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ke him by the left legs,

And throw him down stairs.

“就是說,用相同的要領,把《倫敦橋》和《老鵝媽媽》給接到一起嗎?”

“估計事情也沒這麼簡單,不過還是先來試試吧。”

London Bridge is broken down.

Broken down,broken down,

London Bridge is broken down,

My fair lady.

Old Mother Goose,

When she wanted to wander.

Would ride through the air

On a very fine gander.

“模仿著《長腿叔叔》,把《老鵝媽媽》里第一個逗號前的歌詞‘Old Mother Goose’全部刪掉,之後再把剩下的部分接到《倫敦橋》之歌的後邊去……”

菜穗子在本子的空白部分上寫下了把兩首歌接到一起後的結果。

London Bridge is broken down.

Broken down,broken down,

London Bridge is broken down,

My fair lady.

When she wanted to wander.

Would ride through the air

On a very fine gander.

“根本搞不懂這到底什麼意思啊。”

“等一下……在《呆頭鵝》之歌里,結合到一起的兩首歌里的第一個句點,全都在它們的最後。因此,就可以把這兩首歌第一個句點後的歌詞全都刪掉。沒錯。正因為如此,《倫敦橋》和《老鵝媽媽》這兩首歌里,才會在不該出現句點的地方出現了句點的。”

“如此一來的話……那不就各只剩一行了嗎?”

真琴並排寫下兩行文字。

“London Bridge is broken down

When she wanted to wander”

“這樣一來的話,不也就能勉強翻譯出來了嗎?”

“嗯……在她出門的時候,倫敦橋倒塌了……是這樣嗎?”

真琴的話音剛落,就聽菜穗子拍手道:“完全正確。這樣子就行了。你看,這樣不就挺有暗號的感覺了嗎?”

“話雖如此……可還是鬧不明白究竟什麼意思啊?”

“你別著急嘛。”

菜穗子得意洋洋地說。她對自己的推理似乎自信不淺。

“之後的歌是《風車》吧?風起風車轉,風息風車停。就是這麼一首理所當然的歌吧?”

“在這里。”


真琴從《鵝媽媽童謠》的書里找到了那首歌。

When the wind blows,

Then the mill goes;

When the wind drops,

Then the mill stops.

“莫名其妙,現在該拿這首歌怎樣啊?”

“光從其意思上來看,感覺似乎不行啊。”

“話不是這麼說的吧?就像剛才以《呆頭鵝》和《長腿叔叔》為標准,把《倫敦橋》和《老鵝媽媽》給結合到了一起似的,以這首歌做參考,或許還能再讓它變一下形呢。”

“讓它再變一下形啊……可句點和逗號似乎沒什麼問題啊?”

“應該還會有些其他線索的。”

菜穗子逐字逐句地看著剛才她自己創造出的那句“London Bridge is broken down When she wanted to wander”和《風車》的歌詞。其中應該隱藏著什麼機竅的。過了一陣,她的目光停留在了其中的一個單詞上。When,“當……的時候”的意思。

“這個‘when’會不會就是問題的關鍵呢?”

聽菜穗子說完,真琴也表示贊同:“我也正在懷疑。”

“哪句里邊都采取了‘當……的時候,做……’的形式。但在《風車》這首歌里,不光只說了‘風起時’,同時也說了‘風息時’的事。”

“那咱們就這樣子來依葫蘆畫瓢,重新改寫一下剛才的那句話吧?”

“改寫?”

“比方說,這樣。”

菜穗子在本子上寫下了這樣一段文字:

When she wanted to wander,

Then London Bridge is broken down;

When she doesn't want wander,

Then London Bridge is not broken down.

“當她出門時,倫敦橋就倒塌;當她不出門時,倫敦橋就不倒塌……是這樣吧?感覺挺拗口的呢。”

“還得再稍微凝煉一下。《風車》里用的不是‘not’,而是反義詞,或許這里也最好這樣處理一下。”

“‘出門’的反義詞是‘歸家’……”

“‘倒塌’的反義詞是‘建起’……這里說的是橋,感覺用‘架設’會更好些吧。如此一來,譯文就成‘當她歸家時,倫敦橋架起’了吧?”

“對,這樣感覺要好些。不過話說回來,這里的‘她’說的又是誰呢?”

“《風車》後邊是《杰克與吉爾》吧?杰克是男用名,那麼吉爾又如何呢?”

真琴看了一眼書本,說:“有說是男的,有說是女的。”

“那這里指的肯定就是‘吉爾’了。”

“這麼隨便接不會有問題吧?‘杰克與吉爾’那間與其他房間可是有段距離的啊?”

“可除此之外,就再沒有其他房間了啊?‘風車’的對面似乎是休息室……”

“說得也是……”

真琴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抱著手在桌旁踱起了步,不時扭頭看看桌上雜亂的筆記,那樣子就像是在審核之前的推理是否正確一樣。

“真是的,哥哥他之前究竟是怎麼解開的呢?”

菜穗子再也繃不住,抱起了腦袋。之前的解讀一路順暢,結果卻又在只差最後一步的地方停滯了下來,這實在是讓人焦心不已。


“哥哥……”

聽到菜穗子的話,真琴停下了腳步。

“公一的信里不是問過,說‘瑪麗亞何時歸家’的嗎?”

菜穗子緩緩抬起頭來,兩眼望著真琴。真琴說道。

“‘風車’的對面是間休息室吧,那里還放著張圓桌……還有,那里的瑪麗亞像……”

兩人對望一眼,同時高聲叫了起來。

“瑪麗亞歸家之時,倫敦橋相接!”

菜穗子飛身沖進臥室,從自己的包里翻出了公一的那張明信片。

“這個‘她’指的是瑪麗亞啊?所以那里才會放著瑪麗亞像。”

真琴低聲沉吟。

“所以當時公一才會提了那麼個奇怪的問題啊。不過如此一來,我們也就證明了之前的推理並沒有錯。”

“這下子我們也就趕上哥哥當時的解讀進度了。現在輪到我們來調查‘瑪麗亞何時歸家’了。”

日頭西斜。

菜穗子和真琴抱著鐵鏟,一口氣沖下了積雪的山坡。兩人不時看表,時而又抬頭看看西邊的天空。

與運動健將真琴不同,菜穗子感覺自己的心髒就像是快要裂開了一般。汗水滲進眼中,肺部劇痛不已。換作往日的話,真琴早已勸她“不必勉強自己”了,可今天的真琴,卻只說了一句“加油”。而菜穗子自己也半點沒有歇腳的打算。總而言之,眼下已經沒時間了。

——晚露出現時,倫敦橋便會架起。

菜穗子在心中不停地默念著這句緩和痛苦的咒語。

之前發現了那首《七星瓢蟲》的人是真琴。當時她手里拿著書,倒吸了一口涼氣,之後又把書遞到了菜穗子的眼前。

Ladybird,ladybird,

Fly away home,

Your house is on fire

And your



children all gone;

All except one

And that's little Ann

And she has crept under

The warming pan.

七星瓢,七星瓢,

快快飛回家,

屋子著火了,

孩子們都逃了,

只剩下一個了,

就是那個小安了,

她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