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分 第71節:第十四章 魔鬼尼古拉(2)

對黨派活動分子來說也是這樣。即使在最後選舉前的第一輪和第二輪選舉中間,4月29日,一次假和解群眾大會在巴加代爾(Bagatclle)舉行。愛德華·巴拉杜已經到山上去了,也同意從夏莫尼(Chamonix)過來參加。不過他沒有被活動分子喝倒彩——因為他從來就不是這個陣營的成員——而是薩科齊,辱罵是對准他的。人們向他喝倒彩,噓他:"叛徒"、"卑鄙小人"。甚至有人向他吐啐沫。難呀……真難呀……

要懂得為了未來的壯大而隱忍一時。薩科齊深知這一點。他說:"我曾長時間地為他們的激烈反映而感到驚愕。"但他也想到了1974年戴高樂派大陣營為希拉克保留的待遇。當年希拉克曾經因選擇科雷茲省的議員吉斯卡爾成了叛徒。幾個月後,他卻成了救世主。1981年他又擅自為法郎梭阿·密特朗的勝利出了力,同時又避免了遭受吐沫的攻擊。

所以要立即恢複鎮定、重整裝備、投入戰斗。首先是總統選舉後差不多一個月就要舉行的市政選舉。這意味著薩科齊必須刻不容緩地重新取得耐依選民的信任。而形勢並不是那麼簡單。他為巴拉杜做過那麼大的努力,結果巴拉杜在這個城市也只得到33.19%的選票,而希拉克卻比他領先8個百分點。以致于在最初這些日子里,市長沒有再去市政廳。還有一個另外的困難:希拉克派的名單必然會與他的名單對峙,這是合乎邏輯的。而對方的領頭人,就是支持希拉克競選總統委員會的帶頭人。這也是合情合理的。不過,這位帶頭人錢拉·阿弗里爾(GerardAvril)對耐依人來講還很陌生,而前預算部長卻在這里紮根很久了,因此帶頭人很容易就被趕走了。是的,薩科齊雖然丟失了以前選民中20%的選票,但還是綽綽有余地當選連任。這也堅定了薩科齊的想法:一定要擴大自己的選民基礎。當然,這部分的損失也使他很苦惱。"尼古拉在兩個月中,從潛在的總理,跌成了票數暴降的當選市長,"勃里斯·奧爾特夫指出。

潛在的總理?巴拉杜是否真的有意任命他尼古拉·薩科齊到馬蒂尼翁宮去?夏爾·帕斯瓜的朋友們說,帕斯瓜得到的是更可靠的諾言,條件是支持這位落選候選人。

2006年,巴拉杜舊事重提時說,他當時"會任命阿蘭·朱佩。"有人提請他注意,後者去馬蒂尼翁宮時曾以引人注目的不得人心的成績告終。他卻說:"只要引導得法,我敢肯定,他會非常成功的。"這對希拉克是一次震撼。巴拉杜是這樣解釋他的選擇的:"我跟一個曾經支持過雅克·希拉克的人講和,以確認我們已重歸于好。"

那麼是帕斯瓜?是朱佩?總之,不是薩科齊,至少不會馬上是他。

除了耐依市政府之外,他還應該重新得到進入巴拉杜政府時放棄的議員席位。這不僅是因為他對議會的工作感興趣,還由于可以重新給他的形象上油彩的需要。再說,國民議會是一個表達思想的地方,聚會的地方,也是一個能了解很多情況的地方。唯一的麻煩是:他的替補者普都(Puteaux)市的市長夏爾·散加地-雷諾(CharlesCeccadi-Reynaaud)拒絕辭職以把這個席位還給他。還算運氣,非常湊巧,這一年有很多選舉。參議員的選舉在九月份進行,這給胃口大的替補者提供了保有九年席位的可能性。多虧了一直是上塞納省保衛共和國聯盟領導人的夏爾·帕斯瓜,薩科齊得到了一份夢寐以求的禮物:剛剛提到的那個女孩子替補者又要變成他的替補者了。

總統選舉三個月後,薩科齊已經可以推斷出,他對希拉克的背棄已經得到了選民的原諒。現在,他以獲得超過75%選票的出色成績重新當選。他的對手是瑪麗-卡羅琳·勒彭和錢拉·阿弗里爾。後者阿里弗爾是薩科齊在六月份時的挑戰者,現在他不得不接受這一丟盡顏面的選舉結果:9%,當然,這也為他在耐依市的政治生涯敲響了喪鍾。

"我們沒有死",薩科齊可以對法朗梭阿·萊奧塔爾這麼說了。八月份,他要去比亞里茨(Biarritz)跟他見面。他們將在太太的陪同下,在那里度過一周的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