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上帝為什麼不出現(中)

3、狹義靈魂遺傳的基因密碼 通過以上種種分析,我們知道,人類思想——狹義靈魂的進化與複制的最基本單位是“快樂”與“痛楚”。 “快樂”與“痛楚”是狹義靈魂遺傳的基因密碼。 同一性質的“快樂”與“痛苦”組成了最基本的狹義靈魂遺傳基因。例如“飽”與“肚餓”就是一個狹義靈魂遺傳基因。 細心的讀者可以知道,以上的精神實體理論亦即“狹義靈魂進化論”是與“第7只羔羊宇宙學”理論相符,例如所有狹義靈魂都須遵守“性質慣性原理”,亦即有維持快樂或痛苦本質感受的慣性,當外界環境對身體沒有任何影響時,所有快樂或痛苦感受就一直維持它的慣性。例如您今天到醫院打針,明天又再次打針,那麼打針帶給你的痛苦必定是相同的(現實中略有不同,因為人每打一次針,思想性質已發生了小小變化,下次打針時思想已與原來的思想不一樣,而且人體內的物質結構每天都不盡相同)。 另外,我們知道所有快樂總有與之相應的痛苦,並且快樂與痛苦總是永遠伴隨在起的,同時兩者並非“絕對相反關系”,而是“漸變相反關系”,這里揭示出快樂與痛苦須遵守“兩者互食互存原理”,下圖可幫助理解這個概念。 (上圖)絕對相反關系:紅色代表飽,黑色代表饑餓,兩者中間不存在中間關系。 (上圖)漸變相反關系:紅色代表飽,黑色代表饑餓,兩者中間存在中間過渡關系。一般而言,當我們處于上圖中間位置時,我們說我們既不飽也不饑餓。當處于任何一個紅色為主的區域時,我們則感覺比較飽,但還有點餓,這時候可以吃得更飽;當處于紅色最頂尖的區域時,我們說我們已經最飽了,這時候,人所喜愛的肚飽感受已獲取最大程度的滿足。為什麼人不喜歡更大程度的飽,因為我們知道,肚過于飽時,反而不利于人體獲取其它性質的幸福或痛苦,甚至會招致其它性質的痛楚,例如撐著肚子,因為所有性質的情感與感受的最終目的都爭取人身最大程度的幸福,因此人類感覺過于飽時,肚飽的感受將會轉化為討厭感受,否則這種生物將被大自然淘汰。 精神實體理論還有很多地方與“第7只羔羊宇宙學模型”理論相符,讀者可以思考一下,甚至可將達爾文的進化論、基因理論、狹義靈魂進化論、第7只羔羊宇宙學重新整理及創新出新的理論,在此我將不作更多的說明。 4、利用“狹義靈魂進化論”對古今一些問題的解釋及補充 從古至今,許多人無論是否宗教思想影響,都對靈魂(人類的思想)問題有所探討。 n狹義靈魂理論與心理學 心理學的門派有很多,每一門都有它的獨特之處,在此僅分析小部分重點內容。 部分與整體 被譽為心理學的始祖的德國心理學家馮特認為,既然所有化學物質分解成各種元素,如“水”可分解為“氫”和“氧”,那麼心理學應該可以同樣地通過實驗方法分解出心理的基本元素。他後來研究的心理學被稱為“結構主義心理學”(Stucturalism)。結構主義心理學主要研究的是意識的結構,認為意識的內容可以分解為基本的要素,再逐一找出它們之間的關系和規律,就可以達到理解心理實質的目的。 後來,心理學出現了另一個門派“格式塔心理學”。格式塔心理學明確指出:構造主義心理活動分割成一個個獨立的元素進行研究並不合理,因為人對事物的認識具有整體性,心理、意識不等于感覺元素的機械總和。例如,天空上有七個星星,由于它們彼此間的位置關系被人們看成北斗,而另外一些小星處于另一種位置關系,就被看成銀河。產生什麼知覺決不單純是由對星星的感覺組成的,“知覺大于感覺的總和”。 其實“結構主義心理學”認為心理由元素組成,在某種程度上來講是對的,因為按照狹義靈魂理論,人的情感與身軀感受的確可以加以分類,並且只要我們對所有情感與身軀感受再深入探討,則可再分解為痛楚與快樂兩種簡單心理元素。 我們同時知道,各種身軀感受與情感之間可以互相牽制。換言之,2種情感產生的關系只有4種,但3種情感產生的關系則有9種,每增加一種情感,情感的總體複雜性將幾何級數遞增,這正是“格式塔心理學”認為“知覺大于感覺的總和”的根本原因所在。 這理論同時表明心理學也必須遵守“無序疊加原理”。 獸性與理性 精神分析學于19世紀後期產生于歐洲,其創始人是奧地利精神病醫生弗羅伊德。弗羅伊德認為人除了有意識的活動——即人所表現出來的行為活動,還有無意識活動。它們常常是一些由于環境的要求和社會的限制,而不能表現出來的思想意識,包括思想、記憶和願望。這種思想意識因為種種原因長時期被壓抑著處于被覺知的意識下層,形成潛意識,但它們對于意識仍然發生影響。弗羅伊德的心理學理論可統稱為“精神分析學”,由于弗羅伊德過分強調人的性本能在潛意識中的作用,認為人在性方面的壓抑是多種心理障礙產生的原因,因此在理論上曾引起爭論。 同時,弗羅依德的理論亦有一些自相矛盾之處。精神分析學一方面否認理性對潛意識的優勢,認為“理性的理由難以打動人類,人們是為沖動願望所驅使的”,但另一方面,它又認為“只有人類的智慧才可以控制我們的沖動。” 到了20世紀中期,美國一些學者由于對精神分析學與其它一些心理學的不滿,提出了一種新的理論——人本主義心理學,這一理論的代表人物有馬斯洛和羅傑斯。在人本主義心理學看來,精神分析學說認為行為受原始的性沖動所支配,行為主義理論的許多結論來自對簡單動物行為的研究,這兩種理論都沒有把人看作是自己命運的主人,失掉了人的最重要特性。人本主義是注重人的獨特性,主張人是一種自由的、有理性的生物,具有個人發展的潛能,與動物本質上完全不同。 根據狹義靈魂論,我們的幸福與痛楚感受在本質上與野獸相同,特別在性欲望方面尤其明顯,人在某種程度上可比喻成為野獸。 但是我們知道,所有新性質的幸福與痛楚都可在偶然中誕生,普通動物情感遠不及人類豐富,每一樣情感的滿足都能帶給人類與動物相比更高級與更強烈的快感,因此我們說人類也絕不同于野獸,這主要是從幸福性質的多樣性與幸福快感的強烈程度上加以區別的。 值得注意的是,每個人生下來,接受外界環境的不同,因此每個人的思想里都會誕生出新性質的快樂與痛楚,並且這些新快樂與痛楚可以很多樣,無論是否利于人傳宗接代,這些快樂與痛楚都會偶然地誕生。這說明了人與動物相比,擁有與動物完全不同性質的理智與情感,甚至人與人相比,也完全不相同。 總體而言,每個人的思想既有原始的獸性思想,亦有與野獸完全獨立的思想,人是一種自由的、有理性的生物。另外人類的新性質幸福很大程度上都為了滿足人類所共有的一些情感需要與野獸本能欲望,換言之,在某些環境下的人既可完全視作野獸,在另外一些環境下人又完全不同于野獸。 為什麼要分析人的心理特征,是因為假如我們掌握了人的心理運作規律,也就能掌握自己避免沉淪為野獸,而完全成為人的秘訣了。 當您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偏向于野獸的行為並渴望真正成為一個人時,只要加以努力,總是可以成功的。 若然有人認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人的本能力量如此之大,以至所有自身的努力都是枉然,那麼這種觀點是錯誤的。我們知道,寵物狗的脾性都可以訓練到接近人類,難道有高級思想的人就不能成為真正的人類嗎? 在這里必須指出,無論他人如何評價自己,只要我們不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是野獸行為,那麼就沒有任何標准評價自己是否偏向于野獸的行為。因此評價自己是否是野獸,唯一方法只能依靠自己認真內省,因為只要您認為自己的行為已是野獸的行為,那您必定已是野獸,這是無庸置疑的事實。 人是否進步,最終取決于人本身,在這一點上,上帝也只能起到協助或提點你的作用。 潛意識理論 弗羅伊德認為人類的情緒影響了人類的行為,並認為情緒如此捉摸不定,主要是受潛意識的影響。在他看來,潛意識的精神活動遠比意識的精神活動重要得多。意識過程在人全部的精神過程中僅是極小的一部分。就像大海里的冰山,浮在水面上的部分是能夠被人看到的,但那只是整個冰山的一小部分。潛意識就像冰山中水下的部分,在人的全部精神活動中所占主導作用。他認為,潛意識所包括的內容都是一些原始沖動,各種本能及與本能有關的欲望,特別是性的欲望。這些欲望不被大多數人的生活所接納,在現實中大都不能得到滿足,因為社會的法律、道德、倫理、習俗等規范制著它們,于是受到壓抑的這些欲望離開意識的范疇被深深地埋藏在潛意識中。 弗羅伊德的潛意識就像處在原始混沌中,像火山底下的岩漿一樣,往往因為一個契機、一個特殊的環境下瞬間被激發。 現今的年代,言論和自由比以往任何年代都多得多,兩性關系的開放與自由已經成為天經地義之事。如果有人敢說男女授受不親的言詞,肯定被一笑置之。但在19世紀時期,英國的道德觀念還是一種英國“維多利亞”式的倫理規范,人們崇尚理性,竭力回避性的問題,認為人類的理智具有戰勝一切的力量,包括那些本能沖動。當時的政府、教會、學校、家庭共同把持住了科學、藝術、道德等所有出口,使人們生活在忘卻性欲存在的真空中。對青年人來說,那是一個非常糟糕的年代:年輕的姑娘們一舉一動都力求慎重,過著與世隔絕的“純潔”生活。年輕的小伙子拼命抑壓著青春期的本能沖動,隨時准備著偷偷地鑽出去干一點“不屑一提”的事。于是,一方面是國家意志對人性的極端壓抑,一方面卻到處充斥著“要躲避她們比找到她們還難”的買笑的妓女;一方面是報刊雜志、文學藝術對道德高尚人物的褒贊與宣揚,一方面擁塞街頭越來越多的酒鬼、吸毒者、同性戀者和各種性變態者。他們被關進監牢,但國家卻不去分析造成如此惡果的內在原因。然而這種對道德的小心維護並沒有掃除“人類的潛意識”,越來越多的人感到了窒息,許多人在苦苦掙紮。 同時,還有一些例子說明了潛意識的存在,例如人在長跑時超人的意志力,在生命危急關頭表現出來的特殊激烈情緒。 利用狹義靈魂論分析潛意識會發現,人出生時已有許多遺傳下來的豐富情感,但由于許多情感在祖先每一階段進化的過程中,都或多或少地讓祖先偷吃禁果(獲取快樂),因此,人出生時所喜愛的情感必定偏袒于獲取幸福概率最大的情感,同時有很多情感由于獲取的機率較少,成為人不易發覺的情感(按性質慣性原理,許多曾在祖先某一階段發揮積極作用的情感都能夠保留下來,但可被其它性質的情感調和或減弱)。 以上所說的人類不易查覺的情感,從心理學角度理解,就成為“人類的潛意識”。