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第七章 甲府四少

“你真是個天才,我愛死你了!”遙步緋越說越興奮,抱著水驀猛地親了幾下,然後飛快地跑到牆角,快速翻動著行李箱,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活力。

幾分鍾後,她又是一聲歡呼,手里拿著達龍收藏的帳冊及黨產目錄跳了起來,俏臉興奮地通紅,簡直像是七、八歲的小女孩。

水驀笑著搖了搖頭,怎麼說遙步緋還只是個二十歲的少女,天性雖然會被掩蓋,卻不會被磨滅。

“有了這兩本東西,我們的前路一片光明啊!”

經過遙步緋努力尋找,帳冊和黨產內果然有許多問題,。行賄、受賄這種事情已算平常,還有與商人走私漏稅的大筆款項、開設地下錢莊等等,看得水驀是瞠目結舌,到現在他才真正明白什麼叫黑金政治。

“這群家伙的膽子也太大了,走私逃稅也就算了,居然還勾結黑幫開設地下錢莊,還參與經營色情行業,果然都不是好東西。”

遙步緋越翻越得意,笑容也越來越燦爛,邊翻邊說:“這下好了,有了這些東西,就等于抓住了他們的把柄。嘿嘿,天和財務公司董事長是蓬那的妹夫,主要經營項目是開設地下錢莊,放高利貸,老爺子真是英明啊!

“好象早就知道我們會用到這些資料,每一項後面都留了注釋。”想起智慧過人的外祖父,遙步緋高興之余又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水驀懂得她的心思,輕輕拍了拍肩頭,柔聲勸慰道:“別傷心了,別辜負了老爺子的心意,快收起來吧!”

遙步緋抓著水驀的手叫道:“走,我們現在就回首都,拿著這本東西去見蓬那,看誰還敢不聽我的。”

“你就這樣去首都?”

遙步緋蹙著眉尖應道:“當然了,我要在大游行之前,再次躋身自由陣線的核心層,就算不做主席,也必須有我的位置,時間不多了,只剩下二十幾天,再晚麻煩又多了。”

“坐下吧!”水驀一手按住她的肩頭,一手用力硬生生把她拉回懷里,伏在她耳邊小聲提醒道:“小緋,你的著急我能理解,但這種事情不能沖動,你雖然聰明透頂,但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盲目行動的後果會很嚴重,就拿這兩本東西來說,你能保證那些議員、高官們會安心坐著聽你的話嗎?”

“你的意思是……”

“剛才的資料你也看了,他們的背景非同一般,分量最重的幾個高級成員,都與黑幫有關系,雖然不能說他們就是黑幫分子,但要想動用黑幫的力量並不困難。別忘了,這幾個人在政治場中打滾的時間,比我們的年齡還大,你覺得,他們會聽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擺布嗎?”

遙步緋臉色煞白地點點頭,急噪的心情也壓抑住了,卻心有不甘道:“我明白了!只是……這麼好的機會難道要放棄嗎?”

水驀微微一笑,道:“誰說要放棄了?這些家伙每一個都死有余辜,就算你不下手,我也不會放過他們,不過也要考慮手段和方式,直接面對他們沒有好處。”

“不如我們請天王山甲府的人幫忙?”

“他們從來不參加政治,這是傳統。更何況他們現在正准備去秘境大陸,沒時間幫我們,最多也就是甲未而已。”水驀不是沒有想過,只是不想讓他們也膛這渾水。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可怎麼辦?”遙步緋愁得眉頭擰成一團。

水驀微微一笑,問道:“相信我嗎?”

“什麼意思?”

“相信我,就把這事交給我去辦,我會幫你得償所願。”水驀一本正經的樣子,反倒讓遙步緋有些懷疑。

“你?有這把握嗎?”

“不多,七成!”

遙步緋眼睛一亮,興奮地道:“就算五成都做了,到底是什麼辦法?快告訴我。”

水驀不願意把古諾六人的事情告訴她,故意賣了關子,淡淡笑道:“現在不能告訴你,因為我們沒有十成的把握,事情必須非常小心,也不能出半點差錯,一切就交給我去辦。”

遙步緋將信將疑地盯著他的眼睛,這個人平時嘻嘻哈哈,但遇到正事卻表現出驚人的沉穩與冷靜,連外祖父都連連稱贊,看他這副表情,似乎真有點把握,沉吟了半天後終于點頭了。

“要我干什麼都行,說吧!”

