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分 第84節:第十六章 我成了自由人(3)

七月底尼古拉·薩科齊與塞西麗亞以及他們的小兒子路易到迪斯尼樂園去。這是一次兩天的活動,很久前就計劃好的。但為與希拉克約會,他必須中斷這次活動。希拉克已經穿上短袖上衣,心情也很好,他正准備去毛里求斯島(leMaurice)。"我給他講了日程安排:里昂的夏季大學,9月份,為通過規劃而召開的大會在秋天,總統競選是冬天等等。"但總統打斷他的話說:"尼古拉,慢慢來,不焦急,要把時間用在該用的地方。"他不願回答他的建議。這是因為,自從塞根上任和尼古拉返回以來,保衛共和國聯盟已經成了他煩惱的原因之一。他一直對保衛共和國聯盟很不放心。他在無意中說了:"塞根讓保衛共和國聯盟非希拉克化是犯了一個大錯誤。"不過,因為他不知道如何才能重新希拉克化,所以現在是他,是他需要時間。

對尼古拉·薩科齊來說,博爾(LaBaule)市的假期可以說是糟蹋了。讓他感到疼痛的不僅是那次失敗。他得了坐骨神經痛,這使得他不能騎自行車,他說:"中斷活動對我來說是非常艱難的。"弗蘭克·盧浮里埃(FranckLouvrier)當時和他一起過了幾天,他回憶說:"當時他很空虛,他甚至不刮胡子,他想的很多。"總之,他把時間全部花在塞西麗亞和孩子身上。這一年夏天,塞西麗亞理所當然地,也是第一次對他說,她對政治已經受夠了。她認為,花了那麼大的精力,卻得到如此的結果,太讓人失望了。他們的犧牲太大了。為什麼不撒手,去非官方部門?在那里,他可以得到重金和厚酬,為什麼不過輕松的生活?這樣就可以自由地在農村的房子里跟孩子和朋友們一起度周末,帶著狗在樹林里長時間地溜達,晚上在煙洞中點火。這個塞西麗亞她是在空想。只不過,尼古拉不是田野中的鼠,他的幻想把他帶到別的地方去了。因為在這一個夏天里,保衛共和國聯盟主席職位的競選可以說是遍地開花。埃爾韋·蓋馬爾(HerveGaymard)、多米尼克·班爾邦(DominiquePerben)、雷奴·莫茲里埃(RenaudMuselier)都出來了。九月初是法朗梭阿·費用(FrancoisFillon)這個家伙活脫是一個叛徒!尼古拉吐出了一個"呸"字。他剛建議跟他組成雙駕馬車。瞧,幾天以後,讓-保爾·德勒瓦又跳出來了。讓-保爾是誰?你好,讓-保爾。他是加來海峽省(LePas-de-Calais)巴波姆市(Bapaume)的市長——參議員、法蘭西市長聯合會主席。這是一個溫文爾雅的彪形大漢,他鼓吹重整戴高樂主義的價值。無論在外貌上或是在性格上,他都正好與薩科齊相反。他責備薩科齊的講話太自由主義。他很快作為愛麗舍宮的候選人出現,7月1日曾在愛麗舍宮受到接見。報刊上大量報道了此事。

不過這一公開競爭刺激了薩科齊重新燃起爭斗的欲望。"在我的血管中就有競爭的血液,"他喜歡這樣說。他已公開放棄競爭,但對失敗卻並不甘心。還有,在整個夏天,他進行了深思。他確信沒有玷辱自己的名聲。甚至可以說,取得這樣的比分已經很了不起了。失敗的原因——誰能否定這一點呢?——不是他,而是右派的分裂。總之,他認為,作為一位盡心的公仆,他反而應該得到獎勵。

雅克·希拉克卻預先對他說過:"別去參選,否則你會受到攻擊,那會很糟糕的。"還有:"你去參加一點好處都沒有。"總統也用另一種語調,稍稍地說:如果他在2002年連任,他決不會讓黨主席當政府首腦的。為了讓他更明白,他為右派在人力資源上的令人苦惱的貧乏而哀歎。(聽這一理論的人不是聾子)接下來,胡蘿蔔之後是大棒子,威脅來了:"總之,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不過,這將會是一個巨大的錯誤。這由你來選擇,如果有必要,我會和你一起干的。"在這一刻,"冷峻的臉色、尖刻的話語,流露出的是極度的煩惱。"稍後在他的書《自由》中是這麼寫的:尼古拉·薩科齊那一天會回答到:"我去想一想。因為我的性格是:如果退出戰斗,我會感到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