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集 第五章 主動出擊

維爾瓦似乎想打破又變得沉重的氣氛,含笑道:“三大世家都在,還有紫焰團的老大、百年來唯一的空圖騰師,世界上一流的圖騰師們幾乎都到了,真是盛況空前啊!就算敵人動用邪術,相信我們也有足夠的力量相抗。”

普爾加笑著附和道:“是啊!這也要感謝隱形勢力,如果沒有他們,我們也不會坐在一起。”

接著漸趨活絡的氣氛,甲卯看著水驀問道:“水驀,事情我們都知道了,說說你的想法吧!”

水驀也不想打擊同伴的信心,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決定勝負全看最後一戰,只有旺盛的戰意才能已少勝多。

水驀含笑道:“邪術雖然是個威脅,但現在的情況對我們有利,三大世家的核心力量都到了長鯨群島,隱形勢力在外面的實力又被大副剪除。”

“羅莎島的計劃成功後,隱形勢力就會與外界失去一切聯系,到時候我們就有足夠的時間一點點蠶食隱形勢力。”

甲丑笑道:“水驀說的沒錯,現在的局勢對我們有利,占據了長鯨群島,進可攻退可守,已經立于不敗之地,還有牧羅這個外援,只要我們小心策劃,一切都會掌握在我們手里。”

甲氏兄弟知道他做事謹慎小心,從不說大話,敢這麼說就一定是胸有成竹,都露出自信的笑容。

“十天內我們必須趕出去,除去三天海路,我們只有七天時間,我希望在這七天內能擊潰敵人的包圍網,化被動為主動,把敵人逼回秘境大陸,為下一次遠征秘境大陸做好准備。”

“好啊!我早就想出擊了。”阿里夫拍案而起,雙眼露出興奮的光芒,仿佛一頭餓狼找到了獵物。

其他人的反應雖然沒有這麼強烈,但眼中也都流露出興奮之色。

甲丑展露出沉穩謹慎的個性,沉聲提醒道:“加上碧梧山莊的一千兩百人,島上有兩千名圖騰師,一千多名士兵,攻擊任何一處,敵人都無法抵擋,但如果要把他們打回秘境大陸,就必須一舉瓦解他們的主力。”

“二哥,它們的主力在副島上,古諾老大他們一直都有在調查。”

普爾加點頭道:“他們的主力大約三千人,是不是圖騰師還不知道,但有許多大型軍用器械,例如強弓硬弩之類,似乎有死守的准備,我們雖然擁有較多的高手,但要沖上島擊潰他們,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維爾瓦道:“我們可以籌備三天,然後突然出擊,一舉擊潰敵人。”

“三天,我看夠了。”

但空氣充滿謹慎和小心的時候,水驀卻表現出激進的一面,微笑道:“不!我們一刻也不能等,必須迅速出擊。”

“為什麼?”

“既然敵人不願出動核心實力,我們就必須在他們撤退之前盡量削弱敵人的力量。”

“撤退?”

會議廳又靜了下來,都用驚愕的目光看著水驀。

水驀自信地看了看在座的人,含笑道:“敵人從半個月前開始連續攻島,攻擊密度雖然高,卻沒有動用核心實力,明顯示極不正常的,隱形勢力不可能無緣無故把肥肉送到我們嘴里,其中一定有特別的原因。”

甲卯劍眉一挑,道:“我也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他們困島這麼長的時間,很明顯示在逼我們出擊,然後襲擊主島,破壞島的設施,這樣我們就無法再守下去了,現在他們突然改變計劃讓人費解,而且抓到的俘虜也都是一問三不知。”

“羅莎島計劃的用意眾所周知,隱形勢力知道一旦計劃成功,羅莎島就全控制在牧羅手上,也就等于在我們的手中,困島已經沒有意義了……”

