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第六章 琴氏父女

琴悠悠見兩人都望著自己﹐笑著跑了過來﹐捥著父親的手臂俏聲問道﹕「爸爸﹐你們說甚麼呢﹖」

「在說妳呀!找了這麼一個好幫手怎麼也不說一聲。」

「他﹖」琴悠悠故意露出一臉不屑的樣子﹐「他一天到晚就會嘮叨﹐真煩。」

「是嗎﹖我還打算請他做妳的保鏢。」

一番話說得水驀和琴悠悠都愣住了﹐對視了一眼﹐都覺得不可思議。

「不好嗎﹖連夜蝠都能擊敗的人﹐實力應該不會差。」琴伯若有深意的看著水驀﹐保鏢的提議既是真的﹐同時也是一種試探。

水驀倒也不介意幫助琴悠悠﹐只是身上還有工作﹐幾日後就要出發﹐沉吟了片刻﹐他還是選擇了拒絕。

「對不起﹐我想我沒有辦法擔任這項工作﹐因為我不可能二十四小時都在島上﹐我還有我的生活。」

琴伯上下打量他幾眼﹐又看了看女兒﹐驚愕地問道﹕「你不是死靈嗎﹖」

「死靈﹖」水驀微微一愣﹐甩頭望向琴悠悠。

謊言被當面戳穿﹐琴悠悠的臉紅了紅﹐拉著父親的手嬌嗔道﹕「爸爸﹐反正他現在是個靈魂﹐其它的事就不用管﹐我有小石子他們保護就夠了﹐再過些日子﹐等我修練好了﹐我也會像他們一樣強﹐到時候就不用保護了。」

琴伯笑著攬住女兒﹐眼睛卻瞟向水驀﹐從女兒和這名青年的言語中﹐他感覺這個靈魂的主體依然活在這個世界上﹐活人並不比死靈可靠﹐因為活人有欲望﹐也有弱點﹐而且讓一個青年男子介入女兒的正常生活﹐他實在有點擔心。

水驀似乎察覺到甚麼﹐神色微微有些變化。

「我這幾天放假﹐可以留在島上﹐有的需要我做的盡管吩咐。」他並沒有急著道出自己的行程﹐即使琴伯是聯邦政府的局長﹐但環境方面的事情是有關部門的秘密﹐總經理再三叮囑不能向任何人提起﹐甚至還要他簽了保密承諾書﹐因此他也不便隨便告訴他人。

琴悠悠喜出望外﹐興奮地問道﹕「真的嗎﹖這麼說這幾天你可以天天陪我修練了﹖」

水驀苦笑著點點頭﹐一整天被關在圖騰里的滋味可想而知。

琴伯沉吟片刻﹐心里對水驀又有了新的評價﹐含笑道﹕「既然如此﹐水先生可以隨意在島上走動﹐只是……這里事情還請你不要告外界透露﹐聯邦政府有保密制度。」

「嗯﹐我知道﹐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水驀心想自己再過幾天就要來了﹐琴伯的這種擔心根本沒有必要。

「好了﹐我還要去看望傷員﹐悠悠﹐妳自己的事情自己安排﹐不過下次可不許這麼任性。」

琴悠悠做了個鬼臉﹐拖著水驀就跑了。

望著兩人的身影﹐琴伯忽然發現一直疼愛的女兒長大了﹐海風中的兩個身影倒有些合襯﹐心頭不禁一動。

丫頭大了﹐到了談戀愛的年齡了﹐這小伙子看起來還不錯﹐文質彬彬﹐談吐也不錯﹐看樣子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只是不知道是甚麼來曆。