“你什麼也不用干,乖乖休息吧!四天只睡了六個小時,就算是神仙也撐不住,我可不想背著你去參加聽政會。”

遙步緋這時才感到身體疲勞,突然間累得幾乎連眼睛都睜不開,一頭載入了水驀懷里。

“這丫頭,做起事來真是不要命,比男人還瘋。”

水驀把遙步緋平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望著沉睡的俏靨,水驀心里忽然有一種感覺,這個少女將來一定會成功,雖然現在沖動了點,但憑著她的執著堅毅和智慧,再加上天生的美麗,似乎沒有什麼可以阻擋她成功的腳步。

“我的一生會和她聯系在一起嗎?”水驀一直在問自己,卻如何也找不出答案。

水驀的思緒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了。

“水驀,在嗎?”門外傳來羅叔的聲音。

“我在!”水驀從思緒中回到現實,整了整衣服後打開房間,發現羅叔笑吟吟地站在門口,似乎有什麼喜事。

“四少爺來了,我跟他說起了你,四少爺很想見你,現在有空嗎?”

“好啊!”聽說甲府八子之一的甲卯來了,水驀很感興趣,在羅叔的引領下穿過了二樓中堂,來到了右半邊的一間房間。

房門開著,一個纖瘦的身形背對著門口坐著,黑色長發紮著馬尾垂在身後,如果不是甲未說過,他幾乎以為這是個女人。


聽到腳步聲,身影站了起來,緩緩轉過身子,露出一張比女人還要嬌嫩白皙的面孔,淡淡的眉毛,輕靈的眸子,嵌在月亮般的眼眶中,正宗的瓜子臉。

水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因為他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名動一方的甲府八少之一的甲卯,居然是這樣一個嬌嫩如花的男人,實在太出乎意料了。

“水驀助理部長,真人比電視上更帥氣。”

甲卯朝他笑了笑,竟有些嫵媚的感覺,水驀忽然覺得,渾身上下的寒毛都豎了起來,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進來坐吧!別站著。”

“謝了!”水驀尷尬地笑了笑,走到甲卯對面的沙發坐下,眼睛雖然看著對方,目光卻不知游到何處去了。

“四少,你們聊,我出去看看。”羅叔笑著欠了欠身,關上房間走了。

甲卯端起面前的茶杯,抿著嘴輕輕吹了吹水面的熱氣,右手摘去浮起的碎葉,然後才抿了一小口,閉著眼睛細品了大約半分鍾,之後才把茶杯放回杯墊上。

整個動作風姿綽約,優雅脫俗,這份纖柔的感覺,是水驀見過的人中最強烈的,無人能比。

“聽說助理部長閣下和八弟是好朋友?”

“嗯,我們在秘境大陸認識,又同是香月大學的校友,所以一見面就交上了朋友。”

甲卯抿嘴笑道:“八弟害羞,親人一口就嚇跑了,我們找了很久都沒找到,沒想到竟跑到秘境大陸去了,幸虧遇上了你,否則不知道還要流浪多久。”

“呵呵。”水驀笑了笑,正想回應,甲卯下面的問題把他說楞了。

“你是來逼麻煩的吧?”

話鋒轉變實在太快,水驀被問得措手不及,停頓了幾秒,才急忙點了點頭,身上已是一身冷汗,沒想到這個柔弱的男人竟這樣工于心計,難怪甲府八少名動四方。

甲卯的表情變得有些冷漠,淡淡地道:“天王山甲府從來不參與政治,這是祖上傳下來的規矩,招待你是因為你是八弟的朋友,不過我們不會因此而卷入任何與你有關的政治事件,請不要見怪。”

“放心,我明白,否則這幾天我也不會都躲在這里不出門了。”

“水先生是個聰明人,我就不多說了,最後再嘮叨一句,八弟的性格很喜歡黏人,喜歡誰就會跟著誰,以前一天到晚跟著我,差點沒把我煩死,有什麼事你別在意。”

“他幫了我很多忙,還救過我幾次,有他在身邊,我和小緋都覺得很安全。”

“那就好。”甲卯沉默了幾秒,又問:“你從秘境大陸回來,應該知道點那邊的事情吧!”