人類大部分的本能潛意識都是在先天培養的,但是人生下來後,都要受到法律、道德、倫理、習俗等規范制,由于人的思想是計算獲取最大程度幸福的機器,所以人一般會遵守法律等習俗的規范,只有這樣才能令自己獲取最大程度的幸福。這時候,一些人類天生時認為獲取幸福機率較大的幸福情感就有可能受到後天環境的壓抑,但它們僅是被壓抑,並未轉變為討厭情感,因此成為了“後天潛意識”,先天潛意識與後天潛意識都可歸類為“受壓抑的潛意識”。 一般情況下,“受壓抑的潛意識”很難得到滿足,因為滿足它們意味著自身將會承受許多其它性質的痛苦,所以“受壓抑的潛意識”只會在特殊的情況下才會指導人做些平時不敢去做的事。 有以下幾中情況,“受壓抑的潛意識”容易得到釋放:人的思想通過計算判斷釋放“受壓抑的潛意識”後,將有較大的機率獲取一種或多種快感的時候;人的思想通過計算判斷釋放“受壓抑的潛意識”後,將有較大機率不會承受任何痛楚(例如沒有法律約束下,做壞事不受到懲罰之苦);人的思想通過計算判斷其它情感的激發都不能令自己追求得到幸福或回避痛苦的時候(身陷險境的時候容易發生)。 此外,潛意識還有一個特性,因為我們的祖先進化的時間如此之長,在此期間偶然偷吃了許多禁果,因此我們的“潛意識”如此之多,恰如冰山一角。 同時必須指出的是,痛苦也會是潛意識的一種,痛苦潛意識在特定的環境下會被激發。例如假設有兩個您,兩個您在20歲時都打過一次針,又假設兩個您在打針之後身體物質結構沒有太大變化,那麼在30歲時再次打針的您與則25歲才再次打針的您相比,前者會感覺打針更痛楚一些。一般而言,您越長期沒有遭受某種痛苦,而您不得不再次接受這種痛苦時,您所感覺的痛苦將會更大。 理解潛意識的一些本質原因後,我們將深入探討“人格三元論”。 人格三元論 在人格結構說中,弗羅依德把人的個性模式分為三個部分:即本我、自我和超我。所謂本我,指的是本能和原始的內驅力。弗羅依德把它形容成“一口充滿了沸騰著興奮劑的大鍋”,各種激情、沖動、欲望充斥其間。它沒有任何秩序和道德觀念,不知道什麼是價值判斷和思維法則,屬于潛意識范疇,只服從“快樂原則”。但是,這種不受任何約束的本能的滿足勢必會造成與社會各種規范之間的沖突。社會規范不允許本我為所欲為,這樣本我于現實沖突的結果,使本我的一部分分化出來,成為“自我”。“自我”屬于意識的范疇,為人的精神中較高的一層,它是本我和社會現實之間沖突的調解者,其活動服從“現實原則”。弗羅依德認為自我是可分的,從自我中分離出來的一部分能夠把自我本身看成是客觀的對象,能夠像對待其他客觀對象一樣對待自我,它既能對自我進行監督和指導,又能對自我進行譴責和懲罰。它代表的是理智和良知,總是在法律、道德、宗教、傳統習俗同無拘無束的本我發生沖突時站出來,棒喝本我。他把從自我中分出的這一部分叫“超我”。它是人格中形成最晚,但卻是最完善、最合乎社會標准的部分。 弗羅依德在《精神分析引論續編》一書中,准確地表述了這三者之間的關系:“自我的每一種行為都要受到嚴厲的超我的監督。超我堅守著行為的特定准則而不顧及來自外部現實和自我的任何困難;如果這些准則沒有得到遵守的話,超我就會以自卑感和犯罪感表現出來的緊張感來懲罰自我。自我受本我的驅譴,受超我的控制,又受現實的約束,于是就拼命要完成自己的任務,把內外交困的力量和影響加以排除,以達成某種妥協。弗羅伊德賦予了人格以極大的創造力,他認為本我、自我、超我這三者之間的沖突斗爭能創造一切。 如果按照狹義靈魂進化論分析,人的本我其實是指人的“隱性潛意識情感”;自我是指人大膽滿足的情感欲望(由于獲取幸福的概率較高,因此成為主流情感);超我則是指理想,由于人有學習與幻想等情感,而理想的最主要作用就是學習與實現幻想。 一般而言,如果超我預測成功做某件事後將帶給自身更多或更需要的幸福,這時候哪怕在實現理想的過程中需要放棄一些不甚迫切需要的幸福,那麼我們的理智將決定我們會壓制某些快樂情感以換取最大程度的幸福。 本我、自我、超我三者統稱為人的理智,理智在三者的調和下計算獲取各種幸福的概率,然後下最後決定行動。 因此我們的理想,亦即我們行動的願景,是至關重要的一個概念。這是由于假如您有一個理想,並且您為實現理想而壓制許多其它欲望,但是您的一旦正式實現您理想時候才發現這理想的實現並沒有給予您預期的幸福,甚至帶來痛楚的時候,您所喜歡的理智情感十分容易會轉變為您所討厭的情感。你的心緒在這時將會一片混亂。 如果這種不幸的情況繼續發生下去,亦即你任何所喜歡的情感將逐漸轉變為討厭情感時,人類就會走向崩潰的邊緣。我們知道,人的思想是計算獲取最大程度幸福的機器,當你的思想無論如何計算,但最終的計算結果都表明您不能獲取任何幸福或獲取痛楚的機率更高時,人將脆弱得逐漸走下自殺的不歸路。 我們見到有一些人,平時忍耐性極強,但突然間情緒的迸發會像山洪般爆發。這是因為在較多情況下,忍耐能帶給這些人幸福,但特殊情況下,如果思想通過計算發現爆發情緒更能獲取幸福或減弱痛楚時,將沒有人能阻止這個人將忍耐情感視為討厭情感。 這是人類情感反複無常的一個例子,但這並不是最可怕的,人類一旦將理智情感視為討厭情感才是最可怕的事情。當自我、超我都不能發揮作用時,人若不喜歡理智,情緒將變化莫測,從而做出任何正常人不可思議的事情。 所以說,超我是十分重要的一個概念,你選擇的理想是否正確將直接決定了你生存的動力。 舉另外一個例子,如果你認為赤裸身體在街上行走是您的理想,那麼當您赤裸時,您將獲得快感。這時候您將變得越趨喜歡這種超我——理想,那麼您將不斷地做這種事。但由于赤裸身體的人並不被群眾所接受,因此您的所作所為將會受到其他人的諸多限制,亦會引起許多流言非義。因此您在實現理想的時候將無意中帶給自己其它方面的痛苦。當然假如您不在乎外界看法,認為其它人的限制或看法不能帶給您痛楚,因此一意孤行,那麼您可能會被捉去坐牢,這意味著您實現的理想將越來越困難。任何人都知道人類最大的快感是實現理想,但您永遠不能實現理想,這意味著您將永遠生活在痛苦的邊緣上。 當然,您追求赤身裸體的理想沒有相對您而言正確與錯誤之分,這在很大程度上僅是受到本能欲望的驅使,但錯就錯在您自願偷吃了赤身裸跑的禁果,而這禁果卻偏偏是人類不願意讓它生存的果實。 正如莊子在《莊子》的《逍遙游》里講明了任何幸福都有它的限制。 在這篇文章中莊子說有個人名叫列子,他能夠乘風而行。 “彼于致福者,未數數然也。此雖免乎行,猶有所待者也。”他所待者就是風,由于他必須依賴風,所以他的幸福在這個范圍里還是相對的。 由上面的故事可知,哪怕是半人半神的生命體需要滿足願望,也必須依賴某種事物。 因此選擇偷吃禁果的學問將決定人類能夠容易獲取最大程度幸福的至重要學問,這就意味著樹立正確的理想現念尤為重要。 一般情況下,選擇受大眾歡迎的禁果將會是最好的選擇。例如,您如果將學習作為您的理想,您將會發現自己比較容易滿足這種理想。因為只要您去學習,您的知識必定會積累多一點,亦即您必定能夠慢慢實現自己的理想。這就意味著您不斷獲取學習的快樂感受比獲取裸跑的快樂感容易得多,當然這前提是有足夠資源支持您可以去學習,例如有老師、書本等等事物作為資源。 另外由于知識是大眾歡迎的東西,這意味著大眾不但不與您對抗,甚至會喜愛您的學問。例如大眾用錢買您研發的軟件,這就表示您在滿足了學習情感需要的同時,將可用錢滿足您其它方面的情感需要。所以說選擇學習為理想的人更容易生存下去,學習情感亦會在大自然中長盛不衰。 在某些情況下,有些人不理會世俗的眼光,不顧一切地追求自己認為是正確的理想,並且最後獲得了巨大的成功。但必須指出,這種人不顧一切所追求的東西也必定是大眾所喜愛的東西,否則是不可能成功的。假如您的所作所為沒有大眾支持,又何來成功呢(成功只不過是大眾的認同罷了)? 選擇偷吃禁果是很有意思的學問,選擇嘗試任何性質的禁果,例如吸毒、做好事等等,都沒有絕對的正義與邪惡之分。但是必定只有一些禁果會被大自然慢慢舍棄,那麼喜好這些禁果的人將越來越難嘗吃這種禁果了。與之相反,有一些禁果特別受到大自然的鍾情,對于選擇嘗吃這種禁果的人,大自然無疑是源源不斷地提供這種人快樂的最好朋友。 所以說,有希望(您選擇與大自然——造物主做朋友),人就是幸福的人;沒有希望(您選擇大自然——造物主作為您的敵人),人就成為苦難的人。 大家可以思考一下,究竟有幾多苦難是自己被迫接受的?又有多少是自己可以回避,卻刻意親手制造的苦難呢? 抵抗魔鬼的方法 以下用狹義靈魂理論介紹幾種人類抵抗“魔鬼”誘惑的方法,希望能對決心讓自己努力成為真正“人類”的有心人有所幫助。 方法1: 我們需要努力增長知識,廣泛聽取群眾的意見,對擺在人類面前的禁果加以區分,永遠也不去嘗試有毒的禁果。這是抵抗魔鬼最有用的方法。 方法2: 若然已經偷吃了有毒的禁果,那麼只有再努力偷吃其它有益的禁果,通過不斷滿足正義的欲望,來減輕有毒禁果的誘惑。因為人都是精力有限的動物,當有多種幸福擺在面前讓人類去追求,那麼無論是有毒的幸福或是正義的幸福,人也必定不能同時追求所有幸福。因此當你不斷偷吃正義的禁果時,自然沒有精力再去顧及邪惡的欲望了,同時也不願舍棄正義的幸福而逐漸將邪惡的欲望轉化為討厭的欲望。久而久之,邪惡的欲望將成為不為理智發覺的潛意識,並被其它性質的精神實體調和及減弱,因此在沒有特殊的情況下將不會再次爆發。 方法3: 若然您仍然沒有辦法停止嘗試已令您上癮的有毒禁果,您必須時刻同過各種手段提醒有毒禁果對您的危險性,人是會計算遠離痛楚概率的動物,當您體會到嘗吃有毒禁果帶給您痛楚的概率遠比獲取幸福的概率更高時,或者所獲取的痛苦感受遠比所獲取的幸福感受更強烈時,邪惡的欲望將會慢慢轉變為討厭欲望,漸漸變為不易爆發的潛意識。 需要注意的是,別讓痛楚真正來臨時再去體會痛楚對您的傷害,因為到時您需要付出的代價可能是您的生命。若然痛楚已真正來臨,您有幸痊瘉,那您須珍惜這段深刻痛楚感受,並時刻回憶這段令您討厭的感受,這些做法將有助于您慢慢減小邪惡的欲望。 通過各種手段例如用攝錄機記錄下您受苦的過程,以及親友對您曾遭遇痛楚的不斷提醒都是有效的方法。 方法4: 我們知道,有許多邪惡的幸福都能找到接近正義的朋友,簡單地說,世界上存在一些接近正義的果實能讓您滿足一部分邪惡欲望,因此您可以通過摘取這種正義的禁果滿足暫時無法驅除的潛意識欲望。 