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 第一部分 第19節:四、幕外幕僚長,機中機要人(4)

就其他幕僚而言,袁世凱在北洋,有于式枚、傅增湘、楊士琦等。于式枚等人只辦公事,楊士琦則能辦其私事,軍機處諸權貴皆由楊勾通。楊士琦雖然沒有擔任職務,但堅決主張君主立憲,袁世凱令其居住在南誨萬字廊,他是始終運籌帝制帷幄的一個人。其次為張一麐、沈北祉、閔爾昌等人,袁世凱為總統,對張一麐信用並重,政事堂成立,張為機要局局長,其原有府秘書事,則由夏壽田等人充任。

張一麐,號仲仁,江蘇吳縣人。前清舉人,應經濟特科,廷試取錄一等,授補同知縣。分到直隸省,入直隸總督袁世凱幕府當幕僚,並擔任《北洋法政學報》主筆,袁氏十分倚重他。後來,袁氏擬訂中央新官制,張一麐擔任起草員。學部侍郎嚴修曾推薦張為直隸提學使,他沒有去就職。袁世凱以軍機大臣入京,張一麐隨掌書記。

宣統年間,袁世凱被罷職回河南,張一麐以知府名義進入浙江巡撫幕府,不久辭職,旋又進入江蘇巡撫程德全幕府。辛亥革命之際,他幫助程德全籌劃江蘇省獨立事宜,頗具成效。袁世凱任總統後,招張一麐為總統府秘書。政事堂成立後擔任機要局局長。每月捐獻俸銀二百元大洋,作為注音字母傳習所費用。後來因為不贊成袁氏複辟帝制而返回江蘇。段祺瑞二次組閣時出任教育總長,不久便下野。隨後便與張謇等人組織蘇社,任理事,從事于本省的政治生活。同時兼任國語統一籌備會會長。民國十三年(1924年),江浙失和,張氏奔走兩方,極力調和,但成效不大。

此外,袁世凱對徐世昌是尊而不親,正如當時馮國璋雖在北京,但馮因受一個男爵的封典,力主對南方開戰,袁世凱特地調馮北返任禁衛軍總統官,所以袁馮間的情感也不和諧,替袁世凱南下武昌向黎元洪運動停戰的蔡廷袁馮,雖也可算是當時參與政治的重要人物,但他是梁士詒援引的,只是第二流人物而已。

民國時期充當袁世凱智囊、替袁出謀劃策的還有尹銘綬、梁啟超、孫毓筠、嚴複、劉師培、陳宦、唐紹儀、汪精衛、劉承恩、薩鎮冰、馮國璋、徐世昌、洪述祖、施愚、王式通、陳仲恕等著名人士,他們對近代中國的政治演變起著不可低估的作用。

袁世凱的顧問美國人古德諾袁世凱向來十分重視和重用外國顧問,從天津小站練兵時起直到民國北洋政府當政期間,他一直以高薪聘請一批外國人才充當顧問,以得到各種各樣的決策咨詢。這些外國顧問當中,對袁世凱影響較大的有莫里遜、古德諾、白里索、有賀長雄和坂西利八郎。

莫里遜是澳大利亞人,從1912年8月1日起擔任袁的政治顧問,與袁關系密切,經常出入總統府,替袁出謀劃策。他在清末為英國《泰晤士報》駐北京記者,實際上是作為一個英國人在起作用。他與袁世凱關系極為密切。1905年10月底,北洋軍在河間府舉行秋操,莫里遜寫了多篇通訊報道,大肆吹捧北洋軍,為袁世凱北洋軍揚名天下立過汗馬功勞。

古德諾是美國人,哥倫比亞大學教授、法學博士,專門從事法國法律的研究,他在1912年7月來華擔任袁的法律顧問,1914年夏天歸國,擔任霍普金斯大學校長。次年7月又回到北京,他與袁世凱關系也很密切,是袁帝制運動的輿論制造者,曾發表《總統制與內閣制之比較》、《中華民國的議會》、《中國新約法論》、《共和與君主論》等論文。

白里索是法國人。袁繼任臨時大總統後,即聘請當時駐北京的法國公使館武官白里索為總統府軍事顧問。白里索向袁建議購置飛機,開辦航空學校,訓練飛行人員,作為編制空軍的基礎。袁極表贊同,建議書批交參謀本部辦理。後來就向法國購買了12架"高得隆"式教練機(其中一架是水上飛機),並聘用法國上尉軍官博翁為飛行教官,歐白爾為技師,馬爾底礙斯為技工,教練飛行,建築飛機場、倉庫、機器廠和校舍等,並于1913年秋末正式創辦了中國第一所航空學校,即南苑航空學校。

有賀長雄是日本東京帝國大學教授、法學博士、國際法學者,1913年3月初到達北京,擔任袁氏憲法及附屬法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