水驀!嗯﹐該回去查一查。

只是……一個被抽了靈魂的身軀真的沒事嗎﹖

帶著滿腹的懷疑﹐他走向了軍營。

水驀其實也想過同樣的問題﹐只是這幾天身軀並沒有產生任何變化﹐所以便不再擔心了。

經過了這一天的戰斗﹐剛牙四人對他的態度完全不同了﹐眼中多了尊敬﹐說話也不再是冷冰冰的﹐琴悠悠的小屋內很快便響起了歡聲笑語。

「好了﹐大家都是好朋友。」琴悠悠端起果汁笑瞇瞇地看著在坐的五個人﹐島上生格枯躁無趣﹐因而她更重要的朋友﹐現在又多了一個朋友﹐感覺特別高興。

「水驀﹐今天真是太高興﹐我敬你一杯。」剛牙舉起了手中的啤酒杯。

水驀尷尬地看了一眼琴悠悠﹐不知如何應對這樣的場面。

琴悠悠見狀也不再引瞞﹐把水驀出現的原因告訴了四名最親近的朋友。聽說眼前的身體只是個靈魂﹐四人都有恍然大悟的感覺﹐難怪他能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又難怪他能把夜幅淹死在海里﹐不用呼吸的靈魂自己不怕被淹。

「好啊!我還以為你有甚麼特殊本事呢!原來是因為這個。」

水驀很喜歡剛牙的爽朗﹐單看外表絕對不會相信這個惡形惡相的男子會有這樣的一面。

琴悠悠嘻笑道﹕「以後我們就有辦法對付海盜﹐誰敢再來惹事﹐就讓木頭抱著他往海里沉。」

眾人都為他的天真爛漫笑了起來。


石芷笑了一陣﹐臉色突然一正﹐叮囑道﹕「水驀﹐別以為靈魂就是無敵﹐有些力量是專門對付邪靈的﹐對你說不定也有用。」

「你不會是說和尚道士那些東西吧﹖」水驀臉上雖然掛著笑容﹐心里卻打了一個突。

「不止那些﹐就算圖騰中也有專門對付靈魂的力量﹐我知道獸圖騰里就是封靈的技能﹐陽圖騰有化魂的力量﹐碰上那類人你可要千萬小心。」

水驀嚇了一跳﹐原也猜測是不是有力量能對付自己﹐沒想到真有這種力量﹐而且種類還不少﹐這下子他再也無法有峙無恐了﹐心里一陣慌張。

就連琴悠悠也緊張了起來﹐盯著石芷追問道﹕「那些力量很強嗎﹖有辦法克制嗎﹖要是出現了木頭怎麼辦﹖能避開嗎﹖」

一連串的問題問得剛牙四人面面相覷﹐半晌後都搖了搖頭﹐異口同聲說不知道。

這樣的答案當然不能讓琴悠悠滿意﹐她憂心忡忡地看著水驀﹐靈魂是她召來的﹐出了任何事情責任都在她身上。

水驀見她如此反倒有些不安﹐安慰道﹕「沒甚麼大不了﹐等妳修練好了我就沒用了。」

琴悠悠點了點頭﹐臉色還是不大好看。

石芷心細﹐見氣氛有些壓抑﹐笑著道﹕「還要恭喜水驀成了百萬富翁。」

「百萬富翁﹖」水驀茫然了。

「嗯嗯!」剛牙拍著他的肩頭笑道﹕「你不知道﹐夜蝠巴汗是聯邦政府懸紅百萬的通緝犯﹐你殺了他﹐這筆賞金自然也就歸你了﹐聽說局長很快就會派人去漢丘通報這個消息。」

「是嘛!」水驀啞然失笑﹐沒想到一時沖動竟然換來了百萬鈔票﹐不禁連連稱奇。

「別忘了請我們喝酒哦!」卡紮虎用手肘碰了他﹐一臉怪笑。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喝到你們不想喝為止。」水驀雖然不是見錢眼開的人﹐但突然得了大筆賞金﹐心情也十分愉快。

琴悠悠搭著他的肩頭嘻笑道﹕「不行﹐我也要分一半﹐多虧了我才把他引下海。」

「好﹐好﹐都給妳行了吧!」

「我怎沒那麼貪心呢!」

水驀笑了笑﹐又把話題拉回到海盜問題﹐問﹕「海盜這麼猖狂﹐不能想辦法治一治嗎﹖」

「難啊!只要他們往秘境大陸的森林里一躲﹐聯邦政府就必須動用巨大的人力物力和財力﹐雖然並不是不可能做到﹐但執政黨為了下一次選舉成功﹐絕不會把資源放在這種事情上﹐即使成功了﹐也得不到多少選票﹐說不定還會因為增加了財政壓力而損失聲望﹐因此情況就一直這麼拖著。」

