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決定(8)

“這只是猜想。”赫托格說。

“但是我們可以運用法律辯論術來制止它。”霍普金斯繼續說道,“標准的法律科學都是關于出現罪行之後所顯露出來的證據的。現在,我們可以運用法律辯論術來逐步解決恐怖主義犯罪行為。在恐怖事件發生之前,我們有絕好的機會阻止它,通過運用‘至深計劃’。”

“這個單位並不存在。”赫托格說。

霍普金斯從他的口袋套里取出一個藥簽。“這就是‘至深計劃’的中心所在。”他說。

“什麼?”赫托格說。

“這個小藥簽。證據主要是有關生物學方面的。所有的恐怖主義武器都會有簽名——法律簽名——它可以帶你找到犯罪者。如果有人做了一個炸彈,他肯定會在上面留下標志和線索。我們可以分析這種傳染物,它會引領我們找到它的制造者。”

“這種事似乎是即興的。”赫托格說。

霍普金斯說話的時候搖晃著他的藥簽。“‘至深計劃’之後的思想是全面的法律辯論術。你使用所有工具,所有獲得的東西,把犯罪行為分成幾塊。你在自己的理解范圍內探索罪行。調查一個重大罪行就像是探索一個宇宙。它跟天文學家用望遠鏡觀看夜空,或是生物學家用他們的顯示裝備研究細胞是一樣的。你開始翻譯語言,然後罪行的構成以及凶手的身份就會像宇宙的構造一樣慢慢地浮現出來。

“看在上帝的份上,霍普金斯!”史蒂文·懷贊斯基叫道。他非常尷尬。

霍普金斯把藥簽放回到口袋里,生硬地坐下。他的臉很紅。他扭到一邊看了看奧斯汀,然後低下頭看著桌子。

“我還從來沒見過為這種事下達政策簡令的。”赫托格咕噥了一句。

奧斯汀開始為霍普金斯感到難過。

“我們需要秘密行動。”霍普金斯以更大的聲音說道,“如果凶手知道我們正在向罪行靠近,他,或是他們,可能會加快犯罪計劃。我們需要進行一個‘至深計劃’實驗室的秘密室外部署。”

德契克堡的陸軍上校說:“等等。這個人說的是運用可移動室外實驗室分離一種傳染物質。這可真夠瘋狂的。要做這件事,你需要一個全面的4級生物安全研究機構。”

“我們正處于揭露犯罪行為的過程中。”霍普金斯回答道,“我們沒有時間把證據運往德契克堡,在那里進行研究。另外,如果我們把證據運往各個地方,密閉環節可能就會被破壞。我們可能就會無法定罪了。”

司法部代表與他的觀點相同。他說:“我們需要可以用于審判的證據。”

霍普金斯繼續說道:“我們可以使犯罪實驗室成為證據。我建議以‘至深計劃’實驗室為中心,建立一圈調查力量。我的意思是,建立一個帶有法律小組的核心科學實驗室。圍繞實驗室,我們建立一支由探員和警官組成的聯合特別工作組。科學小組帶頭,但是我們將需要幾百個調查人員跟隨它。我們需要進行正確正規的調查工作,我們需要把它融入到‘至深計劃’的法律操作中去。”

白宮的杰克·赫托格打斷了他。“這超過限度了。你正在要求一大筆錢和聯邦政府極大的注意,為了什麼?另外一場最終會毫無希望神秘結束的800航班媒體馬戲——?”

“嘿!”馬薩喬插話道,“我的人是全心全意——”

“閉嘴,弗蘭克。聯邦調查局法律實驗室其實根本沒有重要的業績記錄。你的人花了十二年時間尋找“怪漢”,結果最後,他的兄弟把他出賣了。現在你又想干什麼,在紐約上演一場科幻電影?”

霍普金斯向屋子四周望去,尋找著支持。史蒂文·懷贊斯基在退縮,他不願意把自己卷入與白宮的對抗中去。屏幕上弗蘭克·馬薩喬的臉因憤怒而變了顏色,但是他似乎在控制自己。最近與白宮出現的沖突太多了。

馬克·利特勒貝里慢慢地站起來。“我認為我需要補充幾點以使事情更加客觀全面一些。我們這個國家從來沒有大規模地受到生物武器的威脅。但是我們很長一段時間以來都非常懼怕這種情況的發生,而生物武器使用和發展的技術一直在被我們控制不了的人,那些不關心後果的人發展著。在20世紀60年代後期太平洋試驗中,我們了解了許多這些武器的工作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