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除巨閹魏忠賢 第四章 女色媚君3



你是不是想說……魏忠賢一而再地動用女色,迷惑君主,欺君犯上,本是罪不容赦,怎麼還賜宴親族?

夜深人靜,禦房門內,崇禎依舊像往日一樣在伏案批閱奏疏。只見一份疏文的封面上,赫然寫道:《專疏:閹黨魏忠賢十罪書》。

崇禎翻開這《十罪書》,正欲仔細觀看,忽然,空中飄來一股奇特的香味,使崇禎精神一振,不由得連著又吸了兩口……

待崇禎想細細思考一下奏章的條文時,精神卻怎麼也無法集中了,只覺得內心燥熱,身上火燒火燎的,湧起了一股難以抑止的性沖動。崇禎自恃是一位長于控制的人,可今天卻不知怎地,這欲望宛如暗潮一樣一浪高過一浪,越來越強烈,再也按捺不住了!他終于被迫放下疏文,站起來高叫一聲:“來人!”王承恩應聲而入:“奴才在。”“王承恩,快、快去傳召紫衣女子前來。”“傳召紫衣女子?”王承恩有些下解。

崇禎點點頭,眼睛裏放射出一種異樣的光芒:“朕思念紫衣女子,召幸于她,一解饑渴。”“奴才這就去。”王承恩說著快步走向門外。

與此同時,魏忠賢摟著客氏,正洋洋得意說:“這一次,讓皇上不知不覺地春心萌動,不知不覺地欲火難忍,不知不覺橫臥龍床……”“什麼先帝遺訓,'不可貪戀女色'?”客氏扭動她肥胖的身軀,興奮地說道:“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現今哪個男人不好色?不好色就不是男人!連你們這些閹了的,見了美女不也還色眯眯?”說完,順手一把將魏忠賢推向了床邊。

魏忠賢一臉尷尬。

“怎麼,我說錯了?”“錯是沒錯,只是咱說的是皇上,怎麼又把我扯了進去?”“哼,我是說,世上就沒一個不吃腥的貓兒!皇上還是得走先帝的老路!”客氏說起話來,雙乳首先為之顫抖。

客氏沒有說錯,此刻的崇禎正是欲火難熬。待王承恩將紫衣女子領進,還未及嬌挪蓮步,上前請安,崇禎便急不可耐地吩咐:“快去沐浴!”在崇禎一再的催促下,紫衣女子草草沖洗了一下,剛剛披上一件紗質的浴衣,崇禎便急步沖了進來。

此刻的紫衣女子本來就風流嫵媚,加之剛剛浴後飄散的一頭秀發、白里透紅的肌體以及高聳乳峰上那似隱似現的乳暈,一切都充溢著誘人的香氣和野性的激情。

崇禎搶步上前,一手攬著紫農女子的腰部,一手托著紫衣女子的豐臀,把她整個兒抱了起來。

皇上的狂放,使得本來就熟諳風情的紫農女子由驚而喜。她索性伸出雙臂勾住崇禎的脖子,將身體緊緊地纏繞住崇禎,先是用一雙火辣辣的雙眼迎向崇禎,繼而又送上一對火燙的雙唇……

崇禎感到渾身在燃燒,血液有如沸騰一般。他把她放倒床上,一把撕開紗衣,從臉頰、胸乳、腰際、一步步地向下摸去……

紫衣女子也款意迎合,用她的嘴和手回應著,緊緊摟住崇禎,將雙唇和雙乳更緊地貼向皇帝。滾燙的雙唇、攪動的舌頭和溫軟的兩團乳房,使得年輕的皇帝呼吸急促,幾近透不過氣來。

欲火已經燃遍全身,崇禎不待吹熄蠟燭,便吱地一聲扯下紫衣女子的內褲,紫衣女子也情急地為崇禎寬農解帶,兩人很快便急風暴雨般地擁滾在龍床上顛鸞倒鳳、欲死欲仙!

此時,一直在門外等候傳喚的王承恩,見此,只好搖著頭走開。

“萬歲爺今日怎麼了?”王承恩對于崇禎今日的放浪頗為不解。因為他知道崇禎不是個好色的皇帝,他胸懷大志,一心想使大明王朝得以中興,所以他勤政治國、嚴以自律,從未因女色而荒廢朝政。可今天,為何竟如此一反常態,如此放浪形骸呢?