甲卯眼中一亮,修長白皙的雙手輕輕的敲了敲桌面,沖口應道:“我明白了,你和梨小姐的訂婚儀式會把全世界的目光都聚焦到羅莎島,那是德卡羅尼與牧羅的戰場,也是我們與隱形勢力的戰場。”

“隱形勢力深知,一旦失去羅莎島這個據點,他們就會困死在秘境大陸,因此把邪惡圖騰師都調到羅莎島。”

“而這半個月來的攻擊並不是真的想攻島,是為了營造出一種志在必得的氣氛,迫使我們留在這里,這樣他們就可以在羅莎島擊潰水驀和牧羅。”

聽到“你和梨小姐的訂婚儀式”這句話,平時落落大方的梨若也不禁羞紅了臉,低頭偷偷瞟了水驀一眼,眼中閃爍出幸福光芒。

其他人都露出會心的微笑,也為兩人感到高興,琴悠悠更是抱著梨若笑個不停。

水驀笑了笑,但很快就收斂了,似乎有意回避話題似的,淡淡說道:“四少分析得很透徹,如果不出意外,五天後這些船隊就都會撤走。”

甲牛拍案而起,興奮地叫道:“既然洞悉了敵人的意圖,我們就不能坐以待斃,必須主動出擊,趁著敵人主力不在,給他們致命一擊。”

“沒錯,我們出擊吧!今晚就出擊,殺他們個措手不及。”阿里夫、尤魯等紛紛起身請戰,所有人的戰意都被推到了高點。

水驀露出爽朗的笑容點頭道:“我也是這個意思,出動頻率不但要高,還需要高強度的攻擊。”

“因此,我想挑出一百名圖騰高手,組成兩個小組,每組五人,一組晚上行動,一組白天行動,從今晚開始連續出擊,時北時南,讓敵人找不出規律,先逼他們聚攏到副島,然後我們再全力出擊。”

“好!晚上行動就有雅閣布莊主主持,白天請二哥帶隊,這里的人全都出動,水驀你就坐鎮島上。”甲卯說道。

※※※

聽說要主動出戰,島上的氣氛變得里莆熾熱,被圍攻了半個月,眾人的心里都憋了一股氣,主動請纓出戰的人竟然就有五、六百人,熱情極度高漲,反倒使挑人的雅閣布和甲丑有些為難,花了大約一個小時,兩個突擊小組才挑選完畢。

甲丑領著甲府眾兄弟為一組,雅閣布帶著流水末央、維爾瓦已經六煞,同時也計劃好出戰的步驟和方向。

天黑之後,雅閣布的小組率先出擊,分乘五艘小艇,神不知鬼不覺地駛出了碼頭,前往西北方向進發。

送走了雅閣布,水驀和甲府兄弟並沒有閑著,他們深知一旦敵人受到攻擊,很有可能會使用圍魏救趙之計,以主力猛烈攻擊主島,迫使出擊的部隊回訪。


因此島上的防務不能有半點疏忽,水驀、甲卯、甲丑這三人小組親自帶人巡查海岸,安排防務。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東北方漆黑的天空忽然被一陣陣火光劃破,海風還夾帶陣陣雷鳴,已經高亢的聲音。

“動手了!那是老大的音圖騰!”水驀正走到東北角,頓時被遠方的光芒給吸引了。

甲末笑嘻嘻道:“黑暗圖騰加上音圖騰,簡直是絕配啊!”

“你也手癢了?”

“是啊!”

梨若望著火光沖天的遠方,忽然幽幽一歎,感慨道:“現代社會不應該有這樣的戰爭,真希望這一切能早點結束,讓秘境大陸回複和平。”

“是啊!我也希望過過平穩的生活。”水驀溫柔的牽住她的手,深深凝望著她。

梨若回以深情的目光,喃喃問道:“你真的會從政界抽身嗎?”

水驀沉默了,這一戰成敗未知,但長鯨群島卻不能再落入野心家的手里,這里是秘境大陸的咽喉,要保護秘境大陸就必須從腳下這座島嶼做起,然而想到已經在秘境大陸經營二十年的勢力,心里又有了另一種感悟。

“小若,如果我要永遠留在長鯨群島,你會陪著我嗎?”