「如果……如果有人要到島上去做研究做調查﹐豈不是很危除﹖」

剛牙雖然長相凶狠﹐性格卻很溫厚善良﹐也最爽直﹐笑著回應﹕「那簡直是找死﹐當然﹐除了他能混進去海盜團伙﹐成為他們的一份子﹐倒還能保證安全﹐否則就必須請聯邦政府派大軍來﹐不過即便有大軍也未必安全﹐那些人可都是既凶狠又狡猾﹐而且實力高強﹐就算我們四個也不敢上岸。」

「是嗎﹖」水驀再也笑不出來了﹐現在的唯一的寄望就是聯邦政府考慮到這點﹐給公司的研究小組配備足夠的保護力量﹐否則將是自尋死路。

石芷心細﹐感覺到他的變化﹐好奇地問道﹕「怎麼﹖有問題嗎﹖」

水驀左右顧而言他道﹕「我……在想這麼好的地方﹐不做點研究實在太可惜了。」

「恐怕要等這批海盜都死絕了才行。」卡紮虎揚了揚灰色的眉毛﹐嘴角抽了抽﹐這是他獨有的微笑方式。

「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他們全都趴在我的面前。」琴悠悠拍著胸脯站了起來。

屋內一片哄笑。

水驀原本擔心眾人會問起自己的來曆﹐然而這五個人誰也沒有問﹐話題只圍繞今天發生的事情﹐似乎他們早就習慣了這種生活方式﹐然而秘境大陸的安全狀況深深地影響他的情緒。

夜幕下﹐龍吟般的海嘲聲像是一首美妙的夜曲﹐回蕩在時空中﹐水驀站在斷崖邊瞭望海上的星河﹐這是他第一次在這里看到星星﹐的確美麗動人﹐然而他此刻再也沒有心情享受風景﹐秘境大陸之行危機重重﹐令他無法放心。

更重要的是﹐聯邦政府早就知道這一帶不太平﹐秘境大陸更是成了黑窩﹐卻不肯向外透露﹐即使是對他們這些即將登陸進行研究的工作人員。

慢著!

他忽然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性﹐聯邦政府之所以挑選了年輕而沒有足夠經驗的人﹐也許就是因為知道秘境大陸不太平﹐那些年老資深的環境學家根本無法應付複雜的情況。

莫非這項計劃背後還有其它的目的﹐甚至是……不可能告人的目的。

身處于特別的境地﹐他看到了更多﹐也感覺到更多﹐雖然一切都只是猜測﹐但他已經確信這次聯邦政府的行動絕不只是考察和研究。


等待答案並不需要太長的時間﹐因為四月一日他就要與其它二十四名同僚以及聯邦政府官員一起乘船來到這里﹐到時候必須會公布他們所要做的事情﹐一切都會一目了然。

當然﹐他並沒有等待的感覺﹐因為從這天起直到十九號﹐他都被琴悠悠拉著修練﹐每次回到自己的身軀時都是三更半夜﹐一覺醒來﹐吃了點東西﹐又被拉去修練﹐如此往往複複﹐忙得焦頭爛額。

而且他發現越修練﹐圖騰內的空間越是古怪﹐雖然同樣是紫蓮﹐卻生出無數種變化﹐有的變化甚至連他都不知該如何形容﹐反正成效如何都不需要他承擔。

與此同時﹐他在島上已是小有名氣﹐英雄救美的故事總最容易流傳﹐加上殺的又是實力強大的名人﹐因此很快便受到各方的觀注﹐再加上他和琴悠悠又經常出爽入對﹐一起修練﹐這種事情自然落入了其它人的眼中﹐緋聞自然就這樣出來了。