例如您喜歡殺人,那麼在電子游戲世界中殺人總比在現實世界中殺人好。但是與絕對邪惡幸福的朋友或多或少都與邪惡有所關聯,因此,最好的方法仍然是堅持不懈地與魔鬼作對抗。 大家必須意識到一點事實,世上沒有絕對驅除邪惡的解藥。 方法5: 選擇偷吃不易令您挫折的正義禁果,亦即容易實現的正義理想,這將有效令您回避挫折感,使您在進步的過程中一帆風順而無須波折重重。 方法6: 選擇偷吃絕對永恒的正義禁果,將減少您內心的掙紮。因為我們知道,你一旦樹立一個理想,並且當您實現這個理想後,您就必須尋找新的理想,否則您會感覺自我的生活一旦沒有超我的指引,而感覺迷失了自己生存的意義。因此在選擇偷吃正義的禁果時,必須考慮那些正義的欲望須可表逐漸令您滿足,同時也是絕對永恒的理想,永無追尋的盡頭,那麼您將會令到自己減小許多不必要的內心迷惘與掙紮,從而減小進步過程中失敗的可能性。 方法7: 選擇偷吃幾種既是絕對永恒,又是可以令您漸進得到滿足的禁果,將令您你的人生更添姿彩。另外還有一個好趣,這樣的做法可令您在追求幸福過程中一旦受到挫折,那麼也具有其它比較容易追求的幸福去撫慰您受傷的心,這將有助于您減小理智的迷失,使您隨時重振信心,再次摘取曾經失敗過的正義禁果。 總之,以上方法並非萬試萬能,在此希望每個人都拒絕將靈魂賣給魔鬼,否則上帝也不能賜與您永恒的幸福,也不能令您脫離永恒的苦海。 5、利用狹義靈魂論對大腦現象的簡單解析 以下將使用狹義靈魂論對大腦的某些現象作簡單的分析。 n為何人有記憶 研究大腦的科學家已從唯物角度對大腦的工作原理作深入探討,其實只要對記憶之謎再作更深入的探討,將會發現記憶工作的原理本質上是由于“性質慣性原理”決定的。 根據“性質慣性原理”,世上所有性質的事物(物質、能量、意識)必須有維持本能性質的慣性,亦即是說所有事物都有維持原本狀態的本能。我們的思想作為宇宙的一種事物也毫不例外,只要您產生了新的意識,新的意識就必定本能地維持下去,因此人類不得不具有記憶。 大腦研究學者都知道,人腦有一些無法解釋的奇怪現象。例如您先吃一顆糖,然後再吃一只橙,您將發覺這只橙比普通的橙更酸一點。如果用“性質慣性原理”解釋,則表明人吃糖後,身體內將擁有維持原欲望的本能,因此這種本能會逐漸阻止您吃更多的甜性的物質。具體可能解釋為您吃甜性物質的欲望得到了滿足並有所減弱,但必定會增加了另外一種性質的痛苦(身體是兩種力量的對抗與均衡),因而增加了另外一種性質的欲望(這種欲望一般與吃糖的欲望大致相反,正如人因四處活動滿足了許多欲望,因此增加了睡覺的欲望,而睡覺這種欲望性質與四處活動的性質相反),毫無疑問,當您吃橙時,酸性物質滿足了已經增加了的嘗吃酸性物質的欲望,自然而然,您吃橙就必然會感覺更酸一點。 n人為什麼要睡眠 眾所周知,夜幕降臨後,人就有了睡眠的欲望。 如果用狹義靈魂理論分析,這是因為生物在長期的進化過程中,由于夜晚沒有陽光而無法辨認外界的環境,因此許多情感欲望都沒法在夜間得到滿足。這時候,理智情感、奮進情感、對抗性情感等大多數在白天發揮巨大作用的情感如果在夜晚激發將使人獲取幸福的機率十分低,但是大腦始終都是計算獲取幸福的機器,什麼行為能令人獲取最大程度的幸福,大腦的狹義靈魂將指令這個人去實行這種行為。因此,在夜晚,能令人獲取幸福快感的情感與身軀欲望在此時將會興旺起來,我們知道在沒有陽光的情況下,只有幻想情感、懶惰情感、舒適的身軀感受等等在白天較小機會激發的身軀感受與情感能使人獲取最大程度的幸福。慢慢地,一到夜晚,人就會靜止躺在那里,閉上眼睛(因為睜開眼睛不能獲取快感,同時減弱了其它情感例如幻想情感的滿足),沉浸在白天不易獲取的幸福海洋中。 但夜晚並非不如白天重要,因為人的一些身軀感受與其它感受是矛盾的,例如懶惰情感與奮進情感是相互矛盾的,您滿足了其中一種需要就必須舍棄另外一種需要。懶惰情感有利有人積聚能量,與之相反奮進情感必須消耗能量,因此懶惰情感得到滿足會令人體內的能量增加,換言之夜晚睡眠時人的能量將會增加。同時,我們知道夜晚滿足了您許多白天的不易查覺的欲望,此外幻想情感的滿足本身就是白天顯性情感感受的替補品,另外睡眠還提供了人在白天所受的痛苦與其它精神實體調和的時間,所以人早上醒來,總是因為在夜晚也得到了許多幸福,因此精神充足,精力充沛。 這是夜晚的情況,另外我們知道,在白天工作十分勞累時,人也會想睡眠。這是因為在白天的時候,人的許多主導情感都得到了滿足,然而與此同時,必定會造成其它一些顯性或潛意識情感逐漸被壓抑,這就意味著增加了人的顯性痛楚以及潛意識痛楚。人始終是計算獲取幸福與回避痛苦的機器,為了減弱痛苦及獲取更多幸福,因此睡覺的欲望將越來越強。 一此大腦的科學研究都能說明以上觀點。研究表明,人在睡眠時大腦的皮質信息是零散、無序的,皮質對事物的分析是不完整的、不嚴密的,常把一些彼此無用的信息湊合在一起,因而缺乏合理性和邏輯性。尤其在發夢時,在腦中不同區域的聯系程度變得小很多。 其實這是因為在睡眠時人類的理智已經對身體獲取幸福的貢獻作用十分微弱。我們知道理智必定需要充分聯動各種思想,如果大腦無需要激發理智,那麼思想的聯系將變得輸送。這就使人類的大腦在睡眠時的利用程度相當地低。總之大腦在睡眠時已無需理會許多白天情感的困繞,所以大腦的調用程度才會降低。 n大腦各部分的相互關系 研究表明,人腦的功能尤其是高級功能,應當是分散于腦的若干部位,並且是許多部位的相關活動的總活。人類思想既是定位的(這是指每個部位所負責的某一特定作用而言),又是整體的(那是指牽涉到許多部位而構成整體思想)。 這些研究與狹義靈魂論相符。狹義靈魂可分解成為一個個靈魂基因,同時所有靈魂基因也必須相互聯系,此外靈魂基因的總體才構成人類的思想。 另外,一種精神實體與更多精神實體產生聯系,這種精神實體也必定更重要,並且更易成為人類精神意識的主導精神實體。與此同時,人類通過各種精神實體思考到這處精神實體的能力也越強。 例如人在記憶時如果將需要記憶的事物與更多您主流意識里的記憶聯系起來,那麼這種需要記憶的事物將會更容易被記憶起來。其原因就是人所記憶的大部分事物都是有利人獲取幸福的事物,如果你將這種事物與更多其它有利于人追尋幸福的記憶聯系起來,那麼計算獲取幸福概率的人類大腦使用這種記憶參與計算的概率也必定更大,所以才被更容易地記憶起來。 根據精神實體理論,人類在嬰兒成長的過程中,早已遺傳了祖先的精神實體。這些精神實體必定已定義了人類的主流意識(亦即獲取幸福機率較大的情感與身軀感受)與次主流意識、潛意識。但由于人出生後的環境總是不斷發生變化,因此,人在成長過程中必須要重新計算及定義主流意識、次流意識及潛意識。這時候,人的大腦將發生一場狹義靈魂的淘汰戰。 例如,研究大腦的學者知道,“用進廢退”規則對于大腦是十分有用的,因為它意味著神經回路是按工作著的細胞建立起來的,這些細胞又反映了人們必須因為生活環境的需求。在不斷擴展的人腦中,這種對腦回路中局部因素的敏感性是極高的。由于出生後發育仍在繼續,腦內這些推推搡搡、不停工作的神經元有很強的反應性,它們形成回路來反映個體所處的外部世界中發生的情況。在16歲之前,腦內神經元之間的血淋淋戰爭一直進行著,這是一場為建立神經元連接而進行的戰斗。如果一個新的神經元未與靶神經元建立聯系,或者缺乏足夠的刺激,那麼它就死去。 這種生死之戰正如聖經啟示錄的末世預言一樣,無情的魔鬼靈魂在人體內被無情殺戮。毫無疑問,這種靈魂的殺戮與身體上的殺戮一樣殘忍。從這個角度理解聖經預言,那麼末世預言的確已經得到了應驗。 人類靈魂死亡無處不在,矛盾也無處不在,我們知道許多性質的幸福都是既相互矛盾又相互聯系的。 人腦的其它一些特性能充分支持上述這個觀點。美國折菲尼來斯,由于發現了腦腫瘤,醫生不得不切除他的雙側額葉(腦的一部分)。手術後,病人並無明顯的感覺與運動缺陷,他能講話,能聽懂別人的說話,也明的周圍的人和事,以及手術前後發生的事情。這說明他的智商並沒有受到明顯的影響。 手術後,他又回到證券交易所工作,繼續做他的股票生間。但是,他的個性卻發生了明顯的改變。原來他是一個彬彬有禮的人,手術後變得誇誇其談,經常誇耀自己的工作、身體,喜歡吹牛……不管他的聽眾是什麼人。還有一個顯著的變化,就是手術後,他失去了過去的創新精神,而且對未來也極少考慮。最後,病人離開了證券交易所。 這是由于人類缺少了某部分精神實體,而其它精神實體擺脫了原先所受到的制約,因此被激發成為主流精神實體的一個案例。 還有另外一些例子。 大腦中的基底神經節,實際是一群相互聯系的腦區。這些腦區的任何一個部位受損,對運動都有災難性的後果。根據基底神經節受損部位的不同,可能會有紊亂的非自主性運動(亨廷頓舞蹈症),或正好相反,難于運動,並伴有肌肉僵直及震癲(帕金森病)。亨廷頓舞蹈症與帕金森病影響基底神經節的兩個不同部分(分別為紋狀體和黑質),這兩個部分在正常時似乎在一種力量的平衡動作中起作用,它們鎖定在一起,使第一區平衡第二區的活動,這有點像翹翹板或扳手腕。正常情況下,像實力相當的對手間的翹翹板或扳手腕一樣,一個腦區牽制另一個腦區。 但想象一下這樣的情形:翹翹板上的一個人比其同伴輕得多,或扳手腕的一方比其對手弱得多,些時平衡就打破了。這樣,如果一個腦區的活動偏低,則另一腦區就變得過于活躍。正是這種活動的失衡導致異常運動。 但是需要指出的是,無論您問任何一個精神失常的病患者,您為什麼要行為失常,他必定會回答您,“因為這樣能令我快樂”。 所有靈魂都是這樣,不能不遵守著“快樂原則”,不得不與其它靈魂發生聯系,亦不得不與自雙矛盾的靈魂發生關系。 下面將會繼續分析狹義靈魂的一些神秘特性。 6、狹義靈魂能否複制 狹義靈魂能否複制?這是一個人類非常想知道但又十分容易回答的問題。 我們知道,無論現代的任何科學理論都可以證明,身軀中物質的種類、布局形式、聯系程度決定了我們的思想(越深入分析大腦工作原理的科學家必定越認同此觀點),因為物質可以完全複制,這就證明了思想也能完全複制。 但是無論任何一個科學家,大多主觀地認為思想不可以複制。這里存在了一個矛盾,為什麼科學家一方面聲稱所有思想都是由物質決定的,但為什麼卻不認同思想可以複制呢? 所有主觀意識都有可能是錯誤的,在這方面,普通人與科學家都犯了被主觀意識誤導的毛玻 科學家知道,空間與時間都是唯一的,這意味著這個世界不存在兩個完全處于同一處空間與時間的物質,也就不可能存在另外一個處于同一空間與時間的重複思想。 