“會!”

梨若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然後伏在他耳邊小聲道:“雖然這次訂婚儀式是假的,但我會把它當成真的。”

水驀心中一顫,第一次發現梨若對自己的感情是那樣的強烈,情不自禁攔腰靜靜抱住了嬌軀。

甲末悄悄的退開了,為兩人的幸福感到高興之余,也在為另一個少女歎息,同時也慶幸自己的身邊只有一個人,不用面對水驀這樣的煩惱。

“水驀!”遠方突然傳來甲丑的聲音。

水驀順著聲音望去,問道:“二少,有事嗎?”

“西北面有動靜了。”

“這麼快!”

水驀隨即若有所悟地點點頭道:“一定是因為白天那件事,我們是個都報了姓名,他們一定在擔心,我們會把島上的主力調取羅莎島,因此重施故技,逼我們救下。”

“我也是這麼認為,不過……”

甲丑微微一笑,陽剛的容貌透出咄咄逼人的英氣,道:“你不覺得,這是給他們迎頭痛擊的好機會嗎?”

水驀會心一笑,既然是騷擾就不會出動主力,甲府七子領頭,勢力足以擊潰千人隊,點頭道:“那你就辛苦一下,先帶小組抹黑下水等著,岸上的事我來應付,等他們沖到岸邊再夾擊。”

“好!八弟,我們走!”

※※※

夜風清冷,海潮聲規律地回蕩在空中,主島的海灘上一片甯靜,漆黑的夜神仿佛睡著了一般。

離岸五百公尺外,有一支龐大的船隊在夜風的護送下,聲勢浩大地沖向海岸,似乎有意張揚,船上燈火通明,甚至隱隱傳出喊殺聲。

水驀面帶笑容站在沙灘後的一處高地,敵人的聲勢越是浩大,說明他們的攻擊意圖越小,否則偷偷上岸豈不是更好?

“水驀,好多船啊!比以前都要多。”梨若憂心忡忡地看著他。

琴悠悠點頭道:“嗯!真是多了不少!”

“那是因為我來了。”水驀笑著地聳了聳肩,輕佻的神色,讓兩女感覺又回到兩年前第一次相逢的時候。

梨若白了他一眼,嗔道:“別自鳴得意,這次敵人圍攻可不是小事。”

水驀哈哈一笑,擁著香肩解釋道:“你不懂戰斗,如果他們真想攻島,至少應該有兩組船隊,分別攻擊不同的方位,現在他們聚集了這麼多船只,分明就是想虛張聲勢。”

“你再看看那些船,燈火通明,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眼前,如果他們是正規軍,我不會懷疑他們的戰意,可惜他們最喜歡用的是陰謀詭計,否則也不會三番兩次想謀殺我。”

“還是小心點好,畢竟打仗是人命關天的事情。”

“小若永遠是最善良的,對人也好,對環境也好。”水驀溫柔一笑。

“貧嘴!還不快去指揮作戰?這種事我可不懂。”梨若溫柔的推了他一下,然後挽住琴悠悠的手朝後退去。

“我是圖騰師,我也要出戰!”

琴悠悠笑著掙脫了梨若的手臂,沒等水驀點頭,就興沖沖地跑向沙灘,歡快的身影簡直就像是去參加節日舞會。

梨若吃了一驚,搶步想截住她,卻被水驀伸手攔下。


“水驀……悠悠的病真的好了嗎?”

“沒事,悠悠已經不需要我的靈魂幫他修練了,因此不會再受邪術的影響,你會去睡吧!不會有事的。”

水驀親昵地在梨若雪白的額頭吻了一下,隨即快步走下沙灘。

※※※

船隊由五百艘中小型帆船組成,在海面一字排開後非常壯觀,宛如一條火色的巨龍橫亙在黑夜中。

船隊中有不少黑暗圖騰師,都有夜視的能力,因此很快就發現沙灘上人頭湧湧,已經布好了防禦陣式。

“副總指揮,他們中計了!”

