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集 第七章 自取滅亡

“副總統,這個水驀實在太神了,居然能動用這麼龐大的力量。”孝在民絕望幾乎想哭。

“太可怕,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真難想像二十幾歲的青年能擁有這樣的實力。”

牧羅恨恨地一跺,叫道:“我早該想到了!上次聽證會時,他就是動用了船員工會,漁業工會的力量,當時我還以為是自由陣線動用自己的力量幫他,因此沒有太在意,沒想他早已控制了這些海上勢力,大海就是他的地盤。”

周圍的人都驚得臉色煞白,水驀勢力之大遠遠超過想像,如果說翠是漁船或是郵輪還能接受,但如今水驀控制海上兩個勢力,等于擁有了龐大的海上王國,只要限制住海軍的力量,他完全可以在海上為所欲為。

“這下徹底完蛋了,他一定會把我們關押到其他船上,那樣我們就會與海軍完全失去聯系,原來水驀這個混蛋早就在算計我們了!”

“早知如此,當初就該直接對他動手,否則也不會落到這種地步。”孝在民躁動不安地拍打著欄杆。

韓汕勸慰道:“副總統,我們會想辦法向外發布消息的!郵輪上設備齊全,也放還有機會。”

牧羅歎息搖了搖頭,水驀既然想到這一步,就不會再給自己留下任何機會了。

水驀和甲丑一起踏出了甲板,站在高處,高聲道:“各位,太陽已經下山,各位也該盡興了。不過,晚上還有更精彩的節目,希望大家會滿意。”

“看看東面,那些船是我為你們准備的,我知道海上顛簸,大家昨夜都沒有睡好,因此特意安排了豪華郵輪,今夜大家就在郵輪上休息,那里有賭場、劇院、舞廳等設施,應有盡有。”

船上的賓客們雖然對海上艦行感到興奮,但顛簸的海路的確也讓他們頭疼,聽說晚上能在豪華郵輪上過夜,都顯得喜形于色。

帆船貼近了船隊,接駁小艇被放下海面,把賓客們一一接到船上送往郵輪,幾乎沒有受到阻礙。

“副總統,水驀好深的城府,無所不用其極地把全世界的目光都集中在羅莎島,暗中卻在這里設置了海上作戰基地。”高特苦笑連連,做為海軍的最高統帥,竟然在海上吃了這麼大一個虧,內心的沖擊是外人無法明白的。

孝在民怕死,拉著牧羅的衣服焦躁不安地問道:“副總統,我們怎麼辦?”

牧羅猶豫不決,無論上不上船都有優劣,上船也許有找到通訊設備的機會,但很可能被水驀囚禁。留下也許有逃脫的機會,但會失去與外界通訊的機會。

水驀滿懷微笑朝他們走了過去,目光很平淡,然而他的敵人們卻感覺如坐針氈,任人宰割。

“各位,怎麼不上船?”

“水驀,你的安排果然周到,真是高明啊!”韓汕冷冷出言譏諷。

水驀仿佛聽不出話中的嘲諷,笑吟吟道:“訂婚也是一輩子一次的大事,這麼多賓客遠道而來,總要讓大家乘興而來,盡興而歸,這樣的安排不知各位喜不喜歡?”

“這個安排我喜歡,船上有歌劇嗎?要不晚上我們去賭一把如何?”德卡羅尼不知從哪里竄了出來,笑呵呵的樣子像個獨自出游的老頭。

牧羅看了他一眼,嘗試做最後的努力,問道:“水驀,總統和副總統以及眾多內閣官員都在,是不是刻考慮讓海軍來護航?”

水驀哪能不明白他在想什麼?笑著應道:“海軍那邊我會通知,不過這里很安全,估計不會有什麼意外,如果副總統擔心安全,也可以選擇留在帆船上,我保證不會有外人騷擾。”

牧羅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留在帆船上就等于被軟禁,這種恥辱他實在無法接受。

“我餓了,先過去了!”