但是,假如科學家將一個人的所有物質與思想都複制到另外一個地方,將會發生非常有趣的情況。 假設人物A是原本的您,人物B是被複制的你。A在2004年6月9日12點正開始被複制,整個複制的過程只用了10秒,另外A從中國的廣州被複制到美國紐約。 當B被完成複制的瞬間,有人問B:“現在是什麼地方,是什麼時間?” B則會回答:“現在是2004年6月9日12點正,在中國廣州。” 當然問B的人則會糾正B說:“您剛才應該回答,現在是2004年6月9日12點10秒,現在是美國紐約。” 當然B很快就會明白:“難道我是被複制到紐約的複制人,我並不是被複制人。” 這個舉例說明了一個情況,亦即B在剛剛蘇醒時,其思想都是A完全一致,但由于B所處的環境不同,所以B立刻變成另外一個人,但這個人99.999999999%思想都與A一致,只有複制後兩者各自生活的時間長久些,那麼兩個人的思想才會發生較大的差異。 這同樣說明了一個情況,由于您的思想是被完全複制到另外一個個體,亦即您在複制後的二秒後立即自殺,那麼由于您99.999999999%的思想都沒有死亡,所以99.999999999%的您複活了。 假如上帝問你,你死後只能擁有生前80%的記憶,您願不願意,相信大多數人都會立刻回答願意。因為大家都知道,20%的記憶只是很小一部分,哪怕您複活後忘記了自己的姓名與父親的姓名,但你知道,通過別人提醒,或者重新翻查記錄,您亦必定能重新知道您與父親的姓名。 這相當于很多做切除腦部手術的人,醫生問他願不願意切除一部分對意識影響不大的大腦部分,那麼大多數病人都願意接受。 這里又牽涉到另外一個問題,當你死後,究竟你只擁有99.9999999%的思想,還是擁有了與人物B完全一致的思想呢? 這時候,大家必須明白主觀意識唯一性的問題。我們都知道“我”只有一個,我思想中的的所有小靈魂都歸屬于“我”。因此人物B可以發覺您存在,但卻不認為您是他,只會認為你只屬于“他”的一部分,正如您覺得您所有的情感與身軀感受都是您的一小部分而已。 這就會出現一種有趣的情況,您既在B的思想中生活,既有自己的思想,但又同時受B的限制。 這正如您的潛意識靈魂既有潛意識的思想,又受到您的限制一樣,是十分容易理解的。 當然B也要照顧你的感受,假設您只複活了60%的思想(這里及下文都假設A的思想會被消磨,但事實上A的思想可能不會被B所消磨,只不過A自己變換思想罷了),亦即B自己生活了較長時間,將A的思想消磨掉40%.換言之,B只感受到60%的您。與此同時,您的任何所作所為卻要受到另外40%的思想制約,但您仍然擁有自己的思想。根據“我”的唯一性,複活後,您將會意識到腦海突然多了許死前沒有的複雜情感制約,但您永遠只會認為只有一個您,您是B身軀的主人。 這里就出現了一個軀體無數個主人的現象,但有趣的是,我們每個人都認為自己就是身軀主人,並沒有意識到有其它人。 其實這也是相當容易理解的。 假設您現在的身軀里有一個比您更高級的思想C,就會發生有趣的情況。假設您現在決定去上學,您這樣思考這個問題:“今天是星期一,我要去上學,今天的課程很特別。” 思想C則可能會思考:“昨天是星期天,今天是星期一,我要去上學,今天的課程十分特別,有語文課” 這里的思想C與你都寄居于一個身體內,大家思想接近一致,做著同一件事。換言之,您現在在看我這本書,其實有另外一個比您更高級的您存在,並且同樣在看我這本書。 這種一個身軀,多個寄主事實存在的可能性相當之大,因為我們知道人腦有90%看似無用的潛能,有些人則因為受傷獲得超凡的計算能力等等。但這並非至關重要,最重要的是人在決定做一件事情時,在某些情況下總是有些陰差陽錯的感覺。這就意味著,人有時候不由自主地做了一些認為不應該去做的事情,其實在這時候可能就是另外一個您比您更能操控著您的身體而已。 有一些科學事實可以更容易幫助大家理解“一個身軀多個寄主”的現象。新英格蘭的葛詹尼外科醫生的實驗顯示當左右大腦被分離後,兩邊的大腦便無法再彼此溝通。而且因為人們的語言中心通常都在左腦,因此這個病人只能談及其左腦所知道的事情,若只有右腦得知信息的話,病人便無法以語言來描述,但是他可以用左手(右腦控制左手)從一堆物件中選出右腦所看見的物件來。因此,右腦可以靠視覺與剛剛所看到的物體的視覺記憶配對,進而從許多東西中選出正確者。右腦所看到的東西右手無法選出來,因為右手的觸覺是輸送到左腦,而左腦並沒有看到這個物腦。對裂腦的病人來說,送到那個腦半球的訊息永遠停留在那一邊,無法越過中央的鴻溝,而跨到另一邊來。 這是腦內狹義靈魂被迫一分為二的情況(事實還有微少關聯),但是兩個靈魂都能對一個軀體進行控制,只不過在旁人眼中這兩種靈魂會有所不協調。 必須強調,哪怕我們現在人類身軀內有另外一個高等或低等的思想存在,身軀內的情感基礎大多是一致的。 這就好比將人所有的基礎感覺比喻為26個英文字母,體內高級的思想情感僅是拼寫複雜的單詞,而低等的思想就是拼寫簡單的單詞,但兩者仍然由基本的字母拼寫而成。其實您與體內的高級思想都在滿足某些基本的情感需要,只不過高級的思想感覺更豐富一點,在做某一件事時將會獲得比你更多的快樂感與滿足感,做事的目的也更複雜一些罷了。 正如人物B無論日後怎麼發展,但他的情感基礎還是建產在2004年6月9日中國廣州的A身上。相對于A而言,B的基礎性質情感將不會發生較大變化。 以上是簡單的舉例探討,如果您同時複制了兩個人,一個是人物D,一個是人物E,將會發生很有趣的情況。 假設複制一月後,人物E只有90%的思想與您相同,人物D只有85%的思想與您相同。 那您死亡後究竟會複活至人物E還是人物D呢? 答案是您的主觀意識會令您感覺複活到人物E,但您的思想也同時在D體內。換言之,您有一個思想卻控制了兩個人。 我們都知道,您死後必定不能同時看到與人物E與人物D眼睛所看到的東西。這就說明您複活後雖然存在于人物E與人物D體內,但您以眼睛所看到的東西必定是人物E與人物D所看到的不同事物中的相同感覺。 例如人物E正在看一本書,人物D正在看一場球賽,但您的思想卻不會看到一本書或一場球賽,您只會感覺到一些人物D與人物E相同的光線感覺。同時,由于人物E更接近您,因此你在人物E看到的事物比人物D看到的事物稍多,所以您只會覺得自己是人物E而不會是人物D。 以上推論看似荒誕,卻可以用實驗證明。 7、改變人類生死價值觀的實驗 這是一個比較簡單的實驗,然而一旦成功,人類的生死價值觀將揭開嶄新的一頁。 我們知道,如果上面的理論成立,那麼你所生的兒子與你之間必定有某種心靈感應,因為您們必定有某些相同的思想。換言之,您大腦內的一種思想同時操控著您與您的兒子。 但是我們知道,所有基因與自己接近的生物其實都擁有與自己相同的思想。因此,當您兒子中六合彩時(哪怕有10個兒子同時中獎),理論上您或多或少應該有莫名驚喜的感覺,但是由于基因與您相近的所有生物(數量十分寵大)的處境同時制約著您們相同的思想,因此您其中一個兒子中獎(哪怕有10個兒子同時中獎)時的感覺對你的影響將微乎其微,以至您不能查覺。 同時,由于人一出生後大量接受了完全不相同的外界信息,因此每個人的思想差異將比較大。換言之,您們心靈相通的那部分思想只會是很微小的一部分。 因此,我們必須找一些個體意志力比較薄弱的動物來做試驗,由于動物的個體意志力薄弱,因此生物之間共通的思想所占比例程度較高。 我們可以選擇老鼠來做實驗。 選擇一只雄性老鼠與一只雌性老鼠,讓他們在一個簡單而狹小的環境F里生育出100000個後代。由于老鼠都是近親繁殖,並且所處環境雷同,因此,它們具有較大比例的共通思想。 複制另外一個環境與環境F一樣的場地G,將其中一只老鼠放到另外一個相同的環境里。然後為G環境下的唯一一只老鼠安裝測量因情緒變化引起身體變化的儀器,例如測量心跳或腦內化學物質變化等等,亦可對這只老鼠進行腦電波掃描。 裝置准備好後,等待被測試老鼠入睡(入睡時老鼠的思想受外界信息的影響較小),然後立即熄滅F場地的燈光,讓F場地一片黑暗,同時強烈震動地面、釋放老鼠討厭的氣味,或用其它手段強烈刺激100001只老鼠,刹時間,老鼠必定亂作一團,表現出各種各樣的驚慌情緒。 這時候只要觀查G場地里那只孤獨的老鼠的身體變化情況就可以辨別它們是否心靈相通。我們知道,哪怕這只老鼠依然紋絲不動,但只要它有腦電波或血壓等任何微小但突然的身體變化,我們都可以通過精確的儀器測量出來。 如果在100001只老鼠受驚的瞬間,孤獨的老鼠情緒突然發生了變化,那麼這個實驗就可證明一個思想可以同時在多個軀體內生存並控制多個軀體。 其實通過大自然動物的一些行為及人類對大腦的了解,都可以間接判斷這類實驗將會成功。 我曾在一個科教頻道上觀看一個測試嬰兒大腦反應的實驗。這個實驗的目的是測試一個幾個月大的男嬰是否會分辨美麗的女性與平凡樣貌的女性,亦即是否先天因素決定男性更喜歡美麗的女性。在實驗的時候,實驗人員在嬰兒面前設置了左右兩組照片。這兩組照片不斷地更換,但是其中一組照片永遠都是美麗女性的照片,另外一組照片則相反,後來實驗證實嬰兒觀看美麗女性照片的時間與次性較多。 然而這個實驗結果並不重要,至關重要的是實驗過程中嬰兒被她的母親抱著,但是科學家一定要把母親的眼睛用黑布蒙上。他解釋說,根據以往的經驗,如果母親不蒙上眼睛,那麼母親選擇看哪組照片的意識會影響到嬰兒的選擇。 在電視中,科學家僅用了兩三秒時間交代了母親需要蒙上眼睛的原因,因為這並不是他研究的重點。然而這已經證明了人類已從一些日常經驗中觀察出一種思想可以控制多種身體現象,但卻沒有進一步加以重視。 自然界中例子更多,例如巨大的天災人禍將要發生前,許多動物仿佛擁有心靈感應,成群結隊地行動,其團結力與行動的一致性達到了驚人的地步,很明顯這是由于簡單動物的個體意志力薄弱,動物之間有著強烈的心靈感受而引發的。 另外,某一個動物被人捉捕,帶到很遠的地方,但其它同種類的動物仿佛具有第六感,奇跡般找到這只動物並將其營救並與人類博斗的事例亦很多,在此不一一列舉。 這個實驗的巨大曆史作用在于: 一旦實驗成功,不僅可以證實狹義靈魂進化論的正確性,更重要的是可以證實人死亡後,至少沒有完全死亡,因為有一部分思想還存在這個世界上。 另外,一旦人類掌握完全複制自己身體物質的技術(這僅是時間問題),那麼永生就像您去商場買一包香煙一樣簡單,到時候,上帝不是害怕您死亡,而是害怕您活膩了。 