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第六章 潛藏行蹤

“在說什麼呢?”甲未剛洗完澡,笑嘻嘻地走入大廳,轉身在羅叔身邊坐下。

水驀笑道:“我想學圖騰,問問羅叔肯不肯教我。”

“這事好辦啊!沒什麼大不了,我那里還有些圖騰,隨便找一個就是。”

羅皺了皺眉頭,問道:“小未,你零點的答應他了?”

“是啊!在秘境大陸他就想學,可惜我沒帶圖騰,所以答應回到香月市,再送他一個圖騰做為禮物。”

水驀順著說道:“我是擔心年紀問題,如果可以,我願意花時間修煉。”

“哦。”羅叔點點頭。

甲未笑嘻嘻地道:“羅叔,你可別小看他,我們兩個聯手,在秘境大陸打敗過很多圖騰高手,從來都就沒輸過一次。”

“你們兩個聯手?”羅叔微微一愣,驚訝地望著水驀問道:“難道你早就學過圖騰了?”

“沒有,只是我的靈魂被人召喚來修煉,所以常常以靈體的形式出現。”

“招喚生靈!”羅叔的臉色唰地變了,眼珠甚至噴出了火焰,同時也包含了對水驀的同情:“這……這是真的嗎?是誰這麼卑劣,居然用這一招,簡直天地不容啊!”

甲未和水驀都嚇了一跳,不約而同起身扶住他的身子。

“羅叔,別太緊張,學長的事情與一般情況有些不同,他不是被迫的,而是自願的。”

“那個召喚者我也認識,是個天真無邪的小姑娘,根本就不知道召喚生靈有違天道,只是無意間做了,才會有後來的事情,我們兩個可以保證,那個小姑娘絕對沒有一絲邪念。”

“是啊是啊!的確是我自願的。”

羅叔這才消了氣,但還是無法接受,右手緊緊握住水驀的手臂,眼中充滿了憐憫:“你受了不少苦吧!唉,這大慨就是命運吧!”

水驀完全感受到羅叔的關心,心里也很感動,含笑道:“沒事,我現在很好。”

“你不知道,召喚生靈是一種邪惡的儀式,傳自很遙遠的古代,那時,有一批邪惡的圖騰師,他們創立了一個血圖騰的教派,每年都要用鮮血和靈魂祭圖騰,召喚生靈也就因此而生。”

“它可以使圖騰帥在最短的時間內獲得強大的力量,使受到限制的圖騰力量展現出全部的威力,然而天下沒有不勞而獲的東西,召喚生靈得到力量的同時,也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

羅叔語重心長地勸導著,深沉的語氣和憂心忡忡的眼神,漸漸讓水驀感覺到危險的存在。

“我不是想嚇你,但事實的確如此,對了,召喚者完成了血之召喚儀式沒有?”

“血之召喚?”水驀猛地想起第一天見到琴悠悠時,為了把他送回自已的軀體,琴悠悠用鮮血灑染了碧玉圖騰,那似乎就是羅叔所說的“血之召喚”,心頭一聲撲通沉了下去。

甲未和羅叔看到他的臉色已經明白了一切,都露出驚愕的表情,尤其是羅叔,抓住水驀胳膊的右手急促地顫抖了起來。

“羅叔,學長他不會有什麼麻煩吧?”

“麻煩一定會有,只是大小的問題,這種事要請教其他幾位少爺,我雖然學了幾年圖騰,但對于圖騰力量的領悟,卻遠遠比不上他們。”

“嗯,也對。”甲未望著臉色煞白的水驀,勸道:“誓時別太擔心,短期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等外面的麻煩都過去後,我們再慢慢想辦法。”

水驀點點頭,從兩人的對話中,可以確認危險的確存在,只是還沒有爆發而已,沉思了片刻後問道:“現在不能確認會有什麼樣的麻煩嗎?”

“我們兩個的確沒有辦法預估,也計……其他幾位少爺會有辦法,不過我也不敢肯定,因為一般人都把血之召喚當成禁忌,絕不會去研究這方面的東西。”

“是嘛!”失望之色溢于言表,水驀呆呆地坐回原位,望著茶幾上的懷子發愣,思緒瞬間飛到了萬里之外的長鯨島,擔心勤于修煉的琴悠悠會遇上羅叔擔心的大麻煩。

“悠悠會沒事的,別太擔心。”

羅叔感覺到氣氛過于凝重,水驀又是一副憂色,擔心他的情緒,轉而說起了圖騰的修煉。

“既然有了召喚者,還經過了血之召喚,再想自行修煉恐怕很困難,進度也無法估計,不過可以試一試,說不定可以化解潛在危機——小未,你那里還有什麼圖騰?”