一名穿著黑色風衣的中年男子踏出黑暗,在油燈的光芒下傲然聳立,一對眼睛掃視著正前方的海灘,雖然他不是黑暗圖騰師,卻也能看到岸上的一舉一動。

“派五百人去挑戰,不要沖上島。”

“是!”傳令官欠身行了一禮,飛快奔到了望台上,高舉者傳令旗子,做出攻擊的旗語。

半分鍾後,五十艘輕帆快船脫出船隊,如離弦之箭沖向沙灘,船上的五百人都高舉著火把,在岸邊守軍的眼中,宛如五十條小龍飛馳而出。

“火把!”

隨著水驀一聲令下,一千士兵突然出現在沙灘後方的高地,火把如星星般亮起,整片沙灘頓時被照得通亮。

水驀騎在一匹黑馬上,傲立在沙灘的前方,鋼牙和卡紮虎像守護神般分列左右,在他們後方,兩千名圖騰師按照所學的圖騰種類組成了方陣,人數雖然不算太多,但聲勢依然驚人。

自然系的如水、火、風、雷、云、霧、大地、光明、黑暗;生物系的草、木、花、蟲、鳥、獸;還有器物系的,人數雖然較少,卻更加奇特。

有的拿著寫滿圖騰符紋的長絹,有的舉著刻滿圖騰畫的木棍,有的整個上身都是圖騰符號,還有像音圖騰、幻圖騰這樣的特殊圖騰師,可謂是人材濟濟。

如果說這是圖騰師的展示大會一點也不為過,水驀只覺得血液在身軀內沸騰翻滾,心跳也不斷地加速,握著缰繩的手不覺冒了汗。

※※※

誘戰的五百人並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卻明顯感覺到守軍的氣勢大勝從前,完全感覺不到緊張,反而嗅到空氣中濃烈的戰意與斗志。

出擊隊的領袖是一名叫瓦藏的紅發男子,面對這樣的敵陣,突然感到有些信心不足,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主船隊,喃喃地道:“這些人難道吃了興奮劑,個個都像是下山的猛虎似的,水驀、甲丑和雅閣布的到來真有這麼大的影響嗎?”

“大隊長,他們下水了!”

瓦藏抬眼朝海灘東部望去,果然見數十人躍入水中,海水的規律頓時被打亂,神色一正,喝道:“水圖騰師下水迎擊,其他人遠程攻擊,不必登陸,把他們引出海。”

這艘輕型快船小隊的成員都經過精心的挑選,其中有三百名水圖騰師,為的就是在海戰中取得優勢。

然而三百名圖騰師下水之後,卻發現對手只在淺灘附近活動,既不出戰,也不退縮,反倒是想組成海上第一道防線。

看到這樣的布局,瓦藏立即認定長鯨群島的守軍決心死守,心情反倒平靜下來,他深知這次出擊的用意,就是吧長鯨群島的力量限制在島上,因此只要對手不出戰就可以無視。

“叫大家都上船,他們不敢出擊。”

“大隊長,要不要把船移近一點再去挑戰,副總指揮叫我們出來挑戰,不動手好像不太好?”