更重要的是,根據第三章所介紹的“第七羔羊宇宙學”,假如上帝(我們的宇宙)希望恢複一個死了的人類思想,亦即重新塑造一個身體物質結構(包括大腦的物質結構)與你死去的人一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相信這實驗僅是人永生理論研究的開始! 對于我而言,實驗結果已足以預料,唯一不可預料的是究竟誰將有幸操作這個具有曆史性意義的實驗,我期盼著這個人能盡快出現! 8、畢達哥拉斯的靈魂概念 古希臘智者畢達哥拉斯曾說:“首先,靈魂是個不朽的東西,它可以轉變成別的生物;其次,凡是存在的事物,都要在某種循環里再生,沒有什麼東西是絕對新的;一切生來具有生命的東西都應該認為是親屬。”據說,畢達哥拉斯好像曾經向動物說法。 當時還有些學者嘲笑畢達哥拉斯的輪回學說:“因為傳聞畢達哥拉斯有一次在路上走過,看見一只狗受人虐待。他就說‘住手,不要再打它。它是一個朋友的靈魂,我一聽見它的聲音就知道’。” 三千多年前畢達哥拉斯的確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物,後來的學者關于對靈魂的見解很難有如此簡單而深刻。 畢達哥拉斯說首先認為靈魂與物質一樣都是不朽,並且凡是存在的事物,都要在某種循環里再生,這有點像現代的基因理論,人的所有物質都可轉化為其它生物的身體構成,從這一點角度理解,物質的確是在進行某種循環,當然,狹義靈魂是由物質決定的,當然亦在循環。 同時,他說所有生物都是親屬,我們知道地球生命幾乎有著同類的祖先,地球上的生物的確是親屬。此外,從人的思想與動物思想對比,顯然發現許多同性質的地方,例如愛吃好味的東西、渴望交配、都有著恐懼感受等,根據“同性質幸福進化原理”,所有生物的思想都有親屬關系。 他還說凡是存在的事物,都沒有什麼東西是絕對新的。這種論調與“第7只羔羊宇宙學模型”的“性質慣性原理”相符,“性質慣性原理”表明現今宇宙中任何種類的性質(物質與意識)都與宇宙誕生時的性質有本質上的共同點,從這點角度理解,現在存在的東西的確沒有什麼是絕對新的。 他還意識到動物與人精神實體的親緣性,這在當時以人為尊的意識流里是十分難得的。我們知道,如果上述的實驗成功的話,我們與動物之間的確有很多共同的思想,在某種程度上我們的確是親屬。 9、死亡的滋味 下面將繼續用現代唯物理論證明一個科學家所忽視的觀點。 我們知道,身體上所有物質都由細胞、骨骼等化學物質組成。如果再細分這些物質,將會發現組成這些物質的基本物質,例如看似沒有任何生命力的質子、中子等等,而它們又是由誇克、膠子等位置與時間都起伏不定和更加微小的物質組成。 另外一方面,我們將人的身軀機能停止運作並發生了瓦解的時候(包括腦部死亡的時候)定義為人死亡的時候。很明顯,這是一種純唯物主義的觀點。 但如果您是一個堅決的唯物主者,就必須認同一個事實,生物體內的物質無時無刻不在發生變化,這意味著身體內的物體無時無刻都在死亡或誕生。 根據量子理論,普朗克時間間隔亦即世界的最短時間間隔極限為5.4×10-44秒。這就意味著,任何物質最長的壽命也不超過5.4×10-44秒,因為只有在這個時間段內,物質才不會發生任何變化而死亡。 當一個人的壽命是80歲,他麼他死亡的次數將會是(80年×365日/年×24小時/日×60分鍾/小時×60秒)/5.4×10-44,這是一個幾乎無法計算的天文數字。 這說明在不經意之間,原來我們早已無時無刻不在嘗試著那神秘的死亡滋味。 10、生命之樹與智慧之樹長青 我常常聽到某些人議論,究竟生命之樹與智慧之樹,熟是長青之樹。 有人認為智慧是灰色的,而生命之樹常青。 其實人類研究科學理論,最終目的只是滿足人類的快樂。但人生只有一回,需及時行樂,何需太多戒懷與感歎呢,又何需太沉迷于思考當中呢。這些看法又如輕物重生的思想,《孟春紀·重己》中記述:即使失了天下,也許有朝一日能夠再得,但是一旦死了,就永遠不能再活。 人死了,您的思想不能沿續至後世,但大自然的生命卻長久不衰,充滿生機與活動。孔子曰,食色,性也,千萬不要太禁固身體的本能欲望,那才是大自然最根本的生命力。 所以許多人都贊美生命之樹無限常青的生長能力。 然而有些人則認為,終究生命是灰色的,而智慧之樹常青。 莎士比亞、達文西、愛因斯坦……他們都已經是古人了。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余黃鶴樓。但只有他們靈感襲襲的智慧理論與傑作至今仍永葆著青春的光彩。 安格生創作童話故事,至今仍深深吸引著我們,輕易藏在每個人夢的深處。 荷馬詩歌已流傳了兩千五百多年而未失去一個字母,而在此期間,卻有無數座皇宮、皇朝、城市消失殆荊 個體生命無論如何也不能長生。往前看,看不見古人;往後看,看不見來者。當個體生命早已化作塵土和雨水,只有那人的智慧才栩栩如生。 因此不少人感歎:“終究生命是灰色的,而智慧之樹常青。” 我們知道,無論是生命之樹或智慧之樹,當我們兩者只能擇其一時,必定帶給我們難以釋懷的傷感。 但根據狹義靈魂進化論,只要我們嘗吃順乎天意的禁果,生命之樹將與智慧之樹將長盛不衰,這已經足以撫慰我們脆弱的心靈傷痛。 11、思想的繁殖與複活 根據狹義靈魂進化論,任何思想、任何靈魂都要被大自然“自然選擇”,因此靈魂與生命體一樣,亦必須通過大量繁殖來增加自己的複活機會。 我們都知道,當我們在上語文課時,假如大家都在大聲朗讀詩人李白的一首詩。那麼在讀的過程中,我們之間以及我們與李白本人都可產生一定心理共鳴,這些心理共鳴就是我們與李白心靈相通的思想。這意味著李白的狹義靈魂的而且確部分複活了。當您越熟悉李白,越理解李白的心理感受以及越能熟背李白的詩句,那麼李白的思想在你的思想中複活的程度將越高。可以講,此時的您可以講是既是您本人又是李白本人。 如果您花費一生中所有時間去研究李白,並且您的文彩、性格、天賦都與李白相差無異,這時候的您可近似看作是李白的複活體,您的情感、情緒可以講與李白十分相似,只不過您們之間在一些人生經曆細節上所有不同罷了。 很明顯,世上研究李白的人大有人在,因為李白的思想帶給我們巨大幸福,並且亦有利于我們生存,所以李白的靈魂可以講是不被大自然淘汰的靈魂,得以長久保存。 所以說李白的生命與智慧之樹都是長青之樹,亦是可以不斷繁殖、生長的永恒之樹。 這亦正如神學家、哲學家斯賓諾莎所言:“在一定意義上,有知的人‘永遠存在’。” 12、“覓母”概念 在現代一些學者中已有部分人可以較系統地提出類似的智慧繁殖觀點。 道金斯(RichardDawkins)是一位對遺傳學、基因研究頗深的學者。他在自私的基因一書中詳細地分析了基因進化的種種規律。他在《自私的基因》結尾部分對“覓母”概念提出了系統的闡述。 n覓母:新的複制基因(摘選自《自私的基因》原文) 行文至此,我還沒有對人類作過殊為詳盡的論述,盡管我也並非故意回避這個論題。我之所以使用“生存機器”這個詞,部分原因是由于,“動物”的范圍不包括植物,而且在某些人的心目中也不包括人類。我所提出的一些論點應該說確實適用于一切在進化曆程中形成的生物。如果有必要把某一物種排除在外,那肯定是因為存在某些充分的具體理由。我們說我們這個物種是獨特的,有沒有充分理由呢?我認為是有的。 總而言之,我們人類的獨特之處,主要可以歸結為一個詞:“文化”,我是作為一個科學工作者使用這個字眼的,它並不帶有通常的那種勢利的含義。文化的傳播有一點和遺傳相類似,即它能導致某種形式的進化,盡管從根本上說,這種傳播是有節制的。喬叟(GeoffreyChaucer)不能夠和一個現代英國人進行交談,盡管他們之間有大約二十代英國人把他們連結在一起,而其中每代人都能和其上一代或下一代的人交談:就象兒子同父親說話一樣,能夠彼此了解。語言看來是通過非遺傳的途徑“進化”的,而且其速率比遺傳進化快幾個數量級。 文化傳播並不為人類所獨有。就我所知,詹金斯(P.F.Jenkins)最近提供的例子最好不過地說明了除人類之外的這種情況。新西蘭附近一些海島上棲息著一種叫黑背鷗的鳥。它們善于歌唱。在他進行工作的那個島上,這些鳥經常唱的歌是大約九支曲調完全不同的歌曲。任何一只雄鳥只能唱這些歌曲中的一支或少數幾支。這些雄鳥可以按鳥語的不同分為幾個群體。譬如說,由八只相互毗鄰的雄鳥組成的一個群體,它們唱的是一首可以稱為CC調的特殊歌曲。其他鳥語群體的鳥唱的是不同的歌曲。有時一個鳥語群體的成員都會唱的歌曲不止一首。詹金斯對父子兩代所唱的歌曲進行了比較之後,發現歌的曲式是不遺傳的。年輕的雄鳥往往能夠通過模仿將鄰近地盤的小鳥的歌曲學過來。這種情況和我們人類學習語言一樣,詹金斯在那兒的大部分時間里,島上的歌曲有固定的幾首,它們構成一個“歌庫”(songpool)。每一只年輕的雄鳥都可以從這個歌庫里選用一兩首作為自己演唱的歌曲。詹金斯有時碰巧很走運,他目睹耳聞過這些小鳥是如何“發明”一首新歌的,這種新歌是由于它們模仿老歌時的差錯而形成。他寫道,“我通過觀察發現,新歌的產生是由于音調高低的改變、音調的重複、一些音調的省略以及其他歌曲的一些片斷的組合等各種原因……新曲調的歌是突然出現的,它在幾年之內可以穩定不變。而且,若干例子表明,這種新曲調的歌可以准確無誤地傳給新一代的歌手,從而形成唱相同歌曲的顯然一致的新群體。”詹金斯把這種新歌的起源稱作“文化突變”(culturalmutations)。 黑背鷗的歌曲確實是通過非遺傳途徑進化的。有關鳥類和猴子的文化進化還可以舉一些其他的例子,但它們都不過是趣聞而已。只有我們自己的物種才能真正表明文化進化的實質。語言僅僅是許多例子中的一個罷了。時裝、飲食習慣、儀式和風俗、藝術和建築、工程和技術等,所有這一切在曆史的長河中不斷在進化,其方式看起來好象是高速度的遺傳進化,但實際上卻與遺傳進化無關。不過,和遺傳進化一樣,這種變化可能是漸進的。在某種意義上說,現代科學事實上比古代科學優越,這是有其道理的,隨著時間一個世紀一個世紀地流逝,我們對宇宙的認識不斷改變,而且逐步加深。我們應當承認,目前科技不斷取得突破的局面只能追溯到文藝複興時期,在文藝複興以前是一個蒙昧的停滯不前的時期。在這個時期里,歐洲科學文化靜止在希臘人所達到的水平上。