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分 第83節:第十六章 我成了自由人(2)

期待的判決出來了。6月13日是尼古拉·薩科齊"不會忘記的"日子。這是他的原話。

再見,一切都晚了,比分無可挽回了。他獲得12.82%的選票,排在第三位,在法朗梭阿·奧朗德(FransaisHollande)第一位,21.95%、還有,尤其是帕斯瓜-維利埃(Pasqua-Villiers)雙駕馬車(13.05%)的後面。

在電視平台上,夏爾·帕斯瓜興高采烈。他向這個曾經阻撓他奪取耐依市政府的"卑鄙小人"報了仇,他決定立即與保衛共和國聯盟斷絕關系,以和他的新朋友菲利浦·德·維利埃(PhilippedeVilliers)一起創立一個新的政黨。他用古老的字體,將這一非常戴高樂化名稱的首字母組成了一個新的縮寫詞:RPF(希拉克派的活動分子曾經拒絕過這一名字)。法朗梭阿·白魯像小孩子那樣狂喜,他取得9.28%的選票。他以為他的策略生效了。他堅信,這是2002年總統競選的基石。他認為,這是一張特大號的床墊。

當然,薩科齊腦袋上狠狠地挨了一大棍。他是站著的失敗者,他驚呆了。那個星期天的傍晚,他和塞西麗亞手拉著手一起到保衛共和國聯盟的總部。"她的在場對我來說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必不可少,"他說。他的大兒子彼埃爾也在他身邊。在過道里沒有大人物。他在辦公室的一角,草擬了一份致報界的聲明,在聲明中,他承擔了失敗的責任。他還能說什麼?他沒有心情過節,他唯一的願望是盡快回到家里。而現在,在樓梯上,他的手機響了。是雅克·希拉克:"你應該去電視演播室,"他吩咐他。"你不能讓人覺得你在逃避,你應該負責到底。"于是,尼古拉·薩科齊到電視一台(TFI)去了。"在接待處,人人都避開他,好像他是一個鼠疫患者",保衛共和國聯盟的聯絡主任法朗克·盧弗里耶(FranckLouvrier)回憶說,當時是他陪同尼古拉·薩科齊一起去的。這是一個憂郁的晚上。尼古拉和塞西麗亞後來跟來安慰他們的讓-法朗梭阿·科貝(Jean-FrancoisCope)和他的夫人一起進晚餐。

第二天早上,雅克·希拉克在愛麗舍宮接見了他。這一次,他是從院子底部被遮住的那扇門進去的,他還是頭昏眼花的。接見他的是一位親熱和令人感到寬慰的雅克·希拉克:"這次選舉顯示了你的勇氣和推動運動的能力。"

"在實用人道主義的領域里,雅克·希拉克是無與倫比的。"薩科齊承認。

接下來總統建議他保留運動秘書長的職位,去度假,並且辭去代理主席的職位。"我們商定,我去宣布新的保衛共和國聯盟的主席選舉將在年底舉行。"雅克·希拉克叮囑我:"在此時,我與此事不要有特別重大的聯系,並且要明確指出我不參加此次選舉。他說:'這樣,你就避開了那些想利用歐洲選舉來讓你為此付出代價的人對你的批評和攻擊。'"

雅克·希拉克顯然想利用溫順的辦法讓他離開保衛共和國聯盟的領導機構。菲利浦·塞根走了,他想重新親自掌握他的運動。好了,這下可以減輕了!下一階段是什麼?已經有謠言在流傳了。《世界報》為此事寫的標題是:"雅克·希拉克試圖利用全面混亂的局面讓阿蘭·朱佩回來。"

讓他親愛的阿蘭回來。當然,總統只想到這件事。不過,這一宣告在保衛共和國聯盟的議員中引起了那麼大的抗議,使得這一計劃被擱置了下來。不,他不想再聽人談論朱佩了。況且,對他來說,一切都不順。當時,最高法院刑事法庭駁回了他對保衛共和聯盟虛設職位一案預審判決的上訴(他在1998年受到審查)。

太累了,尼古拉·薩科齊想喘口氣。和塞西麗亞一起旅行、騎自行車、出一身汗以重振體力。回歸大自然。閱讀,把煩心事暫時放一放。但在去意大利前,愛德華·巴拉杜告訴他:"你要保住保衛共和國聯盟的領導權毫無希望,總統競選的傷疤還沒有合攏。"

另一場戲開始了,分成好幾幕。

回來後幾天,尼古拉·薩科齊召集了運動的干部,他向他們宣布戰斗計劃:黨的大會將在秋天召開,以確定一個新的政治規劃,主席選舉將在稍後舉行。埃松省(Essonne)的國民議會議員喬治·托龍(GeorgesTron)說:"尼古拉又開始設法重新當選保衛共和國聯盟的主席了。勃里斯(Brice)要我支持他,我說不行。這以後,勃里斯就對我進行糾纏謾罵,說:'這就是叛徒!'我在1999年10月對《新觀察家》(NouvelObservaeur)周刊說:我們要麼是他的奴隸,要麼是他的敵人,他有四年不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