甲未歪頭想了一陣,喃喃地道:“水圖騰我都學完了,剩下的我也沒細看,不過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好東西,歪則大哥也不會隨手扔給我。”

羅叔啞然失笑,埋怨著道:“你這小子,每一件圖騰都是圖騰師的心血,就算是簡單的圖騰,也不是普通圖騰師能完成的,別浪費了,都給我送來,挑個合適的給水驀,其他的我留下招新弟子。”

甲未嘻嘻一笑:“無所謂,拿去就是,學長,跟我去挑吧!喜歡什麼就拿什麼,不過一個人只能學一種,別後悔就行。”

水驀吸了口氣,使自已平靜下來,既然危機早已潛伏,擔心無濟于事,倒是把握時間,處理好眼前的麻煩更加重要,見兩個可以轉換話題,順著問道:“學弟,還記得那塊帶著圖騰的紅色雞血石嗎?”

“小溪里的那塊?當然記得,你當寶貝一樣看著。”


“那到底是什麼圖騰?”

“這個……”甲未搔了搔後腦勺,搖頭道:“我看不懂,好像不是常見的圖騰,至少我沒有見過。”

羅叔好奇地插嘴問道:“你們在說什麼?什麼圖騰雞血石?到底是怎麼回事?”

“羅叔,我們在秘境大陸找到一個圖騰,那是一塊極大的雞血石,上面只有一幅圖騰畫,不過畫比較古怪,學長見了就想學,可是那類圖騰我沒見過,當時他以靈體的形式出現,無法試著修練,因此就扔在原地,說好下次再取回來。”

“哦?連你都沒見過的圖騰?的確有些奇怪。”羅叔一聽眼睛就發亮了,沖上來一把抓住甲未,追問道:“是什麼樣子?能畫出來嗎?”

“我能。”水驀笑了笑。

“學長?你能畫?”

水驀笑而不答,因為那個圖騰是他平生第一次想擁有的圖騰,所以記憶特別深刻,而且上面只有一幅圖騰畫。

“快去畫出來,讓我也看看,好久沒有碰到這麼有趣的事情了。”羅叔像小孩似的,興奮地拉著兩人往甲未的房間走去。

水驀也想知道真相,仔細回憶了一下雞血石上的圖畫,然後拿著鉛筆一點一滴地勾勒出來,花了大約五分鍾,才確定畫完了記憶中的圖騰。

羅叔急不可耐地拿著畫,發現畫里有四組彎彎的線務,上下左右對照著看,既不是波浪,線條之間的角落反有一個九環小圖,果然與以前見過的圖騰畫完全不同,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雖說圖騰畫千奇百怪,各不相同,但總有它的特征,例如水圖騰就必定有波浪紋,火圖騰也有焰紋,星、月、霧、雷等圖騰就更明顯了,而這幅竟找不出常見的特征,讓他倍感疑惑。

“的確是有點古怪,我也沒見過這一類圖騰,不過可以確定這是圖騰。”

甲未滿不在乎地笑道:“雖然足很奇怪,但雞血石上只有這麼一幅圖騰畫,說明只有一種圖騰技,而這個種類太少見了,一旦選擇了它,可能這一生就只能學一項圖騰技,我看還是換其他的吧!”

羅叔笑道:“誰像你呀?總是那麼貪心,能把一樣圖騰技練到極致就不錯了,你看看這里的弟子,一個簡單的圖騰符號,就能讓他們頭疼兩年。”

甲未做了個鬼臉。

“我決定了,就學這個!”望著自已畫出的圖案,水驀感到被一種奇怪的魔力所吸引,修煉的心變的異常強烈。

“這……豈不是要跑到秘境大陸去?”