“知道一些,不多。”

“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圖騰師界流傳著一個傳聞,圖騰之源來自秘境大陸,所以很多圖騰師都在計劃前往秘境大陸尋找。”

“我知道,也遇上了一批這樣的人。”

甲卯微笑道:“天王山也准備派一批人去看看圖騰之源,不過,那里對我們來說太陌生了,希望出發之前能得到更多的資料。”

“當然可惜,不過……恕我直言,我覺得傳聞似乎有些蹊蹺,好象有人故意在散播傳言。”

不知是聽不明白,還是根本不放在心上,甲卯顯得無動于衷,淡淡地道:“反正都要去一次,這次還有總統府的特批,正好讓更多圖騰師去秘境大陸,見識一下真正的圖騰力量。”

“嗯。”水驀沒有再勸,因為甲卯的眼中充滿了自信與期待,圖騰師其實與學者是一樣的,學者把一生的時間都花在研究上,而圖騰師也同樣耗費一生去追求圖騰力量的最高境界。

甲卯彎下腰,從茶幾下的架上抽出一張紙,平平地放在茶幾上,指著紙張問道:“聽羅叔說這是你畫的。”

水驀一眼就認出,這是前幾天畫的那張圖騰畫,點了點頭。

甲卯修長的右手按在畫上,半天沒有說話。

“怎麼了?難道四少爺認識這個圖騰?”

“你想學它?”

“是!”

“我勸你還是放棄吧!”

“為什麼?”

“有很多人花了一輩子,都無法學會這類圖騰,他們都死不瞑目。”

水驀驚訝地問道:“這……是什麼圖騰?”

“空!”

“空?”

“對。”

水驀低頭看著畫面,實在無法把“空”這個字與畫面的圖畫聯系在一起,卻又心有不甘。


“空圖騰與一般圖騰不同,修煉者甚至有可能看不到任何修煉成果,不像水火之類的圖騰,因此修煉非常乏味,更不知道目標到什麼時候會出現,就像望著天空,等著一顆星星掉在頭頂上,充滿了虛幻與空洞。”

“既然有記錄,就應該有成功的例子吧?”

“有!不過那人成功的時候,已經是八十九歲的高齡了,就在成功之後一天,他離開了人世,喪禮中沒有一人在哭,人們甚至在歡笑。如果你不希望出現那樣的場面,我勸你最好不要嘗試。”

水驀倒吸了一口涼氣,成功率這麼低,的確出乎他意料。

“我知道八弟答應幫你修煉圖騰,我也不想讓他失信,我這里有一個云圖騰玉盤,上面有八組圖騰,如果你同意,我可以送給你,並幫你修煉。”

“謝謝四少爺的美意,我以前立志成為一個學者,花一輩子去研究也許大部分人都用不上的學問,成功率並不是學者要考慮的東西,只要有成功的機會就值得去做。”

甲卯凝視著他片刻,微笑著點點頭,道:“我明白了,這就是學者的固執吧!既然你決定挑戰,我絕不會組織你,因為我也不喜歡急功近利的人,那些人只看到短暫成果,根本不知道圖騰其實是對于希望的追求,我期待能看到你早日成功。”

甲卯的胸懷讓水驀非常感動,暗暗豎起大拇指,這個人雖然比女人更加嬌柔嫵媚,但這份氣度是普通男人也不可能擁有的。

窗外忽然傳來一陣怪聲,水驀沒有動,甲卯卻站了起來,走到窗外朝下方的院子張望了一眼,含笑道:“要不要過來看看,流水宅的年輕一輩的佼佼者,流水未央。”

“流水未央?”水驀這才明白為什麼叫流水宅,原來流水竟是這一世家的姓氏,的確十分少見。

透著明亮的玻璃朝下張望,一個修長身材的青年站在那條人造的小溪上,卻沒有沉下去。

“他也是水圖騰師?”