除了琴伯父女以及四名保鏢﹐幾乎沒有人知道他是靈魂狀態﹐隨著琴悠悠的修練﹐他與實體間的差異越來越小﹐看上去與真人無異。

由于秘境大陸條例的限制﹐沒有聯邦政府批准﹐任何人都不許進入秘境大陸以及周邊的水域﹐長鯨群島也在包括在內﹐因此為了使水驀有個合理的身份在島上行走﹐琴伯特地為他申請了特別證件﹐當然﹐做為監管局的局長﹐沒有人會懷疑他在其中做了甚麼手腳。

偶而的閑暇時間﹐例如琴悠悠與父母相聚的時候﹐他就會在島上走動﹐目的自然是為將來真的來到這里做些准備﹐這一走他才發現這個島其實很大﹐如果用橋把附近的幾個島聯起來﹐估計會與香月市相不多大。

主島上雖然沒有任何機械﹐卻有些成熟的農業設置﹐溫室﹐菜地﹐果園﹐種植著各種﹐島的西面還有幾個牲畜養植場﹐中央山峰的山洞里還有菌類生產基地﹐為留守的人員提供了充足了糧食來源。

難怪那些海盜天天要攻這里﹐原來島上這麼多食物﹐這些東西的確比在秘境大陸找野果打獵更加舒服。

想到自己以後這段日子也要依靠這些農場生活﹐心里就有了一種歸屬感﹐對海盜的敵視也增強了許多﹐他們將來也會爭奪食物的人。

「這里好看嗎﹖」

水驀愕然回頭﹐發現卡紮虎不知何時到了身後﹐嘴里叼了根草﹐嘴角掛著笑容﹐一副悠閑自然的樣子。

「沒事做﹐來看看。」

卡紮虎掃了一眼前方的農場﹐微笑著問道﹕「想不到你對這些有興趣﹐難怪總是在人多的地方找不到你。」

「找我有事﹖」

「沒事﹐反正閑著無聊﹐找個新人聊聊有趣點。」

「是嘛!」水驀也不是蠢人﹐雖然很少與其它人交流﹐但他能感覺到島上特別的氣氛﹐在島上呆了幾天﹐琴伯對自己隱約有種監視的意味﹐倒也不是說懷疑他﹐只是他一直沒有說明來曆﹐難免得引起戒備之心﹐而且他還從琴伯的眼中找到了些特別而又看不懂的意味。

卡紮虎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手指撥弄著小草﹐問道﹕「你應該在大城市呆過吧﹖看你的穿著就知道了﹐一副白領的打扮﹐估計現在正在哪間大公司上班吧﹖」

「算是吧!」對于他的試探﹐水驀響應得很隨意﹐再過半個多月﹐答案很快自然而然展現在所有人的面前﹐因此他不願為自己辯解甚麼。

「對了﹐島上的人不少﹐你最好還是不要隨意走動﹐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麻煩﹖」水驀對他的說法有些驚訝﹐這些日子在島上生活﹐感覺一切都很和協﹐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很親近﹐這是也他最享受地方之一。

卡紮虎正想解釋﹐忽然扭頭轉頭向小路。

水驀順著目光望去﹐發現一群人正沿著小路走了過來﹐大部份都穿著深藍的軍人制服﹐胸口掛著一枚銀色徽章﹐人群中央簇擁著一名胖胖的男人﹐一臉肥肉﹐身體胖的像個球﹐走起路就像一個肉球在草地上蹦﹐一起一落﹐很有節奏﹐而他身上的西服似乎是特制的﹐穿在身上恰到好處。

卡紮虎騰的站了起來﹐眼神竟微微有些敵意﹐讓水驀很不解﹐這種地方枯燥乏味﹐又有外敵﹐似乎應該比其它地方更加團結﹐沒想到也有這麼不合協的現象。

「卡紮虎啊!今天怎麼沒在悠悠的身邊看著﹐可別讓她再出甚麼事了。」胖子張嘴便笑﹐笑得連眼睛都快沒了﹐給人感覺是那樣的真誠。

「副局長怎麼有空到這里來﹖這可不像是您的作風!」卡紮虎卻是一副淡淡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也談不上恭敬﹐死板地行了一禮。

