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 第69節:第十三章 兩位三十年的朋友(7)

"不要將透明度和暴露癖二者混淆起來",尼古拉·薩科齊表示。運動發言人開始覺得:事情變壞了。他認為這樣猛烈地攻擊愛德華·巴拉杜是不可接受的。

然而這還沒有結束,一周後,《綁鴨報》披露,從屬于尼古拉·薩科齊的稅務當局熱衷于調查希拉克的財政問題,從巴黎的廉租房(HLM)事件到科雷茲省(Correne)的分支機構。3月22日,《世界報》頭版的標題:《希拉克先生和夫人從出售巴黎港的土地中得到好處》。這家晚報透露,希拉克夫婦在1993年出售了一塊土地,那是貝爾娜黛特家族肖德龍·德·庫爾塞勒(ChodrondeCourcel)的產業,接著他們就上繳了創紀錄的稅款。

阿蘭·朱佩立即就怒斥這是有人在耍花招。雖然幾乎找不到什麼證據可以證明是巴拉杜派的人,尤其是預算部長,應該對這一披露事件負責。但是希拉克派的人卻對此深信無疑,或者是覺得應該深信無疑是對手干的。這就跟巴拉杜派的人認為希拉克派的人是信息服務公司(GSI)事件泄漏的根源一樣。

尼古拉·薩科齊在公開場合和私下進行辟謠,但這都是白搭。在選舉運動中,沒有人有假定無辜的權利。讓-路易·德勃雷四處叫嚷,希拉克的報複將是"可怕的"。受到極大傷害的希拉克夫人,把這場災難看作是對其個人的凌辱。隨後,她拿出的證據表明:土地是按照市場價格出讓的,不存在市政府各部門過高估計價格的問題,就像人們到處聽到的那樣,當有人在她面前說出耐依市長的名字時,在很長一段時期中,她都以一種干巴巴的聲調說"尤其不要跟我提那個人。"

這些負面消息對巴拉杜還是對希拉克影響更厲害?政治學家們還在爭論。但有些人也注意到了,民意調查可能會有一種沖動效應。當一位最有希望的得勝者准備摘取果實時,有時反而會下跌得更快,特別是,如果他不是特別堅定地分分秒秒、日複一日地在帶領運動的。對于這一點,雅克·希拉克知道如何辦。巴拉杜得到過薩科齊很好的建議,但他缺乏經驗和訓練。于是希望就跑到了別的陣營那兒去了、斗爭也換了活力。能夠馬上看到這些的人並不多。最後幾天,民調已經禁止發布了。愛德華·巴拉杜盡最大的努力,就像一個服用興奮劑的運動員,看到他的候選人民意又重新上升了。但是已經太晚了。難以預料的事情來了,就如在政治上經常發生的。在第一輪,雅克·希拉克得到20.48%的票,領先得不多,但排在愛德華·巴拉杜(18.58%)前面。第一名是里奧耐爾·若斯潘(LioneiJospin),他共有23%的選票。第二輪則將是若斯潘——希拉克的決斗。再見了,愛麗舍宮之夢。巴拉杜只能選擇低頭,並號召他的選民去投希拉克的票。

薩科齊非常失望。他認為總理應該選擇他,而不是巴齊爾來領導競選運動。他尤其認為巴拉杜所以失敗,是因為"他不再冒風險了"。不久之後,在他的著作《自由》(Libre)中,他寫道:由于謹慎,或者由于失算,或者由于恐懼,我們停止了行動,甚至于停止了建議,盡管我們已經借用了短距離的高架道路。這只是少數幾個分歧中的一個,這些分歧把我和愛德華·巴拉杜在運動中分了開來。我覺得這場運動是在空轉,因為我們不再說害怕碰撞這個那個。為了嘗試扭轉局勢,我向《世界報》指出,我想到一項稅務改革,特別是有關繼承稅的。我解釋說,要優先想到中產階級,要提供給他們獲得並遺留給後代們家產的可能性。這一建議引起了巨大的爭論。愛德華·巴拉杜打電話給我,為此聲明責備我,向我指出,我應該限于我的角色,這是他的競選運動,而不是我自己的競選運動。

從這個不幸的插曲中,尼古拉·薩科齊得出了一個結論:要想當總統,就不能氣餒。如果想當選,就一定要戰斗到最後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