水驀微微一愣,眉頭也皺了起來,如果現在修煉,對于應付周圍的危險極有好處,可他又不想單單選擇不喜歡的圖騰類型,不禁猶豫了。

羅叔沉吟道:“小未,過幾天你四哥要來香月市,不如問問他,他可是圖騰知識的活動博物館,說不定認識這種圖騰。”

“四哥要來?”甲未先是一喜,隨即又露出怯意,這幾年扔下學業跑到秘境大陸去,不知幾個哥哥會怎麼懲罰自已。

羅叔從小看他長大,一眼就洞穿了他的心思,笑著道:“你可別跑,我已經通知了總部,跑了我可交代不過去,給我乖乖地待在家里。”

“不跑就不跑,我也沒打算,學長到哪我就到哪,他不走我也不走。”

“還真像一對兄弟。”羅叔呵呵一笑,催促道:“快把你收藏的圖騰拿出來吧!”

“好!”甲未看了看雜亂的房間,然後在櫃子里翻了起來,找了半天,才從一堆衣服下拿出一個鐵盒子,打開之後不是石頭就是木棒,還有一些金屬器物。

“果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給剛入門的瓣人修煉正好。”羅叔仔細地檢查了一遍,微微有些失望:“水驀,你不要我就拿走了。”

水驀點點頭道:“嗯!我決定了,還是去找那塊雞血石,我總覺得,我和它之間有點緣分。”

“緣份?你還真會說,人和石頭也會有緣份?”羅叔不等他回應,笑呵呵離開了。

台風來得快去得也快,大雨聚下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天下午開始減弱,台風中心漸漸離開了香月市,街上又恢複了往日的喧鬧。

記者們也忙碌起來了,水驀和遙步緋在風雨之夜突然于酒店神秘失蹤,這讓他們非常好奇,忙在香月市內到處尋訪,卻沒有任何收獲。

兩人失蹤的消息,很快傳到了總統府和自由陣線的總部,原本就混亂不堪的局面再次被攪動了,聽證會的日子已定,所有人都知道,那將是關乎成敗的一戰,而水驀就是其中的關鍵,他的出現與否,直接影響到兩方勢力的均衡。

“我看到電視新聞,說水驀失蹤了?是真的嗎?”梨若不安地望向博海。

“昨天他帶著遙緋趕回香月市,大概是去處理達龍的後事,不過剛出機場就遇上殺手,好像是激進的環保分子,晚上在酒店又遇到兩次暗殺行動,在一個台風之夜不知所蹤,我想是因為擔心再次遇襲,所以突然躲了起來。

“他們現在到底在哪里,實莊耐人尋味啊!這個小子不卻又在耍什麼花招,說不帶著一個美女到什麼地方去享豔福了?”

提起水驀,博海總是一臉敵意。

“你不是堅持說他是死靈嗎?”


“這個……反正這個陰險的家伙不會有什麼事,你就不必擔心!”博海依然對那天水驀在安全大樓里說的話耿耿于懷,找到機會就想狠狠踩他兩腳才舒服。

梨若的感覺剛好相反,臉上充滿了憂郁,喃喃自語道:“一天之內遇上三次暗殺,他的處境岌岌可危,就算是刀槍不入的死靈,恐怕也難以保安全吧!”

“小若,別提他了,聽證會的日子定了。”

“哪一天?”

博海很高興成功轉移了話題,微笑道:“十一月二十四號。”

“那麼晚?豈不是還有一個半月?”

“國會的運作需要時間,中間有不少程序,何況我們也需要做好充足的准備,那可關系到兩年後大選的戰役,我們絕對不能輸。”

梨若一點也不關心牧羅是否可以成為下一任總,只關心總統府對于秘境大陸的態度與計劃,答應幫助牧羅,就是因為牧羅表明態度,要趕走侵占秘境大陸的一切勢力,在這點上他們達成了共識,才有今天的合作。

“他還在生我的氣嗎?”舞會時水驀氣憤而走的那一幕,一直留在梨若的腦海中,心里十分不安。

博海見她沉默不語,臉上沒有一絲興奮,而且顯得憂心忡忡,知道她又在擔心水驀,心里很不高興。

“小若,水驀是自由陣線的人,注定要成為我們的故人,自由陣線都是些什麼人,副總統給你的資料已經很清楚了,要是讓他們成功,這群貪婪的家伙絕對不會放過開發秘境大陸的機會,到時想要反抗就更難了。”

“要想保護秘境大陸,驅走那個隱形王國,就必須贏下這場關鍵之戰。”

梨若搖頭道:“沒有證據,我還是不相信水驀與那隱形勢力有關。”

“別忘了他是個死靈,就算他沒有別的想法,可他身後的人不會沒有想法。”

“真是死靈嗎?”梨若望向窗外的豔陽,白色的窗紗擋不住燦燦金光,帶來刺眼的感覺。

水驀那陽光般的笑容,實莊無法與死靈扯上任何失系,還有那剪短的頭發,也引起她深深的懷疑。

“小若,現在水驀失蹤了,如果他沒有辦法出現在聽證會,你就是唯一的證人,秘境大陸的生死命運就掌握在你的手上,其他的事還是先放一邊吧!”