胖子對他的態度視若無睹﹐眼睛很快就盯上了他身邊的水驀﹐好奇地上下打量了幾眼﹐微笑問道﹕「這位就是英雄救美的主角吧﹖還一舉擊殺了夜蝠﹐果然是英氣逼人﹐人長得又帥﹐難怪會受到悠悠小姐的青睞!」說著露出邪邪的怪笑﹐看得水驀很不舒服﹐只是不知道來人的身份﹐不便發作罷了。

卡紮虎察覺到水驀眼中的疑惑﹐插嘴道﹕「這位是監察局的副局長。」

水驀禮貌性的欠了欠身﹐又問候了幾句﹐但看到卡紮虎的表情﹐他意識到這位副局長似乎與琴伯之間有甚麼矛盾﹐對他這個外人來說﹐這種事情自然是不便卷入。

副局長干笑了幾句﹐伸手拍了拍水驀的肩頭﹐眼神微微一變﹐隨即恢複正常﹐和譪地道﹕「小伙子﹐努力吧!別讓女主角失望哦!」說完就帶著一群士兵朝島西走了。

「他是……」

「海亞德﹐這里的副局長﹐別看這個死胖子一臉笑容﹐陰的很﹐又是十足的色鬼﹐單是他千方百計調來的情婦就有四個人。」

水驀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這種人哪里都有﹐出現在這種地方也不是甚麼奇事﹐何況還是出自腐敗聞名的聯邦政府。

比起人﹐他對環境更有興趣﹐畢竟他學的就是環境﹐看到這里的花花草草﹐伴隨著輕風和海浪聲﹐說不出的舒服。

「卡紮虎﹐你也在修練圖騰所傳授的東西﹖」


「嗯﹐我是練的雷圖騰。」

「你的手怎麼會發出電光呢﹖」

「你說這個﹖」卡紮虎揚起右手﹐手上正跳躍著電光與光花﹐「這是圖騰力量的一種表現形式而已﹐只是看上去與電光相似。」

「哦!」水驀細細打量著他的手﹐無論怎麼看也分辨不出電光與氣的差異﹐在他眼中都是一樣的東西。

「有興趣你也可以學﹐這個東西將的是悟性﹐如果要留在島上﹐不把自己變強是無法生存下去的。」

「是嗎!」水驀雖然有些好奇﹐但還是對圖騰更感興趣﹐傳聞中的甚麼氣功或是武術還能用常理解釋得通﹐可圖騰就無法用常理解釋了﹐「圖騰那種東西感覺挺神奇的﹐到底是甚麼﹖我到現在還是不大明白。」

卡紮虎見他關心圖騰﹐感到很高興﹐微笑道﹕「大概是一種解釋天地間蘊含力量的東西吧!再加上遠古人類的智慧﹐沒有科技的幫助﹐他們更需要依靠自我的努力去完成普通人無法做到的事情﹐所以就用圖騰這種方式流傳了下來。」

「難道圖騰與自然有關系﹖」

「也許吧!」卡紮虎聳聳肩﹐目光在四周游蕩了一圈﹐「在這個特殊的空間﹐人體能發揮出更大的極限﹐特別是對于練氣的人來說更加顯注﹐幾次交手﹐那些海盜越來越強大了﹐我懷疑他們都學了圖騰﹐所以我們也必須變強﹐否則遲早會死在海盜的手里。」

