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 第二部分 第27節:四、幕外幕僚長,機中機要人(12)

張作霖遂叫王永江代替其財政廳長職務。不久調往吉林任軍署秘書長。孫烈臣任吉林督軍時,任他為督軍署高等顧問,並代理吉林省長。

此後他一直是奉系軍閥班底的中堅人物,成為張作霖極為得力的助手之一,曆任善後會議會員、東三省特別區行政長、東北政務委員會委員,東北邊防軍司令長官公署秘書廳長、國民政府委員、國民政府文官長、北平政務委員會委員、軍事委員會北平分會委員和秘書長等重要職務。因此,他在位時間極長,直到奉系閥統治結束,被稱為奉軍的"耆老"。"九一八"事變後,日本所扶植的傀儡政府曾以高官厚祿對他進行拉攏,十年後終于被漢奸蔡運升拉下水,而為"滿洲國"效勞。晚節不保,使他日後"極悔此行之非,且終身以為病"。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任中央文史研究館館員。1955年2月8日病逝于天津,終年81歲。

張作霖當政期間,確實網羅了很多智囊人物,如孫百斛、關海清、曾有翼、談國桓等人,這些人成為他統治東北的得力助手。

5.布局落子,紅極一時——

吳佩孚的幕僚精英

吳佩孚直系猛將吳佩孚出身雖寒微,但他為人精悍而有謀略,被稱為"小諸葛"。前清末年考中秀才,在舊軍隊中是個有文學修養的人物。他為人剛正果敢,義薄云天,但個性太強,故步自封,不能虛心接物。吳佩孚出任巡閱使期間,洛陽曾一度成為中國政治之中心。吳佩孚也廣泛招攬人才,在他的眾多幕僚中,可以稱得上是智囊的,只有白堅武、楊云史和張其锽而已,而白堅武則是中心角色。

白堅武,字馨遠,號馨亞,亦作興亞或醒亞,直隸(今河北)交河人。畢業于天津法政學堂,並加入中國同盟會。他在1920年投入吳佩孚的麾下,成為吳佩乎幕府中的首要幕僚,擔任直魯豫巡閱使署政務處處長。在此之前,他曾擔任過陸榮廷和李純的顧問。他是吳佩孚最親信的干部,他和共產黨創始人之一的李大釗是北洋法政學堂同學,他們兩人與郁疑三素有"北洋三傑"之稱。白堅武在使署擔任政務處長期間,因吳佩孚每天都不看報紙,他還得每天彙編一次中外要聞呈閱。

1924年第二次直奉戰爭直系失敗後,白堅武避居天津。1925年,吳佩孚在武漢沙家墩自任十四省討賊聯軍總司令,白堅武又追隨他到武漢,再次擔任政務處處長。1927年吳佩孚被北伐軍打敗出走四川時,白堅武避奔日本。1935年白堅武回到天津,與石友三組織"華北正義自治軍",白堅武任總司令,謀求組織"華北國",失敗後他出走東北,不久又返回天津。宋哲元擔任冀察政務委員會委員長時,委任白堅武為冀察政務委員會參議。抗日戰爭爆發後,白堅武于1938年在河北被馮玉祥逮捕,以叛國罪在南樂縣被槍決,時年58歲。

楊云史,名圻,別署野王,江蘇常熟人。他在吳佩孚幕中是一位難得的人才,詩文並茂,有江東才子之名。楊在清末曾官至郵傳部郎中、新加坡總領事。民國十一二年間(1922-1923年),入吳佩孚幕府為秘書長,吳極器重其才。云史輔助吳也相當誠恪,他在私人閑談時常稱吳為"主公而不名",故賓主之間毫無間隙。1924年直奉戰起,云史隨吳佩孚赴山海關督師,臨行時其夫人徐霞客忽然病故,云史匆匆殯殮,即舉家從行,因而寫有"可憐九月十三夜,死別生離第一宵"之句,曾傳誦一時。

楊云史在戎幕中常賦詩自樂,以抒其懷,其詩悲壯淋漓,極富唐詩韻味。他在山海關軍中時,時值冬季,大雪紛飛,遂賦詩十二首,其中的四首詩為:"盤馬彎弓苜蓿肥,全湯大好啟戎機,雪花如掌陰山日,不照金樽照鐵衣。""逐鹿中原舉國空,邊軍力盡更張弓,黃金白骨知多少?都在營州落照中。""九合諸侯事惘然,三分猶得靖烽煙,江流不限南風競,門外津橋啼杜鵑。""層台美酒飲千鍾,日落清歌欲蕩胸,醉里未忘關塞氣,玉人扶定看盧龍。"

後來吳佩孚在山海關兵敗,云史寫詩記其事,其中有:"昨夜盧龍城上月,五更猶照廢營來。"詩中刻畫了大軍撤退後的景象,使人讀之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