但正象我們在第五章里所看到的那樣,遺傳進化也能以存在于一種穩定狀態同另一種穩定狀態之間的那一連串的突發現象而取得進展。 經常有人提到文化進化與遺傳進化之間的相似之處,但有時過分渲染,使之帶有完全不必要的神秘色彩。波珀爵士(SirKarlPopper)專門闡明了科學進步與通過自然選擇的遺傳進化之間的相似之處。我甚至打算對諸如遺傳學家卡瓦利-斯福爾澤(L.L.Cavalli-Sforza)、人類學家克洛克(F.T.Cloak)和人性學家卡倫(J.M.Cullen)等人正在探討的各個方面進行更加深入的研究。 我的一些熱心的達爾文主義者同行對人類行為進行了解釋,但我作為一個同樣是熱心的達爾文主義者,對他們的解釋感到並不滿意。他們試圖在人類文明的各種屬性中尋找“生物學上的優越性”。例如,部落的宗教信仰一向被認為是旨在鞏固群體特征的一種手法,它對成群出獵的物種特別有用,因為這種物種的個體依靠集體力量去捕捉大的、跑得快的動物。以進化論作為先人之見形成的這些理論常常含有群體選擇的性質,不過我們可以根據正統的基因選擇觀點來重新說明這些理論。在過去的幾百萬年中,人類很可能大部分時間生活在有親緣關系的小規模群體中。親屬選擇和有利于相互利他行為的選擇很可能對人類的基因發生過作用,從而形成了我們的許多基本的心理特征和傾向。這些想法就其本身而言好象是言之成理的,但我總認為它們還不足以解釋諸如文化、文化進化以及世界各地人類各種文化之間的巨大差異等這些深刻的、難以解決的問題。它們無法解釋特恩布爾(ColinTunlbull)描繪的烏干達的艾克(IkofUganda)那種極端的自私性或米德(MargaretMead)的阿拉佩什(Arapesh)那種溫情脈脈的利他主義。我認為,我們必須再度求助于基本原則,重新進行解釋。我要提出的論點是,要想了解現代人類的進化,我們必須首先把基因拋開,不把它作為我們的進化理論的唯一根據。 現在我又提出這樣的論點似乎使人覺得有點意外。我是個達爾文主義的熱情支持者,但我認為達爾文主義的內容異常廣泛,不應局限于基因這樣一個狹窄的范圍內。在我的論點里,基因只是起到類比的作用,僅此而已。 那麼基因到底有什麼地方是如此異乎尋常的?我們說,它們是複制基因。在人類可及的宇宙里,物理定律應該是無處不適用的。有沒有這樣一些生物學的原理,它們可能也具有相似的普遍適用的性質?當宇航員飛到遙遠的星球去尋找生命時,他們可能發現一些我們難以想象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物。但在一切形式的生命中——不管這些生命出現在哪里,也不管這些生命的化學基礎是什麼——有沒有任何物質是共同一致的?如果說以矽而不是以碳,或以氨而不是以水,為其化學基礎的生命形式存在的話,如果說發現一些生物在零下100℃就燙死,如果說發現一種生命形式完全沒有化學結構而只有一些電子混響電路的話,那麼,還有沒有對一切形式的生命普遍適用的原則?顯而易見,我是不知道的。不過,如果非要我打賭不可的話,我會將賭注押在這樣一條基本原則上,即一切生命都通過複制實體的差別性生存而進化的定律。基因,即DNA分子,正好就是我們這個星球上普遍存在的複制實體。也可能還有其他實體。如果有的話,只要符合某些其他條件,它們幾乎不可避免地要成為一種進化過程的基矗 但是難道我們一定要到遙遠的世界去才能找到其他種類的複制基因,以及其他種類的、隨之而來的進化現象嗎?我認為就在我們這個星球上,最近出現了一種新型的複制基因。它就在我們眼前,不過它還在幼年時代,還在它的原始湯里笨拙地漂流。但它正在推動進化的進程。速度之快已為原來的基因所望塵莫及。 這種新湯就是人類文化的湯。我們需要為這個新的複制基因取一個名字。這個名字要能表達作為一種文化傳播單位或模仿單位的概念。“Mimeme”這個詞出自一個恰當的希臘詞詞根,但我希望有一個單音節的詞,聽上去有點象“gene”(基因)。如果我把“mimeme”這個詞縮短成為meme(覓母),切望我的古典派朋友們多加包涵。我們既可以認為meme與“memory”(記憶)有關,也可以認為與法語Meme(同樣的)有關,如果這樣能使某些人感到一點慰藉的話。這個詞念起來應與“cream”合韻。 調子、概念、妙句、時裝、制鍋或建造拱廊的方式等都是覓母。正如基因通過精子或卵子從一個個體轉到另一個個體,從而在基因庫中進行繁殖一樣,覓母通過從廣義上說可以稱為模仿的過程從一個腦子轉到另一個腦子,從而在覓母庫中進行繁殖。一個科學家如果聽到或看到一個精彩的觀點,他把這一觀點傳達給他的同事和學生。他寫文章或講學時也提及這個觀點。如果這個觀點得以傳播,我們就可以說這個觀點正在進行繁殖,從一些人的腦子散布到另一些人的腦子。正如我的同事漢弗萊(N.K.Humphrey)對本章一份初稿的內容進行概括時精辟地指出,“…覓母應該看成是一種有生命力的結構,這不僅僅是比喻的說法,而是有其學術含義的。當你把一個有生命力的覓母移植到我的心田上,事實上你把我的腦子變成了這個覓母的宿主,使之成為傳播這個覓母的工具,就象病毒寄生于一個宿主細胞的遺傳機制一樣。這不僅僅是一種講法——譬如說,‘死後有靈的信念’這一覓母事實上能能夠變成物質。它作為世界各地人民的神經系統里的一種結構,千百萬次地取得物質力量。” 讓我們研究一下上帝這個概念。我們不知道它最初是怎樣在覓母庫中產生的。它大概經過許多次的獨立“突變”過程才出現的。不管怎樣,上帝這個概念確實是非常古老的。它怎樣進行自身複制呢?它通過口頭的言語和書面的文字,在偉大的音樂和偉大的藝術的協助下,進行複制傳播。它為什麼會具有這樣高的生存價值呢?你應當記住,這里的“生存價值”不是指基因在基因庫里的價值,而是指覓母在覓母庫里的價值。這個問題的真正含義是,到底是什麼東西賦予了上帝這一概念在文化環境中的穩定性和外顯率(penetration)?上帝覓母在覓母庫里的生存價值來自它具有的巨大的心理號召力。上帝這一概念對于有關生存的一些深奧而又使人苦惱的問題提供了一個表面上好象是言之有理的答案。它暗示今世的種種不公平現象可以在來世中得到改正。上帝伸出了“永恒的雙臂”來承受我們人類的種種缺陷,宛如醫生為病人開的一味安慰劑,由于精神上的作用也會產生一定的效果。上帝這個偶象之所以為人們樂于接受並一代一代地在人們腦子里複制傳播,其部分理由即在于此。我們可以說,在人類文化提供的環境中,上帝這個形象,通過具有很高生存價值或感染力的覓母形式,是存在的。 我的一些同事對我說,我這種關于上帝覓母的生存價值的說法是以未經證實的假設作為論據的。歸根到底,他們總是希望回到“生物學上的優越性”上去。對他們而言,光說上帝這個概念具有“強大的心理號召力”是不夠的。他們想知道這個概念為什麼會有如此強大的心理號召力。心理號召力是指對腦子的感召力,而腦子的形成又是基因庫里基因自然選擇的結果。他們企圖找到這種腦子促進基因生存的途徑。 我對這種態度表示莫大的同情,而且我毫不懷疑,我們出生就擁有現在這個模樣的腦子確實具有種種遺傳學上的優越性。但我認為,我的這些同事如果仔細地研究一下他們自己的假設所根據的那些基本原則,他們就會發現,他們和我一樣都在以未經證實的假設作為論據。從根本上說,我們試圖以基因的優越性來解釋生物現象是可取的作法,因為基因都能複制。原始湯一具備分子能夠進行自身複制的條件,複制基因就開始繁盛了起來。三十多億年以來,DNA始終是我們這個世界上值得一提的唯一的複制基因。但它不一定要永遠享有這種壟斷權。新型複制基因能夠進行自我複制的條件一旦形成,這些新的複制基因必將要開始活動,而且開創其自己的一種嶄新類型的進化進程。這種新進化發生後,它完全沒有理由要從屬于老的進化。原來的基因選擇的進化過程創造了腦子,從而為第一批覓母的出現准備了“湯”。能夠進行自我複制的覓母一問世,它們目己所特有的那種類型的進化就開始了,而且速度要快得多。遺傳進貨的概念在我們生物學家的腦子里已根深蒂固,因此我們往往會忘記,遺傳進化只不過是許多可能發生的進化現象之中的一種而已。 廣義地說,覓母通過模仿的方式得以進行自我複制。但正如能夠自我複制的基因也並不是都能善于自我複制,同樣,覓母庫里有些覓母比另外一些覓母能夠取得較大的成功。這種過程和自然選擇相似。我已具體列舉過一些有助于提高覓母生存價值的各種特性。但一般地說,這些特性必然和我們在第二章里提到過的複制基因的特性是一樣的:長壽、生殖力和精確的複制能力。相對而言,任何一個覓母拷貝是否能夠長壽可能並不重要,這對某一個基因拷貝來說也一樣。“美好的往日”這個曲調拷貝縈繞在我的腦際,但我的生命結束之日,也就是我腦子里的這個曲調終了之時。印在我的一本《蘇格蘭學生歌曲集》里的這同一首曲調的拷貝會存在得久些,但也不會太久。但我可以預期,縈繞于人們腦際或印在其他出版物上的同一曲調的拷貝就是再過幾個世紀也不致湮滅。和基因的情況一樣,對某些具體的拷貝而言,生殖力比長壽重要得多。如果說覓母這個概念是一個科學概念,那麼它的傳播將取決于它在一群科學家中受到多大的歡迎。它的生存價值可以根據它在連續幾年的科技刊物中出現的次數來估算。如果它是一個大眾喜愛的調子,我們可以從街上用口哨吹這個調子的行人的多寡來估算這個調子在覓母庫中擴散的程度。如果它是女鞋式樣,我們可以根據鞋店的銷售數字來估計。有些覓母和一些基因一樣,在覓母庫中只能在短期內迅猛地擴散,但不能持久。流行歌曲和高跟鞋就屬這種類型。其他如猶太人的宗教律法等可以流傳幾千年,曆久不衰,這通常是由于見諸文字記載的東西擁有巨大的潛在永久性。 說到這里,我要談談成功的複制基因的第三個普遍的特性:精確的複制能力。關于這一點,我承認我的論據不是十分可靠的。乍看起來,覓母好象完全不是能夠精確進行複制的複制基因。每當一個科學家聽到一個新的概念並把它轉告給其他人的時候,他很可能變更其中的某些內容。我在本書中很坦率地承認特里弗斯的觀點對我的影響非常之大。然而,我並沒有在本書中逐字逐句地照搬他的觀點。將其內容重新安排揉和適應我的需要,有時改變其著重點,或把他的觀點和我自己的或其他的想法混合在一起。傳給你的覓母已經不是原來的模樣。這一點看起來和基因傳播所具有的那種顆粒性的(particulate)、全有或全無的遺傳特性大不相同。看來覓母傳播受到連續發生的突變以及相互混合的影響。 