「是嘛!看來我也要學點東西防身了。」想到即將面對的危險﹐水驀也動了修練之心﹐只是想到自己已經過了二十﹐對于修練成果實在沒有太大的信心。

卡紮虎愣了下﹐問﹕「你不是也在修練嗎﹖」

「是悠悠小姐在修練﹐我只是個媒介而已﹐好像是借我的靈魂吸取修練的力量﹐還能學到些圖騰內蘊藏的技藝﹐不過到底是甚麼我也不清楚﹐要去問悠悠。」

「原來如此﹐難怪悠悠小姐一天到晚要找你﹐原來你是這樣的角色﹐我還以為……」

「以為我們是戀人﹖」水驀搶著調侃道。

卡紮虎少有地露出尷尬地表情﹐不只是他﹐島上大多數的人都有這樣的懷疑﹐畢竟一男一女如影隨形的確很礙眼。

水驀不是蠢人﹐從旁人的目光中早就明白了他們的想法﹐只是沒興趣去理會而已﹐島上的人中大該只有傻乎乎的琴悠悠還是茫然不知﹐一天到晚只想著修練。

「哈哈﹐一個靈魂和一個美女談戀愛﹐這我可不想玩甚麼人鬼情未了﹐何況我還不是鬼。」

水驀瀟灑坦率的性格使卡紮虎對他很有好感﹐然而他卻感受不到水驀嘴里那一絲苦澀﹐與一個美女朝夕相處﹐不產生感情比產生感情更難﹐畢竟控制自己的感情絕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而且他自忖不是個坐懷不亂的人﹐慶幸的是只要想到床頭照片中那陽光般的身影時﹐心里便會輕松些。

「對了﹐有空的話教我練圖騰如何﹖悠悠那丫頭的花圖騰實在太古怪了﹐都是女人學的東西。」

卡紮虎皺了皺眉頭﹐苦笑著搖了搖頭﹕「教你修練的技巧當然沒有問題﹐只是每個記載圖騰的器物只能容許一個人修練﹐所以你必須找到圖騰﹐或者請圖騰大師為你制造圖騰﹐否則沒有辦法修練。」

「是嘛!」水驀微微有些失望﹐不過他不是志向不在這方面﹐只是好奇而已﹐因此很快就釋然了﹐一臉的輕松。

「嗯!知道了﹐回去吧!再不回去悠悠那丫頭會直接召喚我。」

「走吧!」卡紮虎同情似的拍了拍他的肩頭﹐帶著他往海邊小屋小走去﹐可沒走幾步就被人叫住了。

「等一等!」

水驀和卡紮虎不約而同回頭望去﹐一個瘦長的男子正朝他們走去﹐臉過于白﹐所以看上去感受不到一絲血色﹐再加上僵硬的走路方式﹐甚至讓人覺得是僵尸在走路﹐周圍的氣氛也突然陰沉了。

卡紮虎的臉色一下便沉了﹐全島沒有人不認識這個男子──魂羅傑﹐海亞德的第一親信﹐做事很低調﹐說話也少﹐總是像影子一樣跟在海亞德的身邊﹐陰冷尖銳的氣質往往令與海亞德說的人不寒而栗﹐氣勢上先吃了一虧﹐說起話來自然也就沒了份量﹐因此暗地里都叫他「僵尸傑」。

然而卡紮虎剛牙等人都知道魂羅傑是名圖騰師﹐而且實力非同小可﹐幾次暗中較量他們都稍稍吃虧﹐因此一直都把他當成島上最大的對手。

「木頭﹐小心﹐他是海亞德的人。」

水驀微微一愣﹐從卡紮虎不安的神色間領悟了不少東西﹕第一﹐魂羅傑實力高強﹐連卡紮虎他們也不敢掉以輕心﹔第二﹐海亞海與琴伯之間的關系並不好﹐甚至還有競爭和敵對的態勢﹐卻是表面上一直維持著最基本的禮貌﹔第三﹐這個魂羅傑來者不善﹐似乎海亞德盯上了自己。

魂羅傑還是那副哭喪鬼般的表情﹐陰冷的三角眼掃了掃水驀﹐森然的目光讓他有些不寒而栗﹐越發相信這個人是為自己而來。

「你殺了巴汗﹖」

「嗯……沒錯!」

水驀上下打量他﹐越看越覺得這個人邪味十足。魂羅傑微斜的嘴角輕輕抽搐了兩下﹐目光突然變得銳利﹐緊鎖著水驀的眼睛。

「我想見識一下閣下的圖騰技﹐能指教嗎﹖」

水驀還未反應﹐卡紮虎的臉色先白了﹐充滿憂色的目光落在水驀的身上﹐心里極為不安﹐他知道水驀並非自己修練﹐而且是琴悠悠的修練工具﹐因此本身不可能有強大的力量﹐眼下琴悠悠不在﹐水驀根本沒有反應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