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緣分天注定

我在床榻上躺了三天後,就見大好了,能自己下地做些簡單的活動,身上的兩處傷口,特別是腰部處較輕的傷口已經結疤,隱隱有發癢的感覺,這可是大好的正常反應。刺穿的左手臂雖然還有些疼痛,但至少傷口沒有再惡化,現在已經能靈活的動動手指了。 這三天來我在床上想了很多,在最初回憶釀酒的方法失敗後,我又想到了其他方面,特別是在這個古代還沒有的東西。比如上次看那老醫棍寫方子時還用竹片,我就想到了造紙,可惜我雖然以前在一本舊書上看過造紙的流程,但那都是千篇一律的一掃而過,哪會把它記得詳細?相比起釀酒的流程來,這造紙我更是只知道個大概,要實施起來的話想來比之釀酒更是困難。 我想來想去最後就想到了自己的一個老本行上,那就是打鐵,雖說我以前只學過兩個多月,平時也只是打下手,但想來打點簡單的劣質農具還是可以的。可是打鐵好像是體力活和技術活,想起當初在那打鐵鋪光著膀子煙熏火烤的學徒歲月,我就不堪回首,再加上開個打鐵鋪好像還要本錢,現在我身無分文,哪還有什麼本錢呢? 不過,我馬上就否定了自己這個看法,除了送給陳東的那把鋼刀外,其實我身上還是有些好東西的,盡管這些東西在現代不算什麼,但現在到了這古代,意義就不一樣了。比如我身上系著的一根牛皮帶,特別是那個結構有點複雜的金屬皮帶扣,在如今可是個稀罕物,若是把它拿來還錢,想來也是一大筆的收入;還有老爺子送給我的家傳玉佩,既然是家傳的總有他值錢的地方,可惜不知怎麼的這塊家傳玉佩現在變換了顏色,本來晶瑩剔透的乳白色變成了大紅色,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最後我琢磨出大概是當初我受傷流血的時候把它給染紅了,但是我怎麼洗都不能再把它還原成乳白色,白玉一下子變成了紅玉,讓我不由對它原有的價值懷疑起來,再加上它可是老爺子留給我的遺物,不是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我還真不想把它給賣了;另外一個就是我褲兜里的錢包了,里面有身份證和銀行卡一張,還有十幾塊錢的硬幣,和三四百塊錢的紙幣,這些東西現在個個都是稀罕物,就是可惜了當初我買來的一只二手手機卻是沒有在身上找到,想來是沒有“帶”過來,不然它到了這古代可是價值連城的寶物了;最後的一個東西就是一只一塊錢的一次性打火機了,我沒有現代年輕人抽煙的習慣,我之所以帶著這打火機還是因為晚上收攤回家用做照明的,這東西更不用說,在科技還不十分發達的古代,沒准這些古人就能把這玩意當成仙器來看待。 清點了自個兒身上的所有家當,我總結出其實我還是很富有的,我把身上這些東西的任何一件拿出去變賣,想來都能換來白花花的銀子。 想到這,我近日來的慌亂心情慢慢的平複下來,不由為先前的驚慌失措感到臉紅,唉!自己還是稍微嫩了點。 既然有了本錢,我細想了一下那打鐵鋪還是……不要開的好。又累又辛苦不說,打點農具能賺多少個錢呢?若換作打造像那把鋼刀一樣的東西倒是可以,但我這個當初的鐵匠學徒可是沒把煉鋼的方法學全,只朦朦的知道點大概,跟那自釀白酒的方法一樣,都是半吊子的沒有記全,如果具體操作起來的話,在我的想像中肯定跟當初愛迪生發明電燈一樣,要曆經幾千次的失敗,而我可沒有這位老外如此的毅力和耐心,所以只能暫時放棄了。 放下心理負擔,我這養傷的幾天來都過得很是愉快,其中的原因之一就是每天能看到阿秀的身影,每天能吃到她親手給我燒的飯菜,當然的在這古代缺少現代多種佐料的情況下,其實她的廚藝便不是很出色,但其中的溫情和家庭的感覺卻是我最看中的。我隱隱的感覺中,阿秀其實對我也有點意思的,但我還是有些不能確定,活到二十四歲的我,說出來都讓人臉紅,因為我到現在都沒有過什麼愛情經曆,相對于現代的女孩子我對古代的女孩子更是缺乏了解,對于怎樣才能俘獲佳人芳心我可沒有多少的經驗和把握,若是弄巧反拙的話那可是追悔莫及了。 于是,我只能每每的在她不經意的時候,暗地里含情脈脈的注視著她,我越看越覺得她身上有賢妻良母的美好潛質,越看越覺得她就是自己心中一直期待的那個人,越看越覺得自己一定要得到她。 慢慢的我終于意識到自己戀愛了,在心中已經深深愛上了眼前這位素面朝天,清秀可人的玉人了。我感到有點緊張,有點迷惘,還有點喜悅。 我這樣的舉動當然瞞不過阿秀這個當事人,有時她看到我的癡迷表情,就會略顯慌張的借故離開,有時則會羞赧的低頭不語。 有時表面上十分粗豪的陳東,也會發現我們兩人之間的異樣氣氛,自顧自的在旁咧著嘴嘿嘿傻笑,惹來我們兩人一陣的大白眼。 我從陳東這個結義大哥的口中,旁敲側擊的打聽著阿秀的一切情況,知道了阿秀跟他一樣也是父母早晚,家中除了一個已經出嫁的姑媽外,就她一個晚輩,是他的老村長爺爺把她拉扯大的,每當這時候這位結義大哥就會一個勁的猛贊阿秀的賢良淑德,溫柔大方,比之那些大戶人家的小姐也是絲毫不差等等之類的溢美之詞。雖然我覺得他說的是實情,但人還是要謙虛點才好嗎? 照他話里的意思,他二公那位老家伙本來就是想把阿秀培養起來攀高枝,嫁到大戶人家去的,要不然當初也不會送阿秀去鎮上上私塾,還專門叫人來教她大戶人家的禮儀。可惜媒婆介紹了幾戶人家,要麼人家看不上她的農戶出身,要麼就是想把她娶去當小妾,要麼是阿秀自個兒看不上人家,尋死覓活的不願嫁。這一耽擱下來就是好幾年,如今阿秀已經是雙十年華的大姑娘了,她的老村長爺爺為這事不知急白了多少頭發。 我一聽在暗叫一聲緣分天注定的同時,也深切領悟到了古人的婚姻價值觀,才二十歲就愁著嫁不出去了。嘿嘿,不過這樣一來,倒是便宜我了。我不由開始幻想以後擁美入洞房的美好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