王承恩帶著疑惑,剛剛走到回廊,突然,他停下了腳步。只見牆角處,有香頭在一閃一閃。再一細看,原來有一小太監正坐在夾牆內在鼓腮吹香……

王承恩一切都明白了。他沖過去,一把揪住小太監,拖出夾牆。

小太監連聲告饒:“王公公饒命!王公公饒命……”王承恩定睛一看,不由驚愕:“原來是你!”好不容易挨到清晨,王承恩站在禦書房門外輕聲呼叫:“萬歲爺,該醒醒了!”“誰?”崇禎正朦朦朧朧。

“王承恩。”“什麼事?”“快到早朝時辰了!”“啊!”崇禎一聽,連忙坐起,卻發自己赤身裸體,而身邊又有一個陌生女人:“你是何人?怎麼與朕同床?”“萬歲爺,奴婢是萬歲爺召幸來的呀!”“朕召幸過你?王承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位小太監叫杜勳,原是先帝熹宗身邊的人。他機靈乖巧,頗得熹宗的寵愛,特別是上次西苑落水,多虧了杜勳跳水營救故崇禎登基後,王承恩將他引為新信,隨侍皇上左右,管理皇上的禦書房。但誰知他卻竟然干起這等事來?

當王承恩將小太監杜勳帶到崇禎的面前時,崇禎勃然大怒!

“大膽奴才杜勳!”崇禎端坐在龍椅,親自審問,“說!你焚燃的是什麼?”“奴才罪該萬死!”杜勳跪在地上,“此香是宮中舊方,俗稱'迷魂香',也叫'媚香',焚香可以誘發皇上欲念。”“受誰人指使?”崇禎發問。

“系魏公公指派。”杜勳驚顫地連連磕頭,“奴才看到皇上操勞國事,晝夜無息,魏公公說,不能讓皇上如此勞累,清心寡欲,就指派奴才暗地焚香……奴才本欲幫助萬歲爺取樂,但不知萬歲爺不近女色,是奴才罪該萬死!罪該萬死!”“罪該萬死的不是你啊!”崇禎經過一番冷靜思考後,知道這和那四名女子一樣,又是魏忠賢在搗鬼,還是想讓自己沉緬淫樂,像先帝父兄一樣,由他們來把持朝綱。想到此,他走近杜勳:“朕念你年幼無知,且對先帝皇兄有救命之功,此次姑且饒你一回,但嚴禁出宮,罰作勞役!”“謝皇上不殺之恩!”杜勳叩頭後,起身離去。

杜勳走後,崇禎轉身拿起皇兄熹宗所刻的紅木龍舟,他眼望著這熠熠發光的雕刻,想到皇兄皇父,不勝痛惜說:“原來,皇父、皇兄皆為此所誤啊!”于是他放下龍舟,厲聲吩咐王承恩:“所有'迷魂香'、'媚香'之類全部毀掉,以後嚴禁再進!”“是!”王承恩應聲答道,但他並沒有馬上離去:“萬歲爺,對于廠臣魏公公那邊……”崇禎沒有回答,而是沉思地在屋內走了許久後,突然站定:“傳旨:賜宴廠臣魏忠賢親族!”“是!皇上……”王承恩走了兩步後,停在了門口,問:“皇上,奴才耳背,剛才說的可是賜宴魏忠賢家族?”崇禎看破王承恩的心思:“承恩,你是不是想說什麼?”王承恩:“不,奴才下敢!”崇禎看看王承恩,微笑說:“你是不是想說……魏忠賢一而再地動用女色,迷惑君主,欺君罔上,本是罪下容放,怎麼還賜宴親族?”王承恩看著崇禎點點頭:“朝野上下,對廠臣無不恨之入骨,論罪當誅!”崇禎搖搖頭:“可先皇有遺旨:說他服侍皇兄,操盡勞苦,既忠且賢,可委以重用啊!”崇禎抬眼看著王承恩,王承恩似還要說些什麼,崇禎打斷了他,“快去敕旨操辦吧,明日乾清宮賜宴,務必要隆重豐盛!”“遵旨!”王承恩滿腹狐疑地應聲答道,轉身緩緩離去。

崇禎目視王承恩離去的背影,輕輕歎了口氣,然後快步走向龍案,伸手將那份專疏《閹黨魏忠賢十罪書》一把抓起,握緊筆頭,暗暗發誓:成敗均在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