瓦藏皺著眉頭仔細想了想,最後還是同意了手下的提議,把小隊船移到離沙灘一百公尺左右,然後叫手下叫囂挑戰。

“水驀,有本事就出來比試一下。”

聽著敵人的聲音,水驀卻還是悠然坐在馬上,笑吟吟地看著越來越近的敵船,雖然一百公尺已是強弩的射擊范圍,但他志在殲滅這支小船隊,不願用強弩把敵人嚇跑,因此依然按兵不動。

琴悠悠反倒有些蠢蠢欲動,此前幾次交鋒她都無緣出戰,這次好不容易找到動手的機會,她的心里比誰都急,跑到水驀馬邊問道:“木頭,快下令出戰吧!我不想再等了。”

“急什麼?等他們的水圖騰師前進到二十五公尺再說吧。”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啊!萬一他們不來怎麼辦……”琴悠悠一臉的不情願,撅起俏嘴不停的嘟嚷著。

水驀瞪了他一眼,笑著訓道:“再不聽話,就不讓你出戰了。”

琴悠悠這才乖乖地閉上了嘴巴,捧著腮幫子在馬側坐下。

轉眼半個小時過去了,沙灘上的陣式絲毫未變,倒是小船隊的陣形有些散亂,船上的火把也熄了不少。

瓦藏知道,再不出戰就只能退走了,沉思了一陣後毅然決定再往前,並讓三百名水圖騰師再次下手,在離岸三十公尺附近組成水上防禦陣式。

水驀眼睛一亮,突然坐直了身子,指著左側喚到:“水之隊,上!”

水之隊的幾十名水圖騰師突然如龍潛大海一般,同時鑽入大海,幾秒之後,在離岸十公尺左右的淺海處掀起一排巨浪,高約十公尺,寬約三十公尺,咆哮者往敵陣沖去。


三百名圖騰師早就蓄勢待發,同時在海面召出水圖騰,合力掀起更高更寬的巨浪,迎著海岸拍了過來,兩股巨浪在空間重重地撞在一起,砰的一聲發出巨大的轟鳴聲,大地也似乎被震撼了。

一擊之後,水之隊的巨浪被拍得粉碎,剩下的一股巨浪挾著勝利的余威洶湧撲向水之隊,似乎要把他們掀上海岸。

看到這一幕,瓦藏和輕型快船小隊上的人們都露出勝利的笑容,甚至還有人大聲叫好,空氣中充斥著初戰告捷的興奮和喜悅。

“水之隊,撤!”水驀毅然紋絲不動,沉穩地就像一座大山,嘴角邊不時流露出絲絲笑意。

水之隊的幾十人借著巨浪一拍之力朝海岸游去,三百人隊卻不肯放過他們,海戰以水圖騰師為主,只要消滅了對手的水圖騰師,就等于把敵人困在島上,對于封島的行動更加有利。

“上!把他們截住!”

瓦藏在的高聲呼喝下,三百名水圖騰師以最快的速度撲向海邊,轉眼間就進入了二十五公尺的伏擊線,最快的甚至追到了離岸二十公尺的地方。

就在他們為追到敵人而感到興奮之時,大地突然顫動,海底隨即發動了異變,一面巨大的沙牆在離岸二十五公尺的海底迅速升起,一直升到十公尺的高度,直接切斷了船隊與水圖騰師部隊之間的聯系。

原來二十名大地圖騰師早就潛到了海底的土層下方,只要岸上的大地圖騰師顫動地面,他們就立即行動。

“殺!”

水驀右手一揮,二千名圖騰師不約而同撲向沙土圍起的攻擊圈。

“上啊!”琴悠悠像小兔子一樣從地上跳了起來,帶著一陣花香沖向淺海;這幾個月她一直在努力修煉花圖騰,未得就是這一刻。

雖然沒有水驀的協助,那“玫瑰·刺血”也是異常驚豔,沖在最前面的對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血色罩住雙眼。

水驀看了眼中不禁深為感慨,喃喃地道:“老大說悠悠是修煉圖騰的天才果然沒錯,才修煉兩年,居然已經到了這個境界,如果不時因為邪術停頓了太久,恐怕她已步入了圖騰大師的行列。”

卡紮虎和鋼牙原本想上去保護琴悠悠,但看到她如散花天女般揮灑自如,也都按下了這個念頭。

“現在我們兩個恐怕也不是她的對手了。”

瓦藏和剩下的兩百人再也坐不住了,原來對手並不是固守,而是早已布下圈套等著他,一旦失去這三百名水圖騰師,回去可就沒辦法向上司交代了。

“快!把船開過去,全力擊潰那堵沙牆!”