“不用提醒我,我知道我的目標。”梨若的內心充滿了急迫,她渴望盡快解決一切,離開這不屬于她的地方,政治的丑陋與陰險,讓她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隨著聽證會浙浙臨近,關注這場無形之戰的人越來越多。

沒有了水驀這個舉足輕重的籌碼,又失去了智囊之一的達龍,自由陣線的攻勢顯得有些雜亂無章,看似凶猛如潮,但只要細心的人就能看出其中沒有法度,只不過是一群無頭蒼蠅罷。

德卡羅尼和牧羅卻顯得信心十足,每天都出現在媒體面前,笑容間總是透著無比的自信,由由陣線的攻勢已經在他們的控制范圍之內,其他政黨也似乎無以為繼,唯一讓他們擔心的就是水驀,以及他身後的無形勢力。

然而關注的重心還是落在水驀的身上。

龍牙半島歪境評估報告、考察團事件、聽證會、暗殺事件,甚至香月爆炸事件,每一件事都或多或少與他扯上關系,仿佛他才是攪動一切的人,即使失去消失,人們還是不斷地探索著他的動向。

申府的宅院異常地平靜,水驀和邀步緋足不出戶,每天都在家里看電視或報紙,實實在在地成為了旁觀者。

“水驀成為環保分子的頭號大敵,在香月三次遇襲,失蹤也與環保分子有關。現在的記者還真能猜,居然已經把罪名扣到環保分子的頭上。”水驀放下報紙,朝電腦前的遙步緋笑了笑。

“有什麼奇怪的,機場那次襲擊就是環保分子干的,他們自然會把後面兩次也與環保分子連在一起。”

“這幾天,兩人討論最多的話題,就是誰要殺他們,自由陣線和聯邦政府、激進派的環保組織,甚至還沒有式式露面的敵人,都成為他們猜測的對象,然而沒有證據也是徒勞的。

“咦?快過來看。”

“怎麼了?”水驀伸長脖子朝電腦熒幕看了一眼,只看到“大游行”三個字。

遙步緋顯得有些激動,顫聲說道:“自由陣線將于十一月一日在首都發動百萬大游行,團結聯盟等在野黨派也將一起響應,成立最大的反對黨聯盟,共同聲討執政黨的腐敗,人數估計超過兩百萬。”

“報紙上說會有四百多萬人,可比網上的數字更令人吃驚。”水驀聳了聳肩,張開手中的報紙繼續往下看。

遙步緋轉頭白了他一眼,怨道:“我問你對這件事有什麼意見,說呀!

“意見?我可沒有什麼意見,一百萬也好,兩百萬也好,甚至一干萬也好,對我們現在的處境沒有任何幫助。”

遙步緋走過來掐了他一下,怨道:“你這家伙到底幫不幫我,不幫就自己回首都吧!”

“大小姐,有什麼話想說就說吧!明明是你自己有意見,偏要問我,唉,女人就是女人!”水驀折好報紙放回桌上,笑咪咪地看著遙步緋:“大小姐,我洗耳恭聽。”

遙步緋坐在他身邊,雙手枕在肩頭上,喃喃地道:“這是老爺子早就安排好的計劃,原來他老人家也會親自去參加,可惜現在不可能了。

水驀收斂臉上的笑容,也露出惋惜的表情。


“老爺子不能去,所以我一定要去,而且一定要站在人群的最前面,因為我是代表老爺子去的,站在後面就是丟他老人家的臉。”

水驀這時才明白她的心態,他很欣賞遙步緋在親情和孝道上的表現,事情既然與老爺子有關,沒道理不完成他老人家的遺願。

“老爺子最初的設想,是五百萬人大游行,可以把總統府前面的廣場填滿,那種氣勢足以震懾任何人,造成的影響力也是空前的,可網上說只有四百萬人,我心里不舒服。”

“現在又不是選舉,只不過是個聽證會,大選還有兩年呢!現在的民意流向恐怕沒有太大的意義吧?”

