅持說出真相,難免受一頓皮肉之苦,沒想到徐向北這麼好說話,小羅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兩個輔警已經按下了電警棍天關,按照規定,他們不能擅自出手,必須得問下小羅,只要小羅一聲令下,他們就要用電棍招呼徐向北,"大哥,怎麼辦啊?"
"當然……"
小羅眼里閃過一種肆虐的快感,話剛說了一半,准備下令電擊.
忽然,其中一個輔警腳下一滑,向前栽去,手里的電警棍正戳在小羅的肚子上.
啪啪啪,藍色高壓電弧電得小羅不斷地顫抖,直翻白眼,一股臭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令人作嘔.
另一個輔警大驚失色,"你個白癡,你電到老大了."
他感覺有人推了他一把,他的手里的電警棍正點在同伴的身上,與此同時,小羅手里的電警棍到了徐向北手里.
徐向北微笑地看著他,把電警棍塞在了他的懷里,一臉關懷,柔聲細語,"這可是高壓電棍,你要收好了,千萬不要被壞人偷了去哦."
那個輔警愣愣地看著徐向北,他感覺徐向北絕不是一個喝醉的酒瘋子,而是一個魔鬼,不知道為什麼,他的手握住了懷里的電警棍,就像入魔了一樣,按下了電源開關.
啪啪啪,三個人全都癱倒在了地上,顫抖著身體,身下一片汙穢不堪.
徐向北捏著鼻子跑出了牢籠,"臭死了,這里不能呆了,審訊室在哪兒,你們不帶我去,我自己去."
牢里還有其他的幾個犯人,大多是喝醉酒被關在里面醒酒的人,見大門開著,他們一哄而散,遠處派出所大門口傳來怒喝聲和腳步聲.
陳大海點了只煙,忍不住哈哈直樂,自己就要升官發財了.
有了一百萬,他就可以去江城橋那兒找小桃紅好好樂一樂,說不定小桃紅會從良嫁給他.
就在他哈哈直樂的時候,徐向北走到了他身邊,手里拿著一只煙,嬉皮笑臉:"兄弟,借個火."
陳大海習慣地摸出打火機遞了過去,當他看見是徐向北那張魔鬼般的臉時,嚇得魂飛魄散,哎呦我媽呀,手一哆嗦,打火機掉了下去.
徐向北用腳輕輕一挑,重新抓在了手里,點燃了香煙.
他挑著濃眉,笑容可掬,不急不徐地問道,"我明明是男的,你喊我媽干什麼.要喊也要喊我爸啊.看你這麼開心,什麼事情這麼好笑啊?說給我聽聽,讓我也樂一樂."
陳大海面如死灰,後背冷汗涔涔,總不能說,唐總讓我陷害你,陷害你之後我就有一百萬,還能當經理.
他機械地轉過身去,喃喃自語,"不可能,那小子已經被關起了,我是出現幻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