不過,這種非顆粒性表面現象也可能是一種假象,因此與基因進行類比還是能站得住腳的。如果我們再看一看諸如人的身長或膚色等許多遺傳特征,似乎不象是不可分割和不可混合的基因發揮作用的結果。如果一個黑人和一個白人結婚,這對夫婦所生子女的膚色既不是黑色也不是白色,而是介乎兩者之間。這並不是說有關的基因不是顆粒性的。事實是,與膚色有關的基因是如此的多,而且每一個基因的影響又是如此的小,以至看起來它們是混合在一起了。迄今為止,我對覓母的描述可能給人以這樣的印象,即一個覓母單位的組成好象是一清二楚的。當然事實上,還遠遠沒有弄清楚。我說過一個調子是一個覓母,那麼,一支交響樂又是什麼呢?它是由多少覓母組成的呢?是不是每一個樂章都是一個覓母,還是每一個可辨認的旋律,每一小節,每一個和音或其他什麼都算一個覓母呢? 在這里,我又要求助于我在第三章里使用過的方法。我當時把“基因複合體”(genecomplex)分成大的和小的遺傳單位,單位之下再分單位。基因的定義不是嚴格地按全有或全無的方式制定的,而是為方便起見而劃定的單位,即染色體的一段,其複制的精確性足以使之成為自然選擇的一個獨立存在的單位。如果貝多芬的第九交響樂中某一短句具有與眾不同的特色,使人聽後難以忘懷,因此值得把它從整個交響樂中抽出,作為某個令人厭煩的歐洲廣播電台的呼號,那麼,在這個意義上說,可稱之為一個覓母。附帶說一句,這個呼號已大大削弱了我對原來這部交響樂的欣賞能力。 同樣,當我們說所有的生物學家當今都篤信達爾文學說的時候,我們並不是說每一個生物學家都有一份達爾文本人說過的話的拷貝原封不動地印在他的腦海中。每一個人都有其自己的解釋達爾文學說的方式。他很可能是從比較近代的著作里讀到達爾文學說的,而並沒有讀過達爾文本人在這方面的原著。達爾文說過的東西,就其細節而言,有很多是錯誤的。如果達爾文能看到我這本拙著,他或許辨別不出其中哪些是他原來的理論。不過我倒希望他會喜歡我表達他的理論的方式。盡管如此,每一個理解達爾文學說的人的腦海里都存在一些達爾文主義的精髓。不然的話,所謂兩個人看法一致的說法似乎也就毫無意義了。我們不妨把一個“概念覓母”看成是一個可以從一個腦子傳播到另一個腦子的實體。因此,達爾文學說這一覓母就是一切懂得這個學說的人在腦子中共有的概念的主要基矗按定義說,人們闡述這個學說的不同方式不是覓母的組成部分。如果達爾文學說能夠再分割成小一些的組成部分,而有些人相信A部分而不相信B部分,另一些人相信B部分而不相信A部分,這樣,AB兩部分應該看成是兩個獨立的覓母。如果相信A部分的人大部同時相信B部分——用遺傳的術語來說,這些覓母是密切連鎖在一起的——那麼,為了方便起見,可以把它們當作一個覓母。 讓我們把覓母和基因的類比繼續進行下去。我自始至終強調不能把基因看作是自覺的、有目的的行為者。可是,盲目的自然選擇使它們的行為好象帶有目的性。因此,用帶有目的性的語言來描繪基因的活動,正如使用速記一樣有其方便之處。例如當我們說“基因試圖增加它們在未來基因庫中的數量”,我們的真正意思是“凡是由于基因本身的行為而使自己在未來的基因庫中的數量增加,這樣的基因往往就是我們在這個世界上所看到的那些發生作用的基因。”正如我們為了方便起見把基因看成是積極的、為其自身的生存進行有目的的工作的行為者,我們同樣可以把覓母視為具有目的性的行為者。基因也好,覓母也好,都沒有任何神秘之處。我們說它們具有目的性不過是一種比喻的說法。我們已經看到,在論述基因的時候,這種比喻說法是有成效的。我們對基因甚至用了“自私”、“無情”這樣的詞彙。我們清楚地知道,這些說法僅僅是一種比喻的說法。我們是否可以本著同樣的精神去尋找自私的、無情的覓母呢? 這里牽涉到有關競爭的性質這樣一個問題。凡是存在有性生殖的地方,每一個基因都特別同它的等位基因進行競爭,這些等位基因就是它們與之爭奪染色體上同一位置的對手。覓母似乎不具備相當于染色體的東西,也不具備相當于等位基因的東西。我認為在某種微不足道的意義上來說,許多概念可以說是具有“對立面”的。但一般他說,覓母和早期的複制分子相似,它們在原始湯中渾渾沌沌地自由漂蕩,而不象現代基因那樣,在染色體的隊伍里整齊地配對成雙。那麼這樣說來,覓母究竟如何在相互競爭?如果它們沒有等位覓母,我們能說它們“自私”或“無情”嗎?回答是我們可以這麼說,因為在某種意義上說,覓母之間可能進行某種類型的競爭。 任何一個使用數字計算機的人都知道計算機的時間和記憶存儲空間是非常寶貴的。在許多的大型計算機中心,這些時間和空間事實上是以金額來計算成本的。或者說,每個計算機使用者可以分配到一段以秒計算的時間和一部分以“字數”計算的空間。覓母存在于人的腦子里,腦子就是計算機。時間可能是一個比存儲空間更重要的限制因素,因此是激烈競爭的對象。人的腦子以及由其控制的軀體,只能同時進行一件或少數幾件工作。如果一個覓母要控制人腦的注意力,它必須為此排除其他“對手”覓母的影響。成為覓母競爭對象的其他商品是無線電和電視時間、廣告面積、報紙版面以及圖書館里的書架面積。 我們在第三章里已經看到,基因庫里可以產生相互適應的基因複合體。與蝴蝶模擬行為有關的一大組基因在同一條染色體上如此緊密相連,以至我們可以把它們視為一個基因。在第五章,我們談到一組在進化上穩定的基因這個較為複雜的概念。在肉食動物的基因庫里,相互配合的牙齒、腳爪、腸胃以及感覺器官得以形成,而在草食動物的基因庫里,出現了另一組不同的穩定特性。在覓母庫里會不會出現類似的情況呢?譬如說,上帝覓母是否已同其他的覓母結合在一起,而這種結合的形式是否有助于參加這些結合的各個覓母的生存?也許我們可以把一個有組織的教堂,連同它的建築、儀式、律法、音樂、藝術以及成文的傳統等視為一組相互適應的、穩定的、相輔相成的覓母。 以下舉一個具體的例子加以說明。教義中有一點對強迫信徒遵守教規是非常有效的,那就是罪人遭受地獄火懲罰的威脅。很多小孩,甚至有些成年人都相信,如果他們違抗神父的規定,他們死後要遭受可怕的折磨。這是一種惡劣透頂的騙取信仰的手段,它在整個中世紀,甚至直至今天,為人們帶來心理上的極大的痛苦。但這種手段非常有效。這種手段可能是一個受過深刻心理學訓練,懂得怎樣灌輸宗教信仰的馬基雅維里式的牧師經過深思熟慮的傑作。然而,我懷疑這些牧師是否有這樣聰明。更為可能的是,不具自覺意識的覓母由于具有成功的基因所表現出的那種虛假的冷酷性,而保證了自身的生存。地獄火的概念只不過是由于具有深遠的心理影響,而取得其固有的永恒性。它和上帝覓母連結在一起,因為兩者互為補充,在覓母庫中相互促進對方的生存。 宗教覓母複合體的另一個組成部分稱為信仰。這里指的是盲目的信仰,即在沒有確鑿的證據的情況下,或者甚至在相反的證據面前的信仰。人們講述過多疑的托馬斯的故事,並不是為了讓我們贊美托馬斯,而是讓我們通過對比來贊美其他的使徒。托馬斯要求看到證據。對某些種類的覓母來說,沒有什麼東西比尋求證據的傾向更加危險了。其他的使徒並不需要什麼證據,而照樣能夠篤信無疑,因此這些使徒被捧出來作為值得我們仿效的對象。促使人們盲目信仰的覓母以簡單而不自覺的辦法阻止人們進行合理的調查研究,從而取得其自身的永恒性。 盲目信仰的人什麼事都干得出。如果有人相信另一個上帝,或者即使他也相信同一個上帝,但膜拜的儀式不同,盲目信仰可以驅使人們判處這個人死刑。可以把他釘死在十字架上,可以把他燒死在火刑柱上,可以用十字軍戰士的利劍刺死他,也可以在貝魯特的街頭槍決他,或者在貝爾法斯特的酒吧間里炸死他。促使人們盲目信仰的覓母有其自己的冷酷無情的繁殖手段。這對愛國主義的和政治上的盲目信仰以及宗教上的盲目信仰都是一樣的。 覓母和基因常常相互支持、相互加強。但它們有時也要發生矛盾。例如獨身主義大概是不能遺傳的。促使個體實行獨身主義的基因在基因庫里肯定沒有出路,除非在十分特殊的情況下,如在群居昆蟲的種群中。然而,促使個體實行獨身主義的覓母在覓母庫里是能夠取得成功的。譬如說,假使一個覓母的成功嚴格地取決于人們需要多少時間才能把這個覓母主動地傳播給其他人。那麼從覓母的觀點來看,把時間化在其他工作上而不是試圖傳播這個覓母的行為都是在浪費時間。收師在小伙子尚未決定獻身于什麼事業的時候就把獨身主義的覓母傳給他們。傳播的媒介是人的各種影響,口頭的言語,書面的文字和人的榜樣等等。現在,為了便于把問題辨明,讓我們假定這樣的情況:某個牧師結了婚,結婚生活削弱了他影響他的教徒的力量,因為結婚生活占據了他一大部分時間和精力。事實上,人們正是以這種情況作為正式的理由要求做牧師的必須奉行獨身主義。如果情況果真是這樣,那麼促使人們實行獨身主義的覓母的生存價值要比促使人們結婚的覓母的生存價值大。當然,對促使人們實行獨身主義的基因來說,情況恰恰相反。如果牧師是覓母的生存機器,那麼,獨身主義是他應擁有的一個有效的屬性。在一個由相互支持的各種宗教覓母組成的巨大複合體中,獨身主義不過是一個小伙伴而已。 我猜想,相互適應的覓母複合體和相互適應的基因複合體具有同樣的進化方式。自然選擇有利于那些能夠為其自身利益而利用其文化環境的覓母。這個文化環境包括其他的覓母,它們也是被選擇的對象。因此,覓母庫逐漸取得一組進化上穩定的屬性,這使得新的覓母難以入侵。 我在描述覓母的時候可能消極的一面講得多些,但它們也有歡樂的一面。我們死後可以遺留給後代的東西有兩種:基因和覓母。我們是作為基因機器而存在的,我們與生俱來的任務就是把我們的基因一代一代地傳下去。但我們在這個方面的功績隔了三代就被人忘懷。你的兒女,甚至你的孫子或孫女可能和你相象,也許在臉部特征方面,在音樂才能方面,在頭發的顏色方面等等。但每過一代,你傳給後代的基因要減少一半。這樣下去,不消多久,它們所占的比例會越來越小,直至達到無足輕重的程度。我們的基因可能是不朽的,但體現在我們每一個人身上的基因集體遲早要消亡。伊麗莎白二世是征服者英王威廉一世的直系後裔。然而在她身上非常可能找不到一個來自老國王的基因。我們不應指望生殖能帶來永恒性。 但如果你能為世界文明作出貢獻,如果你有一個精辟的見解或作了一個曲子,發明了一個火花塞,寫了一首詩,所有這些都能完整無損地流傳下去。即使你的基因在共有的基因庫里全部分解後,這些東西仍能長久存在,永不湮滅。蘇格拉底在今天的世界上可能還有一兩個活著的基因,也可能早就沒有了,但正如威廉斯所說的,誰對此感到興趣呢?