遙步緋嗔道:“你懂什麼?只要確認總統府與考察團一百多條命案有關,確認了他們向國會隱瞞事件的真相,我們就可以發動彈劾案,後面的攻勢一浪接著一浪,德卡羅尼很有可能會被趕下台,連執政黨也會倒台,那是老爺子一生追求的目標。”

“一生就為了趕一個政黨下台,值得嗎?”水驀暗自苦笑。

“那有這麼容易?執政黨掌權六十年了,每一次風雨飄搖不都挺過來了?樹大葉大,根深蒂固,風再大也未必能連根拔起,說不定只能吹斷幾根樹枝,你別把事情想得太簡單。”

遙步弼越聽越不高興,噘著嘴道:“不跟你說了,早知道就把你留在首都,跟在身邊一點用都沒用,除了潑冷水什麼也不做。”

水驀啞然失笑,抬頭看了看跑回去閱讀資料的遙步緋。

除了晚上那點關系,兩人之間一絲情人的樣子也沒有,更像是一對工作伙伴,不過對他而言倒也輕松,至少不必面對一個整天要死要活吵著結婚的女人。

“小緋,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別太投入,別忘了,現在你連自由陣線都控制不了,哪有能力去影響這次大游行?”

“知道了……你還是下去走走吧!圖騰大概更能引起你的興趣。”

“難得體貼啊!我出去看看學弟!”水驀還真怕與她爭辯政治,這種沒有答案的東西只會越吵越累,放下報紙就往門外走。

剛出門,匆然發現甲未坐在二樓的沙發上,樓下還傳來談話聲,知道有客人來了。

“有人來了?”

甲未放下手中的漫畫,笑著應道:“嗯!流水宅派人來拜訪。”

“流水宅?難道兩大圖騰世家之間也像玄幻小說那樣,每年都要切磋本事?”

甲未被逗的噗嗤笑了起來,邊笑邊解釋:“好像說什麼圖騰之源。”

“又是圖騰之源,兩大世家真要派人去?”

“嗯!我聽羅叔說過,這次肯定要派人去,而且是大舉出動,至于是不是為了圖騰之源,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有大事發生。四哥來這里,好像就是要和流水宅商議一起去秘境的事情。”

“三大世家果然都要派人去,看來秘境大陸將要成為圖騰師大眾會的場所了,真想去看看啊!”

水幕早把自已列入了圖騰師之中,對圖騰之源同樣充滿興趣,開始懷念那片神秘的大陸,想到這麼多圖騰界的高手要去那里,心里也湧起一股沖動,很想親眼去看看圖騰師大會師的場面,也想把那塊心儀已麼的雞血石弄到手。

甲未點頭道:“我也想去看看熱鬧,就是不卻道哥哥們同不同意。”

“碧悟山莊也派人來嗎?”

“不清楚,甲府和流水宅走得近些,,碧悟山莊遠在萬里之外的西大洲。”

水笑了笑,忽然拉著甲未走入他的房間,看了看四周後,小心翼翼地把門關好,小聲說道:“學弟,昨天我讓你查的事情查了沒有?”

“正在查,一會兒出門再找找,已經有眉目了。”

“太好了,今天又要麻煩你出去跑一趟了。”水驀拍拍肩頭以示感謝,然後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小紙片,塞入甲未的手里。

甲未低頭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寫了好幾行字。

“這四個地方需要你跑一趟,上面有要見的人和要說的事,你按照上面寫的說就行,不必多說,那人應該會明白。”

“這些是……”甲末看清楚紙上的小字後,眼睛突然一直,隨即露出驚訝的表情,愕然看著水驀。

水驀點了點頭,小聲囑咐道:“這是臨走時老大告訴我的東西,原本不想用,只是小緋現在無依無靠,我能幫到她的也只有這些。”

“我明白了,放心吧,這點小事很容易辦到一一學長,你決定和她在一起了嗎?”

“她到不是個扭捏的女人,我也沒想太多,現在需要同舟共濟,幫她也就是幫我,等過了這些難關,也許她就不需我了,我也樂得自在。”

“這是什麼關系?真是奇怪,實在想不明白!”甲未一臉茫然地晃著腦袋開門走了。

目送甲未離升,水驀露出了會心的笑容,有這個朋友太方便了,遙步緋缺乏支持,他不得不動用古諾六人交給他的幾個籌碼,雖然不太情願,但要想活著回秘境大陸,只能做此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