“不,你看清楚了,他腳下的可不是水。”

“那是……冰?”

“沒錯,是冰圖騰,雖然很相似,但只有修煉者才明白本質上的差別,水就是水,冰就是冰,即使兩者之間可以相互變化,卻也無法改變本質的差異。”

水驀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眼光一直盯著流水未央。

與流水未央交手的正是羅叔,他的身邊豎立了五、六個高度不一的土柱,上面似乎還有圖騰紋記。

“羅叔是土圖騰的高手,這種樸實無華的圖騰技,也只有他能練到這種境界。”

甲卯談笑間已對兩人做出了點評,讓水驀倍加佩服。

忽然,一抹藍色沖向羅叔,黃色的土柱外被晶瑩的冰層包裹。

“冰·晶封,流水未央的實力好象變強了。”

水驀卻明顯感覺兩個人施展圖騰的速度慢了。

“慢?”話語傳到甲卯的耳中,眸子微轉,微笑著問道:“你大概很少在秘境大陸之外看外人施展圖騰吧?”

“是!”

“秘境大陸是圖騰師的天堂,我也想看看發揮十成力量會是什麼結果!”甲卯抬頭望向藍天,眼中充滿對秘境大陸的盼望與向往。

窗外一聲輕響,羅叔身邊被冰封的土柱,突然旋轉著向地下縮去,表面的冰晶都被擰碎了,然後地上卻沒有留下碎冰,都隨著力量耗盡而消散了,地面出現了一個小旋渦,並向流水未央沖去。

“土·地龍旋,用得好啊!”甲卯拍手大贊。

“等一等!”流水未央本已做好了回擊的准備,眼光忽然瞟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腳下驟然停步,驚訝地看著上方。

甲卯和水驀都覺得好奇,目光抬高,平視前方,赫然發現流水未央的目光竟是射向水驀和遙步緋的房間。

水驀猛地想起遙步緋還在房里睡覺,心頭突然一沉,如果流水未央認出了遙步緋,後果難以估計,他顧不得說話,轉身就往房間奔去。

推開房間,遙步緋果然已經醒了,臉色慘白地坐在床邊,右手捂著急促起伏的胸口,仿佛受了什麼驚嚇,水驀的心頭又一沉,知道自己的猜測沒錯,剛才遙步緋的確站在窗邊,而且被流水未央發現了。

“沒關系,別太擔心!”

“我剛剛睡醒,聽到聲音就走了過去,以為是甲府的人,沒想到是他,這可怎麼辦呀?”遙步緋急得幾乎想哭,好不容易才找到個安全的地方,如果行蹤再度泄漏,他們又必須重新找地方躲藏,危險也會隨著出現。

“流水未央認識你吧?”

“何只是認識,幾次舞會我都是他的舞伴,流水宅也常常到家里去拜會老爺子,太熟了。”

水驀已經不抱幻想了,手按在遙步緋的肩頭輕輕捏了捏,安慰道:“再想辦法吧!大不了離開這里,天無絕人之路。”

遙步緋抱著他的腰,幽幽問道:“他一直在追求我,妒忌心強,占有欲很重,要是見你和我這樣,說不定會惱羞成怒跑去告發我們。”

“看來很麻煩。”

“不如我出去和他說說,想辦法安撫他,最好能讓他站在我這邊。”

水驀驚愕地看著她,沒想到她居然對自己的美麗這麼自信,竟相信可以用美麗讓流水未央不說話,心里不禁苦笑,暗道:“看來她還是沒有改掉以前的習慣,總以為自己還是那個眾星拱月的女皇。”


他知道現在說出真相是非常殘酷的,然而,他不能看著遙步緋去冒險。

“你覺得他還會放你回來嗎?”

“什麼意思?你吃醋了?”

“你覺得我會嗎?”

“誰知道你這根木頭在想什麼。”遙步緋其實挺了解水驀的性格,白了一眼又問道:“你懷疑他?”