蘇格拉底、萊奧納多、哥白尼、馬可尼等人的覓母複合體在今天仍盛行于世,曆久而彌堅。 不管我提出的覓母理論帶有多大的推測性,其中有一點卻是非常重要的,在此我想再次強調一下。當我們考慮文化特性的進化以及它們的生存價值時,我們有必要弄清楚,我們所說的生存指的是誰的生存。我們已經看到,生物學家習慣于在基因的水平上(或在個體、群體或物種的水平上,這要看各人的興趣所在)尋求各種有利條件。我們至今還沒有考慮過的一點是,一種文化特性可能是按其自己的方式形成的。理由很簡單,因為這種方式對其自身有利。 我們無需尋求如宗教、音樂、祭神的舞蹈等種種特性在生物學上的一般生存價值,盡管這些價值也可能存在。基因一旦為其生存機器提供了能夠進行快速模仿活動的頭腦,覓母就會自動地接管過來。我們甚至不必假定模仿活動具有某種遺傳上的優越性,盡管這樣做肯定會帶來方便。必不可少的條件是,腦子應該能夠進行模仿活動:那時就會形成充分利用這種能力的覓母。 現在我就要結束新複制基因這個論題,並以審慎的樂觀口吻結束本書。人類的一個非凡的特征——自覺的預見能力——可能歸因于覓母的進貨,也可能與覓母無關。自私的基因(還有,如果你不反對我在本章所作的推測,覓母)沒有預見能力。它們都是無意識的、盲目的複制基因。它們進行自身複制,這個事實,再加上其他一些條件,意味著不管願意不願意,它們將趨向于某些特性的進化過程。這些特性,在本書的特殊意義上說,可以稱為是自私的。 =============================================================== 道金斯在上文提出的“覓母“概念已接近“狹義靈魂”概念,只不過“覓母”概念沒有提及“覓母”是有快樂與痛楚的精神實力。 以上眾多對靈魂的探討都是基于純唯物觀念的基礎而提出,如果根據宗教觀念或“第七羔羊宇宙學”分析人死後的思想歸屬,人死後的可能性將如天上繁星一樣繁多。如果有神秘力量的干預例如上帝的干預,那麼人死後的可能性就變得無窮無荊 如果讀者有興趣用科學理論專門研究人死後思想歸屬的可能性,相信今生今世亦不能窮列,我在此則不作人死後思想歸屬的進一步探討。 13、用狹義靈魂論解釋一些哲學問題 狹義靈魂論——精神實體論對解釋一些哲學問題十分有幫助。 巴門尼德是意大利南部愛利亞地方的人,約生活在公元前五世紀。巴門尼德哲學論的一個本質是:當您思想的時候,你必定是思想到某種事物,當你使用一個名字的時候,它必是某種事物的名。 類似的唯心理論至今仍備受少數人推崇,然而唯物主義者可以輕易找到這種哲學思想的致命弱點。因為科學表明,無論您怎麼思想,思想的對象未必一定事實存的。例如您思想“門外有一只狗”,事實上門外可能沒有任何事物。 但是值得注意的是,當您思考“門外有一只狗”時,無論門外是否有狗,但您有這個思想卻是千真萬確的,是事實存在的。換言之,您思考“門外有一只狗”的時候,無論門外是否真有狗,或者世界上有無其它人在這時候的思想與您相同,但您思想中“門外有一只狗”這種精神實體卻是在宇宙之中事實存在的事物。正因如此原因,才有人不斷堅持自己所思考的對象永遠事實存在,只不過是“此存在不同于彼存在“而已。 如果您是一個唯物主義者,否定了“門外有一只狗”這種精神實體系統的事實存在,就等同于否定了自己的存在。這同時說明了精神實體例如聽音樂的快感,和物質一樣都在這個宇宙中事實存在。 另外,在哲學及宗教曆史上,有許多關于數字的爭辯,其中一個爭辯的重點是數字代表的事物在這個世界上是否存在。 大家可以思考一下,數字0、1、無窮孝無窮大這四個數字所代表的事物究竟是否存在? 正確的回答是,在物質世界不一定存在,但數字作為一種精神實體卻必定存在。 例如您第一次學習數字“1”的時候,其實您並不知道數字1代表了什麼東西,只會將數字1與家中的一只茶杯、一只綿羊聯系起來。換言之,數字本身都是由其它精神實體構成的。 數字1是簡單的概念,當學習“無窮大”的數學概念時,您將更難理解這個數字。因為要理解“無窮大”這個數字概念,您必須聯想到什麼是無窮無盡的事物。一般而言,你將會聯想到數量較多的事物,例如夜空中星星的數目、草原上青草的數目、宇宙的大孝已認識的數字的個數等等精神實體及物質實體都有可能被聯系起來。 因此“無窮大”、“數字0”等數字其實是比簡單數字1、2、3…複雜得多的精神實體。 但是我們知道,數字本身作為狹義靈魂,都有繁殖速度快慢之分,一些簡單的整數例如1、2、3…必定是最長壽、繁殖速度最快、永遠存在的數字。一些複雜的數字例如無理數或大數(95235798789724),繁殖速度較慢,並且它們在時間上將斷斷續續地複活,複活後壽命也更加短暫(由于被思想觸及的時間短)。 三、從倫理角度、感性角度探討上帝是否可能存在 在對人類“經典價值觀”作出補充後,以下將盡量以人類較具代表意義的“經典價值觀”,從倫理角度、感性角度探討上帝是否存在。 1、分析人類對上帝觀念的誤解 n全能還是萬能 人類一般認為上帝是全能的,到底上帝是否是全能的人呢?以下將作簡單的探討。 全能的定義一般是指一個人擁有改變世間萬事萬物的能力。 其實,法力無邊的上帝也遵守“願望不能完全滿足原理”限制。 因為我們知道,上帝對于一些人的願望總是無法滿足的。 例如你代表一支球隊與另外一支球對在足球決賽中爭奪冠軍頭銜,碰巧的是你們都向上帝許願奪取冠軍頭銜。這時候上帝必定不能滿足一方的願望,那麼對于未能滿足願望的一方,上帝就不是一個全能的人。 假設您許願:“我要擁有比您強大一百倍的法力。”當然上帝竭盡全力亦不能滿足您的要求。 您可能許願:“我要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死,只准我一個人活著。”上帝當然不可能把包括自己在內的人都殺了,這時候上帝相對于您而言也十分無能。 又或者您這樣許願:“請讓我取代您,但您不用擔心,我是正義的人。”可能上帝雖然了解您是正義的人,但他總不能毫無原因就讓您來取代他埃 有此人這樣許願:“我要嫁給某某人。”但如此同時上帝承諾了某某夫妻永不分離,碰巧這個人就是想嫁給這對夫妻中其中一人,那麼此時上帝就不可能滿足您的要求。 我們又可以想象上帝出現在地球的情形。渴望研究神秘科學的人問:“到底有無沒外星文明,若然有請帶我去。”;天文學家則問:“您能不能帶我到宇宙最遠的地方去。”;籃球運動員則說:“我想和您比試一下藍球。”;哲學家則這樣期望:“請您帶我到另外一個思維世界去。”;渴望甯靜生活的人哀求道:“您帶來太多變革,令社會動蕩不安,請您盡快離開吧。”;佛學家又失望地說:“為什麼是上帝顯靈不是聖佛顯靈,我實在太失望了。”;崇拜上帝的女子虔誠地說道:“讓我嫁給你吧,讓我做您的妻子。”;另外一方面喜歡這些女子的男子就埋怨道:“上帝,那些女子的心已歸屬于您,他們現在已經不喜歡我了,您的出現帶給我太多苦惱。”;一些喜歡神秘感的人則說:“您的出現已再沒有神秘感,我現在太失落了。”;而被上帝扔下地獄的人則氣憤地說:“上帝啊,我但願您不存在,如果您不存在我就不用受這些痛苦,究竟有沒有誰可以將您趕走。”;曾與其他人結怨的人則祈願:“請將我的仇人全部殺光。”;而好色的人貪婪地許願:“這個宇宙里的女子全部屬于我,不准她們與其他男子有任何身體接觸。” 地球上有五十多億人口,不計算動物的願望,就有五十多億個不同的願望,並且這些願望每秒都在發生變化。眾所周知,您滿足了一個願望,必有更多的願望。這時候上帝肯定會被地球上的人類折騰到疲憊不堪。我們又假設上帝甘願竭盡所能去滿足地球上所有人的願望,但是根據較早前的舉例,世上不可以滿足的願望總比可以滿足的願望多,因此,上帝這時候就成了一個十分“無能”的人。 我們都知道,所有人類都是能夠滿足心願才感受得到幸福的人。那麼哪怕上帝現在就出現在世人面前,也不能減弱我們太多的痛苦感受。 同時,由于人的貪婪,人的欲望總是無窮無盡的。一般而言,上帝問一個人希望能獲得多少糧食與壽命,聰明的人都會希望擁有無限的壽命與無限的糧食。 正如“金手指”的故事,一位老者的手指可以將石頭變為金塊。有一天這位老者憐憫一個乞丐,用手指點石成金贈與乞丐,但乞丐想要的卻不是金子,而是那老人的魔法手指。遇到這樣的人,老者與上帝也只能望天嗟歎。 總而言之,上帝滿足了人類幾個可以滿足的願望,就必定沒有能力再滿足下去了,這時候,由于人類大多是懶惰的人,假如未能不勞而獲地滿足他的願望,他們將痛苦萬分。誰都知道,如果一個人的願望竟然連上帝願意幫忙也不能令您這個滿足的話,那麼這個人長期追求不可能滿足的快樂,到最後必定精神崩潰並最終自毀生命。 很明顯,在我們認識的宇宙中,上帝不是全能的,這是無庸置疑的一點。 上帝如果不是全能,那麼上帝究竟具有什麼能力呢? 我們知道,上帝能力如此之強,其實滿足我們一些認為不能解決的問題,總是輕易而舉的。 例如你代表了一支球隊,將與另外一支球對爭奪冠軍,同時你們許願獲取冠軍。 您們兩者原望的達成當然在這個宇宙中不可能發生,但上帝可以安排我們分別處于兩個不同的宇宙(假如上帝有這個能力),那我們的願望在某種程度上都同時滿足了。 又或者您許願整個世界都是無邊無際的平原。 上帝可以安排您到另外一個永遠都是平原的宇宙,或者讓您永遠生活在夢中。您在此時也無需理會上帝如何安排,總之您希望得到的快樂得到了滿足就可以了。 換言之,上帝的確是萬能的,任何我們認為棘手的問題上帝都能輕易解決。 看來上帝不能解決的問題只是在我們所認識的宇宙中才存在。 另外,如果我們許下正確的願望,在我們所認識的宇宙中,上帝必定是全能的。 假如地球上所有人都只要求明年世界的溫度剛剛好上升一度,上帝若然肯幫助,對于這樣的願望,他就能輕易滿足人類。 因此有必要研究人類的幸福觀,盡量爭取我們的幸福。 2、無耐的痛苦之源 其實這里所指的幸福觀即是指人類的理想,也是前面分析到的“超我”以及嘗吃禁果的選擇。 關于人類願望能否完全滿足的討論更證明了,一個正確的“超我”是我們能否得到幸福的關鍵因素。 由于上帝都有價值觀,這就意味著上帝也不會完全滿足人類的所有願望。上帝只會挑選最喜歡的願望去滿足,“好人上天堂,壞人下地獄”可能就體現了上帝其中一個價值觀。因此,正確的“超我”不僅是上帝可以滿足的願望,而且必須是上帝所認同的願望,否則,您的願望將永遠不能得到完全的滿足,那麼人類的生活將會十分痛苦。