德卡羅尼笑聲很響亮,似乎帶著嘲弄牧羅的意思,弄得牧羅、孝在民等人十分尷尬,早在心里殺了他無數次,但行動上卻無可奈何。

目送德卡羅尼上了小艇,水驀含笑又問:“副總統,你要留下還是一起過去?我們畢竟坐在同一條船,我不會虧待你的。”

牧羅見沒了閑人,瞪著他直接問道:“水驀,你到底在玩什麼花樣?變來變去,從羅莎島到海上,從帆船到郵輪,你還要去什麼地方?難道忘了這次行動的目的嗎?我們可沒興趣陪你到處亂逛。”

“閣下請放心,隱形勢力的船正往這里趕來,換船完全是為了各位的安全,否則一旦敵人攻來,這艘船可支撐不了多久。”

“有一艘同樣型號的帆船代替了我們的位置,估計正把他們引過來。”

眾人終于明白水驀想干什麼了,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好毒辣的計謀,夠狠,不過我很喜歡!既然有這麼好的安排,為什麼不把海軍一起叫來,直接把他們干掉算了。”

“海軍?你覺得那些海軍真的可信嗎?”

水驀從口袋拿出一本小冊子揚了揚,輕笑道:“副總統閣下,特種軍團的副軍團長高明,想必你不會不認識吧?這是他的口供,上面記載著部分軍隊內的下線,都是隱形勢力的臥底。”

“你那幾艘軍艦上,有許多高級軍官都被他們收買了,如果把他們叫來,恐怕死的會是你我。“”〕

牧羅臉色大變,不敢置信地看著水驀,平靜我神色讓他不能不信,伸出的手又縮了回去。

“你既然知道這麼多內幕,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水驀瞥了高特一眼,輕笑道:“知道我為什麼選那兩艘炮艦嗎?因為它們的艦長都是隱形勢力的人。”

“你為什麼不早說?”牧羅再次喝問。

“大海茫茫,帆船又沒有先進的科技裝備,如果沒有奸細把消息送出去,我又怎能引誘他們上鈞呢?”

“原來你什麼都安排好了!”

水驀淡淡地道:“坦白說,都是你逼的。你為了防我,調動了那麼多軍艦,隱形勢力根本沒有任何機會逼近。”

“面對大炮、導彈和魚雷,他們當然不會來送死,要想擊潰他們,就必須讓他們感覺不到威脅,只有進入秘境大陸,他們才會像老鼠一樣鑽出地洞。”


“你竟然把我當成誘餌!”牧羅憤然盯著他,整個計劃竟比想像中更加周密。

“我也是誘餌,這艘船上的人都是誘餌,隱形勢力了解這艘上有多少實力,只有讓他們確信可以干掉我們,他們才會鑽入陷阱。”

水驀平靜地笑了笑,指著豪華郵輪道:“郵輪很安全,你們不需要擔心自己的安全,如果要殺你們,我早就動手了。”

“你……”

“我先走了,最後一艘接駁小艇在十五分鍾後開出,如果你們不願過來,就留下吧!”水驀扔下一句後快速跳下小艇,悠閑自得地轉移到豪華郵輪上。

牧羅還在猶豫,任何人都能看出他的眼中充滿了嫉妒和憎恨,水驀這平靜的一句話,居然也能挑撥起牧羅的怒火。

“副總統,水驀似乎真的沒敵意,不如上了輪船再說,那里畢竟安全些。”

牧羅突然民作了,咆哮道:“你難道聽出言下之意嗎?他在警告我們不要輕舉妄動,否則他可以隨時解決我們!器張的家伙,完全沒有把我當成上司,沒有把我當成副總統!”

“小不忍則亂大謀!”

牧羅的情緒大幅波動,根本聽不進忠言,冷冷一笑,喚道:“韓汕!”

“是。”

“今晚我們就留在這里,讓安全局的密探都過去,找機會溜到其他船上,無論用什麼辦法,也要把消息送出去,就算殺人放火也無所謂,有什麼事我擔著。”

韓汕打個冷顫,唯唯諾諾地應了一聲就往船邊走去。

牧羅並不知道,自己的武斷與沖動斷送了唯一的機會,等待他的,將是一場誰也意想不到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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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牧羅拒絕登上郵輪的消息,水驀立時有了結論,牧羅已經決定撕破臉皮,擺出敵對的態度,選擇留在帆船上,一定是想尋找機會逃脫。

甲丑看透了牧羅,提醒道:“原以為牧羅是個梟雄,如今看來他外寬內忌,根本沒有當權者的氣度,比起德卡羅尼差遠了,水驀,你要千萬小心,今天你給他太多羞辱,他一定會用最猛烈的手段報複。”

阿里夫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冷笑道:“對付這樣的毒蛇,最好的方法就是先宰了他。”

尤魯也是凶狠如狼的人,陰陰地笑道:“趁著他身邊沒人,我們今天就把那船上的人全宰了,一了百了,永除後患,德卡羅尼估計也會拍手叫好。”

“我同意,宰了最好!”丁輪和長谷鶴齊聲附和,古諾和普爾加雖然沒有說話,但心里都傾向四位兄弟的意見。

比起草莽出身的六煞,甲氏兄弟和雅閣布思想較為正統,世家的地位與榮耀束縛了他們的思考范圍。

雅閣布緊煞眉頭,勸道:“畢竟是法治社會,牧羅又是民選副總統,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下殺手。”

“是啊!”