“小緋,你現在已經沒有資格和他平起平坐了,除非你躲到流水宅去,否則我不認為你還能回到這里

。”

話說的很淺白,遙步緋一聽就明白,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嬌嗔著瞪了他一眼,卻沒有再堅持,她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在流水未央心里的位置。

理論上當然可以仍下無權無勢的水驀,去投靠有家勢、有背景、有影響力的流水未央,甚至嫁給他,然後再利用流水宅的勢力達到目的。

“我要離開這個男人嗎?”她很清楚兩人之間與愛情無關,也不存在什麼分手的問題,以水驀的心態,就算自己跟人定了,也不會有什麼反應。

水驀什麼也沒說,安然坐在電腦前面撥弄著滑鼠,表情很平靜。

“我不想見他,這幾天我們就離開吧!”

這個決定讓水驀非常驚訝,他一直相信遙步緋對于權利和地位的追求大于一切,流水未央更符合遙步緋對合作伙伴的要求。

流水未央不但有錢、有勢、有地位、有影響力,足以把她帶回上流社會,而且還可以消除現在所有的麻煩,甚至不必卷入自由陣線和執政黨的戰斗,只須安安心心地等待漁翁得利。

“干嘛這麼看著我?”

“有點意外。”

“我也意外,不過流水未央這個男人太小器了,看到我和別的男人說話就吃醋,跟他在一起實在太累。”這番話似乎是在解釋給水驀聽,又似乎是在說給自己聽。

“既然如此,只好換地方了,我擔心的是給甲府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水驀不想考慮自己和遙步緋將來會是什麼關系,那是非常頭疼的事情。

“可我們能去哪里呢?”

“既然你不走,還是按照剛才商量的計劃進行吧,一切由我安排,我會負責到底。”

“看來我的選擇不算太壞。”遙步緋在水驀的臉上親了一口。

水驀只是笑了笑,並沒有任何幻想,這個女人的親昵動作只不過是手段而已,不值得期待,而他也不想期待什麼。

“水驀,我是羅叔。”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請進!”水驀撥開膩在身上的遙步緋,整了整衣服站了起來。

羅叔笑著推門而入,朝遙步緋禮貌性地點點頭,看著水驀正色道:“想必你們已經知道了,流水未央看到了遙小姐,他要求我們讓他進來見遙小姐,四少爺讓我來問問你們的意思。”

“對不起,給你們帶來麻煩了。”

“不用道歉,也是我太疏忽了,想得不夠周到,不應該讓他在院子里活動。”

羅叔溫和謙恭的態度讓水驀很感動,道:“為了不給甲府添麻煩,請您告訴流水未央,小緋是來求援的,但甲府沒有答應。”

“四少已經說了。”

“那就好,再請您辛苦一趟,告訴他小緋這兩天很忙,行程都排滿了,沒時間見他,三天之後,會去流水宅登門拜訪,有什麼話到時候再說,請他先回去。”

“水驀……這合適嗎?”

“羅叔,就按我說的去做吧,如果他問起我,就說我沒有來,也不在小緋身邊。”

“知道了。”羅叔知道他要把一切都攬上身,不給甲府留下任何麻煩,心里既高興又感慨,拍拍他的手臂表示感謝。

等羅叔走後,遙步緋不解地問道:“水驀,三天後真的要去流水宅嗎?你不是擔心他們……”

水驀聳肩笑道:“要去的話,根本不必等三天,現在就可以去。”

“你騙他?”

“在這里見面,無論說什麼都會把甲府卷進來,學弟和四少對我們都很好,我不希望連累朋友,我們沒有登門拜訪是我們失信,與甲府無關,流水宅也沒有理由再來找麻煩。”

遙步緋徹底明白了,凝視著他半晌,捧著他的臉頰笑道:“你這人還真不錯,這麼為朋友著想。”

“這世上好人沒好報的事情太多了。”

“誰說好人沒好報?你又不是沒得到好處,我可是把整個人都給你了,樓下那個男人追求了我兩年,可是連嘴都沒讓他親一下,要是他看到我們這個樣子,不知會有多少羨慕呢!”

“遙步緋像只小貓般擠在他懷里,撒嬌般不停地磨蹭,弄得水驀苦笑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