在喝斯底理般的大叫中,五十艘輕型帆船快速往沙牆移去,所有遠程攻擊都被用上了,火箭、黑暗之箭紛紛射至沙牆,然而回應他們的卻是更堅固的防禦,因為沙牆已經伸到了岸上,水驀安排的阻擊隊也沿著沙牆高速竄到外緣。

不到十分鍾,沙牆圈內的三百名水圖騰師就倒下一半,面對火箭、驚雷、霜降、雪灑,剩下的一百多人也只能做困獸斗。

水驀的目標當然不只如此,就在岸上的部隊大舉出動時,那幾十名水圖騰卻悄悄地退出了戰場,從海底游到輕型帆船的下方,眼見船只快接近沙牆了,他們立即施展出各種水圖騰技,“水·龍漩”、“水·潮擊”、“水峰·擎空”等力量把整片水流攪亂了。

水流的湧動從海底升起,時而強烈的旋轉,時而大幅度的翻湧,時而左右前後搖晃,把附近的海域變成風浪翻天的惡境,船只在這種情況根本無法正常航行,只能隨著波浪漫無目的地晃動。

“水下有人!”

瓦藏等人雖然已經習慣了海上的日子,但這種程度的顛簸還是無法承受,不到三分鍾就有大半的人趴下了,有的不斷地嘔吐,有的臉色蒼白,像條死魚般躺在甲板上,更多的是像瓦藏一樣抱著欄杆無力再戰。

“隊長,快想辦法吧!”

“全力沖上沙牆!”瓦藏雖然做出了正確的判斷,然而船上的人卻已無法完成這個命令,沙牆上站滿蓄勢待發的圖騰師,單是那五十幾名大地圖騰師就足以摧毀他們的希望。

※※※

沙牆如騰蛇般湧動之際,遠處的主船隊也已經揚起巨帆,以副總指揮冬磐為首的幾千人看到前鋒小隊中計遇伏,無不大驚失色,不得不命令數百艘船高速往岸邊沖去,希望能把被困的同伴解救出來。

“快!滿帆突擊,給我沖!”

冬磐氣得眼珠子都紅了,自從大軍困島以來還沒有遇過這樣的窘境,被敵人玩弄與鼓掌之間的感覺,激發了他的怒火于恨意。

“副總指揮,先派輕型快船突擊吧!”

“把船隊分成三組,攻擊敵陣兩側,逼他們分散兵力。”

高級參謀們紛紛提出自己的建議,卻全都被冬磐一口回絕。

“不行,絕對不行!敵人分明就是要把我們力量分散再一點點吃掉,雅閣布和甲氏兄弟至今還沒有出現,不知道他們還會耍什麼手段!”

然而冬磐的謹慎也讓他們失去救人的最佳時機,當主船隊沖到離岸五百公尺附近時,那五百人和五十艘輕型快船都成了水驀的戰利品。

沙牆消失了,亂流也消失了,大海又恢複了原來的平靜,規律地拍擊著岸邊,海風伴隨海浪的韻律平複著激蕩的人心,一切似乎都結束了。

看著傾覆在海面的帆船碎片,所有船員的臉色都青了,幾番攻擊海岸都沒有這樣慘重過,更令他們難受的是,親眼看到前鋒部隊覆滅,自己卻無法救援。

水驀坐在馬上笑吟吟地看著行動遲緩的敵人船隊,挑釁地高聲叫道:“謝謝你們的前菜,大家正等著吃主菜呢!”

“謝謝你們的前菜,快送主菜來吧!”三千多人應和般一起叫囂著,還伴雜著含笑聲與嘲弄聲。

聲音洪亮,雖然相隔五百公尺,還是在海風的吹送下傳到主船隊,立即引發了無盡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