維爾瓦連連點頭,附和道:“我們不只是為了自己而戰,還要為三大家族的成員著想,殺害政府官員後患無窮,別為自己找麻煩,還是辦正事要緊。”

兩種截然不同的意見,代表了兩種截然不同的結果,水驀仔細考慮了很久,最後選擇了三大世家的意見。

“流水大少估計已經在路上,我們必須盡快行動,在半路先打場突襲戰。現在沒有時間管牧羅了,先放著吧!反正帆船在紫焰團的監視之下,應該不會有麻煩。”

“水驀!他現在正想著怎麼殺你,不除了他,你會非常危險的。”阿里夫不依不饒地勸說著。

水驀輕笑道:“既然是我的危險,要殺他也該由我動手,好了,這事不用再說了!牧羅把韓汕派過來,說明安全局的密探也都過來了,他們一定會想盡辦法尋找與外界溝通的機會,因此我們不能大意。”

阿里夫揮了揮拳頭道:“黑龍會早就准備好了,誰敢亂動,就別想活著離開。”

古諾也道:“水手和船員也都在巡視,我已經警告過他們,今夜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許打開通訊系統,就算安全局的人有本事找到設備,他們也絕對無法與外界聯系,何況我不認為他們有那種能力。”

“你們辛苦了!”水驀感激地笑了笑,:“牧羅既然不來,我們正好擺脫他們的監視,出發吧!也許明天天亮之後,大局已經定了。”

“水驀,千萬小心!”長谷鶴忽然一把抱住水驀。

“他們也是,牧羅為人陰險,不好應付,你們要小心,還要小心那些上船的人,其中應該還有隱形勢力的人。”

“放心!我們六個絕不會在終點倒下。”

雖然六煞都想參與海上夜戰,但這座海上臨時基地同樣重要,只有他們六個才有能力控制。

藉著夜色,水驀、甲氏七兄弟以及雅閣布、維爾瓦悄悄地轉移到一艘早已准備好的中型漁船,船只經過改裝,安裝了四台雷發射機、衛星定位系統,還有最先進的雷達與反雷達系統,都是六煞從黑市收集來的高級儀器。

郵輪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德卡羅尼的身影如鬼魅般悄然聘,鷹眼般的雙目目送中型漁船離去,嘴角流露出一陣怪異的笑容。

“安排相當巧妙,一環套著一環,運氣、勇氣、膽識、智慧都有了,幾乎沒有破綻,只可惜太小看我的實力,六煞或許不好對付,但應付普通的紫焰團成員還是綽綽有余。”

就在此時,兩個高大的黑影突然出現在他身後,還帶著一陣怪異的輕笑。

“大總統,別想太多,你什麼也干不了。”

“你們兩個居然在這里,真讓人意外。”德卡羅尼驚訝的看著面前二人,整個行程只有這一幕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左側略瘦的男子嘿嘿一笑,小聲道:“海潮明月,碧波萬頃,這麼美麗的地方,沒有我豈不是失色了?”


右側男子明顯較為古怪,瞪了同伴一眼,淡淡道:“總之有我們在,你別想耍什麼花樣。”

德卡羅尼莞爾一笑,問道:“我現在想出去玩玩,有興趣嗎?”

“你真想對手?”

“如果你知道我要干什麼,恐怕會比我更積極。”德卡羅尼的眼中露出狡黠的神色,在兩人中間小聲嘀咕了幾句。

兩個黑影都吃了一驚,左側男子很快露出會心的微笑,搓著手指道:“原來……你真是夠陰險。”

“干不干?反正對你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為什麼要這麼做?”

“干完活再告訴你,走吧?”德卡羅尼閃身沒入黑暗。

兩名黑影對望了一眼,很快追了上去。

“我可是與佳人有約,要是誤了時間小心我揍你!”其中一個黑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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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型帆船的甲板,牧羅和孝在民等人聚在一起,商議著應對之策,帆船所有的救生小艇都被弄走了,要想前往其他船只只能游過去,然而要他們這些位尊體貴軀的人物下水根本不可能。

郵輪不斷傳來悠揚的樂聲,深深刺激著他們的神經,怨氣越來越重。

“副總統,派人下水吧!最好搶艘中型漁船,然後離開這里。”

“我都不急,你急什麼!你經為我會束手就擒嗎?”

“除了奪船,我們根本沒有其他選擇!”孝在民千里迢迢趕來,原本是要給牧羅撐場面。揚氣勢,沒想到竟落這種境地,心里不禁有一千個後悔。

牧羅的脾氣好了些,淡淡地道:“幕僚長,難道你也覺得我們陷入了約路?”

“莫非您還有伏兵?”

牧羅陰陰一笑,得意地道:“你看看前面這些船,有沒有找出什麼破綻?”

“破綻?”眾人轉送望向船隊,除了漁船就是郵輪,一時也想不出破綻。

牧羅更加得意,笑道:“那些都是鐵船,只有這艘是木船,因此只有這稻船可以進入秘境大陸水域,如果這艘出了事,水驀就只能留在秘境大陸水域這外了。”

“難道你要毀船?”

“俗話說破釜沉舟,現在我們落入水驀的陷阱中,沒有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學悟,就不可能反敗為勝。這里都是些什麼人?副總統、內閣部長、海軍部長,水驀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見死不救。”

“如果是我,肯定見死不救!”孝在民暗暗嘀咕了一句。

“大家都拿著救生衣,然後放火燒船,就算他們見死不救,我們也還可以跳海逃生。”

眾人面面相覷,這種狠招也只有牧羅能想出來,然而左思右想,又覺得這的確是個機會,因此都默認了。

牧羅找到了還擊的辦法,顯得十分興奮,俊朗成熟的面孔漲得通紅,絲毫沒有想到水驀早就離開了這片水域,更沒有想到,自作聰明的結果會是自取滅亡。

半個小時後,降落的白帆被點著了,熊熊的大火一下便點燃了夜空,把海水和天空都染成了火紅色。

夜色深沉,天公似乎不願看到即將上演的腥風血雨,用烏去遮住了臉,海面上漆黑一片,只有陣陣海潮聲回蕩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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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越來越緊張,水驀的船只沖到十幾海里之外,就偵測出附近有船只出沒,此時此地會出現在這種地方,有百分之九十的機會是軍艦。也就是說,流水未央的巨型帆船已經出現在南部的秘境大陸水域。

水驀隨即打開了船上特設的強力探照燈,這些燈原本是為了夜間捕魚,現在則成了他們與帆船間連絡的信號。

巨型帆船果然已經到達西南面,由于無法辨別確切的方面,流水未央一直擔心錯過了接頭的機會,直到看見控照傑,心頭的大石才落下來。

“是水驀他們,左滿舵,迎上去,快!”流水未央指著光芒射出的方向興奮地大叫。

尾隨在後的三桅大帆船也見到燈光,意識他們已經追到秘境大陸水域的邊緣,船上的人都有些不安,連忙降帆停船,觀望局勢的發展。

另一邊,巡洋艦離得稍遠,因為兩艘帆船都沒有光,茫茫大海無法采測到帆船的位置,只能憑感覺行動,直到發現海上的光芒,才加速趕來。

水驀沒有給他們機會,很快就放棄了漁船,坐著小艇登上了巨型帆船。

“轉舵,向南!”流水未央喚了一聲,然後興奮地沖到到水驀等人的面前,笑呵呵地道:“總算完成任務,軍艦和隱形勢力的船都到了。”

“辛苦了,下面的事交給我們吧!完成這重要的一步,剩下的就是動手了。”水驀重重地握住他的手,這場戰斗的關鍵就在于信賴,信賴像是一條繩子,能把每一步串聯起來。

“敵人呢?”甲午著急地撲到船邊,奮力朝黑夜張望。

流水未央指著西南偏西的方位道:“在那邊,一艘三桅大帆船,速度比我們略快一些,所以被他們追近了。”


“甲府和碧悟山莊的兩艘船呢?應該早就到珈琴海域了吧?怎麼沒跟你們一起來?”

“在附近游弋,雖然我們看不到他們,但他們能看到我們,只要二少發出信號,他們會立即圍過來,截住敵人的退路。”

“我們什麼時候殺過去?”

甲寅磨拳擦掌,擺出一副請戰的姿勢。

“走!我們先去會會他們。”

水驀揮了揮手,巨型帆船朝著菁英團的大船沖了過去。

長老會和菁英團的高手們都站在甲板上觀望,也發現了遠處發光的船只只是一艘中型漁船,樂觀主義又占據了上風,大多數人相信,水驀沒辦法從秘境大陸抽調主力,只能從外大陸找點援兵。

他們過來了!”

“怕什麼?迎上去!我倒要看看,水驀還能玩什麼花樣,圖騰師的戰斗是力量的相博,不可能有半點虛假。”

隨著長老會的一聲令下,五百名菁英團成員整裝待發,做好了出戰的准備。

幾分鍾後,巨型帆船駛到了離三桅大帆船不到二百米的距離,水驀等人站在船頭觀望。

嘿嘿!人還真不少,氣勢也不弱,看來今天會很好玩。”水驀輕松地說道。

甲未笑嘻嘻地揶掄道:“菁英團,當然都是菁英,小心你被人揍扁了。”

甲午斜眼一瞪,叫道:“要不我們比一比,看誰揍的人多?”

“比就比,誰怕你啊!”

看著兩兄弟斗氣,水驀等人不禁莞爾,這種氣氛下還有閑情嬉鬧。

流水未央拉著水驀好奇地問道:“我實在不明白,隱形勢力不是一直都很高明嗎?為什麼明知北面有軍艦監視還要跟來?難道不怕我們跟軍艦聯手?”

“他們不怕,因為他們以為我們的主力還在長鯨群島,壓力會直接推到秘境大陸上,他們連出海的機會都沒了。”

甲卯笑道:“他們一直擁有主動權,又相信我們的主力會被困在長鯨群島,所以才會不顧一切追來。”

兩船漸漸貼近,藉著火把和油燈的光芒,都可以清楚地看到對方船上的景象,雙方的反應截然不同———

“那些不是賓客!”三桅大帆船上突然響起了驚叫。

長老會的成員都驚得目瞪口呆,因為敵船上的賓客名單是從海軍傳過來的。

在他們的印象中,水驀的巨型帆船上有大約一千名賓客,其中官員和他們的隨從就占了二百多人,水驀的部下最多只有一、二百名。

但放眼望去,甲板上整整齊齊排列著清一色的流水宅制服,遠望過去就像是一支整齊的軍隊,至少有五百人。

“這些人是從哪里蹦出來的?難道是那艘漁船?”

“全是流水宅的弟子,沒有甲府和碧悟山莊的人,也許是流水宅臨時從外大陸調來的。”

“從數和我們差不多了,不過我們的人都是菁英,只要牽制住甲府七子和雅閣布這些高手,其手的人就不足為慮了。”

水驀凝望著敵船,一直籠罩在心頭的那塊黑紗終于撥開了。眼前這些人,就是天天掛在嘴邊的核心層,一張張陌生的面孔,卻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們終于見面了!”

奇怪的開場白把兩方拉進了同一時空。

“水驀,想不到會有眼前的一幕吧?上天注定你要敗在我們手上。”

“不好意思,我們都想到了,就連老天我也和它談過了,它好像不喜歡你們,否則又怎會把你們送到我們的陷阱中呢?”水驀笑得很燦爛。

“陷阱?可笑,憑那艘船這麼點實力想對付我們,你在癡人說夢!”

水驀挑釁般眨了眨左眼,輕笑道:“有件事要告訴你,這艘船只是替身,用意嘛……當然是把你們請到這片水域來。”

三桅大帆船上頓時響起一片驚呼。長老會不願承認自己決斷失誤,紛紛沖到船邊出言駁斥。

雅閣布靜靜地站在水驀身邊,眼睛死盯著前方,敞船上晃動著太多熟悉的身影,大都是十幾年不見,甚至還有兒時一起玩耍的伙伴。

“諾諾、李云左、德沿、波爾……大家都活著,你們的老朋友來了。”

名叫諾諾的中年男子高聲應道:“雅閣布,你們自命不凡,從幾十年前開始,就不把我們放在眼中,現在看到我們的成就了吧?”

“如果你能活著走上秘境大陸,你會看到一個龐大的王國正在誕生,那是圖騰師的王國,快放棄吧!加入我們的行列,一起把這個世界變成圖騰師的世界!”

瘋狂信徒般的吼叫聲讓水驀等人看透了隱形勢力的本質,這些狂人妄想利用自己的力量改造世界,可惜帶來的只是災難、死亡和痛苦。

甲址搖頭歎道:“我們的敵人居然是這樣的人,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狂人,真讓人失望啊!”

“看到聖血堂也該猜到了,在瘋人的眼中,其他人才是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